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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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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我已经把晒好的草药都收进来了,要磨粉都磨好了,就差把这些捣烂。还有,我已经把您那本《草药笔记》里面记载的药名和药效都背下,您现在可以考我了。”

李悦捣药捣得不亦乐乎,随意用袖子擦掉额头的汗水,继续用力捣腾,没去看左竹苓和跟着他进来的人。

“水香,你怎么由着你主子做得满头大汗。她不能过于劳累你不知道吗?”

水香有口难言,提了一口气,终是没说什么,又泄了下去。

左竹苓叹了一声,过去夺过李悦手中的药钵,不让她继续。

“师父,是我不让水香帮忙的,您老人家别生气,是我拜师,事情当然要我做才有诚意,不是吗?”

左竹苓口中说“是”,头却直摇,“你要我不生气就给我休息去,折腾了这些天还不肯停下,学药不是几天功夫就能学成的,更何况炼制各种毒药。你这么急进,小心走火入魔!”

被左竹苓严厉责骂,李悦低下头去,神色瞬间黯然,在水香用手指隔空戳左竹苓,用眼神责备他骂哭了她主子的时候,李悦重新抬起头,振作精神说:“那徒儿这就去休息,稍后再过来。”

转身看到进来后一直没出声的白羽辰,笑着说:“白大哥,师父刚被我惹恼了,你要小心哦。”

说完带了水香离开。李悦的笑掩不住眼底的泪光,看得白羽辰心里一阵抽搐。

“前辈……”

左竹苓知道他要说什么,摆摆手说:“人体上的伤就算伤得只剩一口气,我都能救活过来,但这心口上的,我是爱莫能助。我这徒弟还说她最擅长的是治人的心病,那些受惊吓和被伤害过的孩子情况都有明显好转,现在她是能医者不能自医,再给她些时间,我相信她那么聪明,能想通的。”

“如果我当时早点赶到,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左竹苓拍拍白羽辰的肩膀安慰他,“你不用太过自责,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可能连这一个都不在了。”

白羽辰还记得那晚是他在堤坝边督工的第四个夜晚,那天小金玉的出现和看李悦对小金玉的态度他就知道,那两人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在他们面前,自己就像不存在一样。

以前喜欢的被忽略的感觉在他们面前,他竟有厌恶感,于是他就把自己栓在堤坝加固工程上。想让忙碌冲淡脑子里那个身影。

那晚照例和风扬一路巡着堤坝过去,本来打算折回了,却听到打斗声,还有人的呼救声,仔细一听,即刻分辨出是李悦的声音。

他赶到现场,就见小金玉护着李悦,一人对战十数人,身上已有几处伤口,地上也有几具蒙面人尸体。

小金玉的路线应该是打算退往堤坝那边,让堤坝边上的人看到,过来支援。可惜黑衣人也知道他的如意算盘,前后包抄把他的后路阻断,让他不得不在原地周旋。

他和风扬见状,即刻出手增援,结果黑衣人是赶跑了,小金玉却因要保护李悦,替她挡开一剑,被一黑衣人一掌打飞,堕入海中。

因为那几天海上风浪太大,渔船都被召回避风,没船出海,他也不能让船夫们为了寻人冒险出船,那样可能会让更多的人葬身大海,直到台风过境,海面平静,他才派人去找,却只是徒劳,小金玉至今下落不明。

“爷。您一大早起来就忙进忙出的,中午又没休息,不如先回房里躺躺,待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叫您?”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自从金公子坠海失踪后,爷就变了,有时候觉得她的人很恍惚,经常把东西弄错,有时候又觉得她很清醒,练习针灸找穴位的时候从没出过错。

像今天一样被左前辈赶回来后她就只到金公子住过的房间里静坐发呆,尽管看着爷对着别人强颜欢笑她会心痛,但看到她卸下坚强的面具,那背后满眼的哀伤,她就想抱住她,狠狠地替她大声哭出来,总好过她这样像神不附体似的。

“不了,我不困,就这么坐着挺好的,这个角度一有人进院子就能清楚看到,骆大哥那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的。这个角度正好,为什么玉玉那么傻,受伤了还要站在外面等我,不好好养伤。你说。他是不是不听话。”

水香蹲跪到李悦面前,泪眼婆娑地说:“爷,您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李悦给水香擦掉眼泪,眼睛跟着湿润,但还是强忍着微笑说:“傻丫头,你都会叫是‘爷’了,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话那不是忒吓人。”

