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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春色宫墙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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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河极宽极大,一半养着莲花,一半用于帝后妃嫔游船取乐。水很深,凉沁沁的冰寒刺骨,青橙不停的往下坠、往下坠,周围是墨黑的一片,往上望去,隐约可见流光似的华彩,恩宠荣华,皆隔着薄薄一层水面。世上所有的杂音纷扰都消失了,她的心很静很静。

忆起幼时溺水,像是被人扼住的喉咙,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惊恐得拼命挣扎。哥哥将她抱上岸,湿漉漉的眉眼上还滴着水花,朝她斥道:“叫你不要乱跑。”他轻柔的背起她,穿过半个苏州城,把她带回家府。天际湛蓝如海,白云漂浮于屋檐瓦阁之上,炊烟袅袅中,他一深一浅踩在青石板上,道:“你不善泳,以后我不在,就不要走水边。”

如此温情,她竟忘得一干二净。

说:

三更一定到、

☆、第十六章:雨声滴碎荷声(第二更)

彩灯华光下,吴书来躬身高举着一张臂宽的素纸,皇帝背手望着,双眸澄净而深邃,沉吟不语。 纸上寥寥数笔,只见一脉青莲在风中含苞初绽,花瓣微卷,几点零星雨滴垂落。旁侧另有隽秀小楷题字: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

他轻声嚼了一句:“雨声滴碎荷声。”见皇帝甚合心意,皇后面露笑意,朝善柔问道:“怎么还不见苏常在过来见驾?”

善柔姑姑恭谨道:“已经遣人去唤了。”不过多时,便有小太监上前跪禀道:“启禀皇上,启禀皇后,苏常在不小心跌落在池水中…”话音未落,只听皇帝问:“可救上来了?”

皇帝向来沉默内敛,从不在人前焦灼,此时竟有几分不耐。那小太监也是在御前混了几年的内侍,见皇帝如此,忙道:“人已经救上来了,被内务府送回了钟粹宫。”

皇后眼瞧着皇帝,嘴上道:“赶紧让御医过去诊脉,再命人熬两碗浓浓的姜汤送去。”又朝皇帝道:“前两日臣妾还听陆嫔说苏常在病了,如今又落水,只怕得吃一阵汤药了。”皇帝颔首,道:“叫御医好生伺候着。”

小太监得了命令,连声应了,请了安,退身疾步往御医院奔去。吴书来收了画卷,再看皇帝,皇帝脸上已是常色。他悄悄儿叫人将画卷单独收好,又命人往树上取下旁的花灯,拿出答卷呈与皇帝瞧。

纸上歪歪斜斜写着三字“萤火虫”,皇帝认得字迹,微微一笑道:“书瑶,这是你写的?你倒说说,你怎么猜着的?”高贵妃从皇后身侧略朝前走了半步,舒朗笑道:“臣妾真的猜对了?”皇帝含笑,道:“看着这字…”

高贵妃嗔道:“不许皇上说臣妾的字丑。”旁人不敢在皇帝面前说“不”,只有她敢。

皇帝的笑意更深了,道:“不仅字丑,灯谜也猜错了。”

高贵妃陡然失了神彩,闷闷嘟嘴道:“皇上又笑话臣妾。”皇帝朝她伸手,她连忙朝前走了两步,将掌心放入他手里。他低声道:“朕今晚上去你寝宫如何?”虽是微不可闻,但皇后离得近,听得分明,心下一惊,手上绞着帕子忿忿不平,嘴上却不敢言语。高贵妃道:“皇后下了旨意,今儿可要猜对了谜底之人才能侍寝。”她睨眼望着皇后,唇角飞翘。

皇后只当罔若未闻,皇帝朗声道:“不是还没人猜对么?!”正说着,忽有绯色身影盈盈拜落至御前,道:“臣妾刚才想到一个谜底,不知对不对。”皇帝眯眼看去,是没穿吉服的低等妃嫔,虽多日不见,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在御池边掉了耳铛的宫女。

妃嫔明争暗斗之事,皇帝从小看到大,哪有不知道的,见她如此胆大妄为,不觉皱了眉头。采悠见皇帝不说话,只好静静的跪着,诚惶诚恐。

半响才听皇帝道:“你说来听听。”

采悠磕了头,取下鬓角的绢花高举着,镇定自若道:“谜底就是这个。”此言一出,四下哗然。皇帝眉眼一跳,道:“往下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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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难怪她竟连夜去了咸福宫当差。。。(第三更)

