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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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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尴尬,又不便推辞,只是屏息将那碗仍然温热的奶一饮而尽,程媛长出一口气,“爹爹这几日可愁坏了,他怕主公一怒之下会发兵荆州,步儿,你说主公会这般做吗?”

默默的摇了摇头,相对而言,孙权的忍耐力是魏王和刘备都不能及的,成亲之后,总能频频的发现孙权忍受下那些常人无法忍耐的人或事,有时也觉得佩服,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恐惧,一个人能够忍耐到如此地步,那意味着当他对你微笑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闲谈近半个时辰,程媛便匆匆告辞赶回家中照顾小武,步儿心下不安,坐在长廊的花树下,首次觉得手足无措,从前只觉得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此时才明白,原来一切早已失去了控制。

“步儿,”听到孙权的声音,步儿惊骇得转过身,不知何时,孙权已经坐在自己身旁,满面淡笑,“你在想什么?这般的入神。”

“没什么,”步儿有些惆怅,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向孙权描述自己的心情,“今日没有议事吗?这般早便回来了?”

“大都督败回建业之后,军中无人约束,程普与甘宁守在军中,其他将领都侯在大都督府中,”孙权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越是这般,步儿越觉得不安,“我见众大臣们无心议事,便让他们到大都督府去了。”

细细看上去,孙权虽然神情平静,但眼神却透着不悦,步儿伸手与他相握,垂首想了片刻,“权,傍晚我们也去看看大都督吧那些大臣们也是在为江东的将来担心。”

“担心?”孙权突然笑了,“听步儿这般说,我还道将要去的人是我。”

心中一抖,已然明白孙权的不悦来自何处,想到他的难处,不由压轻了声音,轻轻的叹息,“自赤壁之后,战事频频,大家都渴望能够平静的生活,权虽是主公,但大都督是武将,有的时候,武力更令人觉得安心。”

孙权久久的一言不发,然后悠长的叹息,“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作为主公为何要受制于臣子?也许果如步儿之言,只不过我仍然觉得挫败。”

与孙权手执着手坐在廊下,默默的注视着碧空之上的光影变幻,孙权突然如孩子般笑了,“步儿,自咱们成亲以来,一直都困在建业,国事缠身,待过些时日,局势平定,咱们一同到江东各地游历如何?我当年曾到过不少的地方,咱们一同旧地同游,一定有许多的乐趣。”

谈笑至傍晚,匆匆用过晚膳,便一同启程赶到大都督府,此时除了吕蒙等几个青年将军之外,大多数大臣们都已回家,听到通报,鲁肃迎了出来,与孙权见过礼,见步儿也一同来了,不由愣怔片刻。

目送孙权独自走进内堂,知道他有话单独要与周瑜谈,鲁肃执着步儿走到一旁坐下,细细询问她近日的身体状况,听到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步儿,这些时日爹爹留在大都督身侧,未进府来探看,心中着实放心不下,你要乖乖的,自己照顾好自己。”

在爹爹心中,自己永远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微笑着倾听他滔滔不绝,心中只觉得温暖,“爹爹,这几**也辛苦了,待大都督好转,你也要好生歇息。”

正说话间,孙权自内堂走出,看他的神情,鲁肃心猛的向下一沉,“主公……。”

“子敬,你进去看看公瑾吧”孙权面上微露笑意,“步儿,你也一同去,大都督想见见你。”

走进内堂,一见周瑜,步儿便知这世间无人有回天之力可将他留下,心下难受,周瑜示意吕蒙将自己扶起,颤声道:“子敬,步儿,你们坐。”

缓缓坐下,周瑜微笑着,“子敬,屈指算来,咱们已经相交十数载,不曾想我竟比你先去,适才我已向主公推荐你继任大都督之职,为了江东的将来,你切勿推辞。”

含泪点了点头,周瑜转首凝视着步儿,“步儿,你爹爹生性良善,虽然聪明绝顶,但总是心软,在关键的时刻,还得要有主公拿定主意,我明白你与曹家关系深厚,曹操对你总存有三分情意,但刘备则不然,有朝一日,主公与刘备之间定有一场大战,步儿,也许那个时候就得依靠你……。”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六章第六节问君能有几多愁(六)

第六章第六节问君能有几多愁(六)

周瑜病逝的消息传到时,已是深夜,诸葛亮从梦中惊醒,他细看了那封密函良久,披衣下床,便要去求见刘备,魏延急急的唤住他,“军师,主公已经得知消息了。”

“继任的大都督是谁?”诸葛亮皱眉看着手中的密函,“为何密函之上并无继任者的消息?”

