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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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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靖儿抬手握住了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我知道母后的事您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是,当年是你误会母后才造成了那个悲剧。可是父皇,并不是每一个您的决定都是错的!”就如她,她从心底里不怪他,从未怪过他。

少煊的笑容有些凄凉,他犯下那么多错,怎还能奢求女儿的原谅?

当年他一意孤行只为了给璇儿最好的爱,可到头来如何?现在他一心想放女儿出那个牢笼,难道他又错了么?

靖儿见他的脸色逐渐苍白,忙低声唤他。少煊回转了身子,软榻上置着一个锦盒,他俯身取了,递给靖儿道:“这本该早些给你的。”

“是什么?”靖儿有些吃惊地接过。

盒子给小心地打开,里头是一块色泽通透的玉佩。靖儿有些疑惑地取出来,见那块玉佩背后还刻着两个字——

靖瑶。

笔锋婉约中带着刚毅,靖儿一眼就瞧出来了,那是父皇的笔迹!

“父皇……”讶然地抬眸看着他,见他笑了笑,开口道:“那是你的名字。”

女儿就该有女儿的名字。

那是璇儿去了之后漫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亲自给女儿取的名字。很久之前他就想告诉女儿,可是一直没有勇气,而现在他明白了,放她出那个牢笼才是真的对她的疼爱啊。

靖儿呆呆地看着那“靖瑶”二字,“靖”字带着刚强,“瑶”字却是柔美无比,二字合在一起,刚毅中带着秀丽,却又不是大气。

靖儿满心欢喜,动了唇,却是问他:“为何取这个名字?”

“瑶”喻指美玉,父皇还特意将靖瑶二字刻在玉佩上,莫非是有什么寓意么?

少煊的眼底略闪着光,才欲开口,闻得外头苏贺道:“主子,夏大人来了。”

靖儿倒是吃了一惊,那位夏大人她之前就见过了,也还未来得及问父皇他究竟是谁呢。少煊回眸低声道:“将衣服换了。”说着,他已经抬步出了内室,声音也随之传出,“让他进来。”

靖儿没有跟着出去,父皇的寝室里也有她的几身衣服,那是以往隔着以备不时只需的,如今倒是正好用上了。小心地将玉佩轻放回锦盒里,靖儿找出了一身衣服,伸手解开了身上的侍女服饰。

外头二人低声交谈着,说的大都是关于父皇的身体。靖儿边换着衣服,边竖起耳朵听着。父皇的身体一直不大好,这次又因为她的事操了太多的心。虽然她也知道父皇这么做仍然是为了她好,可是她不会答应的。江山是父皇辛苦打下来的,她怎么能让皇位旁落?

利索地将身上的扣子一个个扣上,外头突然传来少煊的一句“夏玉”,靖儿纠缠着扣子的十指蓦地一颤。她猛地抬眸朝外头瞧去,父皇方才叫那个人什么?

夏玉?

靖儿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桌上的锦盒上,里头玉佩上“靖瑶”二字也仿佛变得越发地清晰起来。

夏玉……他究竟是什么人?

第三十九章 不叫师公

里头的珠帘晃动,夏玉不自觉地抬眸瞧去,见换回男装的靖儿从里头走出来。少煊未曾想靖儿会出来,他的眉头微蹙,此刻也再不好说要她进去的话。

面前的俊俏少年就这样直直地瞧着自己,夏玉的脸色微变,三年前那马背上少年的音容笑貌霎时浮现在眼前。他的衣袍拂动,人已经转过去,他终于想起为何方才在外头瞧见靖儿的时候觉得有种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原来他们真的是见过的,三年前在边疆,他奉命秘密入西凉打探消息,只是那时候见的是靖儿身着男装的样子。

落在靖儿身上的目光没有收回,夏玉只觉得一阵恍惚,面前之人着女装的样子,他竟一点都瞧不出破绽!此刻竟也觉得仿佛是女装更适合靖儿一些!

“父皇,他是谁?”靖儿先开了口问。

夏玉的眸子一紧,父皇?

