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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天下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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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气,方伸手去将那捻线还原,只是双手抖得厉害,怎么都不听使唤。

曦雨干脆把手在桌上狠狠拍了一下,白玉般的小手掌登时红了起来,疼痛让她镇静了一些,方微颤着手把那张纸片儿重新捻成细线,穿进书册里去。她闭目半晌,自觉心跳渐渐慢下来,再仔细检查一遍书页,确认看不出来痕迹,才吐出一口气,拿起书本出门。

“姑娘这就走了?”似月去黄管家处拿茶叶过来,却正好碰上自家主子出来。

“是,我记挂着家里,老太太和嫂嫂、宁表姐都病着,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也静不下心来看书,不如早些回了。再说这书也没什么意思,都是些宫廷倾轧,我不爱看。”曦雨点点头,神态自如:“你且在这等我,把茶叶放在咱们用的那间房里,我还去把书放回藏书楼。”

“是。”似月福了福,径自去了。

曦雨抿了抿嘴唇,手里紧紧捏着那本烫手山芋,穿过桃林,拿水晶卡打开紫金锁,将那本书放回原位,再仔细地锁上门,回苦舟楼叫了似月。

穿过月洞门到了简清辉住的院落附近,她转身吩咐:“你去和黄管家说一声,请他禀报世伯,就说最近家中事多,又有病人,正月里我是来不了了。”

似月答应着去了,曦雨方一个人慢慢走向大门口,脸上的表情几近崩溃:无论如何、千万不能、万万不能被人发现她看到了那张捻签!老天为什么总是要和她作对!先前已经得罪了大BOSS,这次若再有什么差错,她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到了门口,曦雨已如平常一样,招手叫小四把马车驾过来,等似月也出来,便回了凤府。她先到抱厦里去处理了大大小小的琐碎家事,方回到自己屋里,似月一出去,曦雨便瘫在了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颤抖了好一会儿方停。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心理调适过来,又安慰了被人渣渤海郡王伤害了的宁表姐,再提点了一下政治小白瑾表哥,曦雨又恢复了原来的正常生活。

整个正月里她都要代为管家,基本没空去皓首书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也没胆再去,虽然已经自我催眠了很久、心理建设做得很足,但她现在一看到书的捻线子就很想打哆嗦。本来那些线装书古色古香,泛着优雅的文墨气,很得曦雨的喜欢,但她现在觉得,起码在这一个月里,离线装书越远越好,最好一本都别让她看见。

在灯谜摊上猜来的那个珠编蜻蜓,在日光下细看更是精巧玲珑,半透明的珠子熠熠生辉。曦雨很是喜欢,似月就打了个络子给她挂在下面,做成个坠饰给她系在腰间的宫绦上。

既然不能看书了,曦雨就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料理家事上。凤府的家务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正月里额外多了些应酬,亲朋好友送礼往来、吃年酒,曦雨故意让自己忙得团团转。这一方法果然很有效,四五日后,她自觉那张捻纸的影响已经淡了许多。

凤府男丁少,曦展又要到外面去巡视、应酬,故而涂山国师府的人也常来帮着照看。正月二十九办个小宴,请些亲戚来乐一乐,赏两出戏,这年就算过完了。这日曦展又出去,涂山兰带着涂山瑾特别过来帮着招呼男宾。

“给舅公请安。”曦雨笑眯眯地迎出来施礼。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涂山兰急忙扶住她:“上回受了你一个礼,结果被你逼着去走后门儿,今天再受你一个礼,我说不定就倾家荡产了。”

曦雨笑:“我要是缺钱,还用得着给您行礼吗?直接去你们府里要不就得了。”

“我要不给,你怎么办?”涂山兰逗她。

“您会不给吗?”曦雨撒娇地白他一眼:“您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涂山兰大摇其头:“姑娘家这么厚脸皮,小心将来没人要。”

“没人要啊……”曦雨苦恼沉思:“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也好解决,”她笑眯眯:“没人要的话,我就嫁给瑾表哥好了!不是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嘛!”

