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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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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那么便会变丑,那个时候,他还会如此刻一般爱着自己吗?即使在现在,他的爱里也并非纯净如水,当自己老了,丑了,在他心里,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新酿的桂花蜜,带着桂子特有的幽香,盛在土陶的盏中,分外的香甜,沾了颜料的笔,轻轻在绢布上移动,细细细修饰着本已精致的画像,待大功告成,画师小心翼翼的放下笔,细细查看良久,这才抬首浅笑,“夫人,已经完成。”

绢布之上的女子仍然明艳端丽,那倾动天下的艳光就连自己都心动不已,这真是自己吗?也许在很久之前,她便是自己,可是今日呢?自己老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令自己苍老了,老得连铜镜中的自己都不忍目睹。

提笔在绢巾之上轻轻描了两笔,画师瞪大了眼睛,“夫人……?”

“就这般送去吧”步儿微笑着转过身,将甜笑着的鲁班抱在怀里,“你是画师,就应该如实的落笔。”

如实吗?画师神情复杂的看着绢布上女子面上**的细纹,如实吗

细长的竹筒,筒口仍然被红漆封印,曹丕在案几后呆坐,神情变幻无常,如同暴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究竟开不开呢?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丝莫明的恐惧,数年未曾谋面,不知此时的步儿仍如印象一般。

犹豫半晌,将竹筒握在手中,那温润的竹筒之上仿佛有一丝令人沉迷的温暖,仿佛红漆封印揭开之后,那温暖便会消失殆尽。

“世子,”坐在下首的司马懿终是耐不住寂寞,“竹筒之中,是孙夫人的画像吗?”

默默的点了点头,曹丕不舍的将竹筒放回案几之上,抬眸凝视着司马懿,他一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南征之前要看到步儿的容貌,那是因为恐惧,那是害怕数年未曾谋面,再见时,突然发现步儿已是陌生之人。

“世子何需恐惧?”司马懿悠闲的放下手中的酒盏,轻轻的伸指拔弄着酒盏之上的花纹,“难道世子害怕打开竹筒,绢巾之上的人已经陌生得连世子都认不出了吗?”

谁说这世上最聪明的是诸葛亮?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难道不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之一?曹丕尴尬的笑着,再次将竹筒握在手中,“仲达,你说她会变吗?”

“当然,岁月如刀,”司马懿冷酷的回应,“无论孙夫人在世子心目中多么的鲜妍明媚,无论世子多么的不情愿,她总会老,总有鸡皮鹤发的一日……。”

是吗?这般的可怕吗?鸡皮鹤发,若果真有那么一日,但她的手还在自己掌心,自己还会恐惧吗?微笑着询问自己,银刀闪烁着绚丽的光芒,红漆封印挑破之后,薄如蝉翼的绢布如月光般泄于案几之上,卷曲的绢布之上,女子璀璨的双眸带着温和的笑意,心无旁鹜的悲哀,明明知道那是伪装,仍然忍不住觉得快乐。

“仲达,”曹丕伸手轻轻展开绢布,“步儿没有变,她没有……。”

那**的细纹在她的眼角异样的突兀,曹丕禁不住伸手轻轻抚着那两条细纹,多想指间带有神奇的魔力,能够将她眼角的一切悲哀与伤痛尽数抚平,老了吗?原来步儿也老了,眼泪如决堤的江水,为什么?如花美貌禁不住岁月的侵蚀?原来连步儿也老了。

站在曹丕身侧,看他伏袖痛哭,绢巾上的女子巧笑嫣然,她仿佛将一切的悲哀都凝于那两道细纹之上,默默的倾诉着岁月的无情。

“世子为何要哭?”司马懿冷冷追问,人总是会老?他将是雄主,为何要这般多愁善感?难道他府中的甄夫人不是天下绝色,当她容貌渐衰,宠爱不是日薄西山?既然如此,为何又要为远在天边的女子而痛哭流涕?“这本是人之常情。”

“仲达,”曹丕哽咽得如同一个孩子,“色衰而爱驰,不知步儿在孙权心中是否一如从前?”

