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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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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处一室

吧,她承认,之前是慌张地偷跑过,可要不是这主子行为轻佻,她根本不用半夜收拾包袱,逃跑啊。

逃跑这件事,错不在她吧。她哼了哼,又对那小二道,“两间。”

“不好意思,小二哥,内人正与我闹别扭,麻烦给我一间上房,我与内人先沟通一番。”遥隔盯着她许久,才对那小二笑道。

“好的,好的。”原来是吵嘴的夫妻呀,那也就难怪了,他还以为眼前这公子强抢民女呢,虽说这公子长得斯斯文文,完全不像歹人。现下总算是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小二十分欢喜地前头领路,“客倌请随我来。”

她定在当场,跟他较起劲来,死也不肯挪半步。

遥隔看着她好一会,突然一笑,伸手拦腰抱起她,踩着稳定的步子,跟上那小二,留下满堂惊讶的食客以及吓得不轻的掌柜。

还有,脑子突然空白动弹不得的凤红临。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小二已经出去,带上门的同时还附送了一记暧昧的笑容,接着便是小二细细碎碎下楼的声音。

她侧了侧身子,看坐在桌子边上悠闲喝茶的人。

遥隔抬眼,与她的目光对上。

“凤姑娘有话要说?”他问。

她当然有话要说,可是说了有用么,轻叹一声,什么话也不说,她认命地坐到一旁。唉,明明可以卷着包袱走人,可她的脚却怎么也移不开,不知是因为怕独自一人上凤城又迷路,还是其他。

“凤姑娘?”遥隔一脸春光。

“干嘛?”她看他一眼,若不回话,这人是打定主意要寻根问底,刨到她说话就是了。相处了一阵子,她算是摸透他的性子了。

“凤姑娘似乎不太愿意见到在下?”

“没有。”何止是不愿意,是十分不情愿!但比起一直迷路到凤城,眼前这点小聒噪,她还是忍了吧。深吸口气,她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显得不是那么咬牙彻齿,“公子先歇着,我让小二再备间房。”

“凤姑娘。”在她的脚跨出房门的同

同处一室

学,遥隔叫住她。

“嗯?”她顿住,转头看他。

“凤姑娘这一去,引来官兵可就不好了。”遥隔说得煞有其事。

“官兵?”她身体一僵,眉间极不舒服地拧了拧,转过身,走至桌边,坐下。多订个房间能引来官兵,她倒想听听她这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她这主子根本是怕她再次逃跑而找的借口?

“嗯。”遥隔点头,又笑得一脸桃花,“李大人的手下可是一路从空灵城追我到此,你若是此时多订个房间,恐怕下一秒他们就要追上来。”

她错愕地抬头,眼睛盯着他看,两间房与一间房有何区别?

遥隔笑笑,一副看穿她的样子,“凤姑娘,李大人的才智如何。”

“不怎么样。”她如实回答。

“不知凤姑娘是否听过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朝遥隔瞥去一眼,在心底暗骂这男子嘴真是坏,都被人追杀,还硬是嘴上不留人,要将那李县令骂上一回,这回,竟然连李县令的手下也一并骂了进去。

她看着他,半晌没能答上腔,只好怔怔地看着他。

“那李县令的手下定然认为我只身投宿,你我二人同宿一房,比较不会引起注意。”遥隔说得理所当然。

她无奈地皱起眉,头开始隐隐作痛,这主子,分明是一副防着她逃跑的脸色,却硬要装出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

“凤姑娘似乎十分不苟同我的话?”遥隔笑眯眯道。

“没有。”她凉凉地应句,为不怒火攻心,只好在心底用力地默念忍字,这主子的聒噪,她忍,这主子奇怪的思维模式,她也忍!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到凤城,也为了……十五年前凤家的秘密,她忍!

