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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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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宇稍顿,又道:“无他,仅是我有些怀疑罢了,也不过是以防万一。日落前我必归来,到时再与你细细道来。”

“我知道了。”汐娘应道。

宸宇一点头,转身便匆匆疾步而走。

宸宇才走几步,汐娘一咬下唇又追了上去,伸手匆匆捉住他的衣袖,道:“……你自己多小心。”

“吾晓得。”宸宇浅笑,其笑温润使人心安,“不是什么危险之事,不必担心。”

“嗯。”汐娘点点头,这才放开了宸宇。然心中仍是惴惴不安,自早上从梦中惊醒她就有种不祥的感觉,可若要细说,却又不知有何缘由。

汐娘回屋找出亲手绣的一个锦袋,将那珠子装好仔细挂于颈上,才稍安心。宸宇言其日落之前便会回来,不知梦香又会什么时候再来。

汐娘至前厅而待,然而直到夜深不仅梦香不曾再来,甚至宸宇也是一直未归。汐娘心急如焚,翌日出而寻不得,便直奔护国寺而去。那城中麻狗子便是住在护国寺的,然而汐娘却闻一扫地僧说那条漆黑的大狗从一月前就不见踪影了。麻狗子非谁所养,自由来去也。有时其住在寺中,寺中僧侣便予其些饭食,有时他亦是几月不曾露面,也不足为奇。

汐娘寻不到宸宇和梦香,也不见城中其他小妖,只得又回了阅茗居去。

几日下来,不见宸宇归来,汐娘越发忧心忡忡,每日都等在前厅,夜里也常常仿佛听到动静就以为是宸宇回来了,即刻起身胡乱抓了衣服披上就往外奔,然后最终总是屡屡失望而归。

然而也是这几日,城中除却汐娘,亦有其他人终日惶惶、坐卧不安。

【注释】茶碾及碾茶

1、北宋蔡襄在《茶录》中有一节名为《论茶器》,其中分述了宋朝的主要茶器有茶焙、茶笼、砧椎、茶钤、茶碾、茶盏、茶匙、茶匙、汤瓶。

2、宋代皇帝赵佶《大观茶论》中有提及罗碾。

茶碾,又称罗碾。多见银质、熟铁及瓷质的为多,因为黄晶太软,而生铜铁又容易生锈。茶碾是一个槽与一个轮盘构成,将茶撒入槽中,以轮盘碾碎。槽要深邃、侧壁陡而底部平直,这样茶才会聚在底部,碾出的茶末大小均匀。而轮盘要锐且薄,这样才不会刮到槽壁。轮盘和槽壁有些许空隙但又不可缝隙太大,这样碾出的茶不至于太碎也不会太粗。

碾茶时必须用大力且要快速,不可太久,否则会使茶色泽受损。轮盘必须轻且平,多次碾压,直到茶末细而不坏即可。此时茶末入汤则轻浮其上,表面凝,尽显茶之色,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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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女丑掩面梦香隐〔三〕

自从新帝登基,提拔了包括当今宰相大人在内的不少人,推行了新政。然新政虽以百姓疾苦为考,好坏却依人而言,因而有旧以抗。本来这京城之官赏赏罚罚、来来去去乃是常事,这几年尤盛,都说这京官不易当,大约就是缘此而出了吧。

然近几年,这官场动荡也就罢了,连这京中的妖鬼也都不太平起来。不知何故,京中妖鬼渐多,善恶皆有,就连那自打成精起就隐身遁形沉睡了数百年的樗树精也在三四年前莫名地突然转醒。不止樗树精,亦有不少长眠之神怪复苏。

今年春又闻江南大旱,帝拜天祈雨而暂未果。国师业已闭关一月有余,仍未见有何成效。

有事将至,有变将生啊。

近日京城又连连怪事不止,国师又闭关未出,令人心忧。

先是有疯道士忽言祥瑞离京,有恶来袭,便匆匆在京城各处要做法事,然其中有风水之地为达观贵人所用,皆不让其入内。疯道士急却又无他法,只有守其门外,见而好言相劝,终是受阻不前。

