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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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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又

公子你太自来熟了

将目光放到远处,不搭理他。算算时辰,以这种速度,若不遇上雨,大概黄昏,他们便能到下一个地点,空灵城。

“凤姑娘。”仿佛一个独念十分不过瘾似的,遥隔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笑意却板着嘴角的她。

“公子?”她轻咳一声,有些不情愿地应道,一切都是为了去凤城,为了……她又看他一眼,为了赏心悦目,唉……

“你不觉得你话太少了?”遥隔笑道。

“公子该进船舱了,一会得下雨。”她以管家的身份道,非常职业地转移话题,暗暗赏他白眼,险些忍不住吐出一句,是你话多吧这话来。结果话至嘴角,又咽了下去,她需要他指路,否则到不了凤城,对于他的罗索,她只好,忍。

“嗯,看这天,确实要下雨的模样。”遥隔摇了摇折扇,十分听话地起身就要进船舱,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似的,又退了回来,坐下,给杯子加了些茶,才道,“凤姑娘,我觉得,偶尔淋淋雨也是不错的。”

“一切随公子高兴。”她哼着,有些没好气。这人根本吃饱撑着,大概悠闲日子过久了没事做,才会想淋一场雨。最好淋了雨,染了风寒,变得痴呆,免得这么聒噪,她坏心眼地想。

“凤姑娘。”他又叫她,突然一脸严肃。

“公子有事就吩咐。”她默默地咬牙,暗地里掐掉从胃涌上来的忿然,应着。这男子,实在是有把人逼疯的聒噪,要不是她修养不错,恐怕就要冒出一句有屁快放来了。

“没事儿,就是觉得你的脸太严肃,叫叫你,有点表情罢了。”遥隔呵呵地笑,十分认真,好像真有那回事。

她气结!瞪了他一眼,不愿搭理。瞧这满脸笑意的主子说的什么话,她自己的娃娃脸自己最清楚不过,以往不管怎么生气,神情终归无法蔓到脸上,这一切都归于她长了一张笑脸上。可是这新上任的主子却说她严肃,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是什么?

“凤姑娘。”遥隔点了点头,咧开嘴,又

公子是痞子

笑眯眯地叫她的名字。

“公子有事就吩咐。”她作个深呼吸,压下胸口涌上来恼怒的冲动,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怒火攻心,一掌将这个新上任的主子拍死――那可真得不偿失。师傅自小便说,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方为人上人,她都将灭门家分忍了下去,对这聒噪的主子,有什么不能忍的?

所以,她忍,她忍忍忍。

“凤姑娘,下雨了,要不要进船舱避个雨,免得你我主仆二人淋成落汤鸡?”遥隔抬头望了望天,伸手接了几滴雨,一副全凭她做主的模样。

她这回真给他一记白眼,径直起身,什么话也没说,进了船舱。

遥隔突然一愣,看着她背影的眼突然扬了扬,仿佛喜上眉梢似的,刷地一声收回手中折扇,跟了进去。

几个时辰过去,他们谁也没开口说话。

船舱里的小桌子前的炉子里煮着茶,热气袅袅地冒出来,让在雨中前行的船中稍稍有了些暧意。

遥隔摇着手中折扇,一脸笑眯眯地地望着对面坐着的她,那笑容,有不断加深的势头。

她看他一眼,又怕他聒噪一般,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双眼一闭,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起来。

这姑娘,实在有趣哪,他摇了摇折扇,转着眼睛,又动起心思,“凤姑娘。”

她微拧了拧眉,没有睁眼搭理他。

“凤姑娘?”他勾起嘴角,起身晃到她身边,俯身看她。

那张桃花脸,看多的要上瘾的,所以她连睫毛也未掀下,思绪飘到九天外,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凤姑娘?”遥隔摇着折扇,嘴角隐忍着笑意,又将脸俯近一些,细细地看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她知道他靠近,心跳有些纷乱,却依旧没有动。

