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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太太的情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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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说:“那么,改个什么字?”

“台湾人称暗姣为闷骚,指藏在骨子里,不为闲人知。”

同事拍桌子称奇:“真是传神。”

“不如改作‘闷骚斗明姣’。”

同事说:“高明。”

“你有生花妙笔才真。”

“哈哈,闷骚,又学了一个新词。”

同事完全受落,志厚啧啧称奇。

冠漳转过头来,见是志厚,随即笑说:“瞒不过你的法眼。”

咦;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冠漳,你的中文底子奇佳,何故?”

“比一般土生几略好一点罢了。暑假,父母曾送我到北京学习普通话,我特别喜欢歇后语,像‘天桥的把式一光说不练’之类,十分有趣,后来又到台北住外婆家读了一年中文。”

“呵,今日用得着了。”

冠璋微笑,“书到用时方知少。”

志厚搔搔头,“今晚,有件苦差。”

她笑:“我知,同日本人吃饭,我不怕,我去。我们有什么目的?”

志厚只希望每个工作人员都这样勇敢。

他解释:“一切还不是为着生意,日光公司打算批发一只国内制造三羊电池,决定在本市摄制广告,价廉物美嘛,今晚有三组代表。”

“是哪家广告公司。”

“明星,小公司,有干劲、所以恳求我们出席,以壮声色,本来这些场合总由罗承坚做代表,现在,得靠你了。”

冠璋笑笑,“我会胜任。”

志厚有点踌躇,“我又怕这些人喝了几杯,会有越轨行动。”

“都有职责在身,我倒不怕他们调皮。”

“那交给你了。”

“我即与明星联络。”

志厚肩膀的确一轻,她主外,他主内,他可以耐心创作了。

他把广告片段中特技部分的初步构思整理出来,交给冠漳带去。

冠璋一看,笑得捧腹,几乎流下泪来。

志厚觉得这是崇高赞美,讪讪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冠璋又叫同事来看,他们亦嘻哈绝倒。

“真没想到这样忧郁的人内心会有如此诙谐概念。”

“志厚,日本人爱笑又好色,这次正中下怀。”

志厚搔搔头“我也这么想。”

同事掩嘴,“谁会想到含蓄地把电池、游戏机与震荡器连在一起。”

冠漳肯定已经成为大伙一份子。

每个人品性不一样,志厚记得他被送到寄宿学校一整个学期都低头走路,完全不习惯新生活。

下班时分,志厚看见何冠璋换上细跟鞋挽起头发,戴上耳环、添了深色口红,预备出门应酬。

添了妆的她另有一番姿势。

志厚微笑,“好看极了。”

冠漳笑笑,“明天见。”

志厚觉得他不该推女同胞出去牺牲,有点面红耳赤。

同事轻轻说:“不怕,冠璋天生是谈判专家,她在迪士尼声誉超卓。”

“在什么地方吃饭?”

“喜庆楼的扬州菜,一级美味。”

“如此穷吃,由谁付账?敝公司可没有这类预算。”

“放心,绝非我们。”

志厚在电邮里看到罗承坚传来彩照。

他赤露上身,耳边夹着大红花,混身晒成金棕,与一只海豹(!)一起躺在沙滩上。

志厚骇笑。

“志厚,加拉披哥斯群岛拥有三百余种罕见动物,是地球其他角落所无,我大开眼界,原来世上除出钱眼奇+shu网收集整理,还有其他。”

志厚微笑,他代他庆幸。

另一帧照片是周炯与他两人在一座瀑布下冲身,那飞瀑自高崖坠下,似一幅新娘的披纱,志厚像是可以听到哗哗水声及感觉到那清冽空气水珠,他十分神往。

呵罗承坚与周炯不枉此生。

他这个凡夫俗子出门去探理诗。

  第6章

刚好来得及接她出院,虽然有保母司机,志厚却也帮得上忙,理诗看见他,情绪总好许多。

志厚陪南施到大堂结账。

柜台叫名:“任羽思。”

志厚连忙站起来。

南施看着他微笑,“原来你知我本名。”

志厚不语。

“是克瑶同你说的吗?”

