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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罚-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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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升起的月轮分明是水中的倒影,摇曳荡漾,时而碎成涟漪,时而连成一片。——这是水中的月。

“月!”允天傲然一指,圆月满野,天崩地裂,虚空猛然震动,黑暗像碎石纷纷坠落,现出观涯台的原形。

江辰倒吸一口凉气:“他把镜花水月四*术彻底融合了!”

“叮”的一声清鸣,明阳真人地琵琶透出一道清艳的翠光。映得他须皆碧。颤个不停,腹内地仙剑似要蛟龙出水。破空飞出。

手按琵琶,翠光渐渐隐没,明阳真人抬一笑:“一时失神,连剑也控制不住了。”

“轰”,观涯台上,地动山摇。天翻地覆。圆月笼罩下,日月星辰化作虚无的幻影,飞快消逝。台沿的符篆像烧滚的粥沸腾起来,八根云柱晃动,摇摇欲坠,黄钟大吕出嘈杂的噪音,雕刻的群山像蛇皮层层剥落。

梵摩悚然动容。

“咣当”一声巨响,东面地古钟猛然炸开。梵摩低喝一声,伸手虚点,纷飞的碎片在空中重新聚合成钟形。挂上台角。

“咣当”,西的古钟也接着炸开。沿台面裂开一道深纹,附近的字符化作袅袅彩烟蒸腾。

允天面色微红,不断催法力,圆月光华如水银泻地,瀑泉滚流。爆炸声响彻云霄。北面的两座巨钟也轰然炸开,支撑的云柱猛然抖了一下。霞光瑞气变得黯然失色。

梵摩的脸上蓦地恢复了平静:“妖主的法力惊世骇俗,只是能支撑多久呢?纵然毁掉观涯台,怕也要元气大伤。”

明阳真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杀了梵摩,允天回北极圣地的路便不好走了。”

江辰心中雪亮,允天即使除掉梵摩,也将在莲华会后迎来云浮岛倾巢出动的追杀。一旦明阳真人倒戈相向,东洲高手配合云浮岛两路夹击,允天不死也得脱层皮。到时只要围困住允天,不让他返回北极圣地,他们便可趁虚率军攻占北极圣地。

关键就看在明阳真人心中。北极圣地与云浮岛孰轻孰重?后者地实力底蕴更为雄厚,按常理。明阳真人应与允天联手,先灭云浮岛,双方再一决雌雄。然而,允天的力量、野心更让明阳真人忌惮,云浮岛却持守衡之道,断然不会先撕破脸,侵占东洲。

想到这里,江辰不由心中一凛。梵摩反复劝诫允天,实则是向明阳真人暗示云浮岛决不妄燃战火地立场,打消东洲的顾虑,从而破坏北极圣地打算与东洲的合盟。只要允天一死,东洲再不济,也可保住自己的地盘。

梵摩一言一行,平易谦和,却步步暗合兵家谋略,堪称不战而屈人之兵。

“轰隆隆”,观涯台纵生无数道裂纹沟壑,满目狼藉,台角八钟尽毁,符篆乱窜,八根云柱像狂风中的树干,摇晃抖索。

允天是铁了心要杀梵摩立威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妖主一心赶尽杀绝,可知天地之威,非凡人可以想象?”梵摩言辞中隐隐带了一丝怒意,双手结出繁复的法印,直指苍穹。

观涯台上空地光斑倏然隐去,仿佛揭开了面纱,露出一方惊心动魄的奇象:无数冒着火焰的陨石在空中呼啸飞掠、碰撞、爆炸。一条条金色的天河沸腾翻涌,喷涌出赤红的岩浆。光彩耀眼的星辰时而激射出艳丽的光线,时而被黑色的深洞吞噬?