“表……表妹,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后面的涂山瑾惊恐过度,口齿都不清楚了。

“唉,到时你若嫁不出去,舅公就陪送一份大大的嫁妆,无论如何要把你嫁出去。像你这样的小鬼精,还是去祸害别家的好。”涂山兰叹道。

“对对对,表哥也给你添嫁妆,你千万千万、就算是入赘倒插门也找个别家的姑爷啊!”涂山瑾如逢大赦。

“我有那么差劲吗?”曦雨不满意了,回头怒瞪涂山瑾。

涂山瑾委委屈屈地回看,神情活像一只眼睛湿漉漉的小狗,曦雨忍不住笑开来。

进入抱厦坐下,似月端茶来,曦雨接过,亲自走近给涂山兰奉茶:“今年的新茶还没下来,去年的雀舌也还好,舅公且先喝着,等新茶下来,再送到国师府孝敬您。”

涂山兰一眼看到她裙边琳琅霞翠中的串珠蜻蜓:“咦?你且把那蜻蜓解下来我瞧瞧。”

似月立刻上前,给她解下串珠蜻蜓,双手捧给涂山兰。

涂山兰拿过蜻蜓,细细端详,又招手叫涂山瑾:“瑾儿,你也来看。”

涂山瑾离座向前,和他一起细看,忽然惊疑地皱起眉头:“祖父,这不是……”

涂山兰伸手止住他,又问曦雨:“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曦雨有些忐忑,将元宵那晚的事说了,不安地问:“当时我和林公子就察觉到那老丈不对劲,只是林公子说他没什么恶意,我也就没往心里去。有什么不对吗?”

涂山兰又要过曦雨赢的另一样的东西——那盏普普通通的略带香味的微黄纸灯,仔细瞧了瞧,方饶有兴味地说:“倒没什么不对,反而是件好事。”

“好事?”曦雨睁大眼睛。

“嗯,是好事。”涂山兰点点头,对那两样东西瞧了又瞧:“你和那位林公子,实在是好运气啊。”

“此话怎讲?”曦雨问。

“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看在你是我侄孙女的份上,本国师倒是可以提点一二。”涂山兰捋捋胡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切,真是装模做样!曦雨腹诽着,又撒娇:“舅公快说嘛!”

“好好好。”涂山兰享受着侄孙女的撒娇,把两样东西递给贪婪看着它们的涂山瑾,才叮嘱她:“那个珠子蜻蜓,不管穿什么衣裳,都把它随身带着;那盏灯嘛,只要是走夜路需要照明,就一定提那盏灯。”

“为什么?”曦雨疑惑。

“自有它的道理,天机不可泄露。”涂山兰笑,看着这鬼灵精郁卒的神色,不禁有了“终于扳回一城”的大快之感。“还有,转告给那位林公子,竹根笔筒和麒麟扇子也是有用之物,别叫他束之高阁。另外,若他有空,还请他往国师府一叙,我倒想瞧瞧,那最好的奖品是什么。”

“天知道是什么,放在一个长盒子里,他也没当着我的面拿出来瞧。”曦雨嘟囔,这祖孙俩今天神秘兮兮的,料想也不会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算了,听舅公的语气,这两样东西早晚会用到,到时便知根底。

一月底,凤府的病人们都好起来,茉莉重掌了家务,曦宁的心情也平稳了,而曦雨的“线装书恐惧心理”也淡了许多,便计划着重新开始到皓首书阁去读书。

一月三十一日晚上,曦雨屋里使唤的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端着热水进来,待似月一接过,也不行礼告退,回头飞一般地往屋外跑。

似月正待呵斥那小丫鬟,却又叹了口气,回头对着床上正一页一页翻着书的主子:“姑娘,快别疯魔了,赶紧梳洗了睡吧。”

曦雨停止了不断发出的“呵呵呵、嘻嘻”的诡笑,但依旧乐不可支:“似月啊,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你说,林子晏那张黑脸,到时肯定是要从黑到白,从白到红,从红到紫,最后再从紫到黑……”

“姑娘,”似月叹了口气,自从跟了这位主子之后,她发觉自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先不说林公子会怎么样,您要再这样下去的话,府里明儿肯定会有谣言,说三姑娘疯了!”

