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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小寡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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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想要留下来吧?”秦日笙微挑著眉,不可思议的看著她。

“是,我想留下,月轩去世都还没过百日,你不该跟我提这些不该提的问题,这是对我的污辱。”

“污辱?是不是要爹昭告族人,说你要为根本没有行过夫妻之实的大哥守节二十年,替咱们秦府拿座贞节牌坊,才叫对你尊重?”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难不成她也跟外边那些白痴女人一样八股?

阮湘看他一眼,感觉到他浓浓的怒焰朝自己烧了过来。

他在生什么气呢?她为他大哥守节不该是他们秦府的光荣?怎么他看来又是那副想掐死她的模样?

“我不需要以那种跟墓碑无异的东西来证明我存在的价值。”她缓缓地说著,心里无波无纹。

“那你该死的留下来干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为了爱情!!你跟大哥根本没见过面!”他快要被她的固执给气死了。

“见过了。”虽然他已经死了。

“你对死人一见钟情了?”

阮湘幽幽地望著他,对他嚣张的气焰感到极度的不舒服,“他是你大哥,你怎么这么说话?”

这么说话?他能站在这儿好端端跟她说话已经不错了。他为她著想,巴不得赶快把她送离这个是非之地,她却固执的偏要赖在这里不走,他能怎么著?

该死!他为什么要关心她?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

她要去要留是她家的事,他秦日笙何时变得这么有同情心来著?

“要走要留随便你。”他受够了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啊,她是个圣洁的女人,而他是个贱骨头,没事自己找钉子碰,他疯了吗?

“我要留下来。”她不改初衷地道。

这事她已经想过一千遍、一万遍了,为了娘,她相信只有继续留在秦府才是最好的方式。

秦日笙瞪著她,过了好一会才从齿缝中冷冷迸出一句,“随你。”

**

* 酒杯里的酒一杯一杯地斟,喝酒的人一杯一杯的下肚,翠烟楼二楼的彩云阁中对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一肚子火气的秦日笙,女的则是红遍苏州城的花魁唐语嫣。

“该死的女人!”秦日笙一边喝著闷酒一边低咒著。

唐语嫣没说话,继续将他喝光的酒杯重新斟满。

从他进门来后的这一个时辰里,口里念念有词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不知道那个有幸触怒这位翩翩佳公子的女子是何方神圣,但她可以肯定那个女子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地位。

认识他也有三年了,除了她唐语嫣,秦日笙这个名字还和金陵城内的花魁苏柳柳,北京城内的范师师,无锡、洛阳、开封、桂林……数十处知名的青楼女子扯在一块,只见过他说哪个姑娘体贴善解人意,哪个姑娘是个解语花,哪个姑娘又是聪慧灵巧、细致迷人,何曾见过他气过哪个姑娘来著?

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足足让他念了一个时辰,气得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找不出一点笑痕。

这一点都不像秦日笙。

他总是把姑娘家捧在手心上疼著、哄著、宠著,纵然风流之名未曾断过,却没有一个女子真正恨过他的多情。

是多情非无情呵!

她唐语嫣不就是因此而倾心于他,一颗心浮浮沉沉了三年?

出身青楼,她早已认份,只要他一直不离开她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她知道自己争不了风吃不了酷,也不想争不想夺,他不也因此才忘不了她,时时来这走一走?

“酒没了,我叫人再送上一壶。”唐语嫣嫣然一笑,起身欲走,然而小手却让秦日笙给扯住,她回眸,朝著他又是体贴的一笑,“你还想要什么?我叫人一并送过来给你。”

“只要你。”秦日笙倏地将她扯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微醺的脸庞埋进她起伏不已的胸口。

“日笙……”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需索弄得心慌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心知肚明他此刻要她不过是为填补他过于混乱的心思缺口。

“我要你,语嫣。”他低语著伸手探向她的衣襟领口,低下头在她雪白的颈间细细吻著。

“日笙……”她低吟轻喘,双手无力的攀著他,微仰著身子承受他温柔细碎的吻。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抱怨了一整个时辰。”

“我喜欢听你说。”

“你就是傻。”他轻笑著,捧住她娇美的脸蛋吻著她的唇。

“语嫣心甘情愿。”因为他的尊重与体贴。

也因为,他总是如此温柔得令人心碎,又热情得令人心动……

第三章

苏州的林园景致远近驰名,更遑论苏州城内第一大家秦府内的庭园盛况了,假山流水占满秦府二分之一,处处亭台楼阁,水瀑花香,每一个主人住的地方相隔好几个回廊和小庭园,一来取静,二来各有各的空间,出入也不会相互干扰。

秦垣尤其爱静,书斋设在府中的尽头处,以前除了秦月轩,根本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读书作画。

杜双双住的芙蓉阁与秦月轩住的望月轩是府中相隔最近的,因为杜双双爱儿心切,每天都得上望月轩走上一走,现在秦月轩死了,住在里头的是阮湘,杜双双便不曾再踏进望月轩,她完全不想看到那个不祥的女人。

