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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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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诸葛谨待关羽稍歇,这才慢条厮理道:“大都督说,君侯是他敬重的大英雄,他也不希望与君侯为敌,一旦城破,大都督便无法确保君侯的安危,还望君侯三思。”

听诸葛谨这般说,关羽仰首大笑,神情极是豪迈,即使形容憔悴,也令人望之生畏,“若城破,不过一死而已,死又有何惧,宁愿玉碎,也绝不瓦全,将军难免阵上亡,离开樊城之时,我便已下定决心,先生不必再说,我已决意要与吕蒙决一死战”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绝无半点儿回转的余地,刘备万想不到在这般的绝处关羽仍然这般狂妄,心中暗暗叫苦,却见诸葛谨苦苦一笑,拱手长身行礼,“君侯,在下告辞了,在下在此期望君侯能够安然回到家乡。”

最后一句话说得颇为意味深长,似乎是威胁,可是他面上的神情又异样谦恭,似乎别无深意,看他恭敬的退了下去,关羽如同漏了气一般,面上的倔强一扫而空,众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抢先开口。

过了许久,王甫上前一步,“君侯,麦城已被重重围攻,唯今之计,只有尽速离开,绕小道回西川方为上策。”

众将纷纷附和,关羽见关兴也有此意,便不再执着,“也罢,今夜子时,咱们便出城去吧”

听诸葛谨的回报,孙权面有怒色,他强行忍住,双目微动,目光已经移到站在一旁的吕蒙面上,“大都督,你意下如何?”

“主公,我已猜到关羽会这般说,”吕蒙面如重冰,黑眉高轩,“我已设下埋伏,麦城三面均设有重兵,我唯独留下北门不设伏兵,只令朱然引一支人马埋伏在道旁,待关羽冲出城外,便以喊杀声将关羽引向临沮,由潘璋擒下关羽。”

沉默良久,孙权眼角微光闪烁,陆逊会意的后退两步,站在帐口,孙权轻轻一击掌,“如此甚好,大都督就请依计行事。”

“主公,”吕蒙躬身接过令箭,“请主公在营中稍侯,吕蒙这就去缚关羽来见主公。”

注视着陆逊跟随吕蒙走出大帐,孙权只觉得高悬的心始终无法落定,他转身看了看垂手而立的张昭,“子布,你觉得吕蒙真的会放过关羽?”

“老臣不知,”张昭神情复杂,他转首看了看静静垂落的帐帘,“老臣的心里七上八下,没有一刻安定,我有一种感觉,吕蒙似乎是存了私心。”

私心?孙权忧心忡忡,他当然明白张昭口中的私心指的是什么?真真的希望陆逊能够阻止吕蒙,不,不是希望,是陆逊必须要阻止吕蒙,否则江东大难临头。

这般缓慢的动作,真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苍老得可怕的人便是关羽,刘备只觉得鼻子发酸,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关羽花白的头发,当年桃园结义,他是怎样的意气风发,没想到转眼之间,他便老了,英雄白头,与美人儿迟暮都令人心酸。

“父亲,”打开房门,关兴与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周仓站在庭院中,“父亲,一切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似乎听到了关羽心中的那声幽幽的叹息,英雄一世,不曾想今日这般的沦落,若当日他肯收敛锋芒,又何尝于至此

打马从北马疾驰而出,王甫看关羽带马向小道行去,急急的阻拦道:“君侯,吕蒙在北门不设防,明显便是要君侯从北门离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猜大路比小道更加安全。”

“不,”关羽神情复杂的扫视前方,“吕蒙一定会在大路之上屯有重兵,咱们走小道。”

再三劝说,关羽一意要走小道,王甫无奈,只得挥泪与他告别,挥鞭打马,行了半晌,王甫拉住马缰,副将看他犹豫,低声道:“将军,要改走小道吗?”

“不,”王甫摇了摇头,“我是在缅怀君侯,他若不是这般自负,咱们今日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他若不是这般自负,我想他今日也不会身首异处。”

听他这般说,副将大惊失色,“将军,你说君侯会……?”