想说笑话逗水香,结果她这么一说,水香哭得更厉害。

“爷。我和凌香都知道要您整天这么伪装是辛苦您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您想哭就哭吧,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擤了擤鼻涕,李悦打起精神说:“也许玉玉只是被冲到比较远的地方,又受伤了,所以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他把伤势养好就会回来,现在情况还未明就哭鼻子,被他看到要笑话我们的。好了,你帮我把师父那本《用毒集》取来。”

知道劝说无效,水香只好依言而去,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左氏兄弟多留意屋内的动静。

直到水香出去,她脸上的笑已经无法支撑,片片凋零。

当时被黑衣人包围,如果一开始她听玉玉的话,结果或许不会这样;如果从上次玉玉负伤归来就警觉些,也不会和他两人单独去海边;如果她有点上进心,即入毒门就与毒物为伍,身上带些毒药什么的,那至少能帮上点忙;如果她不是没把意外因素评估在内,以为自己可以化险为夷,也就不会……

白羽辰赶到的时候,玉玉已经在负隅顽抗,而在之前……

李悦耳边依稀还听到海浪汹涌的声音,眼前一黑,又坠入无垠的黑暗,在黑暗里,她又看到那晚的情景。

……

“慢着,几位大哥,有话好说,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李悦向前要踏出去,却被小金玉拉了回来。

“没误会,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蒙面黑衣人头目倒也不是只崇尚暴力,还开出条件诱降,应该是上次为了拦截小金玉吃了不少亏。

在李悦看来。对方肯回应她的话,就是个积极的信号。

低声对小金玉说:“待会我拿出玄黄玉的时候你别跟着看,不然心神会被牵着走。我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你千万别出声,等我说走你就抱我飞走,不用问,听我的就行。”

“几位大哥,今夜凉风习习,海风送爽,繁星满天,明月高挂,如此良辰美景,喊打喊杀实在大煞风景。”

见李悦说着还要往前,小金玉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向前。

“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你们就可以去欣赏个够。”

李悦摇着头大感惋惜地对那头目说:“你们要那个盒子,无非是为了里面的东西,可是你们不懂欣赏天上的星星,又怎么拿到那东西呢?”

说到他们关心的话题,头目紧张了起来,又不甘轻易相信李悦,反问:“你别糊弄我们,两者有何关系?”

李悦第一次紧张得手心出汗,但她脸上的笑却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当然有关,你们看我手上这块玄黄玉,可看出什么来?”

把即墨玄黄高举起来,引得一干黑衣人视线跟着往上移。

趁着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即墨玄黄上,李悦说:“看这玉,就像天上闪烁的星星,闪啊闪,还有这耳边的海浪声,你们听,像不像儿时母亲的摇篮曲,我知道你们奔波了一路,现在肯定觉得累了,脚已经开始发酸,变软,你们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慢慢地,慢慢地把手中的刀放下。”

就在李悦把蒙面黑衣人引入初步被催眠状态的时候,一颗石子掉落的声音把所有人惊醒,头目反应过来,怒喝,“好小子,差点着了你的道,给我上!”

一声令下,手下们一拥而上,把把凶器对着二人而去。

小金玉见事败,在那头目发号施令前就把李悦重新拉回他身后,随意踢出脚下一块石头打向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夺下对方的剑,顺势给了他一下。

生平第一次见到真刀真枪的打斗场面,李悦无心欣赏小金玉一气呵成的矫健身姿,只能紧紧跟在他背后,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包袱。

但事情总是不随人愿,小金玉还是为保护她而挨了几刀,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大半件袍子。

心急如焚的李悦只能抱着微弱的希望大声呼救,老天应是为了弥补刚才的错,终于让白羽辰他们听到她的呼喊,赶来支援。

即使来了两个强援,黑衣人只抽调几个人去阻拦他们,主力仍然在攻击小金玉这边。小金玉要把李悦抱在身边,体力消耗过大,脸色已经惨白。

“白城主!”

小金玉知道自己体力不支,努力朝白羽辰靠近,白羽辰也朝他们这边冲杀过来,在两人即将会合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从后【文】直刺李悦背心,小金玉感觉到【人】背后的杀气,用剑挡开那致【书】命一招,却因一手搂【屋】着李悦而没能做出反击,生生受了对方一掌。

在他被打飞之际,小金玉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李悦往前托,不致随他一起往外跌去,但这一托也加快了他堕海的速度。

在李悦被白羽辰救下再回头寻觅的时候,只有汹涌的浪花,还哪里来的小金玉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那么温柔牵着她的手会就这样,被大海吞噬,香消玉殒。

口腔中有血腥味,不是数分钟前玉玉的血,而是从她喉咙处往上涌的,她自己的血。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七章 蜕变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七章 蜕变

李悦安静地醒来。从梦中的梦境慢慢回想,回到现实中。

“爷,您醒了!”

