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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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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落之后,诸葛亮便邀鲁肃和鲁淑、步儿一同上了一艘船,趁着夜色,无声无息的滑进江中,悄悄的接近曹军大营。

入夜之后,突然起了浓雾,从船窗向外张望,只觉得满目的浓雾都如同凝固了一般,看不到前方,鲁淑伸手关了船窗,压低声音道:“步儿,我有一个感觉,孔明先生在三日前便预知有这场大雾……。”

适才看到雾的时候,便已经明白,诸葛亮的确是算到了今夜的大雾,真真的可怕,传言中,他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初时许会怀疑传言的真实性,可今夜所有的怀疑都被消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姑娘觉得恐惧吗?”诸葛亮趁鲁肃与鲁淑到舱外查看时对步儿笑道:“其实姑娘不用害怕,因为在下绝不会做伤害姑娘的事,即使有朝一日不得已与姑娘为敌,在下也绝对不会伤害姑娘……。”

“那冲弟呢?”步儿皱着眉,“来日,先生要与冲弟为敌吗?”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九章第一节烈火张天照云海(一)

第九章第一节烈火张天照云海(一)

入冬后很快便下了第一场雪,江面结了薄冰,步儿怕冷,除了每日在甲板上来回踱步之外,一步也不肯踏上岸,鲁淑觉得她心中对蛇的恐惧仍未消除,又不便道出,便假借天冷,不肯下船。

这日傍晚,难得雪晴,周瑜命人送了十数块腌制过的野猪肉和鹿肉上船,步儿极是兴奋,送了大半给女兵,余下的用铁钎串了,寻思着升了炭炉烤肉,便请鲁淑上岸邀了周瑜和小乔,又请了诸葛亮,一齐烤肉赏雪。

月亮升起后,江面升腾起的雾气弥漫开来,那些雾气在冷月之下如同渡了银的轻纱,在众人之间轻轻流淌,令人有一种仿佛在仙境般的感觉,肉香酒醇,众人心情愉悦,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坐了半晌,鲁肃见步儿头上浸出汗,怕她受凉,便命鲁淑陪她进舱喝茶,看鲁淑像抱小猫一样的将步儿抱进舱中,周瑜不由笑道:“步儿已经十二岁,还像小时那般爱撒娇。”

鲁肃拈须一笑,“那孩子自幼便是如此,公瑾勿怪,偶尔任性,待她长大,便会懂事了。”

小乔看周瑜张口似乎想说什么,看鲁肃满面的慈爱,忙伸手拉了拉周瑜的衣袖,没想到他还是说了,“子敬,我觉得你待步儿太过娇纵,你看看淑儿,日日陪她玩耍,处处讨她欢心,如这般下去,她永远也不会长大。”

冷眼看去,鲁肃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过了半晌,他有些悲伤道:“如有可能,我真希望步儿永远不会长大,公瑾,你没有女儿,是不会明白的。”

不会明白吗?想必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明白他倾尽了所有的生命来爱护步儿,周瑜淡然一笑,“子敬,其实所有人都很喜爱步,没有人会伤害她的,你看,就连孔明先生愿意浪费宝贵的时间为她的木人儿装机簧……。”

听上去,周瑜话里有话,诸葛亮淡笑不语,鲁肃也听出周瑜另有所指,料定他们又将起冲突,忙起身笑道:“公瑾、孔明,请稍坐。”

坐在他们身侧,小乔明显感到适才愉悦的气氛消失了,两人之间互有心结,谁都不愿先开口,静坐半晌,小乔只觉得异样尴尬,又苦于无法打破僵局,正想找借口进到舱口,周瑜突然取了一串烤肉放到诸葛亮的碟中,见他主动示好,小乔大喜。

“孔明,”周瑜为诸葛亮斟了一杯茶,“其实以你的手段,何必如此辛苦?”

心中一动,小乔正要起身,却被周瑜牢牢抓住,“步儿自幼便万千宠爱,你待她再好,她也只当你如其他人一般,绝对想不到……。”

“大都督,”诸葛亮将适才周瑜送的肉串放回到周瑜的碟中,“那么大都督亲自下江去帮步儿姑娘捉鱼,大都督也是别有企图吗?”