江辰身躯一震,几乎连脚也立不稳了。只觉得一股庞大无匹的生气从上空直贯而下,犹如天河倒泻,源源不断地冲入观涯台。

一束灿烂的光芒从梵摩体内喷射而出,直冲青霄,与上空庞大地生气交织辉映。

观涯台霎时爆出刺眼的光亮。消逝地日月星辰一一浮现,流转升落,迷离生彩。无数道温厚湿润的气息犹如千龙入海,万鸟归林,从四面八方涌向观涯台。涛声激荡,滚滚江河环绕台沿四周奔腾流淌,溅起碎雪残玉,继而化作色彩鲜艳的符文。

“嗡——嗡——嗡”,钟声洋洋盈耳,宛如浑厚天籁齐鸣。八口黄钟大吕同时浮上台角,刻的群峰苍翠巍峨,散出草木的清香。

观涯台重新焕出浩浩荡荡的天地气势。

一时间,江辰和无颜、明阳真人都愣在当场,瞪着上空的异景,完全不能置信自己的眼睛。

火焰、沸流、闪耀的光雨、*的气浪

一个搭出来的空中戏台。又像是一面神奇地宝镜被嵌入了云浮岛的云霄,而周围是风和日丽。天色祥和的镜框,瑞气缭绕,白云彩霞悠悠浮沉。

“那是一个宇!”允天震惊地喝道,满月的辉光如苍白的剪影,暗淡失色。

“原来是一个宇,云浮岛上空居然存在着一个宇!”江辰喃喃地道。这个宇和云界的宇迥然不同,变幻万千,狂暴混乱,瑰丽多姿又诡异神秘,甚至让他觉得隐隐不安,仿佛嗅到了一丝危险地气息。它先前像是被封印,如今被梵摩解开,引导它的力量贯入观涯台,同时激起附近的地脉灵气,汇成天地合一的威势。硬生生压制住了允天的月法。

人力有穷,允天法术再高明。也不能击溃一个宇,何况这个宇蕴含了难以想象的神秘力量。他们目睹的,可能只是它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妖主可否就此罢手?”梵摩神情委顿。解开封印,引导天地之气明显耗费了他大量的法力。即便如此,允天也拿他没辙,只要观涯台不毁。梵摩就永远杀不死。

略一沉吟,允天当机立断:“就依长老所言。”眺望上空,灼灼异彩在眼中一闪而逝。

梵摩如释重负,双手结出法印,按向空中。与此同时,云洞霞窟里的长老齐声唱喏,千万道气劲迸,利刃般强行切断了宇和观涯台地联系。

上空像沸水一样翻滚,仿佛一头挣扎的困兽,在竭力抗拒封印。梵摩变幻双手法印。猛然喷出一口精血,手印结成似火红莲。忽上忽下,连续八次按向上空。

江辰心中忽动,牢牢记下梵摩手印地姿势。收回目光时,觉允天、明阳真人也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梵摩的双手。

上空的光彩慢慢暗沉,宇像雾里的影子一点点隐没,云霞层层覆盖,铺上最后的幕布,最终化作一片明亮的光斑。

“敢问长老,上方究竟是何妙境?”明阳真人问道。

梵摩脸色有些难看:“此乃云浮岛禁地,不便透露,还望明掌门包涵。”

江辰暗想,梵摩如果在决战开始就解开封印,未必会败给允天,至少可立于不败之地。但他直到万不得已时,才借用宇地力量,显然另藏蹊跷。

“解开宇的封印,很可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望舒忽然道。

“梵摩不是吐血了嘛?”

望舒沉吟道:“封印这样的宇,不是喷几口精血就能做到的,一定别有奥秘。”

望舒又轻叹一声:“允天说,暂时的存在没有意义。但对拥有永久生命的神器,什么才是意义?不断更换地主人,不断流逝的岁月,不断被主宰被利用,留给我们地又是什么?——只有名声。很可笑吧?最虚妄的名誉,却是神器唯一可以抓牢的东西。”

望舒道:“在云浮岛之外,可能还有另一重天。”

“你说什么?”江辰又惊又骇,全然忘记了在望舒神识交流,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

允天、梵摩、明阳真人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至于无颜,独自坐到角落,消遥自在地品尝云水露华,一派置身事外的样子。

“抱歉,刚才没有听清梵长老的话。”江辰只好随口掩饰。

梵摩涩声道:“妖主的要求我已经做到。明掌门,江公子。无颜公子,请说出你们地要求。”

无颜扬声道:“莲华会后。我想周游天下,四处转转,长老没有什么异议吧?”分明是不愿被云浮岛控制。

梵摩微微一愕,看了看允天,对无颜劝道:“如今云界大乱,公子千金之躯。何必涉险?不如先问问无痕掌门的意思,再做决断。”

无颜丢开杯盏,长笑:“洗落胭脂泥,推盏笑别离。愿为篙莱鹤,不着千金衣。我意已决,望长老成全。”深深地看了江辰一眼,江辰知他心思,心中既黯然,又为他高兴,还有一点点羡慕。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像无颜那样潇洒地摆脱所有地羁绊,放弃一切。然而。这究竟是本心的选择,还是逃避?