月色如荧光般倾洒满地,彩灯摇荡,御河的水漾起细细微波。 采悠跪在地上,皇帝没叫她起身,反令她渐渐平静下来。她道:“古人说“腐草为萤”,花为“草化”,“草化”为萤,故而谜底是个“花”字。”

高贵妃最恨低贱之人使计爬上龙床,冷笑道:“什么草化不草化,故弄玄虚!”皇后时时注意着皇帝脸色,见他定定望着底下跪着的人,也不知喜怒,并不敢贸然评断。娴妃、顺嫔、庆嫔、陈贵人等见帝后不说话,更不敢妄言,都沉声站在后头,默然不语。

一时,只闻风过,不见人声。

青橙坐在肩舆上,浑身湿透,连眉梢鬓角都滴着水,寒烈入骨。幸而内务府的人得了帝后旨意,腿脚比往日快了十分,且御花园离钟粹宫原本就近,又抄着小路,不过半柱香时辰,便到了东小院。一进屋里,海安麻利从柜中取出数件衣衫,先伺候青橙更了衣,卸了大妆。继而又吃了皇后赏的姜汤,请御医诊过脉,不及多问旁的,只管严严实实裹着厚被躺在榻上捂出一声热汗,至半夜又起身喝了熬得醇醇的汤药,折腾到天亮时分,海安才得空歇憩。

次日,海安起了大早,往厨房端了热水和早膳进屋伺候。青橙踏实睡了一晚,精神尚好,绾了发髻,洗漱穿戴了,用过早膳,方问:“凌蓉呢?”海安边收拾了床榻铺盖,边道:“昨儿咸福宫林小主遣了人来,说跟内务府讲好了,让凌蓉去她屋里伺候。”

青橙听了,将筷箸重重往炕几上一扣,“哐”的一响,吓得海安连忙停下手中活计,恭谨问:“小主可有不舒服?”青橙怒声道:“昨儿推我下水的,就是凌蓉!”

海安心眼儿一唬,道:“难怪她竟连夜去了咸福宫当差。。。”

青橙凝眸沉思,问:“昨晚上,是不是林小主猜对了谜题?”海安道:“刚才去厨房拿早膳,听陆主子宫里的人说,昨晚确实是林小主侍的寝,是不是因着猜对了灯谜,奴婢也未仔细问。”青橙道:“既是侍寝,自然是因着猜对了谜,若不然,凭她,如何能在万寿节侍寝?!”

两主仆正说着话,忽有人在外头问:“苏小主可起身了?”听着是海常在的声音,忙回道:“海小主快进来罢。”海安忙将炕几上的碗筷往食盒中收了,静静退下捧茶。

海常在一面掀帘进屋,一面笑道:“听你说话洪亮,精神头倒还好。”青橙起身,肃了肃脸,笑道:“吃了药,好多了。”海常在一惊一乍道:“听说你落了水,可把我吓坏了。”稍顿,斜眼打量着青橙神色,又道:“你好不容易让皇上召见一回,偏遇见这样的事,白白让林采悠那小蹄子得了便宜,可真叫人窝气!”

青橙不知海常在卖的是什么关子,不露声色道:“福祸由命,也没得法子。”果然,听海常在道:“我听芷烟那丫头说,有人瞧见是凌蓉将你推下池子去的,你就不生气?”

说:

明天一定让青橙见着皇帝。。。哈哈。

☆、第十八章:臣妾知错了。(还有一更)

秋日发凉的晨阳透过雕花长窗,将疏淡的灰白影子映在青橙脸上。 她依着墨底红海棠宫锦靠枕歪着,如静水般端详着海常在,露出微微笑意,道:“你从哪里听得的?”

海常在一听话里有话,顺势往青橙旁侧坐了,道:“刚才我去陆主子宫里请安,正巧陈贵人过来闲话,说是御前有人瞧见凌蓉将你推入水里,也不知是谁捅到了高主子那里,高主子又告诉了皇后,今儿一大早内务府就去咸福宫绑了凌蓉问话。欺主可是大罪,独是凌蓉,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想来是背后有人指使。”稍顿,又幽幽道:“你说,那人会是谁呢?”