“回军师,”魏延觉察到诸葛亮心烦意乱,小心翼翼答道:“江东继任的水师大都督是鲁肃鲁子敬。”

看诸葛亮面上殊无半点欣喜之意,虽然在放周瑜离开时,他早已推测出继任者定然是鲁肃,但看他神情,魏延不由猜测鲁肃的继任比周瑜在时,对主公更加的不利,但诸葛亮紧锁着眉头,魏延将冲到口边的话强行咽下,只是凝视着诸葛亮原地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诸葛亮才站定脚步,“我必须到江东去,否则孙刘联盟无法再维系下去。”

这般的震惊,魏延大声道:“军师,万万不可,周瑜新丧,江东众人均觉周瑜是折于军师之手,军师此时去江东,无疑是羊入虎口,想江东众人皆虎狼之辈,如何轻易饶得了军师?即使是鲁肃在侧,但听闻孙权已经下令诛令军师……。”

“我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一定要到江东去,”诸葛亮忧心忡忡,“毕竟主公与江东都同样面临着曹操的威胁,孙刘联盟还不能破裂,你放心吧我此次去江东,有惊而无险,我想待孙权的怒火稍弱,他会明白自己的处境的。”

听诸葛亮阐述完毕要去江东的道理,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刘备面色微变,他镇定半晌才缓声道:“军师,此去江东,危机四伏,你……。”

“主公,无需担忧,”诸葛亮神态自若,仿佛并不将危险放在眼中一般,“当日我孤单渡江去说服孙权与主公联盟,当日之险又何曾少于今日,当日既然能够功成,今日也绝不例外。”

见他心意已决,刘备便不再出言劝阻,只是令赵云与他同行,第二日清晨,刘备率众大臣到码头送别,岂知诸葛亮一个时辰之前便已动身,一众人僵立在码头之上,张飞大怒,“哥哥,这孔明是何用意?明知哥哥前来送行,竟然自己先跑了?”

“翼德,”刘备恼他在人前将与诸葛亮的不和昭示出来,面上神情已变,“当日军师要你对周瑜网开一面,若非子龙赶到,你在芦花荡几乎取了周瑜的性命,军师此去江东,也是因为你,我未将你缚了去向孙权请罪,便是轻饶了你,自今日起,直到军师回到荆州,不许你饮酒。”

一听不许饮酒,张飞立时软了下来,“哥哥,我当时是杀得性起,一时之间忘记了军师的嘱咐,你看子龙不是赶到救下周瑜,既然周瑜是活着回的江东,与我可再无关系,哥哥,罚且罚了,三日不许饮酒如何?”

耳中听张飞为自己求情,刘备却面无表情注视着空荡荡的江面,他总觉得诸葛亮去江东,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维系孙刘联盟,也许还为了那位倾国倾城的孙夫人,直到今日都不知道当日那封信函的内容是什么,每每想到那封信函,心中便是一根不拔不快的尖刺。

“军师,”赵云手扶剑柄,面容沉静,待诸葛亮一曲抚罢,这才笑道:“我猜云长和翼德在码头不见咱们,肯定又要牢骚满腹了。”

坐在下首的马谡撇嘴冷笑,“如他们那般粗鄙之辈,如何能够领会军师的用意?他们平日里与军师作对,主公滞留江东那些时日,他们对军师的折辱,真真令人愤慨,军师每行一事,若都要向他们解释,那这一生军师旁的便不必做了。”