后又有护国寺方丈觉出天有异象降于西南蛮荒之地,其速招一众僧侣日夜念经祈安。

除此皆僧道天象之事,城中官宦百姓也都不得安宁。

最初之事出于当朝宰相府中。半月前,有刺客夜闯宰相府,幸而夜黑风高那刺客迷了方向,错跑进了大公子的院中,其侍读觉而呼。刺客逃,而除却那可怜侍读外,府中众人都没受伤。只是大公子受了惊吓,又悲其侍读,病,然相好者、为亲者、送礼者、拍马者登门皆不见。圣上听闻刺客之事后勃然大怒,刺客虽遁然其必是受人指使,圣上令京城衙门定要查出这唆使刺客之人。衙门老爷也不知从何查起,与宰相不和之人也多为其得罪不起之人,其只有命人挨家挨户搜查,一时间不少人岌岌自危,只怕一有闪失成了替罪亡魂。

有游手好闲者却言,大公子非是受了惊吓,而是受了相思之苦才病倒的。人皆知宰相之大公子相貌堂堂,又颇有文采见地,却是一直未曾娶妻。曾有不少人做媒,都被公子婉拒了。难免曾有人猜测公子怕是与人有异,说不定是好男风者。然年前此言便不攻自破了。

年前公子与一两名好友去城外游玩是,救下了一名落难女子。其与女子一见钟情,年后便禀明了父母。宰相大人自是不能应允,然公子却执意不悔。女子无父无母,又暂居城外,总是公子之母不忍令其招之暂住家中,待其父气过,许是会允其收房。公子虽是属意坚持学其父只娶一人,然其也忧心女子独住城外之安危,便听其母言将女子安置在了家中别院。熟料此事被宰相大人知道了,怒而令人将女子棒打出门。

女子泣而走,从此再未出现。公子四处寻而不得,终日郁郁。许是因此,这才病倒了。

然传言终是传言,无据可依,信者有,不信者亦有。

宰相家事终是很快就被人们忘了,因为京中接连有两三人离奇死亡,全为掩面蜷身而亡,其温异常,城中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恐为恶疾,有百姓闭门不敢出。圣上下令要彻查此事,然怪就怪在自此开始再无人因此而亡。

时乃多事之秋,恶疾刚歇,京城外又出了江湖山贼之乱。

听闻那城外阅茗居掌柜的说,五日前早上来了两行镖队,后的那队是江南齐家日月镖局的人,然前的那几人恐怕是山匪强盗之流。忽变,后那一队弃镖车往回赶,先的那几人稍后也追了过去。而后,果然有人见官道上躺了数十具尸体,便报了官。官家来了人,死者皆配有齐家牌是为齐家人。然人死镖车却未被劫走,可其中却仅有些织锦、布帛而已,反倒是被弃于阅茗居院中的镖车内有些金银器物。不知那些织锦、布帛中有何奥妙,竟是比这些金银器物更重要似地。

可就这些物件来说,其实并不值几个钱,光是那镖师的花费,已是颇为不值。不知又是为何原因,那雇主请这江南最好的镖局,又动用了数十人的镖队,却就为了这点东西,众疑其中定有蹊跷。

然死者身上皆无任何文书,无从知晓雇者何人。此事顷刻间大街小巷皆知,官府张榜至今也已五日有余,却无一人来领,不知那雇主何人,亦不知究竟被劫走了何物。

“姑娘,前边儿就是茶满堂,这日头太烈,不若进去避一避?”紫笋以巾擦拭着额上细汗,她问不出汐娘到底在寻些什么,只得随着她四处奔走。现下日头愈烈,二人又不曾用过饭,可姑娘似是毫无知觉,她终是耐不住了。

汐娘也觉有些疲惫,便允了她。

这茶满楼崔老板相较敦厚友善,和阅茗居也颇有些交情。

虽说同行是冤家,然茶满楼与阅茗居是有些不同。阅茗居承自汐娘本家,本应是个雅楼却因居于城外,虽有文人偏爱,但客仍多是给行路之人供个歇脚解渴之地;且汐娘又执于仍只以茶为主,所以除却茶及汤水'1',其他的都只是稀而少卖。而这茶满楼居于城中街市,除却茶水,更以饭食酒水为主,是属茶酒楼'2'一类。两家无争,倒也和气。

大堂纷乱,二人便随着小二往楼上厢房而去。而大堂内一桌突然传来两人的对话,引了汐娘的注意,仍是向前挪步却是放慢了脚步。

“……胡说,宰相大人的公子不是抱病在家吗,怎会大清早的出现在市集?”

