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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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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后宅的事,就算傅奕阳是兄长是一家之主,也真不好管啊,上回闹出那么一出,不就是陈夫人一怒为蓝颜扬言要烧死琥珀么,真不知道这次还能折腾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来。

正好薄荷进来回说:“已经约束了下头人了,老爷那儿也有永平跟着呢,临走时还吩咐说不用太太多操心。”

苏颖想起被打在屁股上的那两巴掌,脸红了红,捧着茶杯又喝了几口水,坐了一阵子,也不见有人传话过来。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苏颖揉了揉腰,脸上担忧着,心里却在想到底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连个话都没有传过来,去问话的人也没回来。

芦荟过来劝:“太太您先去歇着,这儿有奴婢守着呢,一有信就来回您。”

正好傅奕阳那边也派人过来说:“没什么大事儿,让太太先歇着。”拉着问了几句,还是回答的不清不楚的,也没说具体出了什么事儿,只说是二老爷后宅又不消停了,可到底怎么个不消停法还是没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没什么大事儿”的样子。

苏颖抿了抿嘴,又等了一会儿,傅奕阳还没有回来,苏颖打了个哈欠,被芦荟和薄荷扶着上了床,之前留下来的那点绮思已经没了。

不自觉地嘴角就翘了起来,“没什么大事儿”可真是欲盖弥彰,往后可不能小看后宅的女人,逼急了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傅奕阳等天都亮了才回来,没让芦荟叫醒苏颖,神色晦暗不明的在苏颖床前坐了好一会儿,等永平来催着傅奕阳该准备去上朝了,傅奕阳才振振精神洗了一把脸往前面去了。

苏颖睡得香甜,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夜里傅奕阳精神又受到了摧残,强撑着上完朝,又去户部告了假,急匆匆的赶回侯府来。

坐在外书房里,看着摆在书桌上的资料,浑身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

原先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只是有所怀疑,但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的,况且证据都断了,结果就不了了之了。

但没想到事情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事情还扯出了后续,继续往下找真相真让人心惊。一时间傅奕阳觉得心口发冷,哪怕是他已经清楚的知道母亲并不喜欢他,和他的关系也冷淡,那件事时舅母脱口而出的话以及母亲的反应都让傅奕阳清楚认知到一件事:自己的母亲惦记着谋夺自己的爵位。

傅奕阳简直不敢相信,不可置信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心寒,后来因为这事儿遭了皇上申斥,他心里发苦却挺了下来,母亲却还埋怨他牵连了二弟,让二弟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牵连了她诰命等级被降等……

傅奕阳越想那些事就觉得心口就跟有钝刀子在一下下磨的,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以往挺直的背再也支撑不住佝偻下来,随手一挥把书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永平缩着脖子,一咬牙对一边的小厮吩咐了几句。

“这……”那小厮战战兢兢的犹豫极了。

“让你去你就去,出了事我顶着,快去!”永平踹了那小厮一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时候书房里头又没了动静。

永平跟了傅奕阳这么久还真少见他这么暴怒过,听了书房没了动静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傅奕阳不断的在纸上写字,力透纸背,再也没了往日的从容,过了半晌把笔随手一扔,把刚才写字的纸揉成一团也扔了,做完这些后,傅奕阳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胸口的郁气,夹杂着怒火和心寒,瘫坐在椅子上,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红丝,定定的看着地板出神。

苏颖那边在听芦荟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太,据说是三太太受到惊吓,有小产的迹象,但万幸的是胎儿保住了,往后只要好好保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芦荟皱着眉,这个算好打听的,昨天请了两个大夫过府来诊脉,一打听就知道是来给谁诊脉的了。

可其他的都没能打听到,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芦荟一边给苏颖捶腿一边说:“奴婢瞧着老爷今早过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老爷在太太床前坐了好半天,等到该上朝的时辰才急匆匆的走了。”白芷进来回应,“老爷回府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砸了东西,永平过来问太太您能不能过去劝劝?”