“凤姑娘睡着了么?”遥隔再靠近些,故意似地,在她脸上呼了口气,自顾道,“凤姑娘这么靠着,可得着凉的,身为主子的在下,就‘勉为其难’抱你进去休息吧。”说着,便要伸出手。

她一惊,不管身后是什么,睁

公子是痞子

眼的同时慌忙退了一小步,竟然不小心从椅上滑落,眼看就要跌到船板上。

遥隔从容地伸出双臂,瞬间捞起她,看着她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眼眸里染上一丝沉色,扬着嘴角笑靠近她耳边道,“实在抱歉,凤姑娘,把你吵醒了。”

“多谢公子。”她看他一眼,没由来的像在火边似脸有些热,胸口突然涌上来一丝莫名的闹烘烘,定了定神,稳住脚后,伸手就要推开他。在心底轻哼,这株该死的烂桃花,靠这么近做什么?

“公子――公――公子?!”船夫也不打声招呼,一只手掀起帘子,爽朗的声音扬了进来,看到他们的姿势后,吓呆了去,因惊讶而半张着的嘴,好一会都没合上,只愣愣地看着他们。

她被船夫的声音吓呆,看了一眼那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男子,半晌才回过神,然后伸出手稳稳地,轻轻地推开他,眼神坦荡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客气,你我主仆一场,也是缘分。”他耸耸肩,又摇起折扇,走至船夫身边,拍了拍他呆滞的脸,眼角扫了船外风景一眼,笑问,“什么事?”

“公――公――公、公子。”那船夫用力地咽了几口口水,右手挠了挠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一脸和气的姑娘和这一直笑容满面的主子,原来是这种关系呀。船夫眼光迅速地扫了神色如常的两人一眼,竟差点就要把想说的事忘了,说话也结巴起来,“那个――那个――那个,空灵城到了,大抵半个时辰,我们就能靠到空灵城的渡口。”

语毕,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留下一些奇怪的气氛和两个尴尬的――人。

船舱内的空气突然稀了起来,她动了动唇,没说话,从角落里拿了把伞,就要出船舱。

“凤姑娘。”遥隔突然叫住她。

她定住脚步,头未回地应道,“公子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遥隔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摇着折扇靠近她,像与她打商量般

公子是痞子

,道,“船一靠岸,我们得马上去拜访空灵县令。”

“要备轿么?”她转过头问。

“倒不用,只是去拜访故人,不必要大张旗鼓。”遥隔笑答,一双眼又溜到她的娃娃脸上。

“嗯。”她点头,跨出去一只脚,想到什么似的又收了回来,徐徐地交待自己安排的行程,“恐怕得公子一人前往,我去找间客栈,等候公子。”说着,又要将收回的脚踏出去。

“凤姑娘。”遥隔又突然叫住她。

“公子?”她的脚放在半空中,转过头,不解地看他。

遥隔对她笑了笑,收起折扇,在她眼前晃了一圈,才道,“我们住在空灵县令府上,省些盘缠。”

她点头,表示知晓,撑着伞跨了出去。

独留撑开折扇摇得起劲,且笑得一脸诡异的男子在船舱内。

第二章

船靠到渡口,他们主仆二人落了岸,却为那伞烦恼不已。

原来船舱内,只有一只油纸伞,这样的雨势,撑一人倒勉强可以不淋湿,若是两个,就非得淋成落汤难不可。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家主子,竟然要求两人同撑一把伞,说是那空灵县令府上,离渡口仅一小段距离,应该不至于淋湿。

她没反对主子的提议――师傅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见鬼的才一小段路,他们明明走了三条街,拐了四个巷子,绕了好几圈,始终没有到那空灵县令的府下,这会两人早就淋成不知道被雨浇过几回的落汤鸡。

非常狼狈,他们现在,雨水顺着头发滴下来,身上的衣物也湿了大半,她在心里狠狠地磨了牙齿,实在是想赏他一掌,令他当场血喷。有人说这么长的一条路是一小段的距离?他们至少在空灵城内晃了一个时辰,还未到那空灵县令的府上。还一路越走越偏僻,她怎么觉得她们在往深山里钻?那空灵县令住在深山里不成?她用眼角扫了一眼身边的人,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

唉,还是――忍吧,谁叫他现在是她主子。那空灵

非礼勿视

县令的府邸,到底是建在哪个半山腰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她隐忍着,努力地隐忍着,看来她还真蒙对了,那空灵县令当真把衙门建到了半山腰!