“孔明好一张利口,”周瑜得意洋洋,似乎在为自己斟破诸葛亮的心事而欣喜,“论口舌,我可是甘拜下风,但是……。”

“大都督,”诸葛亮的笑容灿若阳光,没有一丝刻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人间乐事,但大都督口中为何就变得如此污秽不堪?在下的确倾慕步儿姑娘,在下从未否认,而且我觉得爱慕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获得他,只要倾慕的那个人能够幸福也是一种快乐,大都督,你不是这样狭隘的人,或者说在下看错了呢?”

周瑜面色时红时青,显得极为恼怒,小乔不知所措,就在解无可解的当口,鲁肃提着一坛酒走了出来,“公瑾、孔明,这是主公赐的好酒……。”

“子敬,”周瑜霍然起身,“话不投机,况且天色已晚,我要回帐去了。”

站在船舷旁看周瑜乘坐的小船到达江岸,鲁肃与诸葛亮才转过身相视一笑,两人回到炭炉旁,鲁肃将酒放进暖炉中,“孔明,你适才所说的话,令大都督恼怒不堪,再这般下去,你们二人等不到大战开启,就要翻脸了。”

“子敬,你真真的狡猾,”诸葛亮为自己舀了一碟酒,“适才你站在船舱里都听到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隐瞒了,大都督咄咄逼人,可不能怪我。”

长长的叹息着,鲁肃只觉异样的无奈,相处日久,只觉得进退两难,左侧是周瑜,右侧是诸葛亮,这两人均是聪明绝顶之人,两人不停的争斗,令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现在战火蔓延到自己家中,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许将步儿送回建业……。

“子敬,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不必隐瞒,”诸葛亮轻摇羽扇,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止……。”

鲁肃轻声的叹息幽怨得如同江底的暗潮,“其实在我心里,更希望步儿选择的人是你,我并不希望步儿嫁给曹冲,她嫁到曹家,不仅仅是嫁给曹冲一个人,而是嫁给了整个曹氏一族,她要面对的,比洪水猛兽要可怕得多,步儿这傻孩子,又怎么对付得了那些阴险毒辣的家伙……。”

听他忧心忡忡,诸葛亮也不说破,想必怎样他都不会相信其实步儿比那些人更加聪明,她能做到的,岂止是可以亡羊补牢,甚至可以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但是在他心中,想必步儿永远是那个怕蛇的孩子。

鲁肃滔滔不绝的讲述了许久,他的话锋突然一转,“孔明,若有朝一日有可能,我真想把步儿托付给你……。”

是吗?诸葛亮神情复杂的抬首望向夜空,明月当空,月明星疏,看不清天相,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般的小事,也需要天相印证?

捧着点心走进外帐,周瑜气恼的坐在案几后,看他的神情,仍然在为诸葛亮所说的话而气恼,小乔犹豫片刻,仍然走到周瑜身侧,“夫君,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

“小乔,”周瑜拈起一枚点心,“我适才一直在想孔明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恼火,此人长舌如剑,连口舌之争都要占尽上风……。”

淡笑着坐在下首,静静听他抱怨,从前在江东,无人是他敌手,每每与人争锋,他都占尽上风,其实一个人怎能永远获胜,胜了一次,二次,即使再胜第三次,总有失利的时候,只是他不明而已,只一味的想胜下去。

不知有多少的时日都是这样渡过的,从建业到赤壁,庆幸自己厚颜跟随到此,否则这些事淤积在心里,指不定那一日便成了心病,此刻听他抱怨,也算是舒解了心结。

“我说了这许久,你为何一言不发?”周瑜细细品尝手中的细点,“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夫君,”小乔起身与周瑜相携着走进帐帐,吩咐侍女打水,亲自蹲下脱了周瑜的鞋袜为他洗脚,思量着他心里的气已经消解,便轻声道:“其实孔明先生喜爱步儿,连子敬也已看出,你又何须给他难堪呢?我看孔明先生也是一个赤诚君子,若非步儿自己选择了夫婿,放眼天下,够格儿与步儿相携一生的,便只有孔明先生……。”

