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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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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孙全得知她的决定,惊道,“您怎能亲自去?”
“朕为何不能去?朕也不是没去过。”她说得理所当然。
怜羽捂着嘴笑:“皇上好差的记性,那时候您还只是太子呢,如今可不一样了。”
靖儿冷冷斜睨他二人,道:“谁也不必劝,朕是势必要去的。是太子是皇帝又如何,朕过去就是尽一份孝心的,自古以来就说百善孝为先,朕是皇帝却也是人子。”
一番话,堵得两个宫人再说不出话来。
翌日早朝后,薄奚靖应诏去了御书房。
靖儿对他倒是难得的笑脸:“朕这倒是有个差事要交给世子。”
薄奚漓有些吃惊,听她又道:“这件差事办好了,朕也觉得时候差不多,该让世子显国去逍遥逍遥了。”
“皇上……”薄奚漓越发地惊诧了,皇上的这番话,不正是告诉他,软禁的够了,要放他回显国去了?薄奚漓尚未想明白,皇上心中到底有在打什么主意。
“皇上,究竟何事?”
靖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朕就是想你能在朝政上多用些心。你也别急着拒绝,父皇喜欢你,觉得你能干这事儿。”
这话倒是说得薄奚漓尴尬不已,太上皇何时还说过这话了?
不过在靖儿面前,他自然也不好问。
靖儿又道:“不过也不会劝累着你,丞相和苏大人会帮衬着,孟将军也会帮着。”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薄奚漓到底忍不住笑起来。
“笑何?”靖儿睨视他一眼。
他抿了唇,道:“没什么,臣就是觉得皇上之聪慧果真是天下无人能及。”说是要他管理朝政,可是处处架空他的势力,他若真要做什么,却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如此也不必担心他会趁机谋反了,她果然还是对他有所戒备的。他也不问她要去作何,怕是问了她也必不会告之,也就不白费这个口舌了。
靖儿瞧他的样子,自是知道他话里何意,她也不生气,上前笑着道:“也罢,朕去探探父皇,你便先回去吧。”
“恭送皇上。”薄奚漓的声音淡淡的,出去之时,湘寻见他似高兴的很,不免就问了句:“何事叫世子这般高兴的?”
他的步子未收,嘴边噙着笑道:“我是甚久不曾回家了。”
湘寻一怔,也不知他话里何意,再欲问,便见他已经走出很远,她这才收起了心思追上去。
……
靖儿才至别院门口,未及入内,便瞧见门口的侍卫疾步过来,行了礼道:“皇上怎生的这个时候来了,主子过皇陵去了。”
靖儿一怔:“何时去的?”
“好久了,也不知何时回呢。”侍卫低声说着,每回太上皇过皇陵都要待上很久才会回来,也难为了太上皇对先皇后的那份情谊。饶是他们这些下人瞧了,也觉得万分难得。
靖儿便也没下车,径直吩咐了去皇陵。
入陵处便瞧见了马车和侍卫们,孙全低声叫了声“皇上”。靖儿掀起了车帘一看,顿时皱了眉。
从车上下来,沿着石阶拾级而上,行一段路就看见苏贺独自坐在一侧的石墩上。他听的有脚步声过去,本能地抬眸,见将是皇上来了,惊得跳起来:“皇上怎的来了?”
她只问:“父皇呢?”
苏贺低下头:“说是不让任何人跟着呢。”
靖儿有些担忧,疾步上前,一面道:“苏公公怎由着他!”