“唉……,”王甫长声叹息,转首注视来路,“若君侯肯改变主意,此时他已然追上咱们,他一意要走小道,想必吕蒙的大军便埋伏在那里,走吧只望吕蒙能够放他一条生路。”

四周都是火把,关羽长声叹息,他知道自己是落入了吕蒙的埋伏之中,想要离开,已是奢望,心中有些后悔适才未听王甫之言,伸手拍了拍不安的赤兔马,待它镇静下来,这才轻轻将长髯捋平。

“关羽,”吕蒙骑在马上,高高在上,面上却没有一丝得意之色,“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只要你肯跪在周大都督和鲁大都督墓前向他们赔罪,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耳听得关羽断然拒绝,陆逊眼见吕蒙提起大刀,慌忙上前拉住吕蒙,“大都督,你向主公承诺过,不会害了关羽的性命,还望大都督以大局为重。”

“大局?”吕蒙冷冷的从陆逊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袖,“关羽侮辱周大都督和鲁大都督时,为何没有想到大局?偏偏我今日要为他们报仇,便要顾全大局?”

“大都督,”焦急之下,顾不得其他,陆逊高声道:“难道你真要因为私心,而置江东于危机之中?”

已经打马冲出的吕蒙拉住马,回身看了看陆逊,“私心?你当真这般想吗?既然你这般想,那么就当是我的私心。”

还要拦阻,却被吕蒙的副将挡在马前,只听得荆州军高声痛哭,陆逊绝望的闭上眼眸,难道真的是天意?不,不是天意,是她算无遗策,定要置关羽于死地

站在关羽的尸身前,刘备只觉得温暖的血渐渐将自己淹没,他无法喘息,眼前只闪烁着吕蒙挥起大刀时的寒光……。

“主公,”勉强睁开眼睛,却是自己的侍从,一颗心突然安定下来,是梦,原来只是一场梦,“军师有要事要见主公,他已在前厅等候多时。”

披衣走进前厅,见诸葛亮、赵云和黄忠沉着面孔沉默而坐,刘备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高悬起来,他蠕动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听到脚步声,诸葛亮抬起首,满面的沉痛,“主公,荆州飞骑来报,云长,云长为国捐躯了。”

他面上的悲痛如此真实,刘备只觉得心如刀绞,含在口中的血还未喷出,眼前发黑,已然晕倒在地。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八章第七节犹恐相逢是梦中(七)

第八章第七节犹恐相逢是梦中(七)

得到关羽去世的消息已是深夜,曹操披衣走到帐外,此时已近隆冬,呵气成冰,一轮圆月高挂寒空,曹操仰首凝视夜空良久,曹丕将斗篷披在他肩上,却听曹操深切的叹息,那声叹息发自心底,令曹丕觉得他的心正在为关羽痛哭。

“孙权回建业了吗?”曹操缓缓转过身,不待旁人回应,又提高声音,“张辽,去江东大营见孙权,告诉他我要见步儿。”

站在曹丕身后,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张辽飞骑出营,收回视线,曹操已经转过身,司马懿立即收回视线,缓缓垂下首,只听脚步声响,青灰色的袍角闪过,“仲达,你猜孙权会送步儿过来吗?”

步儿?在他心里,那个女子还是他的孩子吧司马懿本就低垂的首垂得更低,“我猜孙权不仅仅会送孙夫人过来,同时还有关羽的人头。”

“曹丕,”曹操回身唤道:“你的看法呢?”