走了足足三个时辰,他们才隐约望见山腰处若隐若现的宅子,那宅子,嗯,看起来实在是――破旧,能与废弃几十年的宅子相提并论,远远看去,像是传说中妖山上的鬼屋般,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因为雨还是那荒凉宅子的关系。住这种屋子,空灵县令,大抵是个清官吧,眨了眨眼睛,她停下脚步,望着那荒凉的宅子,暗忖。

“凤姑娘?”遥隔笑问,本欲摇扇,那料竟发现手中空无一物,笑了笑,将手背至身后,头移至那抹正思考的人眼前。折扇可是药妃御笔,亲手所赠,要有个什么不测,可比寻常百姓的命还值钱,故他早早地将之收回怀里。

“呃?”她抬头,被忽然凑近的俊脸吓得一怔,脸微微发红,小退了一步,定定神,才回道,“公子有何吩咐?”

“呵呵,没事,只是想问问凤姑娘,你我二人这样上门,会不会被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赶出来罢了。”遥隔勾着嘴角微笑,黝黑的眸子盯着她看。

“空灵县令――应该是清官吧。”她看了一眼那宅子,迟疑地回答,如果不是,也不必要住这山腰的破宅子。所以她觉得,那空灵县令,应该是清官。

“清官?”遥隔挑了挑眉,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完了又道,“凤姑娘何不亲自上门去看看?”

“难道不是?”她细细地打量主子,难得有兴趣地问。

“有些事可不能凭外表判断,凤姑娘。”遥隔眼神一挑,半真不假道,“这个空灵县令,在朝中,的确是个再清廉不过的清官。”

她看着他,仿佛在猜测他话里的意思,朱唇动了动,又将涌到喉咙的话吞了下去――这人,似乎话里有话?但他话里有话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想探究他话里的意思?

桃花脸,非礼勿视,不该

非礼勿听

知道的事,非礼勿听,她在心底默念两句,将想探究的念头压了下去。

“走吧,看看这空灵县令是真清廉还是假清廉,本官也好回朝禀报,了了这村心事。”遥隔笑着,伸了手来,要揽她的肩。

她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他,双拳握得紧紧的,打算随时给他一拳,她是管家,可不是窖子里的姑娘,说揽就揽的。

遥隔伸出去的手定在空中一会,随即又扬起一朵释然的笑容,放下手,在瞥见雨细细地飘过她的脸,不留痕迹地将伞移过去些,然后朝她伸出手。

“公子?”她不解地看着伸到眼前的大掌。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能揽,所以退面求其次,改为牵?咬了咬牙,她暗下决定,要是那只大掌真伸过来,她绝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去,让他尝尝五指山的厉害。

至于那张桃花脸,管他呢,顶多到时候她调两剂药替他敷下,反正死不了人。

“凤姑娘。”遥隔转过身来,耸耸肩才道,“再往上可几乎就是直路,要是凤姑娘摔了,或擦伤了,吃亏的可还是主子我。”

“呃?”她挑起一边的眉,看了看几乎成直线的石阶,表情显得有些可爱。成直线的石阶路会让他吃亏,说的是哪国的话?

