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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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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者多爱管闲事,一夜竟为寻真假而守在老丈家墙外,夜深人静之时果闻院内传来女子哭声,其音尖而不润,哭音亦似是追魂所迫,吓得好事者拔腿遁逃,一刻也不敢多待。

自此,闹鬼之事便传了开来。前有欲买其屋之人大多因此避之不及,少有一两家本就打算拆房新盖的虽是有些顾忌,却心存侥幸想趁此以低价购入再做他想。谁料那老丈虽是降了些价格,却仍不肯多让。

而那鬼魅除了夜半悲哭之外,倒是不曾伤人害命。看老丈如此泰然,众人皆言,必是这老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多为同情之,有人建议其请僧道做点法事,除了这鬼魅他人也就没了顾忌。

以上便是前几日的旧事,虽远汐娘却早已有耳闻。听闻这男子所言是此事汐娘不免失望,心道那壶碧螺春定是要白费了,回头还免不了要被刘掌柜念叨几日。

然汐娘刚想送客起身时,男子又道,他从一名道士口中听闻其中有内情。男子是个粗人,而又嗓音洪亮,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好奇地向这边张望起来,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见如此才道,此事与一载余前进京赶考的一名书生有关,这书生当时就借宿于那老丈家。

书生那是第四年参加科举,往昔三年其皆在省试便落榜悻悻而归。今年终于得以参加殿试而来,然不见其书童,却是带其娘子而来。

书生相貌甚为平凡,其娘子却是一等一的美人,刚进城就引得不少人驻足一观。书生怕若是住客栈娘子或会遭人轻薄,便想寻一户老实人家,愿多给些银钱,图个安心,由此便打听到了那老丈家。

老丈与老妇身边无子女,一开始对二人也是极好的。书生也就安心备考,其妻白日里足不出户,在房中做些女红或是给书生端茶倒水。此妇长了一副好容颜,看其妆容打扮即使不是大家闺秀也必是小家碧玉,肯委身这呆愣书生,甚至长途跋涉伴其入京赶考已是甚为不易,世之稀矣。然其却非仅会琴棋女红一类姑娘的能耐,厨艺也是一佳,惹得那老夫妇偶与人叹,若是自家儿媳也如此娘子一般便好了。

临近科举,书生废寝忘食总是习书至深夜,其妻也伴其左右为他剪灯芯。第二日天还未亮,书生还在安眠之中,此妇已晨起为其准备吃食。如此良妇,应是惜如珍宝啊。

可是书生试后恐因表现不如人意,情绪低迷,竟是多次与其妻起了争执,妇常掩面而泣。那日榜出,书生又是落榜,与其他几人相约饮酒纾解。

不想那日老丈之子远游归家,当夜书生未归,其见书圣之妻貌美便起了歹心。此妇贞烈,一番拉扯后夺门而出逃至院中,夜黑眼盲,妇又太急一时不慎摔倒在地,头磕到了院中石上昏了过去。

待书生归来,见其妻房门大敞,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料定其必是与人斯通,气急不待其醒来便拂袖而去。待此妇醒来,不见其夫,却见其所留休书,无法归去终日以泪洗面,终于没多少日子抑郁而终。

老汉虽怒其子,却爱子心切,偷偷将女子葬于山中。女子无故遭了秧,屈死后又不得善待,而那恶徒却逍遥法外,必是此女子积怨已深,因而化作厉鬼寻仇来了。

如今老丈请了道士到家中做法事,女子无处遁形,又见道士是忠良之人便现了身才说出了这事的原委。道士略一晃神,女子趁隙逃出了道法控制。道士虽觉这女鬼所行有些偏颇,可及至老丈再请道士去时,他却亦不愿再往。

这便是城北老夫妇家闹鬼卖房的内情了。

这男子言罢,四周便都起了议论之声。

有的说,没想到那老丈竟是如此一人 ,原先还颇为同情他之类。另有一些人认为鬼魅之言怎可信,必是那女鬼为了引开道长的注意力以伺机逃走,因而编造以污蔑主人家之言。而亦有一些人觉得道长本是修道之人竟是嘴不闭户,将人家中丑事拿出到处言说,说不定其本就是个坑蒙拐骗之人而非真道士,怕是降不住那鬼魅才编出这么一套说法的罢。

议论之中,大家各执己见,渐渐突然有了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汐娘见状忙道:“不过是坊间传言。传言者,本就真真假假不能辨,听来不过图个有趣,大家又何必为此相互怒目而视呢?”