苏贺叹息:“皇上不知道,主子每回来,都不要奴才们跟着。奴才们也是没有办法呀!”他果真走了几步,就不敢再往前了。
靖儿回头看了孙全一眼,孙全会意,也只能停下了步子。
这里的树枝繁叶茂,遮得阳光也几乎透不下来。有风吹来,感觉凉凉的,竟是有些阴冷。靖儿的步子略快,抬眸之际便已瞧见那抹身影。
靖儿有些刻意放轻了步子,缓缓地靠近。他并没有觉察到,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靖儿凝望着他,从她来到现在都不曾听他说过一句话。靖儿的心头难受,莫不是他每回来这里,都如此么?脚步微微移动,便是踩到了地上的树叶,少煊的眉心微拧,蓦地回头。
“靖儿?”他的脸上全是讶然。
靖儿不想被他发现了,有些尴尬地笑:“原是想找父皇下棋解闷的,别院的侍卫说您来了这里。”
少煊伸手拉她过去,笑道:“既是来了,给你母后上柱香。”
“嗯。”靖儿上前跪下,又闻得少煊道:“也记不清我们父女有多久没有一道来看过你母后了。”他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悲凉。
靖儿小心地将香火插上,眼圈有些微红。
怕父皇来此地伤心自责,所以她从来不主动说要来。甚至是他来,她也权当做不知道。有时候,她会独自偷偷地来,陪母后说会儿话。
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母后,您一定要保佑靖儿能等到雪莲花开,一定要保佑父皇长命百岁。”重重地磕了头,倒是把少煊吓了一跳。
忙伸手扶了她道:“何以行此大礼,你母后知道你的孝心也罢了。”
靖儿笑笑,起了身解下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这里风大,不让人跟着,怎的也不带件挡风的衣裳?”
少煊低语着:“来的时候日头还大着。”
靖儿不语,可现下都什么时辰了,他必是待着待着就忘了时间了。
“父皇……”靖儿才开了口想说来意,便见他别开脸去咳嗽起来。她忙上前替他抚着背,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平息,靖儿已然开口,“怎的咳嗽又严重了?”
她几次叫孙全去问,太监回来都说太上皇的咳疾好些了。可她如今瞧了,哪里有好?
孙全也是长了本事了,连她也敢骗了!
少煊握着她的手道:“没什么,大约是今日吹得风多了。父皇倒是看你像是消瘦了,朝中事务繁忙么?”
靖儿开口道:“记挂着您,您说我能不瘦么?”
一句话,说得少煊再无话可答。兀自笑笑,他这个女儿是越发地厉害了。
小心地扶他过一侧坐了,靖儿又道:“母后您看看,您看看他,靖儿长大了,他不想要靖儿了!”
“胡说什么。”他淡笑着说。
靖儿依旧沉着脸:“怎是胡说?您如此不爱惜自个,药也不怎么吃,不就是不想永远陪在靖儿的身边么?”她别开脸,看着倒像是真的生气了。
“靖儿。”他无奈地笑,伸手拉过女儿,轻拍着她的背道,“父皇会好好吃药,父皇最好永远陪着你,永远都不要分开。”
靖儿忙抓着他的话:“那可是父皇说的!”
“父皇说的。”
“那好,传闻今年上天山能寻到雪莲花,靖儿这便亲自走一趟去采药!”
“靖儿!”少煊这才发觉自己上了当,才要阻拦,见她挣开了自己的怀抱,一本正经道:“此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父皇也无需再说。”
“天山雪莲不过是个传说,那就真的有?”少煊自是担心她。
靖儿却是笃定地道:“不,真的有!而且这次我也一定会寻到的!”她亲眼见过,并且还亲手拿过!况且这一次,是夏玉说的,她信他!
“靖儿……”
“父皇!”她转身又狠狠地抱住他,突然哽咽道,“如今靖儿只剩下你了,靖儿很怕父皇有一天也会离开我!所以请父皇允准了,可好?”
