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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春色宫墙柳-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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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二本在打盹,听见尔绮的声音,鱼打挺似的从藤椅里坐起,笑道:“姑姑有何吩咐?”尔绮笑道:“你比我年纪大,又比我资格老,别叫我姑姑。”黄二道:“能应承姑姑是黄二的福气,御膳房的那些人想应承还应承不来呢。”又笑:“姑姑有什么吩咐?”

尔绮道:“前头小菜头说脸上长了藓,求我要点蔷薇粉,这不给她送来嘛。”黄二由衷的奉承,道:“姑姑心肠真好。”尔绮笑道:“别油嘴滑舌的,过些日子要出宫了,能预备的点心干果你都要尽心备着。”黄二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姑姑只管将心落到肚子里。”

一时小菜头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五六个活灵活现的丫头,她们唧唧喳喳行了礼,七嘴八舌的问:“尔绮姑姑,听说万岁爷东巡,纯主子要从小厨房带人出去?”“尔绮姑姑,要带多少人啊…”“听说还会登泰山祭孔庙…”“姑姑,能带我去吗?”

尔绮板了一回脸,道:“带谁去不带谁去,主子自有安排,你们别瞎闹。”她把蔷薇粉交予小菜头后,就转身走了。回到庭院,看见吴书来在廊下守着,又听见屋里隐约有声响传出,知道是万岁爷折回来了,便往茶房泡了一壶上等龙井,用梅花小盘装了,呈上前去。

皇帝盘膝坐在炕上,自己用小银锤敲着核桃,青橙斜身坐在他对面,道:“太后急急忙忙找你去,是为着什么?”皇帝剥了核桃肉,先递给青橙,道:“问朕东巡带哪些人去。”

青橙坦然的吃着他剥的核桃肉,问:“你打算带哪些人?”她倒没多想,就是那么一问,真的只是问一问。她心里早有准备,大张旗鼓的东巡啊,总不能只带她一个人去。

皇帝一听,还当她是吃醋了,眉梢一挑,好生宽慰道:“能带的都得带着,路上臣子奴才们见了自己女儿,也算皇恩浩荡,享一回天伦了。”又丢开银锤子,伸手让青橙坐到他身边,揽住她的腰,道:“这回往东边走,下回就往南边走,等到了苏州,朕陪你回家看故人。”

青橙喂了一颗杏仁在他嘴里,道:“可说定了。”

皇帝点头,边嚼边道:“定了。”

今儿没有进讲,皇帝往布库房舞了刀剑,又与傅恒练了摔跤,等傍晚时分,才沐浴更衣处置政事。敬事房主管太监李玉好段时间没在皇帝跟前露面,此时在廊下端着一盘子绿头牌踱步来踱步去,就是不敢进。上回他冒冒失失往里闯,皇帝正巧要去翊坤宫,他平白做贱,由不得皇帝问他:“怎么,太后又宣你训话了?”

李玉跪在地上,高举着盘子动也不敢动,道:“启禀万岁爷,太后她老人家…”话还没说完呢,皇帝便喝道:“狗奴才,太后说什么,听着就是了,在朕跟前打什么马虎眼。”一语毕,也不管李玉是跪在还是站着,就摆驾走了。害得李玉足足跪了半个时辰,才敢起身,腿脚手臂都麻得跟蚂蚁啃树洞似的,膝盖也跪得青紫发红。

好歹看到吴书来从里头出来,正欲过去问,还没开口,吴书来就使了眼色,让他赶紧滚。一抬眼,果然看见万岁爷换了便袍行至廊下,等着吴书来唤肩舆。

青橙坐在书房守着永璋、永琮写字,皇帝一来,先查了两兄弟的功课,白白教训了一顿,又吩咐了几篇文章叫他们背诵。害得两兄弟耷拉的脑袋,只想寻空赶紧走。天还不算很晚,嬷嬷抱了皎儿来请安,青橙涨得奶疼,每日早晚必要喂食皎儿一次。

皇帝也不回避,大马金刀的坐在炕上,眼睛倒是瞧着窗下红烛,余光还是留意在青橙身上。喂完奶,嬷嬷们抱着皎儿走了,皇帝就直扑青橙身上,扯着胸前锦扣,道:“给朕留了两口没有?”青橙想用手捂住他的嘴,但哪有他那力气,折腾几下,就缴械投降了。