“魏王,”曹丕的声音很低沉,却很镇定,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我的看法与先生相同,关羽的死,一定会招惹刘备报仇的大军,孙权出于嫁祸的目的,也会将关羽的人头送……。”

“你们都错了,”曹操冷笑起来,“人头孙权一定会送,但不是现在,至少不会随步儿一同送到营中,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示弱。”

待曹操回到帐中,曹丕缓步走下木台,司马懿随后跟了过去,“世子,我看孙夫人到营中时,你不便……。”

“不,我要留在这里,”曹丕背对着司马懿,只能听见他冷淡的声音,“魏王之所以一定要见步儿一面,是因为他知道,这一面便是永别,对于我而言,也许这一面也就是永别,所以,我一定要见她。”

想到他看到那张画时的悲伤,司马懿轻声道:“世子,相见不如不见,孙夫人的画像你已见过,我想她不会……。”

“仲达,你觉得我会因为步儿老了而厌恶她吗?”曹丕突然笑了,笑得甚是畅快,随后突然顿住,长久的沉默过后,他低沉着声音,“步儿老了,我又何尝不是?”

好奇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司马懿觉得自己难以理解他的想法,色衰而爱驰,这道理千古不变,他的夫人真真称得上是天下绝色,初到许昌时,看他待甄夫人也算得上是亲怜蜜爱,岁月如刀,美人儿易老,谁又知道随着甄夫人容色的流逝,他心中的爱还能存有几分?为何明明知道那个女子已老,他的心里始终不肯相信?

“主公,”张昭见孙权面有不豫,小心翼翼道:“以曹操的为人,想必这个消息他已送至建业,夫人……。”

“陆逊,”孙权突然起身,高声将陆逊唤进帐中,“你立刻赶回建业,接夫人到此,吕蒙,你准备妥当,我要亲自送夫人去曹营。”

走出大帐,陆逊飞身上马赶向码头,虽然猜到孙权一定会送夫人到曹营与曹操相见,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送她去,细细想来,想必是害怕夫人留在曹军不肯回来吧再仔细想想,又觉得他的用意并非那般简单……。

昼夜兼程,赶到荆州时,已经疲累不堪,步儿吩咐距离荆州十里时停船休整,陆逊心急如焚却不便催促,只是命人上岸飞骑去报孙权,深夜时,步儿才从梦中醒来,此时,孙权已经快马赶到。

赶到军营时,天已大明,孙权笑容可掬,“步儿,休息一日再去曹营吧你看两个孩子疲倦得连眼睛都闭上了。”

“嗯,”步儿点了点头,雪脸上盛放的笑看不清她真正的想法,只是从她闪烁的眼眸中看出一丝说不透的端倪,“权,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站在外帐,听笛声悠扬,众将严肃的面容似乎也染了一些温柔的颜色,孙权高坐在案几之后,神情变幻莫测,就连张昭都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站在人群中的陆逊满心忐忑,他本以为孙权会怒斥吕蒙不听号令,没想到回营之后,他一言不发,只是命人将关羽的人头放在石灰当中,却又不说如何处置,真真的令人费解,可是心中的不安却在扩大。

“陆逊,”突然听到孙权的召唤,陆逊便走出人群,站在案几前躬身行礼,“你到建业时,夫人是否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

“是,”陆逊站直身,目光不敢与孙权相触,只是垂目而立,“臣从赶到建业,到夫人上船,只花费了半日时光,夫人说她已收到魏王曹操的飞鸽传书……。”

只觉得帐内静得可怕,陆逊不敢抬首,过了许久,听孙权轻声笑道:“原来如此,你辛苦了这几日,下去歇息吧吕蒙,你明日随我一同送夫人去曹营,对了,派人送信给曹操,告诉他夫人明日前去拜访。”

无论何时何地,那女子总是身着盛装,她始终穿着镶金嵌银的衣裙,满头的珠翠足以令江东无数的百姓丰衣足食,今日也不例外,她穿着淡紫色掐银线的长袍,内衬淡紫的绫罗,黑发挽成简单的发髻,长长的珠链缠绕在发髻之上,末端硕大的宝石在她身后轻轻摇曳。

看她脚上紫色的绣鞋上镶嵌的翠玉,张昭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正待上前,却被陆逊死死拉住,直到马车飞驰出营陆逊才放开手,“伯言,你做什么?”