“可凤姑娘脸上明明写了很不苟同。”遥隔十分坏心地说道,这姑娘实在是太有趣了,明明把心事都写在脸上,还一副否认的样子。想不到才阔别几日,他就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哪。

居然学会心口不一了。

“没有。”她随口敷衍,要不是真

舍不得

寻不到去凤城的话,她哪里用得着在这仰人鼻息,受这主子的聒噪。

“对了,明日雇辆马车,再一日便能到凤城。”遥隔突然说。

咦?她眨眨眼看他,再一日便可到凤城,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必要跟着这主子亡命?她动了动唇,没把分道扬镳的话说出口,只在心底打了离开的念头。既然再一日便可到凤城,她也没有再留的必要,就此分开,各自走各自的话,做各自的事。

可这什么这个念头,竟让她的心有些沉重,好似――舍不得似的,她深深地看了那悠闲喝茶的男子一眼,微叹口气,她为什么会舍不得这聒噪的人。

“凤姑娘又兴起分道扬镳的念头?”遥隔再一次看穿她。

“啊?”她半张着嘴看他,半晌没回过神来,这主子有看透人心事的能力不成?她不过拧了下眉,他竟就将她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凤姑娘的脸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呢。”遥隔笑着饮下一杯茶。

她语塞,怎么也反驳不了他的话,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在此分道扬镳,他继续亡命天涯,而她,去寻凤家十五年前那场灭门血案。也许,靠近遥隔,那场血案,翻起来便方便许多,可她却不愿,去利用这个看起来温和无比的男子。

这是她的私心,不管那张温和的眼下藏了多深的情绪,她是不愿去翻开来看的,师傅说过,粉饰太平的表相后面,总藏有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实,那她又何必要去掀那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眼下的情绪?或者说,她不愿意看那双温和的眼下,究竟是什么样的狠利,官场上,从来没有心慈手软的官,不是么?

至于凤家十五年前那场血案,只要手中握着凤家的玉如意,终有一日,她是要一层一层将它掀开来看的――不为报仇,只是,她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足以让凤家赔上九族的性命,方才平息‘那人’的怒火。

尽管师傅一直不许她追寻,可身为凤家

割爱

唯一生存下来的子嗣,她流着凤家的血,那场血案,她找不出任何理由不去查清楚。她本是下山送信,可这一路来,追寻真相的念头竟如此根深蒂固地从她心底生出来,藤藤蔓蔓一下子就延伸到她的脉络里,伸向四肢百骇,不追出真相,她怕是无法再平着心回天山。

原来,她之前的忍,不过是骗自己的把戏,靠近凤城后,血液里那股劲,就这样,如绝瑅的洪水般,哗啦啦地往前涌去,半点也没留下思考的痕迹。

她笑笑,将怀中的锦盒放至桌上,口气异常平和,“公子,这玉如意,可否割爱?”

“呃?”遥隔挑眉静待她的下文,眉眼里尽是笑意,这姑娘,终于,要挑明了来说么?

“实不相瞒,这玉如意是家父传下来的。”她声音涩涩的,顿了好一会才继续,“只是十五年前,不知流落何方,红临此番下山,除去寻师傅外,另一桩事,便是寻回家父传下来的玉如意。”

“凤城脚下的凤家?”遥隔摇扇的速度慢了下来,定了一会,将扇子收起来,才又问,“凤姑娘是十五年前那场血案的幸存者?”

她僵住,身体僵着,连那张总是笑意绵绵的眉,也僵着,那双总是笑得弯弯的眼,明显地拉了好几度。那场血案,她这主子,也参与了么?

