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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总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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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那种爱情,他给不起。

从一而终?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爱情是狗屁!

是,他承认这个女人对他有某方面的影响力,以致让他常常行为失控,不过,这并不表示他自此而后就会定心,永永远远只爱她一个。

要她当他的女人,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这阵子莫名其妙妄动的心得以平息,没想过其他。

他不该开这个口的。

更不该碰这样的女人。

“准备离职吧,席秘书。”撒手放开,聂宣面无表情的转身背对她。“把该交接的东西准备好,出去吧!”

席若菲愕然的望着他,不明所以。

他又改口唤她席秘书了,还叫她准备离职,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能就这样把我辞了。”他是这个意思吗?她拒绝当他的女人,他就马上翻脸不认人,把她一脚踢出门?

“出去!”

“你——”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快去收拾,善远的飞机明天下午就会到。”说完,聂宣也不等她出去,反倒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率先离开办公室。

就这样结束了。

她选择不当他的女人,所以连工作也一并丢了。

简直就莫名其妙!这男人铁定没被女人拒绝过,才会这样小鼻子小眼睛!没听过买卖不成仁义在吗?见鬼的!他竟然还是赶她走了,可见在他心里她根本什么都不是,不然哪可以丢得这么爽快?

女人如衣服,对聂宣而言,她的确就像是一件随时可以替换的衣服!

席若菲看着桌上一堆整理好的交接资料,一箱自己的私人物品,越想越觉得委屈。

下班时间到,她难得准时下班,抱着小箱子上公车又下公车,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看到眼前堵着一个男人,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麻烦在等着她,不过,这个麻烦应该可以解决了,她被解雇了不是吗?

“孔先生,您又来啦?”这回,她可是一脸冷笑的迎上去,不如以往那几次的避之唯恐不及。

孔祥麟看着她脸上的笑,又看到她手上抱着一个纸箱,不由得挑挑眉。“那是什么?”

“私人物品,我被解雇了。”

一抹戾气闪过孔祥麟的眼。“被解雇?是你自动辞职的吧!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多大的后果?你这个白痴!”

席若菲因他的咒骂而皱眉。“孔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随便对人无礼,我没有理由接受你这样无礼的咆哮与对待,你最好搞清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你任何事,而且我被解雇也不是我自愿的,我比你更生气自己搞丢了饭碗好吗?”

“没道理会这样,他昨晚在你家过夜不是吗?”他昨天可是亲眼看见聂宣送她回家,然后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

席若菲错愕地瞪着他。“你监视我?”

“我是监视聂宣。”

不管是什么,都太可怕了……

“够了!从今而后他的事不归我管!你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骚扰我的话,我就报警——啊!”

孔祥麟突然间迅速欺近,大掌一出,勒住她纤细的颈项——席若菲下意识地要拉开颈间的大手,手中抱着的箱子瞬间掉落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了满地……

“你忘了我就是警察?”他在她的脖子上使力。“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不配合调查还反而搞上聂宣那家伙,你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事?唾手可得的千万财富都因为你而告吹!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孔祥鳞失控的死命掐住席若菲的颈子,想到这个女人把他的千秋大业给搞砸了,就不由得一肚子火!

晚问六、七点的小巷子里少有人迹,不过总还有人吧?席若菲虽发不出声音,但两只脚始终拚命踹、拚命踹……

脖子好痛好痛……

她快无法呼吸了……

天啊,谁来救救她?

就在快要绝望窒息的一刻,颈间的力道蓦地一松,她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亲眼看见孔祥麟的身子被一只大脚给踢飞,然后两个大男人就在小巷里扭打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地,接着竟听到一声巨大的枪响……

“砰”一声!

那个救她的男人倒在地上,鲜血不断地从他身上冒出……

“啊!”席若菲害怕得捣住耳朵尖叫出声。

孔祥麟整个人呆住了,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转身就跑。

“咳……咳……”席若菲一直咳着,泪水汹涌,颈间的疼痛让她一时之间开不了口,好半天才叫出声。“来人啊!快救人啊!”

她边哭边爬到那个男人身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一一○报警。

枪响过后五分钟,巷子里终于有人出现了,毕竟住家附近传出枪声可不是小事,每个人都会探出头来瞧瞧是什么情况,人越聚越多,有远远一旁观望的,也有胆子大些的走上前来——“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席若菲只是用手抚着脖子,一直哭一直哭……

第六章

天色将暗未暗,太阳斜斜的落下,天际泛着金黄色的余光。

医院里,浓浓的消毒药水味令人不适,不过更令人不适的是眼前这个摆足臭嘴的老头子金焕,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审查什么小动物般,让聂宣很想亲自动手打肿他的眼睛。