秦日笙住的煦日楼则在书斋的另一方,楼阁内可以俯瞰府内最大的湖泊。他为它取名叫朝阳湖,因为一大早太阳升起便会将湖面染得一大片金光,璀璨非常,亮丽得令人舍不得眯起眼。

秦星梅则住在以前母亲住的含烟阁。

一大早,秦星梅带著丫环,绕过几处园子及回廊,来到芙蓉阁找杜双双。

“大娘!”秦星梅踩著小碎步走上前去。

杜双双正吃著点心,忙招呼她一起坐下。

“一大早就跑来找大娘,有什么天大的急事?”杜双双递了一块芙蓉糕给她,笑著一张脸。

“还不就是那个女人!”秦星梅气得小嘴儿嘟嘟地,拿过糕饼不客气的咬了一口,嚼了几口后眼睛一亮,“大娘这里的芙蓉糕就是好吃。”

“好吃就常来,东西搁久了也会坏,大娘可不怕你来吃。”

“大娘真好。”

杜双双一笑,“说吧,是谁欺负你啦?”

“谁敢?我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这么死皮赖脸的待在秦家不走!大娘,大哥是被她给克死的,她的命可硬得很呢,要是她真的留下来,搞不好爹、大娘和我都会被她给克死,大娘,您说说,她是不是非走不可?”

“她不走?什么意思?”杜双双眯起了眼。

“二哥禀告爹了,说她不改嫁,也不回湖州,她要留下来……我偷听见的,受不住,马上就来找大娘想法子。”秦星梅说到这一顿,身子往前凑近了些,“大娘,您可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赶走那个狐狸精?她若再待下去,搞不好我那风流的二哥会忍不住……坏了秦家的名声可就惨了!”

闻言,杜双双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压根儿没想过阮湘竟然会选择留下来。

秦家没要求她为月轩守节,她大可大念阿弥陀佛的改嫁去,谁真的愿意为一个根本没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守一辈子寡?那种苦谁忍得了?难道阮湘还兴匆匆地学人家做贞节烈妇不成?还是……她根本另有图谋?

当初听媒婆说起这阮湘,又能干又是商贾世家出身,料想她定是能助秦府的商行更进一步,可现在月轩死了,她留下来若真跟秦日笙那音生勾搭上,那秦府的一切不都终将落在秦日笙那小子头上?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更不能让月轩丢尽了脸!

那个女人踏出秦府便罢,要改嫁自己也管不著,毕竟那是她不贞不义,可是若留在秦府跟小叔勾搭可就不同,那简直丢尽她杜双双和儿子的脸!最重要的是,要是秦府的商行最后落在他俩的手上,那她苦守在秦府里几十年为的是什么?到时可能连她站的地方都没有。

“她非走不可。”杜双双合声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星梅却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开心的偎了过去,“是啊,大娘跟我想的一样,那女人非走不可!大娘,您给星梅出出主意。看怎么把那个女人赶走?我真的一天也不愿意再见到她。”

“要赶走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只是……”杜双双顿了一下才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而已。”

“愿意、愿意,只要把那个女人赶走,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那女人可是克死她亲亲大哥的女人。

杜双双满意的一笑,“那好,你附耳过来……”

**

* “三千两也买不到这个女人的心,日笙,这一回你当真得认栽了。”方誉喝了一口酒,满足的摸了摸脸上的两撇小胡须。

秦日笙优雅的卧在床上,两只脚高高跷著,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则抓著一个小酒壶把微温的酒往嘴里灌,对好友那明显的嘲弄之语根本无动于衷。

他秦日笙何时需要靠银两买女人心来著?捧著三千两送上门是因为他心地善良,不想因为大哥根本救不活的病而造孽,拖一个无辜的姑娘活受罪,偏偏这姑娘心高气傲,疑心病重,非得把他的一番好意曲解得一塌糊涂!

哼,越想越气!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老兄。”方誉白皙的脸上因留著两撇小胡须而显得不那么文弱,别有一番书生味,偏偏骨子里确确实实是个经商的精明人,连出去游山玩水也可以攒进银子入袋。

“三千两都入你的袋了,你还在嘟嚷什么劲?”秦日笙懒洋洋的阵了他一口,低头又灌了一口酒。

“嘿,别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是你银子多得没处花,不,该说是你的银子多得没人要才会到我这儿的,你可别把气出在我身上。”

“我把气出在你身上?”秦日笙抬头瞄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了?”

,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也碍人眼啦?

“三只眼睛都看见啦!”

三只眼睛?

“怪物!”

“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不知道我的心也长了一颗明亮照人的眼睛?”方誉啧啧有声的摇头,“真是白搭了你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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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交朋友,你是‘搭’朋友,你当我秦某人是什么?”

“败家子喽,这钱不找败家子讨,找谁去?”

秦日笙邪邪一笑,“说得好,那批货到底是进港了没有?”

“吱,那批盐商个个贪心得不得了。”讲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火。

“哪个商人不贪心?”没有那澎湃的欲望,怎成得了大事?谁像他父亲秦垣,整天埋首书斋只会坐吃山空,要不是有大娘的外甥高涓守著各家商行,秦府早就是落日黄昏。

“我方誉啊。”

“嘿嘿,你能叫商人吗?”