苏颖摸了摸手腕上的羊脂白玉的镯子,好像对上面雕刻的花纹突然起了兴趣,“老爷吃了吗?”

白芷愣了下,又说:“老爷早上走的急,底下人端上来的早餐,可老爷根本没动筷子。”

苏颖心里无奈,她这边都还没有把整件事情摸清楚呢,就让她贸然去劝暴怒的大老爷,真想说妾身做不到啊!

腹诽归腹诽,傅奕阳那边苏颖又不能真的丢着不管,吩咐小厨房做了几样傅奕阳平时吃的饭菜,让芦荟装到食盒里拎着去前面再做一回知心姐姐了。

等到了前院,永平忙不迭跑过来请安,苏颖蹙着眉:“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给我如实道来。”

☆、070章 反目成仇

永平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他兴许是知道些什么,但牵扯甚广,也不好将给苏颖听,就跟被掐着脖子的小鸡仔似的,那叫一个苦逼。

苏颖眉头皱的更紧了:“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该如何劝老爷?”

永平给跪了:“太太,不是奴才不说,实在是……”老爷不让说啊!

苏颖无语,合着她是被推出来往大老爷的枪口上撞的啊,抬眼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苏颖不住的摩挲着手指,她觉得依照傅奕阳那样自尊心强的,这时候也不想见到其他人,她不必上前自讨苦吃。

苏颖不说话了,永平把头垂的更低了,主子不发话他也不敢出声提醒,额头上沁出汗来了也不敢伸手去抹。

“从昨夜到现在,老爷忙的连口饭都没吃,我不放心,就让小厨房做了几样菜来。”苏颖话说着,芦荟就过来把食盒递到永平手上,又问:“你跟了老爷多少年了?”

永平拿不准苏颖是个什么意思,把食盒接过来咽了口唾沫垂着头说:“奴才自小伺候老爷,算起来也有十五年了。”

“嗯,你是个忠心的。”苏颖瞥了他一眼,“好好照顾老爷,有些事既然不能外传,就罢了。”

连苏颖这个妻子都不能知道,这里头涉及到谁,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么?苏颖抚了抚腰,并没有巴巴的去书房做什么解语花,用宽阔的胸怀去抚慰大老爷的创伤。

这次,不出意外,真相也应该会被掩埋起来。

回到正院,紫苏送来了一盏酸梅汤,苏颖盯着碗上的花纹发了一会呆,半晌才就着碗喝了口酸梅汤,酸梅汤的味道压住了心里升起来的一丝烦躁感。

芦荟还提着心,心里边直打鼓,摸不准太太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都到了书房外头了怎么就不进去了呢。“太太,要不我再差人去打听下?”

被蒙在鼓里的味道实在不好,苏颖抿抿嘴,“顺便瞧瞧老太太那儿有何异

常?”

且说苏颖走后,永平拎着食盒苦着一张脸,恨不能劈头给自己一巴掌,他办的这叫什么差事,别没讨好了老爷,那边又得罪了太太!

再往书房张望两眼,咬咬牙抬手擦了一把汗。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傅奕阳冷的跟冰碴子一样的声音。在这溽暑时节降温能力尤为明显:“永平滚进来伺候!”

永平滚进去了,带着食盒一块儿。

进到书房里一瞧,地上乱七八糟的,永平抬头瞟了傅奕阳一眼。没先让人进来收拾,先讨好着说:“太太那儿知道老爷您忙着没吃上饭,特意送了食盒来,您要不要吃几口,好歹奴才也好回了太太,免得太太跟着忧心。”

要是以前永平可是基本上不会把苏颖给搬出来的,他打小就开始伺候傅奕阳了,对他的脾气秉性摸得清楚,以前和太太接触不多。反倒是魏姨娘想法设法的拉拢他,知道太太是个端庄的一个人,可却不得老爷喜欢,敬重倒是有的。

