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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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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退数步站定,那对火狐也不怕人,竟然从林中走出,低头嗅了嗅面饼,对郭嘉轻啸一声,叼起面饼,走进林中。

跟随在火狐之后,快步穿行在林中,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看到前方有一个小小的湖泊,火狐闪身进了湖泊旁一个破败的木屋之中。

突觉异样,郭嘉站定了脚步,“许将军,军士们随身可带有硝磺之类的事物。”

“嗯,”许褚从侧袋中取出硝磺,“每逢出征,总要随身带些,以防蛇虫,先生请看,这些可够。”

十数个军士均有半袋的硝磺,若是寻常的蛇虫,定是够了,点了点头,“咱们随那对火狐进入那木屋,但想必蛇虫就在附近,必得加意小心。”

命军士们背靠着背前行,一人观望四周,一人紧盯脚下,许褚护着郭嘉,小心翼翼的进了木屋。

一进屋,众人便被眼前的影像惊得呆住了,只见那两条小火狐站在一条巨大的火狐的身前,那条火狐几乎与人同高,浑身的毛如同赤红的金子,它的眼睛里凝满了痛苦,它的前爪上挂着一条黑色的蛇,那条蛇了无生气,但毒牙仍然刺进爪中。

不及细想,许褚从怀里掏出蛇药,上前一步,那两条小火狐转过身,警惕的盯着许褚,“我帮它治伤,这是蛇药,我原是猎户,能治蛇伤,看样子这是新伤,若不医治,它的前爪便废了。”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两条小火狐同时后退,许褚命军士生起一堆火,用硝磺沿着屋角厚厚的撒上一层,将匕首在火上烤热,将黑蛇从前爪上挖下,扔到窗外。

细看创口,蛇牙虽入爪不深,伤口细若牛毛,但创口的肉已经萎缩,许褚不由暗惊,好厉害的毒。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五章 第五节 花绽新红叶凝碧(五)

仰头含了一口白酒,这才将口凑在伤口处,用力吮吸再吐出,毒血色作黑紫,沾了毒血的木板迅速的腐蚀出一个一个的洞,密密麻麻,看得众人心惊胆颤,万想不到,那小小的一条蛇,竟然有这般的毒性。

连吸十数口,血才转为艳红,有军士上前,帮许褚敷好伤药,郭嘉割下半幅棉袍罩衣,撕成布条用以包裹伤口,忙了许久,众人皆满头大汗,待许褚用白酒漱了口,刚刚站直身子,只觉得一阵风掠过,另一条火狐已站在屋中。

这一条火狐比受伤的要略小一些,毛色更加的美丽,披在它身上,如同一匹上好的锦缎,它看了看包裹好的伤口,轻轻嘶叫了两声,似乎是表示谢意。

只听得屋外沙沙声响,透过木板间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屋外密密麻的爬着适才挂在火狐前爪上的黑蛇,它们惧怕硝磺的味道,不敢上前,许褚看了看郭嘉,他微微有些惊惶,“许将军,此处距大营不远,救援信号应该能够看到……。”

“看不到,”许褚摇了摇头,大步走到屋角,将堆放在一旁的破败木凳用剑劈开,洒上白酒,“此处林深叶茂,火箭还未升至半空便会掉落,但凡蛇虫,皆怕火烛,将火把灭了,把屋中所有的木凳都斩开,用衣带捆成束,再洒上白酒,一旦万急,便点燃它,扔向蛇堆,我们离开大营已经四个时辰,丞相等得心急,定然会再派人来。”

只能如此,众军士不敢坐下,仍然两人一组,背靠着背站立,许褚站在郭嘉身侧,满面凝重,站了近半个时辰,突听木屋外人声鼎沸,难道援军已至?