东巡前,太后在寿康宫召见贵人位以上后妃,明面上说是召见,其实就是训话。皇后没得精神头理六宫事务,娴妃虽有统摄之权,到底没有名分,说轻了说重了,都不好。此等紧要时候,还是得太后出马,缓和后宫关系。

太后和蔼可亲,摆了三桌子席,给每位妃嫔都赏了菜点后,才道:“此次出巡,事关国之朝运,参谒祖宗寝陵,慰劳官民,体察民情,是向百姓们展现咱们爱新觉罗的皇家气度,你们都要安安分分的,恭谨守己,不可有半分差池。”稍稍一顿,厉声道:“若谁敢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端,哀家绝不手软。”

众人忙起身,齐齐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皇帝并不知太后在寿康宫设了宴,按着规矩散了朝就过来请安,撞见满屋子的妃嫔,愣了愣,方笑道:“可来得巧了。”太后早知道他要来,已让嫆嬷嬷备好了席位,请他坐了,才道:“皇后不理事务,娴妃又没得名分,只好叫我老太婆出马了。”

说:

姐都掉下榜了,姐已哭死,大家不要救我。。。也许会有第二更。小伙伴们不爱我了,呜呜U呜呜呜呜呜

☆、第二一五章:被他护得万毒不侵

屋中人多却半点噪杂之声也无,只火锅烧得咕噜噜的响,热气翻滚。依太后的话,是娴妃有心协理后宫诸事,而苦于名不正言不顺,毕竟自永琮薨后,皇帝并未明面上下旨让娴妃统摄后宫。皇帝深知其意,笑道:“太后凤仪威严,是后宫典范,定然事事妥当。”

母子俩打着太极拳,你来我往,谁也不敢插话。

青橙昨晚上拾掇了一晚上东巡要用的物件,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岂料太后传膳,她不得不早早就起身,熏香沐浴,特地穿戴一番才往寿康宫请安。在太后面前,她向来没多少脸面,她又对六宫统摄之权无甚兴趣,索性中规中矩,置身事外。

隔着娴妃、嘉妃,皇帝望了青橙一眼,见她眼圈儿通红,脸上带着单薄的笑意,眼神也不知在看哪儿,一副累及了的模样。太后道:“此次出巡,事关国体尊严,后宫带去的人不少,总要有人管着,不然出了什么漏子都不能及时弥补。”稍顿又道:“皇后身子弱,此番权当是为她散心养身子,后宫诸事不如暂时交由娴妃处置,皇帝觉得如何?”

太后既明说了,皇帝不能当着众人面给她难堪,遂点了点头道:“太后做主便是了,朕无异议。”娴妃闻之欢喜,忙起身屈膝道:“谢皇上信任,臣妾定不负所望。”她穿着一身桃红偏襟的长宫袍,娟秀柔美,眉眼间含着端庄娇俏,显是特地打扮了一回。

皇帝虚扶了扶,笑道:“得辛苦你一阵了。”

等话说完,终于开膳了。火锅的热汤烧得半干,又咸,味道儿一点不好。太后口味重了,味觉也不灵敏,吃得倒还香。皇帝嘴巴刁,实在吃不消,便道:“朕在养心殿吃了晚膳来的,眼下还饱得很,就不陪太后用膳了,先行告退。”

太后不知其中原委,笑道:“去吧。”

皇帝跪了安,忽的又道:“青橙,你吃饱了没有?”当着太后、满宫妃嫔,他就这样亲昵的脱口而出,喊了她的闺名,吓得青橙浑身一激灵,懵懵的道:“还没呢。”她呛了皇帝话头,亏得皇帝脑子转得快,道:“你前头不是说要戒饭吗?”

青橙这时才反应过来,皇帝是要带她走呢。太后早看出来了,遂道:“纯妃生产后,的确胖了许多,少吃些是应该。”顿了顿,又道:“皇帝既想让你伺候,你就去吧。”

殿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青橙身上,青橙还算镇定,福了福身道:“臣妾告退。”也顾不得看旁人是什么眼神,随着皇帝就出了寿康宫。回到翊坤宫,青橙才嘟嘴道:“你在外头叫我闺名,也不知矂,太后该怎么想我呢。”

皇帝压根就没用晚膳,又不好大张旗鼓的从寿康宫一出来就在翊坤宫用膳,只好强忍着,捡了点心捱肚子。他道:“你管太后怎么想做什么,只要朕觉得好,你就好。朕想给你脸面,你就放心大胆挂着身上就行,怕什么,有朕在你后头瞧着,谁也别想动你。”

