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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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暗道：“是了，倘若要杀我，当初在大唐之时，我早已死无全尸了，我究竟有何不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针对我么？”

离笙道：“后来的事你便是也知道了，我曾经好几次想抓你走，那日在庆环城山郊之时，却发现你居然有望舒神剑，我只好先是偷走你望舒，但那日人太多，我也只好按捺不动。”顿了顿，她咬牙道：“其实，当初那困住众修真之人的幻境是我布置的。”

江辰心中又是一荡，又听见离笙继续道：“那日，你在山郊面对霄悠之时，听你说的话，我的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念头，突然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羽得逞，但是为了……。”

“却终究用望舒之力，将你带到了云界西北处。”

离笙道：“但我终究受够了，那日……。不知怎么的，我还未找到你，那羽便是先行一步，阴差阳错找到了你。我……。反反覆覆想了许多遍，可是……。却带你逃到了山洞之中。”

江辰热血涌上喉头，后来的事他便是知道了，噶然道：“离笙，你何必……。其实我被抓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厮不是说了么，不会动我分毫。但你如今，却……。”

离笙摇摇头，低声道：“其实，你还有不知道的。”一咬牙，道：“在山洞那天，那羽突然找到我们，其实是我告诉他的位置。他又是承诺事成之后给我化解狐身，又是说计划改变了，要我日后找机会杀了你，说你不能留于世间。其实当日在山洞之时，是我和他演的一场戏。”

江辰猛然一震，面色剧变，霍然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恍惚间又听见她低声道：“那日本有大好机会，可惜当日我劫夜发作。后来在轩辕神殿，就在你体内发生异变，晕迷之时，我……。”

“我终于决定拿你的人头去见他，可是……可是我终于还是下不了手。”

江辰心中激荡，蹙眉想道：“虽说如此，但今天她终究没有杀我，倘若真是对我不利，我今天又怎会站在这里，她又怎会和我坦言相告？”

离笙摇摇头，忽然泪水不住地滴下，低声道：“并且这段时日，这些日子，我昏昏沉沉，将睡将醒，你们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谢谢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

“至于我为何，将公孙无虚封印轩辕炽霄塔，我知道你现下仍有猜疑。”离笙摇了摇头，轻叹道。

江辰闻言，蹙眉暗道：“是了，她此番究竟为何？但她终究没有害我。”心中又是一荡，想起她这半生凄惨，身不由己，索性道：“不管如何，我只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因由。”

离笙突然眼圈一红，低声道：“笨蛋辰，其实……。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平生阅人无数，见过勾心斗角已是常事，此人虽与你有亲，并且有恩于我们，但可见他心计颇深，他无论是姜帝明也好，公孙无虚也罢。就算你说我自私也好，恩将仇报也罢，但我决计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你……。我们……。。”

第十二章　此情绵绵

江辰一怔，本听她说“你”这一字，忽然改口道“我们”。心中激荡，忖想：“不管往事如何，她终究还是站在我这边，并且不惜背叛那厮，不惜形神俱灭……这等恩义，我又如何能责怪她？”

江辰热血一涌，脱口道：“罢了，罢了。你这般为我，我岂能怪你分毫，我江辰今后必定真心待你。”

离笙听见他此言，全身微颤，脸上一红，破涕为笑，轻阵道：“臭小子，谁要你真心待我？你这呆头呆脑的笨蛋辰，说得就像姐姐喜欢你似地。”

江辰一怔，才反应过来适才自己之言确实有歧义。并且自己与离笙的关系，虽说非一般，但却没到那个地步，她对自己也是恩义之情多于男女之情。蓦然间，发现离笙眼圈一红，低声道：“笨蛋辰，现在天下之大，再没我容身之地了。我只能和你这烂木头绑在一处，载沉载浮。你……。你可不能撇下我不管……。”说到最后几字，娇靥红艳似火，声音柔软如绵。

江辰心中大凛，心中暗道：“她这话……。究竟……。。什么意思。适才她还说……”突然之间，脑中闪电般掠过洛烟的身影，继而又掠过瑾茗的笑脸，心中微震，怅然若失。

离笙心中也一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心下黯然，暗想道：“我怎么会说这番话，离笙，你忘了么，他喜欢的不是你，也不会喜欢你的。”

