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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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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了半晌,小二才将几碗粗面送了上来,步儿和曹冲的面里却各有半个鸡蛋,若在许昌,这个鸡蛋不值一提,可是此刻兵荒马乱,这个鸡蛋就显得难能可贵,曹操看了看老掌柜,他站在柜台后,忙得大汗淋漓,全然未觉察到曹操的注目。

“冲弟,”男装打扮的步儿笨拙的将自己碗里的半个鸡蛋挑给曹冲,雪脸上凝满了笑,“你吃。”

“不,”曹冲又将鸡蛋从自己的碗里挑给步儿,“步……,病了这许久,得多多进补。”

含笑看两个孩子相互推让,满心的柔情,一个声音突然如雷鸣一般在身后响起,“鸡蛋?为何他们的面里会有鸡蛋?”

转过身,却是一个军官打扮的男子,他一拍木桌站了起来,“掌柜的,如此的厚此薄彼,难道我们少给了你银子?”

“军爷,”老掌柜忙跑了过来,满面的惶恐,“军爷恕罪,咱们店里就一只老母鸡,今晨难得下了一颗蛋,这两个孩子如此瘦弱,想必是为了行商,这千里迢迢的,所以咱们就给他们了,您看这一颗蛋还分成了两半。”

那军官垂首看了看曹冲和步儿,满面的不忿,“小崽子。”

许褚和张辽大怒,正要起身,已被曹操强行拉住,满面不悦的看着那军官坐回自己桌边,恨恨的转过身,垂首看着两个涨红了脸的孩子,温言道:“不用管他,一人一半,不要再谦让了。”

委屈的咬着鸡蛋,步儿的眼珠骨碌碌的转动,曹冲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轻言数句,步儿立刻收了眼泪,笨拙的想用筷子卷起碗里的面条送进自己口中,却始终没有办法如愿。

“好了,我喂你,”曹操拈起自己的筷子,快速卷起一根面条送到步儿口边,“我让许褚记清楚那个的容貌,一会儿出了镇,再好好儿的教训他。”

点了点头,步儿张**了一口面条,还未说话,便听见后院哭声震天,不一会儿,适才指责老掌柜的军官便掀帘而入,手中提着一只雪花母鸡,一个老年和中年的女子满面惶急的追了出来,看样子,那军官是想将母鸡抢走。

看着老掌柜一家围着那军官,苦苦的恳求他交回母鸡,那军官只是不许,双手将母鸡举到空中,店里用餐的袁军围成一圈,哈哈大笑,步儿惊恐的与曹冲相拥在一块儿,不停的眨动着眼睛。

那军官待老掌柜一家求得声嘶力竭,这才作势要将母鸡交还给他们,待他们伸出手,双手突然用力,将母鸡撕成两半。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六章 第七节 小舟撑出柳荫来(七)

在那军官提起母鸡走出时,曹操已经举袖挡在步儿眼前,待她听到哭声仰起面,曹操只对她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别怕,一会儿,就到他们哭了。”

示意曹冲将绸巾从袖中取出,蒙在步儿面上,“许褚、张辽,你们记清楚他们的面孔了吗?出了镇,我要你们象他们撕裂那只鸡一样撕裂他们。”

恨恨的喝了两杯酒,张辽和许褚对视一眼,此时老掌柜已经哭丧着脸,将那群袁军送出了酒楼,待那老妇人和中年女子收拾了鸡的残骸,又用清水洗净了地面,曹冲这才取下步儿面上的绸巾。

“两位孩子受惊了吧,”老掌柜局促不堪的站在一旁,怜惜的看着步儿和曹冲,“很抱歉,请稍等片刻,那只鸡很快便能煮熟。”

“嗯,”曹操示意张辽和许褚跟上那群袁军,满面堆笑的注视着他们走出酒楼,“这两个孩子前些时日大病了一场,虽然痊愈了,但仍然很虚弱,正需要滋补之物,咱们千里迢迢离开家乡,这一路的奔波,着实不易。”

说着,曹操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这锭银子就算谢礼。”

那锭银子足有六、七两,老掌柜一愣,“客人,这太多了,只是一只老母鸡。”

“不多,”步儿对他微微一笑,“听你们的口音,是从江南来的吧!”