“我怎敢胡说,此乃我亲眼所见!”另一人不服气道,“五日前一大早,我娘子晨起赶着做炊饼把我给吵醒了,我便决定早些出去,谁知一开门,就见那王公子从我门前过去,,其怀里还抱着个绿衣服的女子。”

“抱着个女子?”先前那人一听便来了劲儿,追问道:“莫不是被其父赶出那个?”

“谁知道,那时甚早,王公子走得飞快,我刚瞧见那女子衣角他们就都过去了。”后者遗憾道,“而且那日八成是送粪的车刚过,臭得要死,我就瞧了一眼就躲了回去。”

忽闻此话,汐娘脚下一顿,猛地转头回望那说话之人。汐娘刚想开口询问,忽见一驼背佝偻之人已经在二人侧。

“这位兄台可知宰相府于何处?”

此人年纪不大,却是背驼如山,腰都直不起来,其一手捉酒壶,说话时豆大的两眼转来转去,鬼得很。

有人插话,那二人也不恼,只道:“从此路一直向北,进内城后过了汴河东不远便可见到了。”

“多谢。”驼背点了个头,转身就要往外。

汐娘虽是不知那日梦香穿的什么,但其之言令她颇为在意,正想等那驼背走后过去细问,熟料那驼背本已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回转过身来,直接看向汐娘。其毫无避讳,眼一转,更似是有了什么邪念

汐娘一楞,心底油生不祥之感,转身欲走。

那驼背看似行动不便,不料却反倒十分健走,瞬间竟赶上汐娘又绕至其前。紫笋大惊,捉住汐娘手,骂道:“无礼之徒,怎生如此放肆!”

驼背也不理紫笋,自顾自上下打量了一下汐娘,以手扶须自言自语叹道:“我先还以为是那厮丑尸,原来是你,怪不得、怪不得……”

“什么丑尸?怪不得什么?”汐娘被其看得心中厌恶,却又好奇其言,皱眉问道。

那驼背不答,却是诡异笑起来,曰:“天恩其华,有汝为罪;南之蛮荒,乃尔归宿。来否?来否?”

言罢,驼背狂笑着如风一般疾走而去。

汐娘只觉耳边震耳欲聋地仍是那最末两字,好想有什么从记忆深处呼之欲出,却又迷雾重重令人越发看不清——来否?来否……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紫笋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汐娘的思绪。

“……紫儿,”汐娘恍惚地问她道:“刚刚那人之言什么意思?”

“那人之言?”紫笋一听,却是莫名,“那驼背并未发一语,只稍站了会儿便疯笑着走了。没想到其为了逃酒钱竟跑得飞快,也不知小二追上没有。”

紫笋说着,又向门口张望了一眼。

汐娘心中甚忧而随之望去,不解其言又恐其非人。心中道,宸宇,你怎还不归来?

……天恩其华,有汝为罪;南之蛮荒,乃尔归宿。来否?来否?

【注释1】汤水:宋代风俗,“客至则啜茶,去则啜汤”。宋朝茶馆中除却普通茶类,也卖一些他类的茶品。比如梅汤、雪梨水、紫苏散以及一些其他甜茶。

【注释2】茶酒楼:宋朝的茶肆分类很细且皆喜欢精于一面,有专是达官贵人相聚的、专门文人墨客会聚的、有供各行百工会聚交流技艺的、有寻常百姓人家的地方,当然也有歌姬和妓卖身之地。

前两种没什么统称,各自大多用些清高雅致的名字;百工之地统称‘市头’,茶肆名字要通俗得多;而寻常百姓常去的茶楼多是和食店相结合的,以买酒饭为主,通常称为‘茶酒楼’,其与普通食店相比又更精于茶一些。至于歌姬和妓所在之茶肆大多有些好听的名字,通常人们对其称呼也为较动听的‘水茶坊’、‘花茶坊’一类。