挣脱了**的生命,还有意义么?

“公子才是真正得道的人啊。”梵摩仰天长叹,终于应允了。

江辰想起望舒的话,忍不住问:“梵长老,我能否进入上空的禁地游览一下?”宇内蕴藏地庞大力量犹如磁石。强烈诱惑着他。毫无疑问,允天和明阳真人也对那个宇动了心。

梵摩面色微沉:“江公子说笑了,既然是禁地,怎容外观?何况以你归墟未大成之境界,进去只是九死一生。江公子还是换一个要求吧。”

江辰默默沉思了一会,法宝、丹药之类的东西,只要离笙在,他就不怕断货。法术秘笈他也够多,无需向云浮岛索讨。

“我想知道莲华使者是如何找到我的?当日我自问行踪隐秘,又远在黄泉路天壑边。贵使怎会知晓?”这个疑问不搞清楚,江辰始终有被毒虫死死叮上的感觉。寝食难安。

“这云界的大部分的人、妖,只要知道他们的名字,云浮岛都可清晰查出他们的位置,并非特意派人跟踪江公子。”梵摩微微一笑,“稍后请公子往天刑宫一行,自知分晓。”

江辰的心不由一沉,直呼棘手。照这么说,他的形迹岂不是长久暴露在云浮岛眼中?定要想个法子解决才行。

这时,只剩下明阳真人一人了。他低眉沉思,手指在琵琶弦上轻轻滑动。“叮”地一声,清越琤琮的乐音刺破云霄,仿佛一缕激荡地刀。

“我的要求和允兄差不多。想与天刑宫座长老一战,不知梵长老可否代为应允?”他温文浅笑,目光落在了允天身上。

众人哗然,梵摩神色木然苦涩。

谁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明阳真人选择了与允天结盟,绝然向云浮岛挑战。

允天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敬意。

向云浮岛宣战,也就意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在云浮岛败亡之后,明阳真人要独抗云界第一高手——所向无敌的允天,面对你死我活的惊天一战。

这兴许是双方早就商定好的,包括今日两人分别向云浮岛地最高掌权者挑战,无疑也是事先约定。

然而,梵摩已向明阳真人暗示了某种承诺。万全之策,莫过于明阳真人坐山观虎斗,让云浮岛与北极圣地火拼,再收渔人之利。这本是最明智的战略,进可攻,退可守,避开与允天这样可怕对手的交锋。

明阳真人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选择。这是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豪气,还是源于他不甘寂寞的清鸣?

“好!允某保证,无论将来如何,定会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允天沉声对明阳真人道。

“我也想对允兄说同样的话。”明阳真人平静地答道,碧翠的剑气仿佛跃上眉梢。在优雅清贵的丰神下,原来也闪耀着金戈铁马地锋芒。

梵摩宛如一尊铜像,陷入了沉默。隔了许久,他冷冷地道:“千万年来,历届云浮岛天刑宫的座长老虽然各有其名,但只有一个尊称——天刑。妄扰云界者,代天刑罚!云浮岛反对战争,但决不逃避战争。明阳掌门地要求,我替天刑座答应了。”

他闭上双目,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天色不早,诸位一路奔波劳顿,不妨在菩提院休憩养神。明日此时,再领各位前往天刑宫。”

当下,几位长老带着他们各自进入云窟休息。甫一进入,顿觉浑身舒爽清凉,浊气尽消。云窟口虽然只有一人多高,宽不过丈,里面却极为宽旷深远,丽霞为榻,彩烟做几,四壁白云如绵,呵气即化成清泉滴落,甘香芬芳。