她的话说得少煊心头沉痛,女儿只剩下他了,女儿到底是为了江山放弃了自己的最爱,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
八月,太上皇久病未愈,皇帝亲过御福寺替太上皇诵经祈福。
那明黄色的身影才入了禅房,禅房的后窗被人打开了,再出来之人却是身着了常服,轻车熟路地从御福寺离开。
孙全还是觉得不妥:“皇上,不如多带些侍卫去……”
“废那么多话,你是嫌人家不知道朕……咳,不知道我出了郢京么?”靖儿头也不会,跃上马背就驰骋而去。
孙全吃了一惊,忙跟着上前。
怕错过花期,一路上靖儿都不敢耽搁,这次若是再错过了,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日夜兼程,不过五日便到了天山脚下。
孙全见她下了马,忙跳下去,上前扶住她道:“公子还是歇一歇,您脸色很不好。”
靖儿却是摇头:“无碍,可能是没怎么睡的缘故,下马走走也便好了。”这几日身子确实不太舒服,靖儿也只以为是累了,倒是没放在心上。她一向身体很好,想来也是无碍的。
孙全听闻她这般说,也不好勉强什么。转身取了裘貉带上,山下虽然天气炎热,可一会到了天山顶上,那可是冰天雪地的,会冷得受不了。
他才想着,见靖儿已经径直上前了,此刻孙全只能疾步上前,小心地搀着她。
等他们走后,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迟疑了下,到底是沿着他们去的路上山。
靖儿与孙全走了约莫个把时辰,气温已经渐渐地降下来了,再是往上,风冰冷得刺骨,还夹杂着雪花吹上来。孙全忙给靖儿裹上了裘貉,见她的脸色比方才上来的时候还要难看,他不免又担心起来:“公子,不如先找个地方歇歇?”
“孙全,你好烦!”靖儿斜睨了他一眼,她一心只想着快点着天山雪莲。传闻雪莲花在每年的七八月份盛开,如今已经八月份了,她怕会错过时节啊!
孙全只得道:“不然您先歇着,奴才继续找?要不等明儿,奴才花些银子去找了人来帮着找?”
风呼呼的大,靖儿却没挺清楚孙全唧唧歪歪到底在说什么。她的双眼细细地看过周围的任何地方,生怕遗漏掉任何一处。孙全见她不说话,叹息着,也只能跟着她找。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这里风雪尤其的大,头顶的太阳几乎被遮得瞧不见,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靖儿却始终不说一句下山的话,双手拢紧了裘貉,一步一步缓缓地往前。
再冷再难都不怕,她只想着这次来找到雪莲花的机会很大。那她就一定能找到,一定能!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孙全吓得忙扶住靖儿:“公子小心!”
她的身子有些软,却还是站了起来,她低头看了看,用脚拨开那踩到的东西。
是一些吃过的果核,看着还是新鲜的。
孙全皱起了眉头,靖儿却是变了脸色:“这里还有别人!也是为了天山雪莲么?”
孙全心中想的却不是这个,他忙趁机又道:“公子,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下山再说吧!”皇上要是出了事,他一百个脑袋都赔不起啊!
靖儿蹙眉:“别一惊一乍的,就是有人,他们又何以知道我是谁?”
“这……”孙全语塞了。
再往前,脚印也越发地清晰了,看起来还是不少人。靖儿忽而又想起夏玉的话,莫不是有很多人都知道如今天山雪莲好求,才急急来的?这般想着,她心下越是慌张了,且不说那些人是谁,她都不能叫他们先拿了去!
又是走了好久,眼前望出去阵阵的晕眩,靖儿晃了晃脑袋,身上不适的感觉越来越甚。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什么人?”
孙全立马警觉起来,见前面探出几个脑袋来,孙全拉住了靖儿不让她再往前。那边的人却是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大声道:“大人,有两个可疑人!”
随着他的叫喊声,那边风雪里又走出一名男子来,望过去只见他着了斗篷,看不清楚样子。
孙全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靖儿的眼睛使劲撑了撑,待近了,她与来人都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徐一晟,怎么会是你?”靖儿是怎么也没想到,来人会是徐一晟!