“我不叫商人叫什么?”

“挂羊头卖狗肉的奸人。”

“秦日笙!”方誉磨牙霍霍,拿这三个字当食物咬。

“你敢说不是?”秦日笙笑得一脸威胁。

“是,你以为我喜欢?不都是拜你所赐!”

“不敢当、不敢当,我可没这个福份赐给你这个好人什么东西。”推得一干二净才能享万世清修。

“这可是你说的?我叫那盐商把货全倒进海里。”

秦日笙眯著眸子瞧他,“我看是偷偷运到金陵吧!”

“运到金陵做什么?”

“卖啊,笨!东西偷走,全都是你的了。”

“你把我方誉想成什么人?”

“刚刚才说过你又忘了?不会吧!你还不过二十咧,已经犯痴呆啦?比我爹还行!”

“哼!”方誉气呼呼的丢下酒杯,起身便走了出去。

死王八、臭王八!方誉边走边骂,走到门边突地门一开,一个姑娘刚刚好跌进房。

“小菊?”秦日笙皱起了眉,“你怎么上这来了?”

“二少爷,不好了……”小菊边说边喘著气,好不容易才在方誉的搀扶之下站好身子。

“怎么回事?家里出事了?”放下酒壶,秦日笙坐正了身子看著她。

在这里看见小菊,他实在很难有什么好的联想,这里可是妓院耶!她找上这里定是府里出了什么大事,才会急慌慌地连场所也不忌讳了。

“是少夫人,她掉进朝阳湖……快要死了!”

秦日笙蓦地起身走向小菊,一把抓住她的手,厉声责问道:“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掉进朝阳湖?你是怎么照顾人的?”

“我……我……二少爷……”小菊被他气怒的双眸给震傻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落泪。

“现在还问这些干什么呢?快回去看看她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才要紧。”方誉拨开秦日笙拉著小菊的手,提醒道。

这个男人神智不清了吗?小菊都说人要死了,他还在这里问问题?

经方誉这一点,秦日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做这种白痴才会做的事,气得袖子一挥,也不等小菊,使了轻功迅速赶回秦府。

“二少爷!”小菊在后头叫著,正要跟去,手却被方誉给拉住,想甩也甩不开,恼得她一嗔,“方少爷,请自重。”

方誉皮皮一笑,“我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快,给我说清楚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方誉一笑,松开了手,“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等著因失职的罪名让秦日笙把你赶出秦府,卖到翠烟楼来吧!”

“不,我不要被卖到翠烟楼。”那比把她杀了更痛苦。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秦日笙那里我会替你说情,担保你没事。”

“可是……我真的不能说……”

“我的好姑奶奶,你要真不想说就不该来这里通风报信,你以为你来这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来这里是为了良心,却忘了后果。小菊心虚的垂下眼,越想越害怕,身子不住地抖著。

终于,她在方誉面前全盘说出一切……**

* “张大夫,我媳妇的状况……”

“还好救得早,否则就要没命了。”张大夫坐下来,提笔在案上写了一张药方子,“按这个药方去拿药,喝上十帖就好了。”

“萧总管,快快派人去办,顺便送张大夫出府。”说完!秦垣正要离开,却看见匆忙奔来的秦日笙。

“爹,阮……大嫂怎么样了?”

秦垣冷眼扫向他,“你很担心?”

这一眼尽是不满,秦日笙当然感受到了,不过他现在没心情跟他爹杠上,他急忙赶回来为的是看房里头的人好不好,而不是跟他爹吵架。

“人命关天,我能不担心吗?爹,大嫂要是在秦府里头出了事,外头会怎么传,爹该知道吧?”

“要你教训我?”秦垣瞪他一眼,“我倒想问问你何时关心过秦府的名声来著?要是在乎,就不会三番两次拿几千两去替那些妓女赎身;要是在乎,你就不会一天到晚顶著秦二少的名讳到处风流!”

又是这句,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怎么了?怎么了?”杜双双听见争执声,连忙从房内奔出,跑到秦垣旁边伸手替他拍背顺气,“老爷子,您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要是上火了可不好,您别跟日笙生气了,媳妇跑到朝阳湖去也不是日笙的错,唉,就不知道好端端地,她跑去湖边做什么?要殉节嘛月轩也死了快两个月了,真淹死在湖里可不是要寻咱们秦府晦气吗?”

听杜双双这么说,秦日笙知道阮湘已脱离险境上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大娘,大夫来过了?”

“刚走,你放心,你大嫂没事,喝上几帖药就会好的,只要她不要再有事没事跑到湖边去,又不小心刚好掉进湖里那就好了。”

“是谁先看见她掉进湖里的?”

杜双双一双洞悉一切似的眸子缓缓地扫向他,“不就是小菊吗?她没告诉你?那你怎么知道要回来?”

秦日笙一笑,挥了挥扇子,“喔,她吓得魂都要飞了,哪能跟我细说,我只好先回来了。原来大嫂是不小心掉进湖里,既然现在没事,也算虚惊一场,叫她以后小心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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