他摇摇头。

南施不再追问。

姜医生走过来。

“成英,这里。”

姜医生看见志厚,低声说“你来陪她们母女?”

志厚点点头,听医生语气,他知道还有下文。

果然,姜成英说:“理诗的脊椎也发现了癌细胞。”

志厚跌坐在长凳上。

“我已嘱咐她们放开怀抱正常生活。”

志厚看着天花板不出声。

“她们真好,绝不怨天尤人。”

志厚点点头,“多久?”

“我们正用一种新药。”

这时,理诗与保母已经走近,姜医生忙着叮嘱保母关于服药细节。

志厚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他走到停车场,忽然想喝一点酒,于是驾车前往喜庆楼。

领班带他进房间,他自门外看进去,只见何冠璋用日语祝酒,她眼观八方,立刻发现志厚,笑着欢迎:“快过来,大家正对你赞不绝口。”

志厚坐在她身边,举杯就喝。

他说:“在座诸位都已经成年,曾经恋爱失恋,赚过蚀过,有过抱负,也试过失望,不枉半生。”

冠璋一怔。

余人却称好。

冠璋轻轻说:“合约已签妥,大家都很高兴。”

“这是什么酒,好不香甜。”

“加拿大卑诗省出产的冰酒:把葡萄留在枝上待其结冰后才酿酒,特别清甜,深受日本人喜爱,我已叫人送了几箱到日光去。”

志厚点点头,“劳驾你了。”

饭后余兴未尽,大家嚷着要去唱歌。

志厚建议说:“我知道一个叫梅子的好地方,我们带着酒一起去。”今晚他忽然欢迎热闹。

大家涌往梅子。

原来梅子举行探戈夜,一个艳女学白光打扮,用沙哑声线唱着首本名曲:“我爱夜,我爱夜,我爱好夜——”

志厚不出声,静静听歌。

冠璋轻问:“怎么了?”

志厚低头,“一个朋友的病情恶化。”

“那病人很年轻吧。”聪敏的她猜到一点。

“十二岁。”

“还是孩子,不怕,年幼,有旺盛精力,有机会复原。”

志厚灌酒。

众人请冠璋跳舞,他们滑入舞池。

志厚看了一会,他觉得放心,他们对冠璋一如兄弟手足,并不过分,他离开梅子。

回到家门,走进厨房,看到克瑶留的字条与点心。

这次,好吃的是一碗酒酿汤团。

“我特地给理诗做的,你也尝尝,理诗病情转环,想必你也知道,瑶。”

小小圆子鲜且糯,每隔几颗上还点着胭脂,看上去都觉可爱,克瑶真有心思。

可是志厚胃口欠佳,他放下碗。到对面敲门。

女佣来开门,认得他。

“太太睡了没有?”

女佣答:“还没有,与王小姐在说话,周先生,你请进来。”

志厚踌躇着轻轻走进客厅。

他说:“我在这里等,你别去催她。”

女佣点点头。

志厚听到轻轻饮泣声自书房传出来。

他低头握住双手。

女佣斟茶出来。

“理诗呢?”.

“已经睡了。”

志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鼻端都是花香,她们把花束自医院搬返家中摆放。

他再次听到克瑶温婉的声音,像一线柔丝:“一定要坚强应付……”

“深夜梦回,真希望第二天不要再起来。”

“哎呀,这话真叫人伤心。”

一个倾诉,一个安慰,志厚不愿打扰。

他轻轻对女佣说:“我明天再来。”

女佣送他出去,“周先生,你与王小姐真是好人。”

志厚连忙说:“哪里,哪里。”

女佣又说:“周先生同王小姐快结婚了吧。”

志厚一怔,唯唯诺诺,返回自己家中。

第二天一早,他到街上买了豆浆油条,拎回家中,留一份给克瑶,然后到任家探访。

南施来开门,“呵,早餐来了。”

大家都强颜欢笑。

彼此都知道昨夜对方根本未能人寐。

谁还睡得着。

“你昨晚来过?”