当初得知太太小产后,永平还在心里叹息了一回儿。以为日后正院就那样了,可没想到这位太太性子好似柔和了不少,等傅奕阳开了私库让他去给正院送东西时,他就想看起来这下府里的风向要变了。

可永平也跟其他人一样怎么都想不到正院还有如今风光的日子,他贴身伺候傅奕阳的更清楚一些,老爷可是从私库扒拉了好些东西过去。想到这儿永平就暗自纳罕,老爷这小半年里还就近了太太一个人的身,近乎独宠啊,就是魏姨娘得宠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他心里还琢磨了苏颖刚才和他说那几句话的深意,冷不丁感觉到傅奕阳目光冷冷的刺过来,永平手心就开始冒冷汗,就听傅奕阳问:“太太来过?”

永平缩了缩脑袋,嘴上也不敢隐瞒:“奴才有罪,瞧着爷您不自在就大着胆子请了太太来。”

傅奕阳沉着脸,谅他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把事情透漏给苏颖,可苏颖没过来问反而让傅奕阳觉得有些心虚。这件事他根本不能说出去,家丑不能外扬,即便胳膊肘子折了还要往袖子里藏,勉强把心里的郁气按压下去,可看耷拉着脑袋永平,心里烦躁,多事的奴才!

半天都没等到傅奕阳应声,永平把头压的更低,过了好半晌才听到书桌后面坐着的那位出了一口气扔下让他把书房收拾了的命令。

永平捡了半条命,等出了书房门心想日后还是要紧紧抱着太太的大腿。

傅奕阳自己拧巴着发泄了一回,还真是饿了。也是,昨天苏颖那口香肉刚张嘴吃就没叫走了,一夜没睡,早饭摆上来这位爷没胃口,就喝了一碗粥就赶去上朝了,就这样上朝的时候除了脸色不好看外并没有出什么岔子。

回到自个的书房愿意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但他向来内敛,每当心里不自在的时候多是闷头写字,像这样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扫下去还是少见的,更不用去砸东西了。

苏颖吩咐小厨房照着傅奕阳口味做的,清心败火的有,那碗粥也实在,傅奕阳吃饱了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些些。

等书房收拾干净整齐了,永平耷拉着脑袋进来瞟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傅奕阳,心里琢磨着这位爷心情怕是好些了,扭着头冲着一边的小厮使眼色,让他去给正院说一声去。

这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一矮身就往正院送信去了。

永平刚回头就见傅奕阳阴测测的瞪他一眼,缩了缩脖子装鹌鹑,不过傅奕阳也没说他多事,永平心里头就寻摸出些滋味来了,没罚就是不嫌弃他多事了。

***

尽管傅奕阳捏着一些事不愿意外传,但表面上发生什么事是瞒不住的,还别说苏颖对整个侯府后宅掌控力度加大,再一打探只言片语的回到苏颖这儿,把事情拼凑个大概。

要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外乎二房后院妻妾争斗,三太太好端端的从王姨娘院子里出来就差点小产,惊动了傅母。从王姨娘房里搜出来对孕妇不好的东西。

王姨娘说她是冤枉的,说话也很有道理:“三太太在妾身这儿出了事儿,都会觉得妾身难辞其咎,还那般轻易就被翻找出害人的药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用来诬蔑妾身的。”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陈夫人身上去了:“夫人没本事只会使用下作手段留住爷们,还想借妾身的手解决了三太太肚子里的那块肉,可真是好狠的心。妾身好歹是老爷聘来的贵妾,娘家也是官宦人家,就算是为人妾室,但也不是这般让人作践的。请老太太、老爷明鉴。”

陈夫人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内里藏奸。心思恶毒。想害老爷的骨肉,证据都在这儿,你狡辩就算了还诬蔑我,谁给你的胆子。你爹不过是个七品小官。还有脸说是官宦人家,我都替你臊得慌!”

她就没想过可怜的二老爷到现在还是个白身。

陈夫人又朝老太太傅煦阳哭诉:“就算不为我这个二太太的名声考虑,就是为了我妹妹差点没保住腹中骨肉,也不能轻饶了这个贱人!”