其实连他自己也想不到,这个御池边偶遇的汉女,会被自己宠上十几年,还真被他护得万毒不侵。期间也宠过别的女人啊,但到了最后,竟只有她了。

皇帝饿着肚子,干什么都觉不高兴,遂躺在床榻上假寐,等着再过一会子,就名正言顺的宣晚点心,让尔绮先煮一碗牛肉面来再说。青橙斜坐在榻边,替他解开袍子上的纽扣,道:“已经快三点了,睡不了多久又该起了。”皇帝半眯着眼,道:“无碍,今儿不去弘德殿,进讲的王大人生病了,朕让他在家里歇两天。”

青橙哦了一声,帮他脱了外衫挂在桁架上,又爬上榻给他脱袜子。她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夹衣,俯身低头时,脖颈下露出一小截白嫩凝肤,皇帝翘着二郎腿看着她忙来忙去,目光就定在她脖颈处。她散着头发,乌丝有时会落到里衣,这时她就会伸手拂一拂,拂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将衣领撩开,露出更多的雪肌。

皇帝朝她勾了勾手指,她不知是何事,就跪走到他身边,道:“怎么啦?”皇帝舒坦的躺在软被上,掌心捧住她的脸,道:“让朕亲一口。”青橙顿时往后一缩,道:“青天白日的,别叫底下人笑话。”虽然那荒唐事做得也多,但青橙想,能避开就避开罢。

他的手却已捂到了她的胸前,圆润软滑,隔着衣衫也有意趣。一手又勾住了她的后背,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按。薄纱短襟,领口又开得大,她稍一挣扎,脖颈里的鹅黄兜衣带子就露了出来。后头打的是个活结,皇帝长指一扯,那兜衣就松松垮垮的撑在胸前。皇帝动作很快,不等青橙反应,他两根指头就已往里伸进去了,蹂拧按挤,都是他的技术活。青橙本就涨奶,被他稍稍一点拨,就沾了他一手的奶汁。

青橙气道:“呆会皎儿该吃不饱了。”

皇帝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甜甜的,又香,想着自己堂堂大清天子,也正饿着呢,就翻身将她压在底下吸允。又怕她冷,就掀了被子将两人盖住。青橙昨儿没睡好,本就没多少精神头,此时被他作弄,使得浑身无力,嗯嗯啊啊的声音又低又柔。

两人压根就没法午歇,在床榻上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傍晚时分才叫人洗漱宣晚点。青橙晚膳也没吃饱,下午又费了力气,便陪着皇帝吃了一大碗的牛肉面。

皇帝晚上没事,有几封折子也都不紧要,就呆在翊坤宫没走。夜里永璋、永瑢、皎儿过来请安,皇帝问了永璋、永瑢功课,亲自盯着两人将上回布置的文章给默写了,又评点了两人的笔墨字形,亲自教导了半响,才放两兄弟走。

青橙还在一遍遍的清点东西,生怕遗落了什么。皇帝瞧她辛苦,便道:“不必太紧张,有内务府和礼部督办诸事,你糊涂可以,他们可不敢糊涂,自然事事都想在你前头。”青橙道:“我自己倒无妨,永璋、永瑢大了,我也放心。但皎儿,她太小了,真怕她禁不住舟车劳顿。”皇帝捏了捏她的手,道:“不怕,朕瞧着皎儿是有福气的。”

说到福气二字,不由得就想起了逝去不久的永琮,神情便黯淡下去。

青橙知道他的心思,怕他伤感,就转了话头,笑道:“你爱吃的玫瑰清露要不要带一些走,尔绮近来一直苦想保存的法子,昨儿才试了一回,熬了两大锅的清露膏,到时候你在路上想吃时,舀一勺子用温水一冲,便可吃了。”

皇帝颔首,道:“尔绮倒是有心思的,往后出宫了,还不知被哪个走运的捡了去。”青橙略略露出担忧之色,道:“她是家中庶女,母亲又死了,就怕她家主母不将她放在心上,随意许人。”皇帝笑道:“你真爱白操心,尔绮在家里地位再低,好歹是从宫里出去的人,再说,她的主子又不是没名没分之人,而是你。尔绮出宫时,你赏两样东西给她家里人,朕保管,不仅无人敢欺负她,还要待她毕恭毕敬呢。”