志厚点点头,“你难得聊天,我不想打扰。”

“克瑶真体贴,同你一样,有一双好耳朵。”

志厚微笑,忽然看到桌子上透明片,“这是什么?”

“这是理诗的磁力素描。”

只见黑白底片上有红色斑点,宛如有人泼翻了一碗血,洒得处处都是。

“红点是什么?”

“癌细胞。”

志厚一听,鼻中央像是被人击中,眼泪欲夺眶而出,他硬生生忍住。

南施已将透明片收起。

刚巧理诗开门出来,“大哥!”她惊喜。

志厚吸进一口气,用尽九牛二虎之力,转过头去,大声说:“快去梳洗,吃完早餐,我们散步去。”

志厚要到今晨,才发觉人除出失恋,还需面对其他更痛苦的事。

不知怎地,他忽然轻松了。

女佣把早餐摆好。

志厚说:“给我一大杯黑咖啡,用来送大饼油条,别有滋味。”

理诗笑他,“志厚哥最有趣。”

“今日是否上学?”

“我已经退学,课室乱且吵,我一向不喜欢。”

志厚想一想,“我也记得有些同学年头到年尾都不交功课,不知今日怎样?快意恩仇的他们一定比我开心。”

理诗又笑,“妈妈找了老师替我补习。”

“老师几时来?”

“十时正。”

“我们出去走走。”

他握着理诗的手上街。

志厚把她载到人流最密的市集,地湿路滑,他们并不介意,他—一把新鲜鱼虾蟹各式菜蔬指给她看,教她名称。

理诗得出一个理论:“动物尸体很难看,蔬果身后仍然漂亮。”说得好。

志厚捧起一堆芫妥(草头),“闻一闻,多香。”

理诗看中铁桶里的姜兰。

志厚说:“全部包起。”

有人泼出一桶水洗地,志厚索性背起理诗走路。

理诗忽然说:“将来我一定要嫁志厚哥这样的人。”

志厚笑了,“十年后我会提醒你,届时你也许说:“喂,当时我只有十二岁,那承诺算不得数’。”

理诗呵呵笑。

“明天我们去看踢球。”

“明天也许下雨。”

“不怕,我们逐个足球场找,一定有人踢泥球。”

志厚把她送回家才去上班。

一进写字楼,发觉一室光亮。

他问:“发生什么事?”

“冠璋建议拆掉一些屏风,果然,你看,光线充沛。放心,志厚,你的房间仍在,怕寂寞呢,大可搬出来,冠璋就坐中间。”

冠璋这,冠漳那,志厚若是小器一点,真会妒忌,不过,他怎么没想到可以拆屏风。

当下他只说:“很好,很好。”

何冠璋迎上来,她精神奕奕,双眼又圆又亮,全看不出捱过夜,志厚五体投地。

“有什么秘诀?”

冠漳看着他:“秘诀是,回到家,立刻休息,别再搞余兴节目。”

“明白。”

“罗承坚在加拉披哥斯传真照片回来。”

“这次又与什么合照?”

“大蜥蜴。”

“人家到熏衣草田里写生,或游遍意大利名都遍看米开兰基罗雕塑,他俩别出心裁。”

“他们离弃文明,”冠璋叹口气,“真羡慕。”

“你也可以去。”

冠璋笑笑,“一个人是疯子,两个人叫浪漫。”

她走开了。

冠漳说话,一句是一句。真的,两年来,志厚见过不少独自上路的人,一旦过了二十一岁,只觉褴楼,不知所云,疯疯癫癫。

两个人结伴又不同,双双对对,他陪她,她也陪他,不必理会全世界。

工作量排山倒海,下午,志厚罕有地闹情绪。

他指责同事:“这一场风大雨大,可是背景树枝树叶没有一丝摇动,可以交货吗?重做!”

“志厚,只在银幕上出现一秒半钟时间,没有人会注意到,重做需一个星期赶工。”

“今晚谁也不准回家睡觉。”

大家无奈。

何冠璋走过来靠着门框轻轻问:“什么事,可以商量吗?”