恍惚间，只听见江辰轻叹了一声道：“离笙……。”

“我……。绝不相弃，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觉得很……。好。”

离笙大眼凝视着他，道：“你是说……。。跟我在一起……。。很……。。好？”

江辰不知哪来的勇气，顿了顿，道：“嗯，是很好，我喜欢你，我亦喜欢和你在一起。”说到后面，江辰舌头像是僵硬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话一出，许久许久……。一时静谧，二人没有说话，就这么原封不动站在原地，像是冻结凝固了一般。

江辰只见离笙大眼凝视着自己，咬了咬唇，心中忐忑，大气不敢出。忽然补充道：“不管你喜欢我是否，我都喜欢你。”一语即毕，脸色便是一红。眼看离笙红着脸不回答，他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

“你……。说的……。。是真的么？”离笙全身微颤，心里涌起温柔甜蜜之意，颤声道：“其实……。我也是。”

江辰身躯一震，恍如自己听错一般，一时之间心乱如麻，百味俱陈，也不知究竟是惊骇还是狂喜。

目光甫一交接，离笙立即又垂下眼帘，娇靥红得直欲滴出水来，在淡淡的日光下更添娇媚。

相距咫寸，四目对望，就连彼此的呼吸、心跳也清晰可闻。

一切仿佛突然顿止。

江辰心中激动，突然热血涌上吼头，将她紧紧抱住，*着脸，大声道：“离笙，我……。若是……。”

离笙摇了摇头，泪水不止，低声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喜欢上你了。”蓦地伸手将他*掩住，眼圈一红，泪珠脩然滚落，笑靥如花，低声嫣然道：“笨蛋辰，我不要你发誓。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欢喜。”

江辰生平之中，从未与一个女子这般耳鬓厮磨，肌肤相贴，从未有过这般两情相悦的幸福与喜悦，听她情意绵绵的话语，闻着她兰馨芬芳的气息，飘忽不定若在梦中。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迷惘。

江辰首次体会到两情相悦的幸福，将她紧紧抱着，说不出的快慰狂喜，恨不能在这里纵身欢呼。但心中激动，竟连一声也发不出来。

两人紧密相拥，心中甜蜜欢喜，恍然若梦，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地。

他突然心中一念，想起了什么，傲然道：“离笙，你放心，你这般为我，我日后定是要为你解掉盘古诅咒，让你真真正正成一个人。”

离笙全身一颤，杏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颤声道：“臭小子，你可别骗姐姐我。”

江辰微微一笑，脸上有些发烫，道：“绝无虚言。”

离笙柔声道：“罢了，你骗我也好，哄我高兴也罢，也都无所谓了。我只是想从今以后与你在一起，便是心满意足。”

两人就这般相抱了良久、良久……。

离笙微微一颤，咬着唇，低声道：“笨蛋辰，我们还在这山洞呢。”

她双靥酡红，长睫颤动，伸手想要将他推开，指尖刚刚触碰到他的胸膛，忽地一颤，又立即收缩曲蜷。

那纯真，羞涩却又姚娇的模样，瞧来分外楚楚可爱，我见犹怜。

江辰心中摇荡，也不顾身在何地，低声笑道：“笙儿，这里又没人，怕什么。”再也按捺不住，手臂一紧，蓦地将她紧紧勒入怀里，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离笙殊无防备，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变得如此猛浪。还未回过神来，唇齿已被他的舌尖强行撬开，汹汹侵入。

她嘤咛一声，身子轻颤，天旋地转，双臂无力地垂了下来，环抱在他的腰间。

脑中昏昏沉沉，空茫茫一片，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愿想。就这么轻飘飘、软绵绵，如桃花逐水，柳絮扶风，任由他轻薄爱抚……

听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吁吁，江辰情火如炽，得陇望蜀，右手隔着胸衣，恣肆地*着她的*；左手伸入衣内，沿着她光滑的背脊，徐徐向下摩挲探索。