知他因为诸葛亮的缘故与关羽、张飞二人不睦,赵云只是淡然一笑,“军师,我却觉得咱们一次柴桑之行,真正的危机并非是孙权君臣,而是那位孙夫人,她似乎对军师心存不满?咱们这几次送过江的礼物,都被退了回来……。”

“是啊”诸葛亮长声叹息,“我猜是因为翼德对公瑾的折辱吧步儿自幼便与公瑾相识,在赤壁时,我不止一次的听公瑾讲述起当日与步儿相遇的景况,那个时候,步儿才三岁,第一次相见,她站在桃花树上,是先主公孙策用手掌将她捧下树的,那般浓厚的渊源,在步儿心中,公瑾已是她的亲人,此次江东之行,最大的危机便是步儿,她若要杀我,真真的避无可辟。”

马谡与赵云的目光刚刚相触,两人又慌忙移开,过了半晌,马谡低声道:“既然如此,军师为何不先下手?”

“先下手?”缓缓调弄琴弦的诸葛亮不解的抬起首,“幼常此言何意?难道要我杀了步儿?”

“军师,”马谡声音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狠,“既然她对军师起了杀心,咱们何不……。”

话未说完,马谡便感觉赵云轻轻踢了踢自己,立刻会意的顿住,满面懊悔,却听诸葛亮轻声道:“杀了她?你道杀了她便能修复孙刘联盟?那个时候,非旦无法修复联盟,孙权一会倾全力之兵,追杀主公,就连曹操也不会放过主公,那个时候,孙曹同心,咱们面临的,将是灭顶之灾。”

一时之间,马谡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缓缓垂下首,听诸葛亮缓声道:“只不过是个误会而已,何至于要杀人?步儿是聪明人,待我向她解释清楚,她会明白的。”

心中一动,马谡突然觉得也许他此行江东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便是去见孙夫人,虽然自赤壁战后自己便一直跟随在他身侧,但许多的时候,自己对他的了解远不如赵云和黄忠,虽然隐约觉得他心中对那位孙夫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但从未想过那种情感竟然这般深厚。

“军师,”马谡加了一铲檀碎,“孙夫人是新任大都督鲁肃之女,听闻军师与鲁肃大人一向交情良好,军师不如请鲁大人相助。”

话音刚落,又觉得赵云在身后轻踢,马谡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急急的顿住,正要退到一旁,却见诸葛亮抬眸淡笑,“幼常,子敬虽然是步儿的父亲,但我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事就利用子敬,步儿最恨的便是这一点,你须得记着。”

连饮了两碟茶,马谡才放下茶碟,“子龙,我真真不敢相信,军师竟然这般了解孙夫人,难道是……?”

“军师从不曾否认过,”赵云也不讳言,只是淡然一笑,仿佛在嘲讽马谡的大惊小怪,“军师的确很喜欢孙夫人,自赤壁始,他便竭力的在帮助孙夫人实现所有她想实现的愿望,至于这一次,军师本已安排好一切,不曾想被翼德破坏了,比起孙刘联盟,他更不愿意破坏的,是他与孙夫人的联盟。”

原来如此,马谡不由暗悔自己适才的失言,又不知自己如何补救,只得沉默不语,“其实我自己觉得,虽然军师并不讳言,但在他心里,并不愿意旁人过多的触碰,那毕竟是军师自己的秘密。”

这才明白自己真正错在何处?平日里,自己只知道关注战事,从未关注过人心,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自私,心下懊悔,却听赵云继续道:“幼常,你记着到了江东,千万不要做任何会触怒孙夫人之事,这不仅仅是为了军师,还因为那个女子不是谁都能惹得起。”

听他这般说,马谡不由呆住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诸葛亮的心情,那是一朵有毒的花,静静查看时,觉得很美,一旦离得近了,便会中毒,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即使被毒死,也心甘情愿。

从江东众人的瓜来看,若非有鲁肃的军令,想必军师在踏上柴桑的那一刻,便已被众人斩杀,看赵云手扶长剑跟在军师身后,马谡也不敢有一步的稍离。

在驿馆稍稍的梳洗,换了衣袍便到市集之上收集消息,无论怎样的琐碎,也许都对说服江东众人有所帮助,走进闹市,不知怎的,马谡一眼便看到了那对夫妇,那女子精致美貌得仿佛画卷之上的仙女,她坐在街头的面摊的桌旁,那个仿佛她夫君的男子手捧着银壶,正让她着就银壶喝水,这般的普通,却令人觉得他们是那般的幸福,幸福得令人嫉妒。