徐一晟显然比靖儿还要讶然几分,他的脚步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步也动不了了。脑中定定地想着这西凉皇帝是如何得知他们在天山的?她……她可真是厉害,怎的处处就喜欢缠着皇上!徐一晟咬着牙,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际的长剑,皇上好不容易有了正常的生活,她又想来破坏么?可是他不想再让皇上的生活起任何的波澜了!那么此刻,他是否该一不做二不休……
徐一晟的心里忐忑地想着,他的余光微微瞥向后面,生怕此刻完颜宇就上前来。
心下一横,只听“锃”的一声拇指将剑刃推开,徐一晟才要上前,忽见面前之人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孙全急着搀住靖儿:“公子怎么了?”
靖儿摇了摇头,再看徐一晟时,见那景象又模糊了些。她动了动唇,忽而听得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一晟,发生了何事?”
徐一晟“啊”了一声,慌忙转身欲拦着完颜宇:“主子,没什么……”
“一晟,让开。”徐一晟跟着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每当他这个时候,完颜宇就知道他定是有事要瞒着。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侍卫,完颜宇欲开口,目光在扫过前面两人时,他的心底狠狠地一震!
此刻再顾不得什么,疾步冲上去,扶住了靖儿的身子,急着问:“你怎么来了?”
是完颜宇……
靖儿撑了撑眼睛,瞧见他那张放大的脸,她蹙了眉:“那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们几月未见,如今见了,她虽被厚厚的裘貉裹着,可完颜宇依旧感觉到了她消瘦的身子。他一阵心疼,回头就朝徐一晟喝,“一晟,是你伤了她?”
徐一晟惊愕不已,他不过拔了剑,可还什么都没做!
“主子,属下……”
他才要说没有,见完颜宇猛地回头,全部的注意力又落在了靖儿的身上:“瑶瑶!”他发现她几乎站不住了,却又碍于她的身份,不敢叫得大声。
靖儿觉得小腹有些不适,这次月信已经推迟了很久了,她只以为是这段日子奔波劳累也不曾在意。如今难受了,还以为是月信来了,靖儿的脸色极为难看,心里还想着不想在完颜宇面前丢脸,是以用力想把他推开:“走……开,我没事!”
“都这样了,怎么没事!”完颜宇整张脸都变了,再欲开口说什么,见面前之人双眸一合,身子直接软倒了下去。
孙全急呼了声“公子”,便见完颜宇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回头见徐一晟还傻愣愣地跪在地上,便喝道:“还跪着作何?马上下山去备马车!”他们来的时候全都是骑了马的,此刻看靖儿的样子如何还能骑得马?
瞧见完颜宇的脸色,徐一晟再不能说什么,急急就奔下山去。
边上一人急着问:“主子,那我们还继续么?”
“继续!”完颜宇冷冷地说着,抱着人跑得飞快。
一行人急匆匆地下山,从一侧山坡后面悄然走出一人。
夏玉怔怔地看着完颜宇从他面前走过,他迟疑了良久,到底是没有上前。是他骗得靖儿来这里的,却是不想完颜宇竟是也在!夏玉叹息一声,莫不是这才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
寻了最近的镇子,徐一晟又先行找了客栈。
大夫来过之后,欣喜地朝完颜宇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公子大喜啊……”
这后面的话徐一晟是听得有些恍恍惚惚的,此刻瞧见大夫出去,他也顾不得身份,急急就追了出去。追至客栈门口,徐一晟才一把抓住了大夫的手。
大夫被他吓得不轻,徐一晟发狠似的开了口:“方才在里头的话,你给我再说一遍?”他的眼睛冒着火,开什么玩笑,男人怎么能够怀孕?徐一晟真觉得此刻呼吸空气都能叫人噎着了!
……
靖儿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屋内已经点了灯。她睁眼便瞧见有人影坐在床边,她的一手还被紧紧地握着。
“瑶瑶!”完颜宇急着便唤她。
靖儿还想着自己是否叫他知道了丢脸的事,脸“腾”的就红了,低声问:“怎么是你?”
完颜宇瞪着她看,握着她的手越发地紧了,急急就开口:“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瑶瑶!”方才他听大夫说的时候简直是高兴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倒是暗暗地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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