志厚罕有地吐苦水:“——没有人会注意,我不是人?顾客失望,永不回头。”

冠璋看过片段,“嗯,让我开夜工好了,二十四小时做妥,只需重做这里这里即可。”

大家如皇恩大赦。

“好了好了,我今晚可以到丈母娘处吃饭。”

“我大儿表演小提琴,我非出席不可。”

“我只想睡七个小时。”

“谢谢你何冠璋。”

他们一哄而散。

志厚气得喊:“乌合之众!”

有一个同事忍无可忍,转过头来骂他:“周志厚,你有完没完?大家忍了你一年整,人失恋你失恋,你特别恶形恶状,竟拿同事做出气筒wωw奇書网,告诉你,宽限期届满,再放肆对你不客气。”

她“嘭”地关上门离去。

房里静得一根针响都听得见。

周志厚隔很久才说:“所以许多人都不愿与员工打成一片。”

何冠璋却对公司管理方针不感兴趣,她轻轻问:“你失恋?”

她缓缓走过来,坐在志厚对面。

志厚承认:“是,我失恋。”

冠漳像是完全不相信这种事会得发生一样,“但是,今时今日,还有人失恋吗?”

“有,我。”

“大家都想你重头开始。”

“他们多管闲事,冠璋,开始工作吧,注意风的方向,树叶需写实地颤动。”

冠璋问:“她是否一个美人?”

志厚抬起头,“不,其实只是中人之姿;但是我深爱她。”

他由抽屉取出照片给她看。

冠璋端详照片,“她脸容清秀,你形容得很公道,可见你已渐渐痊愈。”

“冠璋,开始工作吧。”

“这照片背后是什么火山?暗红色熔岩如此瑰丽。”

“夏威夷的基路威亚。”

志厚低下头工作。

他走的时候,何冠漳仍然埋首在整理片段,那骂过志厚没完没了的同事自动留下帮她。

荧光幕的蓝光映到冠璋眼睛里,专注工作的人都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美态。

本来漂亮的人用功创作时更加好看。

志厚揉揉眼回家去了。

走进客厅已经累得抬不起头来,他索性倒在长沙发上睡着。

第二天被晨光第一线照醒,连忙开窗放新鲜空气进来,睡得熏臭整座大厅,克瑶会怎么想。

志厚淋浴更衣,带理诗去看踢球。

不出所料,天开始下雨,渐渐滂沦。

任家佣人担心:“这样大雨,还出去?淋湿了不好。”

志厚替理诗准备了雨衣雨裤雨靴,背着她下楼上吉甫车。

理诗说:“大哥,被你背着真舒服。”

志厚答:“所以讲: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呀。”

理诗笑得咳嗽。

他们在大雨下找球场。

“这里有人踢球。”

他们下了车,走到看台坐下,志厚撑开一把大伞,教理诗看打足球。

两队球员分明是在练习,大雨下倾力演出,毫不退缩,球来球往,带着大团烂泥飞出,球员自然也都变成泥鸭,面孔都看不清。

天色转得更坏,变幻成灰蓝色,电火霍霍,忽尔一声响雷,似要击中看台。

观众纷纷走避,只剩志厚与理诗二人。

志厚问理诗:“怕不怕?”

理诗抬起头很坚定地说:“我不怕。”

刚好一道闪电照亮天空,志厚看得清清楚楚,理诗两边太阳穴都已发青黑之色,他不禁凄惶。

他把她拥在怀中。

空气在大雷雨下特别清新,令人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一个泥球的溜溜朝他们飞来,志厚大喝一声,站起来扑去接住在手。

小理诗大力鼓掌。

球员跑上看台取球,他看牢他,有所发现。

“志厚!”

志厚瞪住那泥人,“你是谁?”

“志厚,是冠漳。”她把脸上泥抹掉一点。

“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怎么在这里?”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球赛也结束了。

志厚介绍:“冠漳,我的小朋友理诗。”

冠璋招呼说:“理诗你好,此刻我得回家梳洗上班,下次再谈。”志厚顺口问:“工作完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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