“嗯,”老掌柜点了点头,“我们一家从江南到北地投亲,不曾想半途遇到丞相出兵,道路不通,只得在此开家酒楼谋生,是想筹措一些路资,来日回江南去。”

闲谈间,酒楼里的人陆续离开,就连后面聚赌的声音也小了许多,步儿和曹冲喝完鸡汤,许褚和张辽仍未回来,难道出事了吗?以他们的手段,那些袁军定然不是对手,为何花费这般久的时辰?曹操正要唤人出去查探,却见两人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看他们的神情,曹操垂首看了看曹冲,他正用绸巾轻轻的擦拭步儿的嘴角,不时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轻言,令她会意的微笑,这两个孩子真真的讨人喜欢,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们,都觉得异样的愉悦。

“走吧!”曹操伸手抱起步儿,示意许褚抱起曹冲,“是时候回去了。”

站在酒楼外,目送那群奇怪的人离开,老掌柜返回酒楼,却见那老妇人和中年女子呆呆的站在适才那群人坐的木桌旁,出什么事了吗?快步走了过去,只见桌上放着一个拉开的小锦袋,锦袋里,是两片黄澄澄的金叶子。

梳洗过后,步儿和曹冲躺在床榻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曹操坐在床边,凝视着他们,不知不觉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屈指算了,他们已近六岁,再不能像小时那样亲密无间。

“不要,”曹冲满面的恼怒,“我要和步姐一块儿。”

“那可不行,”曹操坚定的摇着头,“步儿是女孩子,虽说长成之后,定然会嫁给你,但是总得有所顾忌,你们日间仍在一块儿,夜里让卞夫人照顾步儿,这般定了。”

含着眼泪躺了下来,卞夫人坐在床边,轻声的哼唱着儿歌,好容易才朦胧了过去,感觉不到曹冲的温度,片刻又从梦中惊醒。

无论怎么哄,曹冲都不肯入睡,他坐在床上,满面是泪,“不要,我不要睡,我想步姐,步姐定然在哭,她也想我了。”

万般无奈,正要抱他去卞夫人帐中,卞夫人已抱着呜咽不止的步儿走进帐中,两个孩子抱在一块儿,两双泪眼凝视着曹操,曹操再也恨不下心肠将他们分开,只得令侍女去拿了几个盛水的碗放在榻上,让他们一人躺在一边,“好了,你们就这般躺着,不许越过碗。”

即使睡了,两个孩子的手仍然紧紧相握,面带着泪痕和满足沉沉睡了过去,喧扰了一夜,最终还是自己退让,曹操苦笑着凝视他们,却不觉得恼怒,输给他们,可比输给袁绍令人舒服得多。

不待天明,步儿和曹冲便已醒了,他们手执着手,并肩坐在床上,沉默的看着侍女们忙碌的准备一应的梳洗事务,待晨光微露,卞夫人捧着热水走进内帐,一见两个孩子便呆住了,淡笑着:“怎么了?这般早便醒了。”

“我们在等父相,”曹冲和步儿同时抓紧对方的手,“我们要请求父相,不要把我们分开。”

两个孩子的声音虽然不高,但站在外帐的曹操和许褚听得清清楚楚,眼看得许褚满面的愤怒,曹操只觉异样的无奈,此事的初衷原是为了步儿好,但此时人人均不满意,两个孩子几乎哭了整夜,也许是自己过于着急了。

轻咳一声,曹操卷袖走进内帐,满面淡笑,“冲儿、步儿,今日怎起得这般早?”

眼看得步儿扁了嘴,眼眶中满是泪,曹操的心先自慌了,飞步走到床边坐下,“好了,我知道你们恼了,我只觉着你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可是此刻仔细看看,你们仍然还是小孩子,一切照旧可好?”

眼看得步儿收了眼泪,面上却仍然凝满了忧虑,不由觉得好奇,从袖中抽出绸巾,“步儿,怎么了?”

“丞相是想冲弟娶其他的女孩子吗?”步儿带着哭声,胖胖的小脸涨得通红,“是步儿太能吃了吗?”