她刚要张嘴说话,却被遥隔的话抢白了去。“恐怕要让凤姑娘失望了,对凤家那场血案,在下只是从药妃娘娘那略有耳闻,并不知道晓事情的详细。”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凤姑娘,到了凤城,先住府上吧,其一,有个照应。”遥隔顿了顿,才认真道,“其二,在下并不介意若凤姑娘想借着在下的身份追查些事,至于那玉如意,若凤姑娘喜欢,便赠于姑娘。”

她无法回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脸上虽已换上一丝不苟的笑容,可心底却忍不住被一股暖流狠狠地洗刷一遍。天山常年冰雪覆盖,师傅也从来很吝啬她

割爱

的笑容,所以,她不习惯,有人这么直白地关心她。她舍不得走,大抵也是这个原因,因为舍不得她这主子温和的待人的方式,因为自己从未受过人世情人情的冷暖,从三岁以后,至在天山的十五年,从未有人在她耳边,温和地说着话,所以她能忍住――他的聒噪。

她微微扬起笑容,点了点头,应,“嗯。”

遥隔一笑,摇了摇扇不留痕迹地将那抹笑容揉进心里,这姑娘脸上的表情,总令他有种放不下的感觉。

************************************

事实却不怎么顺利,他们明明已经到了凤城郊外,但进不了城,那李大人的手下虽不聪明,可也不笨,懂得用守株待兔的方法。一路追着来,寻不到他们,竟在凤城的城门外,布下了陷阱,就等他们前去自投罗网。

马车停在凤城十里之外竹林的小道上,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拧着眉看着前面拦路的一百多号人,又转头看了看正假寐的主子,叹了一口气,掏了些银两给前头的马夫,打发他走了。这些人也真够缠的,居然一路追来。

想必李大人派出的这一百多号人,应该个个身怀绝计,凭她的武功,恐怕是拿不下,而她那主子,身上带着的伤还未痊愈,随便解决几个小瘪山是绰绰有余,但这些高手,就指望不了什么。既然不能更拼,只好智取了。长长地叹口气后,她伸手摇了摇假寐的主子,暗叹自己实在是个尽职的管家,除了管一切琐碎的事情,这会居然还赔上命管起主子的安全来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不过一个管家的名号,也不值得她这么拼命啊,她敛下眼,苦苦一笑,微微的叹气声只有自己听得到。

“凤姑娘?”遥隔撑开眼皮,笑问,“什么事?”

“李大人的手下也不全是饭桶。”她轻道,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遥隔被她的话逗笑,他以为这姑娘除了眼角眉梢笑得弯弯之

避雨

外,再无其他呢,可这会居然还开起玩笑来了。思及此,他扯开一记大笑脸,露出一口白牙,牛马不相及地说道:“凤姑娘,这天估计要下雨了,咱们主仆二人得先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她因他的话呆了呆,不去追究他胸无城府似的脸,掀着帘子看天空,果然是有一片黑压压的云飘过来,前面又有挡道的,看来,他们是无法再往前走了。

也只好像她主子说的,找个地方先避雨才行――至于前面那一百多号人,恐怕得抢在下雨前,把他们放倒才行。她思索着,伸手探了探风向的,不留痕迹松开手,落了些粉末在空气里。然后依照她主子指的方向,甩了甩鞭子,驾着马车,扬长而去,留下倒了一地的侍卫以及,零零落落掉下的雨滴。

在雨中拐了许多小路,终于到遥隔所说的木屋,停下马车,她掀起帘子探了探,才撑出油纸伞,下了马车,才又撑起另一把伞,递到马车前。

遥隔又撑开扇子笑,接过伞,跳下马车,稳稳地撑着伞,不留痕迹地替她遮去被雨滴到的地方,抬眼看着她,作了个请的姿势,才道,“走吧。”

她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从遇上这主子开始,这天总是在下雨,总遇不上好事,先是在空灵城淋了个全身湿透,被那虚伪的李县令揪个正着,这回又城凤城郊外,遇上那一路追杀而来的追兵。她这趟下天山,还真是有些遇人不淑,什么不好的事,全让她撞上了。

多了个主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扯着一堆祸事来,虽然不是太在意这祸事,可总觉得麻烦。喝说她主子的气息很温暖,可她依旧没有抛掉分道扬镳的想法。