“他就是璇玑的孩子?”夏玉忍不住脱口问着,他的声音不大,分明已是确定,却不知为何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靖儿不免吃了一惊,那是母后的闺名,十多年来她甚少闻得有人叫,他究竟是谁,竟敢在父皇面前直呼母后的名讳!

“大胆!”断喝着,靖儿只是觉得除了父皇没有人可以直呼母后的名讳,母后是属于父皇一个人的!

夏玉却没有一丝不悦,他似是想起他此次来郢京的目的,如今见着靖儿完好,他心里的那份担忧早就已经放下了。转过头就问少煊:“所以才不让我入宫?”原来皇上根本就没有病。

少煊的笑里潜着一抹尴尬,此刻也只得点了头:“至于为何,相信你也不必过多的问了。”

夏玉点了头,那就是西凉的内事了,不是他这个外臣能管得了的。不过只要璇玑的孩子没事,他不管西凉的人为何要扯谎,不管他们是想干什么,与他都没有关系。

想到此,他不觉抿着唇笑了,连日来的阴霾也是一扫而空。轻轻舒了口气道:“那我先出去了。”说罢,又朝靖儿看了眼,他的眉头微拧,她该是长得像璇玑吧?只可惜了他不曾见过璇玑之前的样子,想必,也与靖儿一般的出尘。

夏玉心满意足的笑,转身出去。

“喂——”

靖儿欲叫住夏玉,却被少煊拉住了手,听他开口:“靖儿,不得无礼。”

靖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方才的男子叫母后的名字,父皇竟没有一点不高兴么?

“他究竟是什么人?”她这离开郢京几天,怎么感觉有很多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少煊不自觉地看了眼被关上的房门,这才低声道:“是鄢姜的重臣,亦是你母后的师父。”不顾靖儿眼底的讶然,少煊继续道,“你母后身子孱弱,当年若不是他,也就没有现在的你。这次也是听闻你病重,他才急急赶着进京。”

“母后的……师父?”还是鄢姜的人,也难怪靖儿以前从未在西凉见过他。

少煊惨淡的笑:“他也深爱着你的母后。”

靖儿的心头一痛,固执地开口:“母后只爱您!”

他似是安慰一笑,他最孝顺的女儿,无论何时都总会站在他的这一边。他握了握她的手叹息:“父皇知道。”有时候他甚至想,倘若当年璇儿爱上夏玉,也许她会过得更好一些。终究是他得了她的爱,没能给她幸福啊。

靖儿想了很久才打算开口问:“我的名字……”

少煊释然道:“是为了感谢他,谢他当年为璇儿,为你所做的一切。”没有夏玉,他不会有这么可人的女儿。

靖儿欲再说什么,心里像是堵着什么,却是再说不出话来。服侍了少煊服药,靖儿才推门出去。

苏贺在外头守着,靖儿上前就问:“鄢姜的夏大人住在哪儿?”

……

夏玉独自出了院落,却是没有回去住处。他缓步走着,竟也不知是走到了哪里,一侧的杨柳已经渐渐地发出了嫩芽,风吹在脸上也多了一抹暖意。

他来了,哪怕什么都帮不上,也算是尽了心了。

璇玑的孩子,他原本也是想着有机会能来看看的,如今见了,心里甚是放心。太上皇那么爱璇玑,又怎会亏待他们的孩子?

夏玉哧的一笑,忽而闻得身后有人唤他“夏大人”。

回眸,瞧见面前的女子露出欣喜的神色,见他转身,忙疾步朝他走来。

夏玉竟是愣住了,半晌才皱眉叫她:“思昀?”面前的女子不再似那时候般的稚嫩了,如今一身华贵的衣衫衬得她显得高贵无比,她看他的眸子里却依旧是那种善良的笑。夏玉很是意外,竟会在这里见着她。

显宇王妃是送了穆太妃出去,回来竟是看见前头有一人,她越看越觉得像是夏玉,开始还不敢确定,此刻见真是他,她竟是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才好。

“夏大人如何会在此?”她问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先皇后去后,夏玉也回了鄢姜,思昀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却没想到在这里又见了,这种感觉像是让她恍惚中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先皇后还在的时候。

夏玉笑了笑:“只是来看看罢了。”过多的话他也不想解释了,“思昀,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是啊,她过得很好,她遇上了一个值得她用一辈子去爱的男子。只可惜先皇后没能看到……

思昀的神色一黯,勉强笑道:“这些年夏大人好么?”