眼角的余光扫过,许褚满面的恼怒,就连眼睛都在燃烧,听步儿这般说,想来还是徐晃和乐进这两个家伙惹的事,在心里叹息着,面上却笑容如花,“这话儿是怎么说的?且不说冲儿,就连我和所有的夫人都这般喜爱步儿,此刻若你爹爹不许你嫁给冲儿,我都不依,何来说要许其他女孩子给冲儿?再者说,步儿病了数月,瘦得风都能冲倒,我只愁步儿不用餐,怎么说太能吃了呢?”

满面的犹豫,仿佛并不相信曹操所言,曹操从怀里摸出两串麝香珠,一串递给曹冲,将另一串亲自套在步儿腕间,珠串细而长,曹操绕了数绕才在腕间套稳,眯着眼睛对两个孩子笑道:“这是当日我成亲之时,父亲给我的传家之物,我本想来日送给你们,若步儿不相,那此刻送给你们来表明我的决心如何?”

红色的麝香珠,散发着沉沉的香味儿,套在步儿纤细的皓腕上,如同雪后的梅花,曹操赞叹道:“真真的漂亮,喜欢吗?”

没有想到步儿竟然坚定的摇了摇头,“丞相骗我,这串珠子定然不是丞相的传家之物。”

不承想她竟然这般回应,一时间曹操竟然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为何说我骗你?这串珠子真的是传家之物,当日我离开家时,冲儿的爷爷亲手交给我的,说是待我娶媳妇儿的时候送一串给媳妇儿。”

“这串珠子如此粗劣,怎么可能是传家之物?”步儿疑惑的打量着曹操,“你看看,珠子的颜色并不纯正,珠体大小不一,不是上好之物。”

终明白了她的疑惑来自何处,曹操微微一笑,“你只看到此时我的威风,却不知当日我刺董失败,只身出逃之时是何等的惶惑,曹家虽是大仕族,但财力并不雄厚,这样一串珠子,对于先祖而言,已是极珍贵之物,更何况传家之物,不一定要非常珍贵。”

看步儿小心翼翼的将麝香珠从自己腕间解下,再珍重的用绸巾包好,最终将麝香珠与那面镜子一同放在自己的梳妆匣中,待做完这一切,她转身环视着曹操、曹冲和许褚,“那是我的宝贝,我会一世珍藏。”

看她说得严肃,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仿佛在应承她的承诺一般。

帮步儿捆好小辫,曹操抱着她走出大帐,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屈指算来,已有半月,曹仁抢来的三百车粮草想必快要耗尽,虽然曹丕的信中表明粮草已在途中,却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不知不觉间,心中对曹丕的不满又增多了一分。

“丞相,”看着郭嘉满面喜色的走上木台,心中猜想定是粮草已至,心不由落回腔中,转瞬间,郭嘉已站在身前,躬身行礼,“丞相,臣刚刚得知一喜讯。”

喜讯?曹操微微皱眉,若不是粮草到达,还有什么喜讯可言?微笑不语,只待郭嘉压低了声音,“丞相可还记得许攸?”

许攸?曹操一愣,“那不是本相的同窗,投靠了袁绍,现如今已是袁绍帐下第一谋士,莫非他要投靠本相?”

“不,”郭嘉微微一笑,“当下当然不会,不过臣有一计,不可丞相可感兴趣?”

转身便要走进大帐,怀里的步儿用力挣扎,“我要晒太阳。”

无奈的站定脚步,“就在这里说吧。”

郭嘉扫视步儿一眼,微微一笑,“步儿姑娘,寻常人家的女子,清晨起身之后,需得侍候夫君梳洗和用完早膳,此刻小公子还未梳洗完毕,步儿姑娘独自出帐散心,似乎有些不妥。”

耳听郭嘉之言,曹操不由暗笑,果然,步儿不假思索,只是指着帐内,“回去。”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七章 第一节 明媚谁人不看来(一)

曹冲将鱼肉里的刺细心的挑出,再将净肉拈到步儿碗中,对她微微一笑,“吃吧!这些鱼都是许褚特意到河里捕的。”

慢慢的咀嚼着鱼肉,再缓缓咽下,这才淡笑道:“这些鱼用来煮汤最为鲜美。”

微一愣,曹冲立刻心领神会,伸手摸去挂在步儿嘴边的饭粒,“我们在北地,很少吃鱼,我回去许昌,便请父相在明湖里养鱼,步姐,你喜欢什么鱼?”