“姑娘此言差矣,”说故事的男子不赞同道,“我可担保道长所言必是不虚。”

汐娘挑眉问道:“你凭何担保?”

“女鬼现身之时,在场者包括那老汉在内三四人,除老汉一见其便吓得晕厥过去,其余人皆听闻其所言。其言悲切,定是不假。”

男子话音一落,先前猜测道长众人立刻微窘转而认为老丈纵容其子恶事,遭此报应实属活该。而其他仍旧觉得老丈颇为可怜的人见大势如此也不再多言,转了话题不去触霉头了。

汐娘觉得这事乍一听颇替那名女子抱不平,可再细细一想,其言有些蹊跷,整个事如此面面俱到,不像是听那女鬼所言,倒像是说书先生口中的奇谈。而最为奇怪的莫过于这名男子,他自称是跑商的伙计。可是如今时日正是烈日当头,跑商的伙计大多晒得黝黑,而这名男子比这店中大多数人皮肤还更白些,哪里似他们一般?

汐娘免了那男子茶钱,却是心中不悦不愿赠之茶点,起身对男子施了个礼便离开了前厅。倒是刘掌柜心中较为愉悦,惹了姑娘不高兴,姑娘以后也少听些这种传言才好。

然汐娘虽疑,却以为其不过是杜撰了书生弃妻的故事来这里骗壶茶而已。不料一月之后,又听闻那老丈醒来后大病了一场,而后贱价随意处置了那房屋,与其妻便匆忙离了京再没见他们回来。

本以为他们是因为事情败露了才奔走而逃,而那女鬼必定偃旗息鼓或是追逐而去,谁料那院内消停了几日,却忽然闹得更为厉害了。没到夜间,里面或是抛砖掷瓦,或是嘤嘤啼哭一夜不休,有一日甚至冒起幽蓝鬼火来。其声之大更甚从前,有时连周围的邻里都不得安宁。

怪哉、怪哉!

☆、第14章 鬼魅非鬼人非人〔中〕

这日,汐娘刚从外面回来,在院中就被紫笋拦了下来。

“紫、紫儿……”汐娘被抓了个正着,陪笑着结结巴巴地想搪塞过去,“你今天不用去后堂帮忙啊……”

“姑娘,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紫笋气鼓鼓地嘟着脸。

“其实……我只是在附近随意走走!没什么事,紫儿你去忙你的吧!”

紫笋不相信道:“在附近随意走走?”

“千真万确!”

“……好吧。可是姑娘,你怎么又打扮成那些江湖女子的模样?要是老爷知道肯定要气得发你跪祠堂了。”紫笋苦口婆心地说道。

汐娘神色竟忽然一黯,说道:“他都把我赶出家门了,现在连祠堂都没得跪。”

紫笋以为汐娘是想起了从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道:“姑娘,我不该提这个的,你别难过。老爷肯定是有苦衷的……”

“没事,我回屋了。”汐娘面色悲伤,转身缓缓往自己院中走去。

“姑娘……”紫笋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自责不已,却也想不出什么可以安慰她的话。

紫笋自责不已,可是她没有看到汐娘转过身后的窃喜模样。

是夜,众人都入睡之后,汐娘偷偷把左院门拉开一个缝隙,向外仔细看去。仅有远处还有一室微见灯光,想必其他人定是已经睡下了。汐娘刚刚松了口气,却闻宸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看你这身打扮,是想去城中一探闹鬼的虚实?”

汐娘回过身,讨好地笑了几声。

“翠儿不在,你自己如何能够进城?”狐狸宸宇纵深跃上石桌边说的。

“便是因此,我才在这里等着你同去。”说着,汐娘又看了眼门外,此时连远处那灯也灭了。

狐狸却道:“等我作何?城墙甚高,我亦没有办法。”

汐娘稍顿,却又得意笑道:“若我有办法,你可愿同去?” 毕竟传言中是为鬼魅,汐娘虽是好奇,也知若是传言不虚则其危矣。

“不过是一只鬼魅,你还嫌见得不够多么?”狐狸打了个哈欠,才入了夜就听到她在屋里忙着什么,结果闹得在偏房的他也一点没睡。

汐娘将院门先合上,才颇为神秘说道:“你猜我白天在城北看到谁了?”