“适才见先生的神情,已经猜到先生想要说什么,”陆逊微笑着躬身行礼,以示歉意,“先生难道未看到营中将军的目光吗?他们注视夫人的目光并无仇恨,反而他们为有这般美貌惊人的夫人而感到骄傲。”

“骄傲?”张昭惊讶莫明,“你知道每一年她要花费多少的银两?几乎每个月,她都要缝制新衣,她的衣裙之上,都镶嵌着金丝和银线,那些金丝银线折成银两,足够十户人家过三年,那些军士还为她骄傲?”

“先生,”陆逊在心中慨叹,他明白面前这位老臣对孙夫人的成见已深,单凭自己三言两语,是无法打动他的,“每一年冲步阁赚取的银两应该足够夫人的花费……。”

“哼,”张昭一甩衣袖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真真色迷心窍。”

远远看见张辽,孙权吩咐停下马车,“夫人,我在此等你。”

微微一笑,步儿并不说话,她知道孙权担心自己一去不返,便坚持带着鲁班和鲁育前来,看样子他也会要自己将她们带进曹营之中,能够让自己去许昌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魏王曹操,他既是冲弟的爹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也算自己的半个爹爹,只不过以他的智慧,是绝对不会要自己去许昌的,这番做作,只是多余。

“育儿、班儿,咱们走吧”步儿迈步走下马车,返身将她们抱下,对孙权微微一笑,“放心吧明日傍晚我便回来。”

执着鲁班和鲁育的手,缓缓走向张辽,张辽立刻大步迎上前来,“夫人受累了,魏王已在营中相侯。”

目送着步儿抱着鲁班和鲁育上了曹军的马车,马车扬尘而去,孙权紧皱着眉头回过身,“吕蒙,你说夫人明日果真会回来吗?”

“主公放心,”吕蒙容色沉静,只眼底深处微有不安,“许昌对于夫人而言,再无留恋,反正江东有主公,有鲁淑,她会回到主公身边的。”

“是吗?”孙权坐在车帘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却是夫人的知音,听闻你们自幼便相识,夫人从未与我提过,不知你何时与夫人相识?”

隔着车帘,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吕蒙心下忐忑,镇定片刻,微笑道:“臣家贫,随父母在江东各处流离,那一年到了居巢,不曾想父母先后过世,我便留在了居巢,那一年夫人不过三岁。

主公一定想不到,那时夫人是居巢的一霸,不是东家欺负了人家的姑娘,就是西家打了人家的小子,鲁大都督每日傍晚都要带着到人家府上去请罪,如此便认识了,两个月后,适逢先主公和周大都督途经居巢,谋周大都督不弃,便将我收进了军中,直到鲁大都督举家迁到建业,才与夫人重逢。”

车中的孙权早已面沉似水,细想下来,自己输给曹冲的原因之一,便是少了与步儿幼时的那段记忆,若自己自幼也与步儿相识,怎会输给曹冲?没想到自己输的人不止一个,还有吕蒙,虽然只有两个月,他又以这样平淡的口吻讲述,但细细听上去,却仿佛在讥讽自己一般,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原来如此,没想到夫人自幼便是这般顽皮。”

听他语气淡然,吕蒙心知不妙,情知越解释误会便越多,便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孙权轻轻掀起车帘,“夫人走了不过半个时辰,我却觉得度日如年,只不知要如何熬到明天傍晚?”

“主公,”吕蒙躬身道:“军务繁忙,既然夫人明日才会归来,主公不如先行回营,明日再到此相侯可好?”

孙权转过首,眯着眼睛注视吕蒙良久,“不好,我要留在此处等候夫人归来。”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九章第一节天下谁人不识君(一)

第九章第一节天下谁人不识君(一)

马车到达营门时,司马懿的心几乎提到喉头,他觉得自己等候的是一场不会清醒的恶梦,一场能够令一切都彻底改变的恶梦,他不敢想像当曹丕见到那个女子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他也不敢想像当那女子带着某种目的对曹丕说出那些甜言蜜语时,曹丕会作何反应?唯一的感觉是恐惧,一种一切都脱离常轨,而自己无法掌握的恐惧。

冷漠的注视着被曹操星夜召来的许褚大步迎前马车,冷漠的注视着那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车门徐徐打开,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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