娓娓将心里所思所想道出,周瑜许久没有说话,待他躺下,小乔整理着他的衣甲,却听他轻声道:“从前先主公待步儿之厚,也属罕见,他曾对我提起过,他待步儿这般好,原是为了一个人,小乔,这天下间除了曹冲和孔明,许只有主公能够与步儿相携。”

主公?小乔恍然大悟,随即又疑惑的转过身,“夫君,我现在明白你针对孔明先生是为了主公,但是主公早已婚配,你我均知,太夫人可不是那么喜欢步儿,子敬怎会让步儿受那样的委屈?我却觉得除曹冲外,孔明先生应是步儿的良配。”

说着,小乔吹熄油灯,静静的躺在周瑜身侧,无论何时,只要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总是觉得异样的安定,抱着他的手臂,听他在黑暗中缓缓道:“小乔,在先主公逝世后,我经常想起我们从前一同征战江东,我们初时总是输,在到居巢之前,我们输得只剩下二十个军士跟随,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我们打马走向居巢,我一眼便看见淑儿站在长街的一株桃树下,随后便看到步儿。

那时步儿还不满三岁,她颤颤的站在树枝上,穿着白色的厚锦长袍,我还记得她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髻上还插着一根金钗,美丽得不像凡间的孩儿,似乎是来自天上的精灵,那时,我真真的羡慕子敬,有这般精灵可爱的女儿。

我与子敬是袍泽,也是知交,在我心里,步儿与我的女儿一般无异,孔明喜爱她,我这心里真真的矛盾,我既觉得骄傲、又觉得恼怒,还觉得辛酸,小乔,在我心里,也期望步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自草船借箭之后,我对孔明是自愧不如,佩服得五体投地,怨知道只有如他这般聪明绝顶之人,才是步儿的良配吧!

及至今日,我方明白先主公当年的用意,小乔,先主公真真有先见之明。”

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陷入酣梦之中,伸手抚了抚他疲惫的脸,他只知为君分忧,只不知主公又能领会多少他的苦心?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九章第二节烈火张天照云海(二)

第九章第二节烈火张天照云海(二)

转瞬到了冬至,一日冷似一日,诸葛亮应鲁肃之邀,每日清晨至午间教授鲁淑和步儿课业,无雪的午后小乔会带着侍女上船,与步儿一同或做女红、或抚琴、赏画、调脂弄粉,一解冬日的孤寂。

大雪从午夜时分开始飘落,到了午间,雪落得更加密集,想必小乔今日不会上船,步儿有些无聊的收好针线,百无赖聊,唤了桃花,准备将从建业带来,还未打开过的包裹一一打开整理以作消遣。

“步儿姑娘,”正整理第一个包裹,突听诸葛亮的书僮欣喜的在舱外拍门,“我家先生已经在木人儿上装好机簧,遣我送来给姑娘过目。”

示意桃花打开舱门,书僮捧着那对木人儿跑了进来,“姑娘快看看,真真的有趣儿。”

果真有趣儿,诸葛亮在木人儿装了一个支架,只要轻轻一触碰支架上的机簧,两个木人儿便会一起相拥着向前走动,步儿欣喜异常,“这果真是先生做的吗?”

“是啊!”书僮捧着竹筒,大口饮茶,“姑娘不知道,先生为了装好这个机簧可真不容易,他用一块木头试了十数次才成功,先生说从前机簧是装在木人儿里,若要装在木人儿外,又不破坏木人儿的美观,着实不易。”

心下感激,待书僮走后,桃花将木人儿放到架上,“小姐,这位孔明先生真真是个信人,我看他为讨好小姐,真真的费尽心力。”

“不要胡说,”步儿轻声斥责,桃花吐了吐舌头,自去整理包裹中的事物,步儿侧首想了半晌,“桃花,咱们无故受了先生这般大的恩典,总得报答他才是,我看先生的衣物过于简朴,不如为他做几件衣袍让他御冬可好?”