“好。”

面前的男子眉宇见染着笑,看得思昀觉得很舒服,她亦是跟着笑,当年夏大人离京,先皇后就是担心他会照顾不好自己,如今见他好好的,先皇后若是知道,也一定会高兴的。

与思昀聊了好久,夏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

远远地就瞧见房外回廊出斜倚着一个人,夏玉加快了步子,听靖儿的声音已经传来:“夏大人可叫朕好找。”

不知为何,瞧见她,像是和璇玑在一起说话般。也许是他们母子的身上有太多神似的地方吧?

夏玉依言笑着:“不过是遇到一个故人罢了。”

靖儿心下一哼,也不计较。见他推开了房门,她跟着入内道:“听父皇说你的医术很好?”

倒了茶给她,夏玉浅声道:“我是你母后的师父。”

靖儿哧的笑:“师公朕可叫不出来!”他看着也就和父皇一般的年纪,叫他师公从让靖儿想起头发花白的苏公公。想到此,她悄悄瘪了瘪嘴。

夏玉的心情大好,在她面前坐了,才又道:“那便不叫,急着找我可是有事?”

自是有事才会找他,大约是因为那“靖瑶”二字吧,此刻靖儿对着这个人心底倒是也没有太多的抵触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开口:“想请你帮我去救个人。”

夏玉失笑道:“西凉皇宫不是有很多太医么?”

“不用他们。”靖儿淡淡地说着,父皇还引了杀人去杀完颜宇呢,她有些信不过那些太医们了。可是夏玉不一样,他不是西凉的人,且他对母后的感情很深,一定会帮她这个忙。

“什么人?”夏玉开始好奇起来,她竟不去找她的父皇,反而来找他?

靖儿不假思索地答:“我的救命恩人。”这话也不是骗他的,那是实话,不过就是巧妙地掩藏了完颜宇的身份罢了。

夏玉的眉头微蹙,似在沉思。

靖儿忙又道:“不会让你白忙,到时候朕好好地谢你。”

夏玉抬眸瞧她,听她道:“我西凉美女如云,你若是喜欢,只管你挑!”父皇不是说他也深爱着母后么?那她就给他找个妻子,不许他惦念着母后!

靖儿心里坏坏地想着,母后是父皇的,别的人想都不许想的。

夏玉当她是要如何谢他,谁想竟是这个?

他的脸色尴尬,低咳一声道:“这就不牢皇上操心了,我已有妻室,且我答应她这辈子不会纳妾。”

靖儿的眼睛撑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父皇还说他对母后用情至深呢,却也不过尔尔!不过在听闻他说答应了他的妻子这辈子不会纳妾时,又隐隐地有些喜欢面前的人。

夏玉到底是答应了陪她出城一趟,路上,她忍不住就问他:“那你来西凉你妻子知道么?”

“知道。”他淡淡的答。

“那……她知道你为何来么?”

“知道。”

“那她知道你曾爱过我母后么?”靖儿不甘心了,非得问到底了。

夏玉放下了车帘,回眸浅浅地笑,启唇道:“都知道,你还想问什么?”

他的表情不是骗她的,靖儿很是震惊,她只知道若是换做了她,非得恨死那个心里惦记着别**子的男人不可!目光直直的落在夏玉的脸上,她一咬牙,又问:“那她知道你不爱她么?”