“总不过是那天来说事那人吧。”狐狸懒洋洋地说。

被他一语道出,汐娘觉得没趣,便道:“我问那酒馆的老板,他说这男子是买下了那老丈家院那商人的仆役。那日我便怀疑其言有假,观其貌更似店铺杂役而非跑商之人。再者其言太过完整,反倒不似真事。我本以为不过是其胡编了个故事而已,谁知那夜见鬼之事竟真有其事,而那老丈竟也吓得贱价卖了祖产。那闹鬼之事在坊间传得极快也极广,今日又见此人,我怀疑说不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听闻买下那老丈家的是相隔不远的布庄老板。”

“我也有所耳闻,”汐娘点点头,“当日其曰己为人耿直偏不信这等怪事,还罚了布庄里一同胡说的伙计,买下旧宅后鬼魅之乱突然间竟真消停了下来。可好景不长,没过几日那鬼魅变本加厉,越发凶恶。这事实在蹊跷,若之前是那布庄老板暗中使诈,那如今又为什么却越发不可收拾……”

“尔疑其中又有诈?”

汐娘点点头,一把揪住狐狸不由分说地就往外疾步走,边道:“时辰正好,我们这就去吧。”

狐狸觉得如此被捉住很是不适,挣开了汐娘的手跃到地上,倒是乖乖跟着去了。

此时城门早已经关闭了,他们也没有往城门去,汐娘还特地为了不让城门上的守卫看到而在较远的地方就绕了路,到了偏西的城墙附近。

汐娘四处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而狐狸在一边悠哉地看着她。汐娘只听说过狐精能幻化为人形和改变容貌,以为其化作原型时也只能如山中野狐一般大小。且自从之前得知狐狸宸宇不会什么腾云驾雾的仙法之后,汐娘便从没打过这类的主意,今日打定主意要夜探旧宅的时候她就仔细地想过进城的对策了,只恨翠儿怎就偏偏这时候不在身边。

汐娘不知道狐狸有幻化大小之能,狐狸自己不会不知道,不过他当然是绝对不会屈尊驮着她上去的。如今若是汐娘想不出法子进城那便更好了,他们即刻打道回府,也不消去管那些凡间俗事了。

汐娘找了会儿,神情渐急,小声唤道:“梦香……”

不一会儿,忽而嗅到一阵掩鼻之味,汐娘这才松了口气、笑容浮出。而狐狸除了那恶臭之味外,还觉出了诡异的妖气。

树丛动了一下,有一棵树竟摇了摇枝叶之后,从中探了出来。定睛一看此树竟是一颗樗树,那令人不喜的气味便是这类树之独有。

“我在这里……”樗树探出后,将枝叶伸向汐娘。

狐狸奔走而挡于其前,眼神一利将要出手,樗树精忽见狐狸凶狠,吓得连连后退,怕得瑟瑟发抖。

汐娘急道:“宸宇住手!梦香乃吾之友人!不可伤其。”

狐狸一愣收了势,而那樗树精也是顿了一下,继而其他枝叶抖了抖竟然回捂住了主干似是羞涩一般,其声略有些激动,试探性地问道:“吾、吾能为汝之友人?”

汐娘曾听麻狗子说过这里有树为妖,白天便是来寻其帮忙,幸其答应爽快。如今汐娘亦是答之以当然之状:“我有事相托,你善而愿助我一臂之力,若非友而又为何?”

樗树精一听激动得抖落了不少叶子,欢喜道:“他人皆因我之恶臭而避之不及,姑娘如此之人竟愿与我为友,今后姑娘有任何事需我之力时,我必倾力而为、在所不惜。”

汐娘受宠若惊,亦忙道:“既为友,若汝有需我也必倾尽所有,绝不会有任何推脱!”