第二章 神界

江辰运转镜瞳秘道术,四处张望。窟顶云雾缭绕,探伸出一根根水晶般透明的藤蔓,纵横缠绕。如果不是镜瞳秘道术,完全瞧不见。藤蔓上结满乳白色的浆果,鲜艳欲滴,果皮上犹自滚动着晶莹的露珠。他随手摘下一个,薄薄的果皮轻戳立破,流淌出紫红色的浆汁,吸入口中,初始仿佛吞下一簇滚烫的火苗,随后在腹内化作清冽的甘流,一直凉透到脚心,端的是滋味奇妙。

“云浮岛的人还真会享受。”江辰靠在云壁上,思量明日的天刑宫一行。

“小子,你对那个宇不感兴趣吗?”望舒神秘兮兮地道,“它可是云浮岛最大的秘密,连隐怀这样的长老都不清楚哩。”

江辰摇摇头:“它已被封印,我虽然记住了解印的手势,但梵摩一直坐镇观涯台,根本无法进入。”

望舒怪笑一声:“谁说一定要从观涯台上进去?通往那里的捷径,就在你的头顶上。”

江辰目瞪口呆:“老舒,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大爷从不信口开河,我的上一个主人曾经亲自试过。”望舒哼道:“不然你以为云窟顶上的藤果是怎么长出来的?云浮岛的高空中有一棵苍穹灵藤,吸天宵之气而生,御烟霞云彩而长,枝藤蔓延伸遍布了每一处有云霞的地方。只要攀上苍穹灵藤,就可直通那个神秘的宇。”

江辰又惊又喜,稍作踌躇,决心一探究竟。

轻轻一跃,我攀上藤蔓,双手刚抓牢,掌心忽然传来火燎般的刺痛。定睛一瞧,藤蔓内钻出密密麻麻的毛刺,几乎穿透息壤。松开手,毛刺又缩了进去。

望舒道:“幸亏你有魔身护体,否则被苍穹灵藤的毛刺钻进体内,至少昏迷一个月。”

江辰小心翼翼地顺着藤蔓而上,穿过窟顶的云层,越爬越高。举目四望,云海浩淼,波澜壮阔。有的地方白茫茫一片,有的地方紫红如锦,色彩斑斓。无数根晶莹剔透的藤蔓穿梭其中,仿佛一张织天巨网,覆盖苍穹。

“只要一直踩在灵藤上,云气就会自动裹住你,不会被云浮岛的老头们发现。”在望舒的指点下,江辰沿着藤蔓七弯八拐,上绕下转,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一根根灵藤永无止尽,像繁复杂乱的迷宫,看得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到后来,江辰心中竟然隐隐生出了一丝惧意。周围静寂无声,云霄冥冥,愈显得人力渺小而微弱。

“向左,不对,应该是走右边那一根灵藤。等等,让我再想想。”望舒抓耳挠腮,犹豫了半天道。

“到底是哪里?”

“嘿嘿,隔得太久啦,我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我们大概走错路了。

江辰顿时气结,半晌说不出话来。

望舒讪讪地道:“要不,我们回去算了?”

折腾了半天,实在没办法,江辰只好偃旗息鼓,打道回府。途中一处,十多根藤蔓交织成尖耸的圆锥,锥尖上的藤蔓向外环延,形成一连串醒目的藤圈。我忽觉眼前的一幕异常熟悉,似乎从前在哪里见到过。

猛地停下脚步,江辰喝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废话。”望舒垂头丧气地道,“这里是先前我们来的路。”

“不对!”江辰指着锥形藤圈,断然道,“过去我一定见过它!”

望舒愣道:“难道你梦游过云浮岛?”

“梦游?”刹那间,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江辰激动得浑身抖,嘶声道:“是神界!在轩辕神殿的地图上,江辰亲眼目睹了此处藤萝的形状!”“是神界!那个宇,一定是神界!”

横交错,无限延伸的藤蔓,仿佛一根清晰的线索,将多支离破碎的谜团串连起来。

然而,如果那个宇是传说中的神界,为什么云浮岛要死死守住这个秘密呢?如果只是为了敝帚自珍的私欲,他们为何要将那个宇封印起来?早就可以大举向神界开拔,直奔幸福生活了。

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慢慢回忆轩辕神殿的地图,江辰决心继续前行,一探究竟。虽说他没有完全记住地图,但好歹也留下了七、八分印象,再加上望舒,应该能走对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云气渐热,云霞仿佛火烧一般,熊熊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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