“这自然好,”桃花说着,到后舱抱了一个包裹,“小姐,这包里,都是丝绸和细布,可我们不知道先生衣袍大小。”

“这个简单,你帮书僮洗衣的时候悄悄量了尺寸便好,”步儿在包裹里挑选丝绸和细布,却意外发现了两大包晾晒好的羽毛,欣喜道:“还有一些羽毛,虽然夫人随军同行,但大都督平日待我极厚,我也做件棉袍送他,这几日左右无事,咱们就赶着把衣袍做好送给先生和大都督。”

商议定了,桃花自去找书僮,步儿将小乔做女红时写下的尺寸翻了出来,又与鲁淑常日衣履的尺寸核对,开始着手裁剪衣料,到了傍晚,桃花拿了诸葛亮的衣履尺寸回来,两人便连夜开始赶制衣袍。

忙碌中时日飞逝,这日终将羽毛贯进两件绢制式内衬中,抚得均匀了,步儿和桃花各挑了长针,密密的将羽毛絮在绢上,过了午间方才完工。

想到明日便可将棉衣送给周瑜和诸葛亮,步儿心下欣喜,自将内衬与罩衫一针一针缝合在一块儿,转目见桃花看着余下的羽毛,眼中光芒闪动,便微笑道:“桃花,这余下的羽毛尚多,爹爹和哥都已有了,你不如拿去,帮吕蒙做一件棉袍岂不好?”

“谢谢小姐,”桃花喜上眉梢,“待我帮小姐做好大都督和孔明先生的棉袍再做吕将军的。”

又忙了两日,这日午间,终是大功告成,困在舱中已经半月,步儿命桃花捧了棉袍行到诸葛亮居住的后舱外,突听有人在舱内说话,听声音,竟然是小乔,步儿忙命桃花缩到一旁,屏息听他们讲话。

听了半晌,原是小乔来向诸葛亮致歉,步儿觉得无聊,又不便打扰,便带着桃花回了前舱,只待小乔来,请她将给周瑜的棉袍转交,自己再去将棉袍送去给诸葛亮,没想到等到傍晚,小乔始终未进舱来,步儿命桃花到后舱探看,原来小乔早已下船走了,想是她怕周瑜多心,所以才匆匆离开,心下不悦,待鲁淑回船,便让他去送棉袍,自己闷闷的坐在椅中,看桃花为吕蒙剪裁新衣。

过了许久,鲁淑满面笑容的走回舱中,“步儿,先生见了棉袍,极高兴,只说明日要来致谢……。”

“这可不用,”步儿口中含着糖果子,眨了眨眼睛,“这棉袍是感激先生所做,不算什么,哥,明日一早我想进营中去,你陪我一同前去可好?”

“明日我无事,”鲁淑拈了一粒糖果子放进口中,“步儿是要见大都督吗?爹爹说天寒地冻,请大都督和夫人住进了土屋之中,你不怕蛇了吗?”

想到蛇,步儿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鲁淑见她害怕,不由觉得后悔,伸手执起她的手,只觉得小手冰凉,忙温言道:“天儿这般冷,那些蛇都冻僵了,绝不会下山。”

虽是如此,但心里总是害怕,犹豫良久,“哥,你明日帮我送棉袍给大都督,我就不下船了。“

看她怕得厉害,鲁淑也不笑她,只是说些在营中遇到的趣事儿给她解闷,直到步儿舒解了愁眉,这才放下心来,正要告辞回自己舱中,却听步儿吩咐桃花去取热水,知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便坐定不动,待桃花的脚步声消失,步儿便轻声将下午小乔上船向诸葛亮致歉却未见自己之事说出,鲁淑初时不以为意,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步儿,你说夫人为什么巴巴儿的跑来向孔明先生致歉?”

“我觉得夫人比大都督明白事理,”步儿眨着眼睛,“她定然觉得这场仗的胜负,不由江东,而是掌握在孔明先生手中,大都督不肯承认,死也不会向孔明先生服软,所以只有由夫人出面来缓和与孔明先生的关系。”

“你是说夫人来是领了大都督的命?”鲁淑一脸的不可置信,“若果真如此,为什么夫人又要急急的下船?”

“我也不知,”步儿皱着眉,舱中寂静无声,想桃花还未归来,便放心道:“哥,你这几日在营中没觉着有什么异样吗?”

异样?鲁淑皱起眉,随即豁然开朗道:“主公要来了,今日听大都督与爹爹说,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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