狐狸在一旁上下打量着这樗树精,其行走妖界人界如此多年却从未见、也从未听闻过樗类竟能成妖。

草木一类成精本就不多,尚虚潜心千年始能言而化人形,然仍不可离本体而行,其受制于体。且草木惧火而不能逃,本体毁而神形灭。因而暴露本体对草木之妖来说极其危险,即便已能幻化成人形,多数也是不问世事、藏而掩其气直至能斩断与本体脉息相连之日方才敢现身。

一般而言,草木修行困难,要至脱离少不得数千乃至几万年。而樗树相比于普通草木更是难上加难,因其寿命短而不过数十载即亡,且樗类易受天气、虫类之害,其体极弱而便是有人从旁相助也难以成妖,别说万年就是千年、百年之于樗而言是为妄念了。

观此樗,竟然成妖,然应是不足万年,顶多不过千年而已,或许连化形都困难。

(樗树见【注释】)

汐娘同梦香言罢,樗树精以枝叶托起这一人一狐将送过墙去,忽见一团黑影疾走而至,跃而想一同过墙。黑影混沌模糊,仅仅能辩出人形而已,男女不可分,更别提容貌之类。应属才成不久的低等鬼魅,非恶鬼而不能保有生前之态,混沌一团倒也没什么法力。

狐狸觉其无害,虽厌却也懒得动手。樗树精将黑影抖了下去,黑影立刻爬起来又死命抱住枝干。

反复几次,汐娘问道:“汝想进城?”

黑影连连点头,手舞足蹈比划了半天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果然为低等鬼魅耳。低等鬼魅多不能言,然随修行渐高而渐渐能够发声乃至说话,然恶鬼却不受此限,其怨念极重、恶行尤深,能保有生前之貌亦是生而能言。院中槐下之鬼小槐已属鬼魅中颇有修行者,其开口能言,但唯有汐娘听不到。不止小槐,曾遇三两能言之鬼魅,在汐娘亦是不闻其声,也不知此其中究竟有何缘故。

“其无害不如让他一同进城去吧。” 汐娘怜之道。

狐狸却摇头说:“不可,此为京城,地府有守,外乡孤魂野鬼不得入也。他是过不了城墙的。”

狐狸一说,倒是樗树精恍然大悟道:“我见其多日来徘徊于城外而不入,原来是进不去……”

鬼魅似是焦急,撞向城墙,还未及便突然向后飞去,像是被什么无形之力阻挡一般。来回几次却见其颜色稍淡,狐道:“你如此强行破城,可小心不仅执念解不开还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鬼魅忽然停了手,思考片刻忽抱作一团,越缩越紧成了一小团,突然一跃而起疾速飞向汐娘眉心,汐娘大惊避之不及。狐狸神色一凛怒火中烧,张口喷出青蓝狐火,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截下了鬼魅,烧得他满地打滚,又匍匐在地上连连磕头。

本来汐娘觉之可怜,狐狸便好心给了他些警告,谁料其竟想恩将仇报想附身于汐娘。凡人性阳,与极阴的鬼魅本就是水火不相容,而女子本就偏阴,若是被鬼魅附身,轻则大病一场重则香消玉损。也是因此,便是已有修行的小槐亦不敢常常太过亲近汐娘。

而狐狸本怒极,必是要将此鬼烧得魂飞魄散,然狐火甚厉,可烧阴阳,那樗树精亦惧之非常,稍近枝叶已见枯黄,其惊叫却又因汐娘还在其枝上而不敢躲得太快。狐狸见状才灭了狐火,鬼魅一得脱身,立刻隐身遁影躲了个干净。

“你没事吧?”狐狸开口问道,问的人不是樗树精却是汐娘。

汐娘先被鬼魅吓了一跳,后又被面前突然燃起的火惊得摔坐在樗树枝上,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忙道:“安好,多谢。”说着,又扶着枝慢慢站了起来,又担心地检查起樗树精的伤来。

“先才出手匆忙,请见谅。”狐狸安了心才对樗树精道,然待他再看向其枝叶之伤时竟见死叶落尽而枯枝有缓和之态,愈伤能如此者必是法力不浅,念之为樗树,狐狸心中不免又有些惊讶。

而经过此事,樗树精对狐狸惧怕更加,连连摇头,慢慢伸长树枝将二人平稳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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