向外张望,隐约看见张辽,一排的军士站在他马前,手中提着大袋的硝磺,许多的军士用木勺将硝磺从袋中舀中,洒向前方,那些黑蛇扭动着身子闪避,又不敢靠近木屋,渐渐的挤成一圈。

“把洒了酒的柴束点燃,”许褚点燃自己身前的柴束,当先拉开木门,将柴束扔进黑蛇圈中,“集中一点,扔在一块儿。”

火光熊熊,大火点燃了硝磺,一时间,大火直冲天际,黑蛇转瞬之间便化为焦炭,许褚返身把受伤的火狐背在背上,环视着众人,“我们……。”

话未说完,只听张辽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许褚,快出来,跳到马背,这林中尽是黑蛇,硝磺只能阻它们一时。”

背着火狐跳到马背上,看郭嘉将两条小火狐抱在怀里,被军士护在马上,这才放心,那条未受伤的火狐随在张辽马旁,风驰电掣一般的跑到林外。

刚刚在林外站定,只听沙沙声响,众人一同转身,只见林中密密麻麻的爬出无数的黑蛇,那些系在林旁的马匹转瞬便被咬死,听着马儿临死前的悲鸣,众人心下一阵凄然,只听身后马蹄声震天,转过身,却是乐进带着数百人赶到,“许褚,张辽,丞相等得急了,命我前来接……,怎会有这般多的黑蛇?”

回到营中,想到纠结成一团的黑蛇,仍然心有余悸,待回禀完曹操,曹操虽然面色不变,但眼神却隐隐透着恐惧,而曹冲更是面若土色,沉默片刻,曹操转首看了看坐在一侧的谭问天,“谭先生,火狐已经捉到,郭嘉说火狐的毛即可保暖,想必不用害了它们的性命。”

“丞相,”谭问天五体投地,“请丞相恕命,百草林原是镇中百姓采摘药草的所在,自那些黑蛇出现之后,已伤了十数条性命,万般无奈,在下见丞相如同宠爱孩儿,心下有感,便设了一计,还望丞相恕罪。”

心中大怒,正要发作,怀里一动,垂下首,步儿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帐外,“狐狸,是火红的狐狸。”

强忍着恼怒,“恕你无罪,来人,收集狐毛,告诉夫人,让她用狐毛作一件小袄。”

两条大狐站在白布之上,轻轻的抖动着身躯,转瞬布上便落了一层厚厚的毛,侍女们收集了,又用大锅煮水,水沸之后,将毛置于其中,滚了三滚,将毛水分离,张辽已派人就地挖了一个大坑,坑上置一口干净的铁锅,侍女们将毛倒入锅中,快速的翻滚,待毛上的水烹干,四个精壮的军士立刻将锅抬离,如此这般,忙了半夜,终挑出了可用之毛,卞夫人早好用上好的绫缝了一件小袄,将毛细细的絮进袄中,又以细针密密的缝过,天色未明,小袄便已制成。

穿上小袄,步儿果然不再发抖,强灌了两服药,步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曹操终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榻上,曹冲小心翼翼的叮护,这才退到外帐,许褚和郭嘉满面疲惫,张辽和乐进正压低声音谈论着什么。

“乐进,你和徐晃带一支人马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黑蛇除尽,”曹操皱着眉,“张辽,命人去接应关羽,计算时日,他也应该到了。”

正说话间,曹洪笑容可掬的跑进帐中,“丞相,关羽的传令兵到了,正在帐外侯命。”

满面凝重的曹操立刻喜上眉梢,“传他进来。”

原来关羽因为爱惜赤兔马,已在距离此处五十里的小镇歇息,预计明日午间到达,虽是如此,也令曹操喜笑颜开,待传令兵出帐,他即刻令张辽准备出兵,只要关羽一至,即刻迎战颜良。

关羽第二日午间果然赶到了大帐,听了曹操的将令,第二日一早便提兵赶向白马,抱着步儿站在帐中看大道之上烟尘滚滚,虽然道旁还堆着冰雪,想必春风吹过,冰雪便能消融。

五日过后,前方果然传来喜讯,关羽于乱军之中斩杀了颜良,白马之围已解,曹操命大军开拔,至豫州官渡扎营。

此时已至四月,冰雪早已消融,大地回春,草长莺飞,军营与袁军的军营遥遥相望,远远看去,袁军的军帐如同草原上盛放的大花,连绵不断,从帐蓬的数量推测,袁军不下八十万,这一仗怎么打,还得仔细筹谋。

“丞相,对面的军营是谁?”过了两月,病势才稍有好转,步儿瘦得连脸颊都凹了下去,“是你的军队吗?”