“很鲜美的鱼,”步儿拈着木勺,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凉,这才送到曹冲口边,“我们在居巢的时候,镇外有一条河,爹爹知道我喜欢吃鱼,便常常带着我和哥哥去钓鱼,待咱们回了许昌,请爹爹教你钓鱼可好?”

谈得兴奋,就连曹操走进内帐都未发现,待他在曹冲身边坐下,两人才一同转身注视他,曹冲面上绽出笑容,“父相……。”

伸手抚了抚他愉快的小脸,曹操心花怒放,转首看了看步儿,她正小心的喝着鱼汤,完全没有要和他寒暄的意思,曹操不由微觉奇怪,“步儿,为何不理睬我?”

“刚才丞相和郭先生说话的时候,不是也没有理睬步儿吗?”步儿的脸隐藏在木碗后,看不到她的神情,只从语气推测她的恼怒,“丞相可以偷听我和冲弟说话,却怕步儿听到郭先生和丞相说的话?”

这小东西真真的喜欢生气,她适才已然明白是郭嘉在骗她,却不说破,只不得罪郭嘉,想必正想着如何笼络郭嘉,来日为冲儿所用,她拿定自己定然会传位给冲儿,所以全然不顾忌自己,曹操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我可没偷听,况且你们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

“你怎么知道不重要?”步儿放下碗,瞪着眼睛,鼓着嘴,就像一只可爱的青蛙,“我却觉得很重要。”

只是微微笑着,看她恼怒的垂下首,将木碗中的鱼汤饮尽,“适才郭嘉是告诉我施反间计,袁绍为人多疑,当日我进攻徐州之时,刘备曾经写信去向他求援,若当日袁绍出兵徐州,我也许早已兵败如山,可是袁绍的小儿子就在那个时候病了,袁绍便拒不出兵,还将劝说他出兵的许攸杖责了三十,许攸知道是谁吗?”

放下木碗,步儿与曹冲对视一眼,曹操从侍女手中接过热绸巾,细心的替步儿拭净面上的鱼汤,又换了一块绸巾,拭净曹冲的面孔,让他们并肩坐在高高的木椅中,自己却坐在木椅前的锦凳之上,几乎与他们同高。

“许攸是袁绍的首席谋士,”曹操半伏在自己膝上,直比他们矮了半个头,他侧头想了许久,这才继续道:“他也是我的同窗,心怀大志,但许攸这人有两个弱点,贪图小利,且不能容人,郭嘉有朋友有冀州,据郭嘉的朋友言,许攸的家人贪墨了袁绍的军粮,目前袁绍还不知道此事。”

冷眼看着两个孩子对视一眼,步儿眨着眼睛,久久没有说话,曹冲执着她的手,笑容满面,“父相,适才我和步姐还在说,咱们回到许昌,就求父相派人明湖里养鱼。”

三人相视而笑,这场仗必胜无疑,愉快的站起身,“好了,先生虽然病了,但你们仍得看书……。”

“我们闷了,”步儿微觉不满,“我们要到营边……。”

“不行,”曹操断然拒绝,“先生也说过,你与寻常的女子不同,须得好好儿的读书,难道你想像陛下宫里那些柔弱的女子一般模样,依靠男子的宠爱才能生存?一旦失宠,连太监都会轻视?”

“冲弟才不会……。”

不待步儿说完,曹操已经竖起眉,满面的恼怒,断然打断步儿的争辩,“无论冲儿会不会,你都得记着,好好儿的读书,要像男子一般聪慧、要像男子一般胸怀天下、要像男子一般能够降伏别人。”

怔怔的凝视着曹操,他似乎全然不觉得自己是在向一个女孩儿训话,只是强硬而又坚决,“你得记着,你不是普通人,是我曹操的女……,媳妇儿,你来日要做天下女子的表率,你无论在任何一方面,都得让她们仰望你,觉得你高不可攀,觉得你便是天下所有女子的主宰。”

瞪大眼睛,看着曹冲执着步儿走到案几后,捧起竹简这才转过身,“许褚,抬着竹杖站在此处,无论冲儿,或者是步儿不专心看书,你给我打,就算是哭破嗓子,本想绝不怪责你。”

直到傍晚才走出大帐,远远看着许褚满面的疑惑,郭嘉笑容可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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