“子龙,”忍不住拉了拉赵云的衣袖,“你看那对夫妇,真真的幸福。”

待转过身,才发现自己拉的是诸葛亮的衣袖,尴尬的放开的手,却见他面上浮出奇怪的神情,已大步走了过去的赵云觉察到不妥退了回来,一见那对夫妇便压低声音惊呼道:“军师,是江东的主公和孙夫人,他们怎么跑到市集来了?”

震惊的转过身,这才注意到那对夫妇身上穿着的衣袍价值何止千金,适才被他们的容貌气度所吸引,竟然不曾注意到他们四周便装打扮的健壮汉子,想到适才孙权手捧银壶的模样,马谡这才相信外间的关于孙权下跪求亲的传言。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六章第七节问君能有几多愁(七)

第六章第七节问君能有几多愁(七)

那面摊在一株百年的老花树下,风一吹过,满树的白花如雨点般飘落,那女子如孩子般的仰首而笑,白色的碎花落满了她浅紫色的衣袍,她小心翼翼的将碎花扫到孙权手中的锦帕之上,待锦帕盛满碎花,孙权快速将锦帕包好,悬挂在女子腰间。

如此的默契,真真的令人羡慕,不着痕迹的转目看了看微笑着注视他们的诸葛亮,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眸之中,除了真切的笑,再看不到其他的神情。

跟随在他们身后,走过一条街,孙权匆匆走进饼铺当中,步儿手中持着风车,百无聊赖的左顾右盼,正无聊间,一群彩衣的孩童蹦跳着自远处而来,看见站在街旁的步儿,“姐姐,一同来玩耍吧风起了。”

犹豫着转过身,看孙权仍在铺中,步儿小心翼翼的跑到孩童之中,与她们一同举着风车在街上奔跑起来,她浅紫色的衣袍如纷飞的花朵,衣袍之上镶嵌的银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满头的黑发编成的小辫如同欢快的蝴蝶,转眼之间,她便要跑远,却被身着青袍的鲁肃沉声唤住,“步儿……。”

“爹爹,”满面涨红,双目炯炯发亮的步儿欢快的跑到鲁肃身侧,孩子般的将风车举到鲁肃面前,“爹爹你看,这风车盛满了步儿对大都督的祝福,他会喜欢吗?”

相隔得这般远,似乎仍然听到了鲁肃的叹息,“傻孩子,大都督已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如何能感到你对他的祝福?”

“可以的,”步儿如孩子般的倔强,“大都督一定能够感到的。”

鲁肃慈爱的笑着,尽管那笑容里说不出的悲伤,“好了,你又偷偷跑开,一会儿主公找不到……。”

说话间,孙权已经捧着油纸包从饼铺中急急出来,鲁肃便躬身见礼,孙权微笑着执着步儿,与鲁肃并肩而行,转瞬便被风卷起的白色碎花所淹没。

坐在茶楼之中,马谡将碎银放在伙计掌心,“适才那双夫妇……。”

“客倌说的是主公和夫人吗?”伙计面无异色,只是殷勤的为各人斟满茶碟,“他们时常会到柴桑,我还记得夫人第一次到柴桑不过七、八岁的光景,那一次她打伤了西街刘家的狗,被大都督好一通训斥,便站在那株花树下哭了半晌,大都督怎样劝都劝不住,直到鲁大人赶到,她才作罢。”

听上去他们似乎并不喜欢这位孙夫人,马谡微笑着又要一碟瓜子,“这夫人好生顽皮……。”

“客倌不是咱们江东人吧”伙计放下瓜子,好奇的打量着马谡,“夫人自幼便生得顽皮,鲁大人待她直要捧在掌心一般,就算是咱们见了那娇美的小姑娘,也不忍苛责,只苦了咱们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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