当他的手滑入那羊脂滑玉般的*，离笙忽地一颤，瞬间清醒，双腿将他的指掌紧紧夹住，骇然颤声道：“江辰，不要……”

这惊惶娇呼听在他的耳中，就象在烈火上泼了一盆油，反倒激起熊熊炽焰。

江辰血脉贲张，狂野地封住她的*，贪婪地辗转吸吮，手指一寸寸地往那火热的花瓣游走探去。

“唔……”

离笙螓首摇晃，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想要挣扎退后，却偏偏全身酸软，无力挣脱；心中大乱，也不知究竟是嗔是喜，是羞是怕。

当他的指尖终于陷入潮湿的*，凶猛而又温柔地弹奏她生命的琴弦，离笙眼前一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深处爆炸开来，甜蜜而痛楚地抽搐着。

若不是江辰紧紧封住了她的唇舌，只怕早已尖叫出声。

狂乱中，她如遭强电猛击，弓起身子，险些晕厥。

*淋漓，顺着腿根丝丝流淌。

呼吸窒堵，神魂飘荡，那强烈的快感与提心吊胆的恐惧交揉一起，犹如汹汹大浪，铺天盖地，将她吞没卷溺。

离笙红着脸，周身滚烫，犹自不住地微微发抖，仿佛踩在雾里云端，心中却忽然觉得空空如也。

江辰手臂箍紧，不让她挣脱开来，轻轻*她的耳垂，笑道：“娘子何必如此呢？你即是我的人了。”语气阴阳怪气，竟是与之前判若两人！

被他热气一呵，离笙耳根如烧，不由又是一阵酸软无力，又羞又恼，轻轻一推，却丝毫没有察觉江辰有什么变化，蚊吟似的啐道：“无赖，你快放开我……”话音未落，樱唇又被他堵住了。

她脸红如醉，轻轻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软绵绵地任他摆布。

……。。

山洞之内春意融融，火光跳跃；山洞之外狂风呼号，凛寒不息。

第十三章　改头换貌

江辰情热如火，缠绵片刻，想起如今还是在昆仑山之中，连忙收敛心神，与她分开，说道：“咱们起来吧！该出去啦。”

离笙双颊火红，水汪汪的大眼中尽是柔情蜜意，嫣然道：“笨蛋辰，这会儿你又倒变得正紧了。”

江辰心中一荡，笑道：“你即是我的娘子，我又怎会急于这一时之心。”旋即道：“娘子，你还是教我如何用望舒剑施展时空*离开这里罢。”

离笙“扑哧”一笑，叹道：“笨蛋，这望舒乃你是的法宝，你竟是连这个都不会。”

“是了！”江辰恍然道：“公孙无虚教我的《逆光决》说过，要因势利导，心中摒弃杂念，与剑合一，感同身受。”

离笙抿嘴笑道：“你还不笨。我虽能用望舒施展时空*，但我功力不够，每次施展之后却是虚耗大量真气，并且不能穿梭太远距离。”

“难怪。”江辰脱口讶道。又道：“娘子，你怎么知道这望舒能穿梭空间呢？”

离笙咯咯一笑，柔声道：“小时候，我曾有幸见过一人用过一把剑身炽热如火名唤‘羲和’的神剑穿梭过时空，他那剑虽看起来与你这望舒截然不同的气势，但两者之间，气势却是不分上下，仿佛相对相立。“

江辰大吃一惊，惊骇道：“羲和剑！“

离笙嫣然道：“你还不信么？“又叹道：”可惜，只是一面之缘，那人的模样我也记不当清楚了。“

江辰“啊“地一声，愕然半晌，心想：”那即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殊不知那人是谁，可否还活于世间。“

又道：“罢了，想这般事无异于浪费时间，娘子，我已经知道如何施展这空间*了，你想去哪？“

离笙凝视着他嫣然一笑，妙目中满是温柔之意。柔声道：“你想去哪，我便是随你去哪，只要能同你在一起，我就一般开心了。“

江辰蹙眉道：“当下那羽等人正在寻找我们，这昆仑之地定是不能久留，不过……。“顿了顿，江辰厉声道：”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