“嗯,疯了就疯了吧,我一想到能死整林子晏,就止不住地高兴啊。”曦雨美滋滋地幻想着美好的明天,又“咯咯”笑出声来。

似月再度叹口气,不管她了,径自把热水盆放好,去准备曦雨明天出门穿的衣裳。

下半夜晚上,似月在帷幔外边的榻上睡觉,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诡异的声音,似月猛地惊醒,一跃而起,却听到那声音是从帐子里传出。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撩起帐子,看见曦雨心满意足地做着美梦,乌发堆云、桃腮如晕,好一幅美人睡卧图——假如这位美人不要发出诡异的笑声,就更完美了!

似月合上帐子,无声地深深叹了口气,姑娘这是怎么了?虽然自家主子平时的言行都异于常人,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开始认真考虑明天要不要调些墨色来染一染头上日渐增多的白头发。

老人们常说,上半夜做的梦是正的,下半夜做的梦是反的,曦雨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一向对种种传说当故事听,从不当真。

“怎么还不来?都快晌午了。”曦雨等得有些心焦,林子晏一向勤勉,往往都来得比她早,走得比她晚,不过今天一直到现在都没见他人影。

似月给她换上热茶,心道林公子要是想躲过这一劫的话,最好短时间内不要和这位小姑奶奶照面,等她恢复正常了再来“上工”吧。

晌午也过去了、下午也过去了,一直到了傍晚彩霞漫天,林子晏也没有出现。

“哼,算他好运。”曦雨悻悻地站起身,准备回家。

似月在心底为林公子松了一口气,并暗自感叹林子晏的好运气。

“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书阁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曦雨恶狠狠地狞笑。

似月打了个冷颤,希望林公子的好运气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虽然她这个小小的婢女帮不上他什么忙,但也会怀着怜悯之心为他暗暗祈祷的:姑娘想出来的“酷刑”,实在是太可怕了。

琼瑶经典台词(一)

曦雨终于等到了林子晏。

“来啦?”雇主笑眯眯,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是。”雇工浑身的肌肉立刻绷紧,心知肯定有诈。那天晚上他失态,以这位千金小姐平日的脾性,会这么若无其事那才叫有鬼。

“林公子坐。”雇主继续笑。

“凤小姐客气了。”雇工撩起袍子下摆,在椅子上坐下,戒慎地盯着对面软榻上的美人儿。

“林公子近日可好?我舅公有话,要我转告给你。”雇主漫不经心地掸着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哦?国师有何话?”雇工双目一亮,随即脸上又浮起戒备之色。

“舅公说,那天晚上赢的东西都不是凡物,笔筒和扇子都有用,叫你不要束之高阁。还有,哪天有空了就带着那个‘最好的奖品’上国师府去,让他也见识见识。”雇主慵懒的语调里带着兴奋。

“多谢姑娘。”

“好了,似月上茶!”雇主端正一下自己的坐姿,眼里开始迸出兴奋的光芒。

似月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林子晏面前,带着无尽的怜悯看了他一眼。

雇工被那奇怪的一眼弄得汗毛直竖,再看看曦雨面前空荡荡的桌面:“小姐……太客气了。在下愧不敢领。”

“放心,那茶里没下药。”雇主笑眯眯地开口:“只是让你润润喉,待会儿才好为本小姐读书呀。”

林子晏第一次知道了“如坐针毡”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连当年他第一次面对端阳大长公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坐立不安过。

“好了,既然你喝过了茶、润过了喉,咱们就开始吧?”雇主递过来一张纸:“今天读这个给我听。”

雇工接过,只想赶快读完,然后去看自己的书,立刻开始念:“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我尊敬你,怜惜你,爱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经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溃了,这种感情里怎会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怎会欺负你?侮辱你?我的所行所为,只是情不自禁!五年以来,我苦苦压抑自己对你的感情,这种折磨,已经让我千疮百孔,遍体鳞伤!我要逃,你不许我逃!我要走,你不许……我……走……!”