“凤姑娘,若是你有个小伤什么的,掏银两的可还是我,谁叫我是个体恤管家的人呢。”遥隔半开玩笑道,伸出的手在她面前扬了扬。

她翻他一个白眼,暗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甩了甩手,将雨水甩掉,才伸出去握住他的大掌。她下颚绷紧了些,眉毛浓浓地打起,这雨水是冰凉的,可牵着自己的手――却是暖的。很暖,似乎还有些――烫人。

***************************************

雨下个不停,还带着风,越来越大,油纸伞也三两下便开始滴起水来,他们到空灵县令宅子门前时,两人已经不知被雨浇了多少遍,完全成了明副其实的落汤鸡。

公子官好大

本以为朝中大臣到访,空灵县令应该至门口迎接才是,但是他们却吃了闭门羹,门前两个看门的奴才竟然仰着头望他们,摆出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她耸耸肩无所谓那两名奴才的态度,静静地退到一边看着主子,不说话,不愿将自己卷入事端,她――不适合与朝廷官员有太深的过节,虽然大可以一手敲昏一个,但这事她不插手,就端看那主子怎么处理。

遥隔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扯着唇笑着,倒真让人看不出些端倪,好一会后,才见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与一枚玉佩,递给那奴才。

有钱能使鬼推磨。

果然,那奴才立刻换了刻薄的嘴脸,喜孜孜地将元宝揣进怀里,乐颠颠地往门里通报去了。

虽说这些事本应习以为常,但真如实见着,依旧令她有些愕然,那些奴才,变脸跟变天似地,半点也不迟疑,她不禁要怀疑,这空灵县令真是朝中清官?

她正怔着,一抹清瘦的人撑着伞匆忙地跑了过来,像是迎驾匆忙似地,连连磕头,大抵便是空灵县令,却没有半丝清官该有的傲骨与气度,倒是一副阴暗猥琐的模样。

空灵县令,真是清官?她望了望眼前破旧的宅子,再看身边一语不发,依旧笑得温文的主子――她竟然觉得,方才她主子那笑,似乎有些森冷的模样?她又看那主子一眼――他唇边的笑,有扩大的趋势,眼里却不再有森冷?这主子变脸也实在是快。快得令她有些捉摸不透――朝中官员的想法。

也罢,她叹口气,知道得越少,对自己越好。

不等遥隔说话,李县令替他撑了伞,自顾地圆起场,“宰辅驾临,未曾远迎,下官该死。”

遥隔仅是笑笑,无谓地挥挥手,道,“不怪李大人,是本官不曾知会,贸然造访。”

那宰辅二字,硬生生地扰乱她的思绪,令她定在当场,表情有些错愕。原来,她这新主子,是凤皇朝的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藏在衣裳下的手

县令好有钱

,渐渐地握成拳,直到掐到关节发白。

她不报仇,她不报仇,她――忍。

“是、是、是,遥大人光临,令寒舍生辉不少,请,里面请。”李县令哈着腰,一副小人嘴脸。

她真要怀疑这李县令真是清官的事来了,清官不都该是傲骨铮铮,膝下有黄金的么,怎么这李大人一点气度也没有,倒像是丧家狗遇到生人一样?

遥隔看她一眼,扯了记高深莫测的笑容,才一脚跨了进去,末了还调笑似地送来一句话,“凤姑娘,再不走,这雨非得把人淋出风寒不可。”

她拧了拧眉,没答话,咬牙握了握拳,细细地看着这破旧的宅子。

县令一个眼角,一旁的奴才便立刻将撑开了的油纸伞过渡了给她,作了请的姿势。

她微眯了眼,脚顿了顿,许久后才点点头,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伸脚跨过那个门槛。

***************************************

李县令安排了厢房给他们换衣裳。

她正收拾衣物,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而来的是李府仆人的声音,“遥大人请凤姑娘到前厅。”

她点头,轻轻应了声,眼光却放在了挂至墙上的那幅画。那画,是《洛神赋图卷》,据说是从外邦流入的,东晋时非常出名的顾恺之的亲笔,被当游历的一些人带到凤皇朝,却不想在这李府上亲眼见到。这破旧的宅子里,也是另一番天地,屋子装饰得半点也不含糊,细节处均可见主人对这宅子的用心。桌子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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