不过,他当然没有那么做。相反地,他优雅的靠在病房里的窗户边,修长的腿交叠着,因为窗边的空气比较新鲜,可以让他多撑上一些时间跟这老头子耗。

“我听说你为了你的秘书把所有大老丢下,让可能谈成的几亿元大案子流会?我想听听你的说法。”金焕边说话,还得边忍着脸部肌肉拉扯到伤口的疼痛,因此语调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聂宣瞥了金焕一眼,笑唇勾起。“没有金董事长在,那场会议也不是太重要,刚好我的秘书发烧生病还受伤流了血,我只不过是藉机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一场无聊的会议罢了。”

“名正言顺的理由?聂总裁,那不过是个秘书而已,除非她对聂总裁有特别的意义,否则,这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

“于我而言,这样的理由够了。”

“聂总裁——”

“金董事长,没想到您人在医院养伤还这么关心我的事,真让我受宠若惊啊,关于你这次的被袭事件,警方那头有消息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鬼影子都找不着!打我的那两个人像是从台湾消失了似的!”金焕说着,若有所思的睨了他一眼。“警方那头要找人搞你,你知道吧?”

聂宣点头。“小事一件,不劳金董事长费心。”

“是吗?我就直说了吧,台湾的金管会受美国政府所托,一直努力在查你的资金流向与来源,对于你近年来迅速并购大小企业造成市场机制混乱的行为很不满意,他们也来找过我,要我务必不可接受你的购并计划,要让你在台湾无法找到立足点,早早撤离台湾。”

聂宣冷哼一声。“如果美国政府可以找得到击败我的办法,他们早就做了,如果美国政府找不到,那么,金董事长以为台湾政府就可以办到吗?说到底,那些人想扯我后腿,不过是因为我的动作让他们丧失了原本可得的不当利益罢了,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我聂宣做事一向合法,放那些小道消息击不垮我的。”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呵。

才二十九岁,却像见过大风大浪似的,行事作风毫不鲁莽,思考细密且处处周延,无畏无惧,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

金焕微笑着点点头,却因为这个动作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你大肆改革父亲的黑道事业,得罪帮内大老也不在乎的毅力与决心,真的让人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

“金董事长过奖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也相信你进军电子科技业的决心,我想你也是知道我在亚洲地区电子产业的地位无人能及,所以才会第一个找上我,是吧?”

聂宣轻笑不语,就当是默认。

金焕看着他,却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心思,又道:“我听智爱说过你们的事了,男欢女爱本来就是极为正常之事,我这老人家本来也不便过问,不过,我只有一个女儿,智爱又一向洁身自爱,很少让我担心,这回却嚷着说要嫁聂总裁,就不知道聂总裁对智爱……”

“金小姐秀外慧中,系出名门,让她嫁给我这样的黑道子弟,金董事长舍得吗?”

“我说过了,聂总裁英雄出少年,内敛沉稳、霸气四方,若聂金两家可以联姻自是再好不过的事,就不知聂总裁是否心有他属,看不看得起咱家智爱了?”

“金董事长言重了,那是聂某的荣幸。”

“当真?”金焕心里乐坏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不就是金董事长答应让聂氏入主的条件之一吗?”话没挑明着说,但连傻子都可以听得奇+書*網出意思。

金焕变了脸。“你是因为这样才答应这桩婚事?”

“金董事长很讶异?”聂宣不否认也不承认。

金焕瞪着他,好一会儿,病房内的空气像是没有流动似的窒闷,然后响起一阵漫天狂笑——“不讶异!我不该讶异的不是吗?男人志在四方,为了拓展霸业,联姻绝对是明智的选择,就跟当年的我一模一样啊,说到底,我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只要你不亏待智爱就好,这样就好……呵呵呵。”

笑到嘴巴痛,心里却快乐似神仙。

他金焕算是捞到一条大鱼了,聂氏财团入主金氏企业,两家企业体合并,将在一夜之间壮大数倍,窜升为全球数一数二的电子科技公司。根据聂氏送来的合并计划,届时,依然以金氏为名的聂氏财团电子事业部,将因为更大的行销网路及充沛的资金挹注垄断全球市场,并以最大规模的优势将上下游原料及人工成本压到最低,爆发力十足十的可观。

说好听一点是金氏帮助聂氏进军电子产业市场,但,他金焕可不会做赔本生意,如今市场的趋势就是大者恒大,而有聂氏财团当靠山,金氏企业的未来就前途无量了。

看着金焕得意忘形的笑容,聂宣却有些烦躁。

大事底定,鱼儿上钩,该是心旷神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半点没有喜悦的感觉。

手机突然响起,聂宣接了起来——“少爷,出事了……”

席若菲,这个中午才拒绝当他女人的女人,一看见他出现在开刀房门口便一股脑儿扑上来,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早已哭肿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继续哭,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聂宣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扬手,抚上她纤细的背脊,轻轻地将她拥紧。

因他的警告而二十四小时监控可疑警员孔祥麟一举一动的调查局,已经将全部经过鉅细靡遗的跟他报告过一遍,所以他什么也没问。

怎么也没想到孔祥麟会公然在巷道间动手,而且还失控到差一点把人杀了……

是他失策,晚了一步。

本以为把善远调回来接替她的位置之后,就可以让她不再置身于危险之中,却还是晚了一步,让她受到了伤害。

不由得将怀里的人儿再拥紧些……

聂宣克制住内心澎湃激荡的情绪,下巴轻靠在她头上,轻闻着她的发香,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受命保护席若菲的属下小忠受伤的消息一传来,头一个跃上的担忧竟是她,短短几秒钟,莫名的恐惧瞬间笼罩住他,直到从他人口中确定她平安无事。

距离上一次这样担忧和无助的紧抱着一个人是什么时候?