离笙闻言心中“咯咚“一响，失声道：”那厮神秘莫测，法力无边，虽然你如今功力大增，但却仍不是他的对手，你……。不是自寻死路么？“

江辰笑道：“娘子，我如今怎会像以前那般莽撞，我们先去昆陵城，那厮定是以为我已经逃离了这云界北方，却忘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忽然厉声道：”难道就这般躲一辈子么，我还要为了你解开盘古诅咒！“

离笙一怔，眼圈一红，脸色苍白，眼中却是惊惶之色，只见江辰眼中掠过温柔之色，道：“就算，就算是日后有什么不测，我也要以命保你周全。“

离笙泥塑一般地站着，不可置信地望着江辰。热泪夺眶而出，低声道：“笨蛋辰，你……。“

话刚出口，只见江辰却微微一笑，截道：“走罢。“伸手便紧紧握住了离笙的纤纤玉手，道：”当下首要任务，便是为你寻到如何解咒之法，随便打探那厮以及他有何目的。“

一言即毕，蓦地便是唤出了望舒剑，念力同化，真气利导循环，刹那间，望舒便仿佛汇入了星辰银河之息，伴随着剑光若如秋水，蒹葭般的淡蓝色气息宛如星河逆流，如若九天之仞汇下的瀑布似地寒冰之气，威势大涨，气若钧天。

江辰又惊又喜，‘果然，这才是望舒之力！与剑同化，念力引导，如今连这寒冰之凛冽气息，我亦能控制，却是不受其影响，丝毫不感到寒冷难耐。’

望舒剑所带的凛冽气势一部分散发于外界，一部分却从剑身汇入江辰体内，又是缓缓从江辰体内回到剑身之中，作了一轮循环。江辰只觉得周身通泰，这般感觉说不出的玄妙。

江辰紧握着离笙素手，剑芒大起，波光晃动，恍如水中涟漪随风微荡，周遭环境亦急剧变幻，似乎在无边无垠的渺渺大海之上，如独木跌宕起伏，亦若咫尺千里，如幻如梦，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空间。

……。

只是片刻，二人霍然出现在昆凌城之中。

据说此城纵横百里，甚比那中原的庆环城。此地彩楼高插入云，车马如龙，人潮似海，来来往往，竟是丝毫没人发现他们二人凭空出现。

“昆凌！”

“望舒当真非凡。”

“笨蛋，走吧。”离笙摇了摇江辰的手，嫣然一笑。

蓦然间，江辰‘啊’地一声低吟，忽感全身瘫软，真气涣散。

离笙骇然错愕，怔怔地望着他，失声道：“你怎么了？”

江辰苦笑道：“没事，只是施展了这空间法术有些疲惫罢了。”心中暗道：“这空间法术果然是玄妙无匹，却是太耗体力真气以及灵魄，亦会缩短人的寿命，看来不到非一般地步，不便施展。”

离笙置若罔闻，蹙眉沉吟片刻，忍不住道：“我也是用过这法术，你倘若有何不适，不要隐瞒我。”

二人站在着街巷之中，沿途之人时而比划指点，相视大笑；时而摇头惊叹，啧啧称奇。

江辰一怔，饶是不解，只见离笙咯咯笑道：“你看看你，笨蛋。”江辰这才发现自己麻衣如雪，破破烂烂，与离笙站在一起极为引人注目，着实扎眼。

离笙嫣然一笑，道：“笨蛋，走罢。”

“去哪？”江辰道。话音刚落，如梦初醒，不觉笑出声来，道：“是了！”

当下离笙便拉着江辰去东市买衣裳。

东市楼阁连绵，店铺鳞次栉比，人流似海，买卖喧哗声嘈杂震耳，热闹之极。

江辰一边东张西望，眼花缭乱地看着满街花花绿绿、参差错落的匾额招牌，一边紧紧地握着离笙柔软的小手，亦步亦趋，生怕被人潮冲散。

离笙拉着他进了布铺，挑了几匹华丽丝绸，命裁缝量体裁衣，当场赶制，然后又拽着江辰赶往别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