在这一刻,异样的感动,缓缓的弯下腰,“世子,以孙夫人的智慧,她永远会得到……。”

“仲达,”曹丕绝望的摇着头,“你不会明白步儿的伤痛,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心如同火烧一般,怎么可以?上天怎么可以让步儿……,她应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沉默的听曹丕悲痛的哭泣,那深刻而真挚的悲伤令司马懿唏嘘不已,他禁不住问自己,这是爱吗?这是一个理应薄情寡义的人的爱吗?

待曹丕哭了许久,司马懿轻声道:“世子,你今日又何必悲伤呢?因为在世子心中,孙夫人的容颜一如从前,那就意味着,她在世子心中永远不老。”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八章第三节犹恐相逢是梦中(三)

第八章第三节犹恐相逢是梦中(三)

仿佛在一夕之间,漫天的尘埃落定,大军到了陆口,吕蒙这才发现原来关羽虽然去了樊城,但荆州的守兵仍然充沛,在这样数量的守军之下,想要在关羽赶回荆州之前取下荆州并非易事。

与众将在帐中筹谋数日,吕蒙派遣八百里飞骑将建议送回建业,孙权阅过书信,立时传令大都督吕蒙回家养病,陆逊暂代大都督一职。

收到江东的消息,正与马良下棋的关羽哈哈大笑,“周瑜、鲁肃死后,江东无人了,竟然连陆逊这样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儿都能担任大都督,荆州无忧。”

总觉得这样的消息来得突兀,大军才刚刚离开荆州,便传来吕蒙生病的消息,如果是巧合,那真的也太过于凑巧,马良放下手中的棋子,“将军,这消息是否有些……。”

“无妨,”关羽断然挥手,“季常,你放心,我不会撤走荆州的守军。”

这才放下心来,又为樊城久攻不下而觉得忧心,虽然关羽用计水淹七军,擒获了于禁,曹军大败,但正因如此,樊城的守卫越加坚固,大军离开荆州越久,荆州就越危险。

心中只是转念想寻机劝说关羽回荆州,不曾想过了数日,江东新任大都督陆逊遣人送来了书信和贺礼,信中的文字写得极谦恭,逊得知将军在樊城水淹七军,擒获曹军大将于禁,放眼天下,有谁不称赞将军神威盖世,将军令曹军大败,令江东再无被曹军侵扰之忧,江东君臣对将军佩服异常,逊乃一介书生,不事行武之事,今后凡事将向将军请教,敬请将军指教。

若说这封信是常人所书,许不会觉得这般不安,可是这封信出自江东的大都督之手,其目的和动机便令人怀疑,可是关羽却深信不疑,觉得陆逊态度谦虚诚恳,兼之荆州军时有伤亡,关羽终是不顾马良的再三劝阻,还是将荆州的守军陆续调到了樊城。

在荆州军赶到樊城那一日,马良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荆州的陷落,他忧心忡忡的将早已写好的书信命人送回成都,只希望诸葛亮的回信来得及阻止关羽。

屈指算来,书信已经送出四日,再过两日便能到达成都,这数日以来,荆州和樊城都相对平静,略略的放下心来,这日黄昏,马良用过晚餐,寻思着找关兴下棋解闷,刚刚走出大帐,便看见远处黄尘冲天,心下大惊,难道是荆州报警?

飞跑到主帐,远远听到关羽爽朗的笑声,马良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关羽已大步而来,“季常,关兴今日立了大功,奇袭湘关,一举得手。”

湘关?一时之间马良呆立当场,湘关是江东贮藏军粮的地方,何来奇袭之说?心念转动,只觉得后背隐隐发凉,若江东知道粮草被占,不知会如何应对?“将军,湘关的军粮是江东……。”

不及说完话,已被关羽挥手断然打断,“于禁的降兵有十二万人,咱们的粮草供应不足,江东既然是咱们的盟友,待取下樊城,还他便是。”