“不是,”曹操伸手帮她拉了拉斗篷,“是袁绍的,估计约有八十万人。”

“丞相有多少军队呢?”因为瘦,步儿小小的脸上只看得见又深又黑的双眸和一抹淡色的嘴唇,“我看丞相的军队似乎没有袁绍多。”

“嗯,”曹操轻轻拍了拍步儿,“这里风大,我们下去吧!冲儿也该上完课了,让他陪你玩一会儿再去做功课,这样可好?”

“丞相别怕,”走下观风台,步儿突然笑道:“你定然能够获胜,雄霸北方。”

“你如何知道?”听她说得肯定,曹操心下大悦,“难道你能神机妙算?”

“我就是知道,”步儿远远看见曹冲,满心喜悦,“丞相,快回去,冲弟回来了,他若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的。”

与曹冲手执着手,沿着营中的小径走动,压低声音讲述自己病中时做的那些古怪的梦境,曹冲听得有趣儿,不时轻声发问,两人谈得高兴,不妨竟走到关羽所处的营帐。

“糟了,”曹冲看见糜芳不由皱起了眉头,“若让父相知道咱们到了关羽的营帐,一定会被责罚。”

“为什么?”步儿眨着眼睛,满面的不解,“关羽这里不能来吗?”

话音未落,只听马嘶声响,两人一同转身,只见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纵马而来,一见两人,便拉住马缰,他本面若重枣,此刻恼了,似乎连眼睛都在燃烧,“你们是谁?怎能偷偷跑到此处?”

“我们才不是偷偷来的,”走了许久,此时才觉得累了,步儿站立不稳,斜靠着曹冲,“我们在营中漫步,不经意到了此处,再者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不能来?”

自归降曹操之后,所接触的人均对关羽敬重关怀,从不曾有一言的忤逆,今日听到这般的言辞,虽然明明知道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伸手抚着长髯,“进营之初,某家已请丞相下令,某家的营帐只许自家的兄弟出入,否则杀无赦,念你们只是两个孩子,今日就放过你们,否则……。”

“关将军好威风,”步儿冲关羽翻了个白眼,“听闻将军是天下第一武将,没想到武艺虽然高强,人品却这般的不堪,竟然和两个孩子计较,传将出去,也不怕人齿冷。”

看关羽凶神恶煞的瞪着步儿,曹冲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关将军,咱们是无意之间走到此处,冒犯了将军的虎威,还望将军恕罪,咱们这就离开。”

“离开?”关羽卧蚕眉倒竖,“这孩子年纪这般幼小,说话便这般尖刻,这般的没有教养,只不知她父母是谁?”

这般的不依不饶,一时间之间恼了,回身见步儿眼中满是泪,曹冲大怒,“关将军说话好生无礼,无论步儿的父母是谁,总不是卖枣之徒。”

说完,也不告辞,执着步儿快步离开。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五章 第六节 花绽新红叶凝碧(六)

远远看着曹冲和步儿回到大帐,躲在一旁的张辽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身,此时关羽已经回到自己的帐中,不知如何的恼火,左思右想,还是决意去见关羽,两边都不好得罪,最可怕的还是那小姑娘到丞相面前一哭,丞相对关羽无可奈何,没准儿自己就得倒霉。

在关羽的帐中坐了半晌,与他闲话家常,待他面色微和这才笑道:“云长,那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连丞相都待她无法,只得顺着,稍有不顺心,便哭,说来也怪,你一见她哭,就觉得心那个疼啊,所以咱们都顺着她,你也不要和她计较。”

想到步儿,关羽便满面不豫,又不便真的和一个孩子呕气,淡笑道:“只是一时恼了,也无大碍,想那孩子也是养得娇惯。”

气氛终于和缓,谈笑良久,谢绝了关羽邀酒,满面笑容的回到帐中,一眼便看见许褚黑着脸站在帐外,心向下一沉,满面堆笑的走了过去,“许褚,怎么了?”