青橙听她如是说,静静沉默,并不回话。海常在本是聒噪爱闹之人,可在青橙面前,总觉面对的是一颗石头、一朵花、一块墙,说什么都没个回响,反倒弄得自己闷闷不乐。海安捧了茶进屋,见四下无声,也不知怎么了,便道:“天气和暖,两位小主要不要往外头散散?”

海常在起了身,笑道:“好好伺候你小主,我先去了。”说完,扭身往外。海安忙搁下茶盏,送至阶下,方转身回屋。见青橙起身换了件淡紫锦缎夹衣,微讶道:“小主要出门?”

青橙“嗯”了一声,道:“呆在屋里闷得慌,出去晒晒太阳。”海安往柜中取了件墨青弹白的斗篷拿在手里,扶着青橙往外头去。才至廊下,就见海寿欢天喜地的跑过来,笑道:“恭喜小主。”海安问:“何喜之有?”

海寿点头哈腰道:“皇上下了口谕,封采悠…呸呸呸…林答应为林常在。”

海安一听,斥道:“糊涂东西,林常在晋封,你给咱们小主道什么喜?若真那样欢喜,就去咸福宫磕头去,少在小主跟前嚼舌头。”海寿油嘴道:“林常在好歹是从东小院出去的,往后苏小主有什么事,也可与她相互扶持…”话犹未完,青橙已提步往前,海安连忙跟上,回头狠狠将海寿瞪了一眼。

皇帝散了朝,坐了肩舆往寿康宫给太后请安。才至垂花门,太后跟前的嫆嬷嬷早率了宫人候在庭院,将皇帝迎了进去。太后坐在粉绿暗花的软枕上,正与皇后说笑。

见皇帝进来,皇后忙起身行礼,皇帝说了“免。”又向太后行了请安礼,方道:“你们说什么呢,远远儿就闻见笑声。”

太后道:“皇后去阿哥所看望永琏,小小年纪,竟记得给哀家问安,哀家听着高兴。”

皇帝颔首,道:“永琏有股倔强劲儿,聪慧机灵,几个儿女中,他最像朕。”皇后听着,甚觉欣慰,道:“永琏跟臣妾说,很惦念皇阿玛。”

皇帝道:“朕明儿去瞧瞧他。”又问:“太后今儿身子可爽利?”

太后笑道:“早膳吃了两碗红米粥,精神尚好。”稍顿,敛住笑意,缓缓道:“刚才哀家听皇后说起一事,想想就觉生气。”皇帝望了皇后一眼,道:“后宫之事,无需让太后操心。”见皇帝脸上像裹了寒冰似的,皇后忙起身跪在地上,惶恐道:“臣妾知错了。”

说:

今天一定会让青橙和皇帝见面,小伙伴们稍安勿躁。【小伙伴,别忘了投票票、。。、

☆、第十九章:苏常在。。。苏常在。。。

嫆嬷嬷捧来刚出的玫瑰点心,她是太后跟前的老嬷嬷,故只稍稍屈了屈膝,便径自将食碟搁在小炕几上,默默退至一侧垂首。 太后道:“皇后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是哀家问她,她才说的,怎么能怪她?”又虚扶一把,道:“皇后,快起来罢。”虽有太后开口,但皇后依旧不敢起身。皇帝见太后如此,让了三分,道:“起来吧。”

皇后舒了口气,道:“谢太后,谢皇上。”她缓缓直起身,落座在旁侧。太后道:“你不是爱吃玫瑰酥酪么?哀家叫厨子特意备了些。”说着,将碟子递到皇帝跟前,皇帝捡着吃了,用茶漱了口,方问:“皇额娘何事生气,不如说给儿子听听。”

太后沉思片刻,道:“皇后,还是你说罢。”皇后恭谨应了一声,遂将宫婢刻意把苏常在推落御河一事简略说了,见皇帝脸色渐渐凝重,她愈加放柔了语气,道:“高贵妃跟前的小五子说得有板有眼,由不得臣妾不信。臣妾想,若真有此事,以下谋上,可是大罪。臣妾不敢擅自主张,才向太后提了提。”

皇帝听闻,额上青筋直跳,语气却甚为平静,道:“一个宫婢,若无依无靠,定然不敢欺负主子,必是有人指使行事。”皇后道:“臣妾也是这样想,已经吩咐内务府的人将那宫婢绑了,细细审问。”皇帝道:“无论审出背后是谁,都绝不轻饶!”