心中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可是关羽已经兴奋异常的迎向关兴,全然没有任何顾忌。

听完回报,孙权大怒,湘关的粮草积蓄了数年,本是为了应对曹操再次南征,不曾想却被关羽强占,恼恨关羽狂傲,面上却不动声色,对信使淡然道:“吕蒙的病情既然已有好转,那么让他尽快赶到陆口,让他记得书信的内容。”

接到孙权的回信,吕蒙大喜,他立刻赶到寻阳,令那些挑选好的精锐军士装扮为商贾隐藏于那些装作商船的战船之上,又在当地挑了数十个船夫,鱼贯的向北岸进发。

坐在船舱中,吕蒙摸着怀里的短剑,将突袭荆州的计策由头至尾细想,陆逊挑帘而入,“大都督,前方还有七座岗楼便到公安。”

“嗯,”吕蒙点了点头,展颜笑道:“此次进军顺利,荆州已经唾手可得。”

听他说得自信,陆逊微微一笑,“大都督,江东与刘备仍然是结盟的关系,咱们取了荆州便是,可不要伤了关羽的性命。”

清晰的看见吕蒙面上的神情微变,心中暗觉不好,想必孙夫人已经将诛杀关羽之事托付给他,沉声道:“刘备入蜀已经数年,在诸葛亮的筹谋之下,蜀军兵强马壮,刘备与关羽桃园结义,这些年来,相濡以沫,感情之深厚,常人难以企及,一旦关羽为我军所杀,势必招致盛怒之下刘备的报复,大都督……。”

注视着吕蒙面上展开的淡笑,陆逊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下意识的便顿住,吕蒙淡然道:“伯言,我已猜到诛杀关羽的后果,因此,绝不会对关羽不利,伯言大可放心。”

放心?看他镇定的神情,陆逊却觉得自己无法放心,因为那种坚定岂是自己三言两语便能动摇的,心下只是不安,悄悄的写了一封密信,遣人送回建业,只望主公能够阻止吕蒙。

一切都进展得极为顺利,想到即将收回荆州,就连陆逊都觉得欣喜异常,这日适逢大雨,陆逊买了一罐酒到府衙找吕蒙对饮,吕蒙不在衙中,陆逊便在堂上等候,却见案几之上放了一册半掩的竹简,陆逊伸手轻轻一碰,竹简展开,却是一篇文词极华美的赋文;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细细读下来,只觉得满口余音,赋文之中的女子仿佛跃然简上,直可以看到她美丽的倩影,沉默的将竹简卷回,回到座中坐下,心中微动,听闻吕蒙与孙夫人自幼便相识,吕蒙也是在居巢加入的江东军……。

心中微有所感,隐隐猜到吕蒙这般坚定诛杀关羽的原因,只觉得一头的冷汗,若他是为了江东而诛杀关羽,许无性命之忧,而他是为了……,惊恐得浑身颤抖,无论是为了江东,还是为了吕蒙,自己都必须想法阻止吕蒙诛杀关羽。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八章第四节犹恐相逢是梦中(四)

第八章第四节犹恐相逢是梦中(四)

水波轻轻拍打着堤岸,远远望去,水阁已渐渐隐入暮色之中,只有琴声转透沉沉的墓色昭示着水阁内的主人心事如何的沉重,站在浮桥上静听片刻,赵云缓缓走到水阁外,待琴声稍停,这才举步入内。

诸葛亮面水而坐,虽然已经入冬,他仍然身着单衣,他似乎听见脚步声响,双手已从琴上移开,一手拈起香炉,一手添加檀香木,“子龙,是荆州有信吗?”

“军师,”赵云恭敬的将马良的书信呈上,“是季常来的信,应该不甚紧急,听闻云长在樊城立了大功,水淹七军,活捉于禁,樊城唾手可得了。”

是吗?诸葛亮微笑一笑,也许不是樊城唾手可得,可是荆州将失吧伸手接过书信,待信看完,面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本轻松站在一旁的赵云变了颜色,“军师这般神情,荆州是否有变故?”