“步儿一回帐便哭了,怎么问她她都不说原因,”许褚涨红了脸,“适才出帐的时候还挺高兴的,你说,究竟怎么了?”

看他的样子,想必已经知道了原委,叹息道:“你说这云长也真是的,纠纠一员武将,和一个小孩子呕什么气?这可是两边都不讨好的事儿,我适才去安抚了云长,要不这样,我一会儿到草丛里打只野鸡,烤好送给步儿,她定然高兴。”

草长禽肥,一个时辰便打了两只野鸡、三只野兔,回到营中,远远便看见曹操抱着步儿在营中来回踱步,曹冲跟在他身边,不时仰首对步儿说着什么。

想必还在哭吧!张辽和许褚互视一眼,此时过去,定是被曹操一顿痛责,硬着头皮,提着猎物走了过去,果然,曹操满面凶恶的神情,“你们去哪儿了?”

心惊胆颤,张辽大着胆子,“许褚说步儿喜欢野味,我们去打了几只野鸡熬汤……。”

“许褚烤兔子,”虽然带着哭声,面上还有眼泪,步儿已停止哭泣,“不要汤,要兔子。”

兔子烤好时,正是傍晚,放在木盘中送进大帐,曹操正为步儿系鞋带,看他慈祥的神情,张辽和许褚几乎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听他柔声对步儿说:“好了,看看,夫人新做的绣鞋多漂亮?”

“我喜欢奶奶做的,”步儿伸手把绣鞋从脚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满面的任性,“我想爹爹和奶奶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曹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个不好说,当日咱们出征的时候,本想两三个月就回去,可是这仗打得没完没了,白马之围是解了,但是袁绍的大军阻断了去路,咱们想回许昌,就必须击败袁绍,否则,就是想回,都回不去。”

“丞相不能回去,我和冲弟是小孩子,应该可以回去的,”步儿眨着眼睛,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曹操的话,“许褚送我们回去就行了。”

“那可不行,”曹操摇了摇头,显得异常坚定,压低了声音,“如果袁绍知道冲儿要回许昌,定然会派人来抓走他,用他作为人质来要挟我,说不定会一刀把他杀了。”

看步儿满面的惊骇,过了许久,才断然道:“我们不回去了,就在这里。”

这才放下心来,抬首看了看许褚和张辽,“步儿,兔子烤好了,去叫冲儿出来吧!”

待步儿走进内帐,曹操这才扬起眉,侧首看着张辽和许褚,两人的心同时向下一沉,“看见了吗?养个孩子多不容易,比打仗还要难。”

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两人面无表情的并肩而立,曹操站起身,“这场仗是我与袁绍的决战,想必是旷日持久,你们去告诉其他人,作好长期对战的准备,不要期望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击败袁绍。”

战事胶着,转瞬便到了八月,骄阳似火,袁军的主力已至官渡,依沙堆驻营,东西宽约数十里,曹操大怒,立刻命全军拔营前行五里,堆土为城,也筑了一座竖营,与袁军遥遥相对。

这日午间,曹操带着众士沿营而行,远远看着步儿和曹冲坐在箭垛之上,不知在说什么,两个人面上都堆满了如花般的笑,心中微觉得羡慕,那两个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这般的快乐,仿佛拥有了对方,便是拥有了一切。

“步姐,我已经想到让你飞起来的办法了,”曹冲一手执着步儿,一手指着天空,“待咱们回到许昌,你就能到天上飞了。”

微笑不语,只是仰望着天空,在病中时,自己曾经断断续续的做过一些梦,那些梦境光怪陆离,不仅仅有在天上飞翔的大鸟,还有高耸入云的房子,冒着黑烟的车轰隆隆的向远方飞驰,大街上人来人往,那些人的衣着都特别的怪异,头发并不盘髻,或长或短,晚间的时候,夜空中有不同的颜色在流淌。

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觉得恐惧,仿佛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那才是自己的世界,自己熟知那个世界的一切。

“冲弟,”看白云悠悠的飘过,微风阵阵,带来草丛中花的香味儿,“如果有一天,我是说有一天,我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你会想我吗?”

“什么世界?”曹冲惊疑的追问,“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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