之前听他说这辈子不会纳妾之时,靖儿曾以为是对他妻子的爱,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却并不是这样。

他不爱她,绝对不爱。

夏玉的神色到底有些变了,他迟疑片刻,还是点了头:“知道。”

她知道他不爱她,他也知道她不爱他。

他们两个,不过是同为天涯断肠人罢了。

第四十章 合她口味

薄奚漓坐在长凳上似是思索,镇子已经安静了大半天了,彼时闻得有脚步声自楼上下来,薄奚漓并未回头,只问:“吃的都送进去了?”

侍卫行至他的面前站住了步子,神色有些难看,支吾着道:“公子不应声,属下也不敢贸然闯进去。兴许……还睡着。”侍卫的话语里已经明显听出了迟疑,方才他可是站在外头叫了好多声的,即便真的是睡着了,也该被他吵醒了。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唤,里头却始终安静如初。就像是……像是里头无人。

侍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薄奚漓却已经猛地起了身,说是休息,如何这会还不醒?他派人上去叫她吃东西也不应声……

薄奚漓没有逗留,径直转身就要上楼。

“公……公子!”

门外传来侍卫惊讶的声音,薄奚漓已经跨上了楼梯,此刻闻得外头之人的声音忙回过头去。见靖儿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急匆匆地自外头入内,薄奚漓显然已经怔住了,他似是猛地想起什么来,又回头望楼上瞧一眼。这才真的确定皇上早就不在房内了!

靖儿的脸上丝毫未见尴尬,她的脚步未止,行至薄奚漓身侧的时候还听得她笑嘻嘻地说了句:“世子是在等朕回来么?”

薄奚漓语塞了,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面前二人已经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了。

夏玉跟在靖儿的身后,他回望一眼,低声问:“这就是显国的世子?”

靖儿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夏玉顿了顿,却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显宇王的儿子。”

靖儿的眉心微拧,看来这夏玉对西凉的事情知道的还真不少。虽是未挑明,可是从他方才的语气里靖儿就听出来了,显宇王究竟是不是如传闻中的蠢笨真该好好地研究研究。不过眼下,她也没空去想这个,抬手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瞧见完颜宇半躺在床上发呆。

“醒了?”靖儿顺口问着,仿佛真的就像她不过是去外头待了会儿再次进来一般。搁在边上的吃的他一口未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还能清晰地瞧见袅袅升起的热气,看起来是端进来不久。

完颜宇的目光对上靖儿的眸子,他愣了下,随即皱眉问:“徐一晟没来?”

靖儿心底想笑,倘若完颜宇要是知道这几日京中发生的事情就该知道徐一晟即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跨出行宫半步!况她回去,根本就没去通知徐一晟。

靖儿还未答话,身后之人蓦地上前几步,定定地瞧着完颜宇开口:“东越五皇子殿下?”夏玉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靖儿口中的救命恩人居然会是东越的人!

靖儿吃惊地回眸,见夏玉的脸上似有了尴尬,话出口他才记起来,如今面前的男子早已不是什么皇子殿下,他早已是东越的皇帝了。

完颜宇这才注意到靖儿带进来之人,他瞧上许久,才眯着眼眸:“你是谁?”

夏玉不免笑道:“六年前我丽淑公主和亲东越时,我们在东越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候,完颜宇还是个孩子,看着也稚嫩得很,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与皇位无缘的失宠皇子。可是现在,他终究叫世人刮目相看。

那场关于东越的内乱,夏玉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是以此刻瞧着完颜宇的目光里,分明就是带了几分探究。

完颜宇努力回想着那时候的情景,半晌才隐约想起来,他凝视着他道:“原来是夏大人。”

靖儿未曾想他们二人竟是见过面,她先前还想着千方百计要隐瞒完颜宇的身份呢,看起来倒真是多此一举了。如此想着,靖儿忙笑着道:“原来都是故人,我特意请了他来给你瞧瞧伤势。”那些个大夫都说这几天不能让他下床,可是靖儿却急着让他换个地方,她是要回京的,总不能将他留在这里,她不放心。

完颜宇的眉梢一挑,轻笑着:“夏大人何时转行行医了?”其实这还不是最让他惊讶的,最叫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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