“子龙,荆州丢了,”诸葛亮一拍琴几站了起来,满面的痛惜,“季常这封信若早到两日,荆州也许不会丢。”

惊慌失措,赵云呆立片刻,“军师,荆州怎会丢?云长离开之时,特意留下重军,又沿江筑了无数的烽火台,只要荆州出事,沿途的官兵举火点燃狼烟,云长很快便能驰援,这般的设计堪称完满,为何……。”

诸葛亮微笑着伸长手臂将书信递给赵云,“季常在信中说江东的水师大都督吕蒙病了,孙权任命名不见经传的陆逊接任大都督,这位陆大都督全然不顾云长强占了湘关,还写信向云长示弱,想尊云长为师,子龙,这世间最可怕,不是示强的人,而是示弱的人,因为他向你示弱,你便不会提防于他,你也不会有兴趣了解他,你越轻视他,他便越可怕。”

快速看完整封信,赵云也觉得大事不妙,但心中对关羽的信任又令他不敢轻易下结论,“军师,看样子,你得尽快写信给云长,提醒他回兵荆州,以免江东……。”

“晚了,”诸葛亮摇了摇头,“子龙,这封信是半月之前写的,我想江东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荆州一定已经丢了,也许消息在这两日便会传到,只望江东和曹操能够给云长一条生路,否则……。”

心渐渐的下沉,赵云扬眉道;“寻常从荆州送出的信函,十日,最晚十二日就会到送到荆州,为什么季常的信这般久才送到?难道是有人刻意扣留了?”

“是,”诸葛亮苦苦一笑,“你适才没有留意到吗?书信之上的印章是揭开之后又重新粘合的,如果不出意外,打开书信扣留的,正是云长,他显然是怕我收到这封信会阻止他继续攻打樊城,所以……。”

正说话间,突然听沉重的脚步声从阁外传入,那脚步声凝重得令诸葛亮都变了神色,他不安道:“这个时辰除了你和汉升,没有人会来,今日汉升到城外挑选军士,理应不会这般早便回城,而且这个脚步声也不是他的。”

正在应和,黄忠已经走进水阁,看他的神,诸葛亮和赵云心头同时一震,已然明白最担心的事已经发生,黄忠张了两次口都未发出声音,赵云只觉得喉头发紧,完全无法出声,好容易声音破腔而出,却只说得出三个字,“老将军……。”

“军师,子龙,”眼泪静静流淌下来,黄忠悲痛欲绝,“我在城外接到消息,荆州丢了。”

虽然已经猜到结局,却想不到这结局来得如此之快,赵云颓然的跌坐下来,突然想到关羽的安危,正要张口询问,却听诸葛亮紧张道:“云长呢?他逃到了何处?”

“军师,”黄忠艰难道;“云长,云长……。”

极度的震惊之下,却是麻木,赵云茫然的凝视着黄忠,却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他只觉得耳边有各种声响,唯独听不到黄忠的声音,禁不住惊惶失措,诸葛亮的声音却异样清晰,“汉升,主公知道此事了吗?他知道了吗?”

真真的奇怪,为什么军师不问云长的死因呢?难道他早已猜到了吗?麻木的看黄忠默默摇了摇头,诸葛亮扶着琴几慢慢坐下,“云长,是怎么死的?是谁动的手?曹操?还是吕蒙?”

“吕蒙,”黄忠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疑惑,“我真真觉得奇怪,若只是为了湘关的粮草,吕蒙何至于下这般的毒手?”

“当然不是为了湘关?江东的人恨云长,是因为周瑜,而最恨他的人,是孙夫人,”诸葛亮突然抬起首,“在孙夫人心里,子敬是因为云长而死,所以……,吕蒙是因为周瑜吧孙夫人的智慧加上吕蒙的武勇,云长如何能够逃掉?真真是天命难违吗?”

天命?没想到连他都会相信有天命,可是看他苦笑着的脸,眼神中压抑不住的愤怒,便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没想到十数年的筹谋,今朝竟然化为流水,难怪他这般愤怒,赵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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