聂宣失神的看向远方,脑海缓缓涌进一个画面,一个拚命哭泣的小男孩,拥抱着因为长年郁积苦闷而卧病在床、已经走向生命尽头的妈妈,好久好久以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拼凑起来……

心,是痛的,像针刺,冒出点点血珠,遍布心房。

冷汗淌过他刻意挺直坚强的背脊,经过十多年,早以为忘怀了的痛还是如此鲜明清晰……

怀中这个女人,竟让他忆起失去亲人的苦痛,何时……他开始把她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抬起她的泪颜,聂宣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白皙颈项上依然瘀青可见的勒痕。

“还痛吗?”他细眯了眼盯着那道勒痕,感觉到一股怒焰在心里窜烧,他真想亲手宰了那家伙!

席若菲摇摇头,想收起眼泪,泪却始终不听使唤。

“不怕,有我在。”他捧起她的脸,极其温柔地低头吻上她咸湿的唇,低回流连,不舍移开。

她的身子轻颤,双手不自觉地轻扯住他胸前的衬衫,碰触到衬衫底下那精实火热的身躯,她赧然的想抽开手,却让一只大掌给拉回,重新覆在他的胸口上……

心,怦怦乱跳,找不到定位。

既觉羞,又觉甜蜜,不想将这男人推开,只好乖乖迎合他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吻……

开刀房外的其他人——那些穿西装打领带准备随时待命的部属,见此情状纷纷移开目光,训练有素的全转了一个方向背对他们。

公然表现出对一个女人的渴望与在乎,这样的少爷着实让众人大吃一惊……

难道少爷的好事近了吗?

众人眼色流转之间全都涌起相同的疑问,却未敢多言。

话说,聂家老爷聂元珍虽然三妻四妾的,可正式领进门的只有三个儿子。

高大粗犷,脾性最似父亲、最受重视,又最有黑道大哥风范的老大聂焰,据说在五年前不知何故与聂老爷子反目成仇,离家自立门户,当时甫二十四岁的老二聂宣顺理成章独掌聂氏大权,自此聂焰无消无息。

老三聂风飏则属异数,打小从母姓,与母亲风晓柔在外相依为命十九年,五年前聂焰离家出走之后才被聂老接回入了聂家户籍,虽是男儿身,却生得阴柔俊美,比女人还要美丽夺目,让他在高中时代便大放光芒,跃上国际时尚杂志封面,成了兼职模特儿,上大学之后更是玩得变本加厉,出唱片、演戏、走伸展台,大学毕业时已是国际巨星,各方邀约不断,迅速窜红的程度令圈内人都红了眼。

聂家三个少爷一个离家不知所踪,一个我行我亲,打小冷漠少言的二少爷聂宣只好一肩担下聂氏重担,外界老说是聂宣铲除异己连兄弟都不放过,熟知内情的人却很同情聂宣的处境。

二少爷从小就最不得老爷疼爱,长大之后成了聂氏财团的接班人,情况还是没有改变,这样的聂家二少真的能为自己的婚姻作主,娶自己爱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当属下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十七、八坪的住家,今夜却显得有些拥挤。

聂宣坐在小客厅里的两人座沙发上,修长的腿刚好抵到茶几,席若菲则端坐在窗边的贵妃椅上,双手紧紧抱着一杯热奶茶,她有些紧张,因为打从离开医院后,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很奇怪,让她好几次以为自己背后是不是长出了翅膀。

他正在说明有关他受伤住院的属下小忠的事,说小忠从她当秘书的第一天开始,便受命二十四小时跟在她身边,所以才能及时将她从孔祥麟手中救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席若菲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监视了这么久而完全不知情,这种感觉真的让人不太舒服。

“担任聂氏财团的秘书难免有些风险,这么做只是为了确保我的员工安全。”略过不提的是,这样做还有监督的作用,黑白两道通吃、政商关系复杂的聂家,有很多人可以当靠山,也有很多人在等待机会,虎视眈眈着想要一举击垮,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得不这么做。

“所以,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有警方跟我接触?”

聂宣深深的看她一眼,点头。“没错,你却选择把我蒙在鼓里,这让我很不高兴,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打算要出卖我,所以才没有跟我提这件事。”

席若菲气闷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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