不知怎地,说着说着就说到尔绮嫁人的份上,皇帝道:“干脆朕给她指婚算了,免得你担心这担心那,若将她许给御前的侍卫,就算出了嫁,也可入宫伺候你,也算两不误了。”

☆、第二一六章:圣驾东巡

静日生烟,窗外星子零碎几颗,海安随侍屋中,听着皇帝与青橙论起尔绮婚事,恍然忆得那天尔绮怀里的黑靴子,不由替她生了烦忧。

待夜深了,海安下值回屋,见尔绮房中还亮着油灯,遂敲了敲门,问:“尔绮,你睡了吗?”尔绮向来精神头足,开了门,带笑道:“你定是知道黄二孝敬了我半只烧鸭,大晚上的还敲我门。”话毕,海安果然闻见肉香,边往里走,边笑:“都半夜了,也不嫌油腻。”

尔绮请海安坐下,桌上放着半盘子烧鸭,加了些辣子芝麻葱花松脂,黄油酥皮,红艳光亮,再配了两只甜馍馍,看着就觉垂涟欲滴。尔绮麻利将吃食收了,净了手,转身倒了茶递与海安,道:“主子在寿康宫用晚膳,我是什么也没吃,一直忙活到夜里下值,黄二算有孝心的,知道份例没了,就留了半只烧鸭给我。”海安慢慢饮着茶,往屋里环视一圈,素帐漆桌,并无多少器具,但难得干净清爽,没得下人房的腌臜气味。床头架上别了两枝海棠,枝叶窜动,使昏暗的屋子有了一丝艳丽。

海安不动声色笑道:“你明年就该满二十五了吧?”

尔绮陪着坐在旁边,笑道:“今年秋就满了。”

海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芸黄那丫头心思是浮躁了些,但机灵劲儿也有,你好好教着她。往后你有机会出宫了,她倒能顶替你伺候主子。”

尔绮神情一黯,道:“能不能出宫还两说。”宫里有规矩,宫女满了二十五岁便可放出宫。但主子要是不肯,留到死也属常事。像宫里的老嬷嬷们,要么是没得出路自愿留在宫里,要么就是主子离不了人,不让走。

海安道:“纯主子性子宽厚,待你我更是不同寻常,你求一求,当会给恩典。”又凄然一笑,道:“我没有家人,入宫后就没打算再出去,你与我不同,有盼头儿。”

论起盼头,尔绮脑中浮现出简玉衡木讷微笑的样子,不由莞尔道:“我预备中秋节求一求主子,你说如何?”海安与尔绮为着琐事拌嘴吵架是常有,但一起伺候纯妃十余年,即便是铁肠心思也该化成指柔了,其中情谊自不比常人。

海安道:“刚才在东屋,我听万岁爷说要将你指给御前侍卫。”

尔绮听了海安的话,浑身一颤,失了魂魄似的任由手中茶碗咣当掉在桌上,泼了一桌茶汁茶叶。话已至此,海安不便再说,起了身道:“你好自为之罢,我先回屋了。”尔绮手忙脚乱用巾帕擦着茶渍,神情恍惚的哦了一声。

翌日,简玉衡往翊坤宫请平安脉,青橙去了库房过目东巡用的物件,尔绮领着简玉衡在偏殿稍候。殿中门窗大敞,阶下松枝绿叶拂檐,深春初夏的日光又暖又不晒人,如璀璨的金子般倾泻在树缝间,无端端的,都使人心旷神怡。

尔绮支使开茶水上的丫头,却不敢离简玉衡太近,隔着数尺宽,轻声道:“昨儿万岁爷跟纯主子说,要给我指婚,指给御前的侍卫。”

简玉衡端坐于凳上,看着尔绮立在门槛边,阳光照耀她的周身,泛着一层明媚的光晕。他竟笑了笑,道:“别担心,马上就要出去东巡了,外头规矩不比宫里,事事宽待些,到时候我寻得机会,会跟纯主子挑明。”尔绮心中澎湃汹涌渐渐平复,又有些动容,低声道:“我地位低微,自是配不上你。纯主子要是不答应,你千万不可强求,等我出了宫,无论是做妾做婢我都心甘情愿。”简玉衡默默看着她,她却只低着头,他道:“我不会亏待你。”

尔绮羞红了脸,道:“我信你。”

两人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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