茶满楼就是属于茶酒楼这类,而阅茗居则与寻常稍有不同,许是正因其有异于其他,反倒客源较广得以立足于京城。

☆、第19章 女丑掩面梦香隐〔四〕

是夜,汐娘刚除去发簪,正要就寝,忽觉心头一震。有什么奇异之感由外传来,似是温润的和风带着阵阵暖意,一波又一波地向前推去。宸宇曾说过,此类奇感异觉乃被封之器终于得解,然解封之人却又不得此器之法,器唤主而传四方。器厉则气强而远,钝则弱且近。

而先才汐娘所觉其器之感极强,若其势有声则必如重锤响鼓而立于侧贴耳听,若其势可见则必如大风掀浪而站于前探身看。其源不远,而后汐娘又感其中似乎突然又混入另一种气息,令她放心不下。汐娘复又穿好衣物,宸宇、翠儿都不在,她只有到院中槐树下唤那小鬼,多它一个,总比自己一个人强。

“小槐……小槐,你可在?”

半晌,才见小槐瑟瑟发抖地探出头来,其惊恐四望。

“小槐,我觉得外面像是有什么东西……”汐娘在其前蹲下身道。

小槐拼命地摇头,就在这时,汐娘忽然感觉那久远的熟悉感变得越来越强烈,渐渐地清晰起来,像是从城内那方向这边靠近似地。汐娘回头往其方向望去,为院之墙所隔。而那种感觉愈强愈是令汐娘觉得熟悉,像是多年前的模糊记忆,若隐若现,可偏生她越是去想就越是想不起来。汐娘欲起身去墙边,心道,或许离得近些就能想起来。

熟料小槐却一把捉住汐娘的手腕将其拉回,其力极大,使得汐娘差点摔坐在地上。

“怎么了?”汐娘不解地问小槐,小槐焦躁地张嘴闭嘴像是在说什么,可其有口无声,汐娘听不到,越发不解。

小槐非常惧怕那正在靠近的气息,它拼命指汐娘闺房,却见汐娘仍是无动于衷,急得终于决定爬出来。可当其刚探出半个身子之时,忽然墙面一闪,它所惧怕之物竟穿墙而过进来了似地,巨大的压迫感有如千斤重物压在身上,其瞬间承不住而放开了汐娘,自己伏于地动弹不得。

汐娘回头看去,一个浅浅的人影从墙上走了出来,其以光华为簪,乌发高束,身着华服,以袖掩面,因而不可见其貌。入而缓缓而行,其姿窈窕,其态秀美。

那由城中而来的气息便是此人,然其形涣散,非真而为残影而已。汐娘起,戒备地看着它。而那幻影停于汐娘数步之外便不再前行,静立其前。

“你是谁?”汐娘后退一步,先开口问道。

幻影不言,仍是掩住其面不肯示人,只是转身向南方看了看,南方乃是那解封之器物法力传出的方向。幻影又转回身面对汐娘,竟突然俯身深拜而下。汐娘不解其意,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背脊抵到了一颗槐树才无路可退站定了脚。

忽然南方传来铮铮响声,法器躁动,其主必是近了。而那幻影随着第一声响,猛地飞散开来,消失无踪。幻影消失之时,小槐露出了绝望的神情,他竭尽全力抬起头向汐娘伸出小手,可还没碰到她就突然也消失了。待汐娘回过神来,连小槐都不见了,四周早已只有她一人而已。

“小槐?!小槐,你在哪?”汐娘大惊,四处寻而不得,莫不是那幻影做了什么?汐娘忽然想起那幻影向南方看了一眼,顾不得其他,匆匆出了小院,从阅茗居后门出,向南方异感之源疾行而去。

林中地多不平,汐娘急而速,未多注意,才走了不远突然被什么一挡,向前摔倒在地。其本以为不过是树根碎石而已,谁料一看竟是一只鬼手捉住了她的脚踝。

汐娘吓得惊叫出声,那鬼却仅是扑在地上,边哭边拼命磕头。此鬼虽是武夫打扮,面貌却显文弱,更似是书生,其悲哭不止、万分可怜之态。汐娘惧色稍减,伸手想掰开鬼手。刚近,那鬼猛地扼其腕,当即面露凶相,眼暴睁而色血红,青面獠牙。鬼先是因受制伏于地不得起,虽捉其踝而却不得近其面,而无法附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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