若遇到生命危险,自己又束手无策无法应付的时候,她会――抛下这主子,保全自己性命的。毕竟――他们之间,是没有太深的交情,虽然说,那抹干净的温暖气息令她有些不舍,可她知道孰轻孰重,认识不过一个月的交情,与师傅的任务比起来,终究比较轻。

报仇

她叹口气,转身,对上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以及――遥隔温暖的笑脸,他看着自己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笑意。她轻扬了扬笑容,接过那碗姜汤,环视了小小的木屋一眼。想不到这小木屋里什么也不缺,柴米油盐备得齐齐的,住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要不是这雨下得欢,又有追兵,她还真以为这屋子是那主子准备来度假用的――哪有废弃的屋子里有如此齐全的生活用品?

“凤姑娘。”遥隔看着她捧着姜汤喝气,又摇着扇子叫她。

“呃?”她从热气里抬头。

“凤姑娘想报仇?”遥隔笑问,仿佛事不关己。

“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什么事罢了。”她僵着身体,脸上挂着不真心的笑,眉弯弯的,半晌后才道。对,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没有非要追要问底寻出祸首,没有兴起报仇的念头,她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罢了。

只是,如此而已,知道了事实,清了心,亮了眼,自然将心底盘了十五年的怨压下去,然后回天山,终老一生。

师傅说过,凤家这仇,报不得,也报不了,她知道的。

“凤姑娘。”遥隔轻叹一口气,声音有些低。

“公子有什么吩咐?”她放下姜汤,看他。

“凤姑娘这些年可曾怀念过亲人?”遥隔淡淡地问。

“不曾记得,何来怀念?”她凛了凛神,才答。十五年前,她当时只有三岁,亲人的模样根本记不清,唯一有记忆的只有漫天的血红以及一双凌历的眸子,那眸子的主子,叫药绝聆,先皇的妃子,当今圣上。

“既然如此,凤姑娘又何必追着根问底,硬要寻出事情本质真相?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遥隔微叹口气,压低眼睑问得极淡,十五年前那场血案,翻出来,会伤到这么认真执着的一位姑娘吧,这么一个怎么也说不出谎话的姑娘。

“公子说笑了,若全然无知,也就罢了,可真亲眼目睹了经过,便有不得不探究的念头。”她微

报仇

她叹口气,转身,对上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以及――遥隔温暖的笑脸,他看着自己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笑意。她轻扬了扬笑容,接过那碗姜汤,环视了小小的木屋一眼。想不到这小木屋里什么也不缺,柴米油盐备得齐齐的,住个一两个月不成问题,要不是这雨下得欢,又有追兵,她还真以为这屋子是那主子准备来度假用的――哪有废弃的屋子里有如此齐全的生活用品?

“凤姑娘。”遥隔看着她捧着姜汤喝气,又摇着扇子叫她。

“呃?”她从热气里抬头。

“凤姑娘想报仇?”遥隔笑问,仿佛事不关己。

“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什么事罢了。”她僵着身体,脸上挂着不真心的笑,眉弯弯的,半晌后才道。对,只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没有非要追要问底寻出祸首,没有兴起报仇的念头,她只是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罢了。

只是,如此而已,知道了事实,清了心,亮了眼,自然将心底盘了十五年的怨压下去,然后回天山,终老一生。

师傅说过,凤家这仇,报不得,也报不了,她知道的。

“凤姑娘。”遥隔轻叹一口气,声音有些低。

“公子有什么吩咐?”她放下姜汤,看他。

“凤姑娘这些年可曾怀念过亲人?”遥隔淡淡地问。

“不曾记得,何来怀念?”她凛了凛神,才答。十五年前,她当时只有三岁,亲人的模样根本记不清,唯一有记忆的只有漫天的血红以及一双凌历的眸子,那眸子的主子,叫药绝聆,先皇的妃子,当今圣上。

“既然如此,凤姑娘又何必追着根问底,硬要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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