傅母刚安抚了差点没保住胎的三太太,就被她们吵的脑仁疼,偏偏这时候傅煦阳两脚一蹬,撅了过去,这下火上浇油,更乱了。

大夫过来一诊。先之乎者也的说了一堆儿,众人都听得迷迷糊糊的,还是陈夫人不耐烦直接问:“到底得了什么病?”

大夫隐晦的交代了,并不是别的病,主要是行房频繁导致的肾虚。

陈夫人一听心里头那个气啊。肾亏可不能是在她这儿亏的,就朝着通房丫头们破口大骂:“糊涂油蒙了心,不得好死的下。作。娼。妇们,好好的爷们都叫你们教坏了,合该都发卖出去!”

这里面还有两个之前傅母在琥珀被烧死后送来安慰傅煦阳的,一并都算在里头,傅母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狠狠的看了大发雌威的陈夫人一眼。

傅母积威犹在,陈夫人被她这么看了一眼先是条件反射的萎了下,但回过味来心里更不是滋味,都这个时候了,老太太还向着那几个狐媚子不成。再说了她是老爷的正头太太,还不能骂几个没名分的贱婢了,从嗓子里嚎了一声来。

“老太太可不能轻饶这些个狐媚子,好好的二房叫她们弄的乌烟瘴气,如今老爷都这般了,这些个狐媚子是不能留了,尤其是那不三不四的来路不明的,都祸害到老爷的书房去了,若是传出去,凭的让人家笑话二老爷!”

陈夫人自己嚎完了,也不去看傅母的脸色,就让婆子过来把让她心烦的几个都绑起来,只等明天天一亮就发卖出去。尤其是之前傅母送来的那两个身条妖娆的,仗着是傅母做主塞过来的,张狂的不像样子,没少给陈夫人添堵。

这次终于找到机会,陈夫人怎么能放过。

傅母被气的脑仁疼,斥骂陈夫人:“整日里只知道盯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不知道好好看着你家老爷,如今他病了你不顾着照看,偏还要借机耍起你做二太太的威风了,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傅母对陈夫人敢在她跟前耍威风窝火,好好的二房被弄的乌烟瘴气的,偏偏她在上房一点都没听到风声,这才是让傅母更加不满的,这时候才借着这事情冲着陈夫人发出邪火来。

陈夫人被骂的面红耳赤,又见那拉扯那几个丫头的婆子不再动弹,心里更加气恼,指着婆子们就骂:“怎的?我这主子的话现下不好使了是不是?还不把她们都拉下去,省的在这儿污了地界,要是二老爷有什么不好的,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

那两个婆子被陈夫人红着眼睛唬的不敢吱声儿,虽说之前是碍着老太太的黑脸左右为难,可日后她们都是在陈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忙喏喏的应下声推搡着不敢出声的几个丫头退下去了。

傅母差点就被气了个仰倒,眼睛一斜,对着身边的白鹭说淡淡道:“还杵在这作甚,没用的东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才来报我,是不是觉着我老了不中用了,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了?”

傅母这话分明就是指桑骂槐,陈夫人听得分明,手中的帕子几乎都要被她扯烂了,手却抚上肚子,她的月信已经晚了好几天了,她觉得这八成是怀上了。

这时候翡翠过来见陈夫人脸色十分难看,迟疑了一下,才说:“大夫在里头给老爷诊脉,太太您说会不会诊出来?”翡翠是陈夫人的心腹,陈夫人有些事不方便出面的都交给她办。陈夫人在傅煦阳过来的时候使了一些手段把傅煦阳留住这事儿翡翠自然是知道的。

可如今傅煦阳病倒了。翡翠心里自然慌了。生怕查到陈夫人这儿来,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陈夫人的名声可就完了,她作为贴身丫鬟也逃不过。

陈夫人捏着手心。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但她现在可不能慌张,“你赶紧去把那东西给处理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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