“怎么了?继续呀!”雇主仿佛没有听到雇工那最后根本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声音,若无其事地提醒。

雇工完全是咬牙切齿了:“在码头上,你说我听不见你心底的声音,我为了这句话,不顾所有的委屈痛苦,毅然回来,而你,却像躲避一条毒蛇一样的躲开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等你的一个眼神,等你的一句话或一个暗示,等得多么心焦吗?你弄得我神魂颠倒,生不如死,现在,你还倒打一靶,说我在欺负你!你太残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绝情了!”

雇主皱眉:“没什么感情啊……没表现出琼瑶奶奶想要的那种感觉。再来一遍吧。”

“比起念这个,我更想再掐你一次。”雇工用那种阴森森、冷冰冰的音调说。

“你敢再掐我一次,下次你就还念这个。”雇主毫不退缩。

林子晏额角爆起超大的十字路口,摔门而去。

曦雨在里面哈哈大笑,觉得这十几天来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刻这么轻松愉快过。

“姑娘何苦要这么作弄林公子。”似月进来,不禁为可怜的林公子说了句话。

“似月,”曦雨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松而疲惫:“我遇到了一件事,让我精疲力尽、心惊胆战的一件事,我得抒解一下压力,要不然会出心理问题的。”

“那我这就吩咐小四请大夫去。”似月立刻行动。

“别别别,这不是大夫能治的。”曦雨忙拦住她:“这次也是该林子晏倒霉,他正巧撞到了这个枪口上。我现在已经好了,不用去。”

似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头雾水地下去了。

“琼瑶经典台词果然有效,不愧是天雷中的九天神雷啊。”屋里曦雨喃喃自语,心情愉快地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阴历二月,春光初露,柳发嫩芽、新草绒绒,正是好时节。

自从读了那一大段“琼瑶经典台词”之后,林子晏又是好几天不见人影。好不容易出现,却僵着一张脸,并拒绝为曦雨读书。

两人再度大吵一架,自元宵夜后便带着尴尬僵硬的气氛,现在完全降至了冰点。曦雨觉得此人的心眼儿实在是小,林子晏则觉得应该有个人来好好管教一下凤曦雨,虽然同在书阁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两人再未说过一句话,本来七天一次的“博辩”也停掉了。

唉,不得不说,世界上有的人天生是冤家对头,和平相处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逢上巳节日,全家一起到渭川水边游玩踏青,顺便避邪除秽,借初春草木清新之气来祛除邪气。渭川水边搭起了一顶顶彩篷,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曦宁因渤海郡王之事闷闷不乐,但为了不让长辈担忧而强颜欢笑,曦展故意耍宝逗妹妹开心,终于让她开怀了一些。欢宴还未开始,众人在河边柳林中漫步说笑,看锦锦和桂圆逗趣玩耍,分外惬意。

突然,柳树林中飞出一道黑影,直扑曦雨。

众人大惊失色,有几个胆小的丫鬟两腿打颤——那黑影是一只速度极快的黑豹子,吃人的猛兽!

曦雨的叫声:“别怕,不要慌,这只豹子我认得,它不伤人的。”

众人再定睛一看,只见那黑豹子迅捷无比地从曦雨怀中叼走了桂圆,此刻正闲闲地卧在柔软的草地上,把桂圆放在它两前肢的中间,怜爱地舔着桂圆雪白的毛皮。

桂圆也高兴地伸头去蹭黑豹子的下颚。

“这是皓首书阁的另一只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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