皇后唇角露出隐隐约约的笑意,气定神闲道:“是。”

至傍晚时分,天气忽而大变,外头秋风呼啸,将枯枝吹得临风欲折。到半夜,才落下大雨,淅淅沥沥,一直到次日早上都未停歇。皇帝散了朝,坐了轿子去阿哥所看永琏,临近御池,见豆大的雨点打在枯荷上啪嗒作响,一时兴起,就落轿立在水榭上观雨。河面水雾缭绕,白烟袅袅,雨声零碎,空气清新,竟有些令人陶醉之意。

有小太监从雨中疾奔而来,悄声与吴书来说了什么,吴书来本不想打搅皇帝兴致,可皇帝已经瞧见了,问:“什么事?”吴书来上前道:“内务府传了话,说推苏常在落水的宫婢招了。原是苏常在猜对了灯谜,林常在怕她邀了宠,才指使人将苏常在推下水。”

皇帝眉头轻轻一蹙,脑中想起花灯下那一脉“雨中莲花”的画卷,由不得嘴中呢喃,道:“苏常在。。。苏常在。。。”他竟像慌了神似的,遥遥往远处望去,御池边种着几棵老槐树,此时枯树独鸣,斜枝萧瑟,极是冷清。他忽而忆起幼时,额娘带他来御花园玩,他被太监领着去划船篷,额娘就立在岸边的槐树底下含笑凝望。也记不清那时到底是夏天还是春天,只记得满树的白色花蕊如纷雪般飘落,将额娘拢在花雨中,如天上仙人一般。

假山后突然转出两个身影,温和的声音透过雨帘断断续续传来,道:“海安,我忽然有些冷,你去屋里拿件斗篷来。”

海安道:“小主,奴婢瞧着雨越下越大,一池子的枯荷也没什么瞧的,不如。。。”青橙盈盈一笑,道:“留得枯荷听雨声,正是枯荷才好哩。”海安没读过诗书,也不懂青橙的意思,见她执意如此,没得法子,只得回屋拿斗篷。

青橙才从陆嫔屋里请安出来,想起一池的枯荷,竟有些心怡神往。她支开海安,一身月白苏绸暗花宫装,梳着旗头,簪两朵培植的粉白牡丹,撑着红梅山水纹纸伞,腰间空落落的立在槐树底下,风一拂,便轻轻的吹起她的裙摆。

说:

用iphone的个人热点分享手机流量,然后用电脑发布的。。。也不知用了多少流量的节奏,不过总算发布了。。。

☆、第二十章:令他念念不忘的女子

犹如梦中惊醒,皇帝情不自禁往雨中走去,吴书来忙撑开伞举在皇帝头上,皇帝脚下稍顿,接过伞,横眼一瞥。 吴书来伺候御驾已久,深知圣意,忙折身返回水榭中,垂首静立。身后是一众的仪仗侍卫,皆屏声缄默。

雨声淋漓,如无数的鞭子拍打着枯荷,瓢泼水溅,迷潆一片。青橙举目望着远处,天地间阴霾混沌,微凉的雨气扑入鼻中,略觉酸麻。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仰或什么也没想,只是安然的,独享着此刻无人喧扰的静谧。

皇帝并未穿雨靴,黑色缎鞋被雨水浇得湿透,他却浑然未觉,一步一步的,离她越来越近。雨越下越紧,亭台屋檐上的驭水龙兽口中流水如注,落在大铜蓄水缸中,啪啦作响。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烟雨迷蒙,一切如同幻景。

像是一瞬,又像是很久很久,他道:“你是谁?”青橙受了惊,本能的回身,却不想脚下一滑,直直往后倒去。她手上的伞被风刮走了,皇帝一把将她揽入臂弯,他望着小鹿似的慌张黑眸,想起了什么,缓缓道:“是你…”话语间似有千言万语,柔转回肠。

青橙抬眼看着男人,英武的眼,直挺的鼻,眉间流溢出君临天下的气势,不怒自威。她失了神,下意识的一挣,想要站直身子。他正低头看着她,她又慌乱至极,一头磕在他的下巴上,痛得他闷声一哼。她吓得半死,顾不得雨大,往后退了半步,连忙要跪。

皇帝抓住她的手臂,道:“地下有水,不要跪。”见她低头不敢看自己,半个身子淋在伞外,他不动声色倾近她,道:“抬起头来。”她慢慢抬起头,见他唇上咬破了皮,沁出血滴,不觉将手抚去,焦急道:“怎么办?很疼么?”伤及圣体,可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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