从海边回来的那一次,她醒来水香说的也是同一句话,表情一样,好像连发型衣服都一模一样。

“我睡了几天?”

“一天。”

还好,上次她昏迷了三天,醒来再去玉玉坠落的地方,暴雨过后把当时打斗留在地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不见任何痕迹。

白羽辰说那几天海上凶险,没能派船搜救,但事发后他已经派铁卫到岩下搜索过,搜索一直维持到隔天白天,只寻到一块染有血迹的布料。

水香要帮李悦更衣,却被她拒绝。

“我自己来,你去换另一身衣服,这身,那天你穿过,不好。”

李悦说的含糊,水香还是心领神会,知道她这身衣服让主子想起那天醒过来听到噩耗的情形。连忙去后面的小间换过一身,那件衣服就干脆扔角落里,心里打算找时间把它剪成小方布,拿来擦桌子算了。

回到房间,见李悦也穿上外套,正在洗漱。

她自进宫以来只伺候主子一人,但从其他宫女内侍闲聊中知道,对比其他的主子,二皇子可以说是最容易伺候的主子,经常自己把自己打理得很妥帖,还不让他们出手,在回宫后的一段日子里,她和凌香都很担心二皇子会不会跟瑾妃娘娘说不需要他们两个。

哪像皇后和娴妃,事事都要身边的奴才去做,连吃饭的时候,筷子摆在面前还要宫女拿到她手里,做慢了不合意了还会被罚。

在水香的坚持下,李悦喝了一碗燕窝粥。

凌香被左佑带回来,小金玉堕海后,李悦也没让他回到这边伺候,而是让他还待在那边。他一进到屋里,就跪倒在地,让李悦愣了一下。

“凌香,你这是做什么?”

凌香那双突出的大眼睛又是泪眼汪汪,闪着无辜的泪花。

“爷,您别生凌香的气,别嫌弃凌香。”

这唱的是哪一出?她不记得对凌香做过什么?怎么这吉娃娃又这样了?

“凌香。你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说我嫌弃你了?”

凌香摇着头,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没关系,你说吧,我们不是约定过要坦诚相待吗?”

凌香看了看水香,水香朝他摇头,李悦见他们这么眉来眼去,算是猜到原因了,无声一笑,笑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我没让你过来,是想着如果玉玉回来了,那边好歹有个人好有个差遣。没跟你说明白,害你又胡思乱想了。”

遭遇了这样的事,爷还能体谅到他的心情,凌香感动得又是眼泪鼻涕一起流。

“爷,是凌香不对,凌香没体谅您的心情,以为您怪凌香照顾不周,让金公子伤势恢复缓慢,才会不敌那些黑衣人……”

意识到自己失言,凌香惊慌地捂住嘴。

李悦似没听到他的话,让他起来。

“爷。凌香回那边去候着。”

台风过后,高温得到缓解,夜风吹过,让李悦打了个冷战,徒添了一份悲凉。

“不用了。”

说完李悦再次陷入沉默,水香以为她又会那么呆坐上一晚,却见她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明月,叫他们把琴搬到庭院中,燃上清香,摆上装了小金玉衣料的锦盒,看着那上面的血红好一会才运起十指,弹起曲子,一弹就是一整晚,而且都是同一首。

在一旁伺候的二香和站在李悦身后的左氏兄弟都担心她会再次晕倒,直到左竹苓嚷嚷着抗议李悦扰人清梦,把她赶回屋,强迫她睡下,她才停止了弹奏。

在李悦弹奏的时候,有几个人被她的琴声吸引,但又不愿惊扰她,就那么在她院子外面站着,陪着她。

“我不知道原来他们的感情已是如此深厚。”

一身紧身劲装,身上还带有海水之气的即墨骆霖说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白羽辰说的。

这五年里,即墨骆霖主要都是和小金玉接头,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言谈中。小金玉更多的是对贺兰靖嘱托的负责,对他的贤弟虽也是鞠躬尽瘁,但他总觉得小金玉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里知道悦弟来的这段时间,他们发展得这么快了。

白羽辰先前有见过那两人之间的情愫流动,但在这件事情中,他觉得李悦是亲眼看到小金玉为了保护她而堕海,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她对身边每个人都用心对待,路见不平也会拔刀相助,更何况那人是为了她而出事,以她的性格,肯定不能平静对待,那样的话可能他们更应该担心会突然发生什么他们无法控制的事情。

理智的判断是那么告诉他的,但在那不断流淌出的琴声中,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翻着酸味。

“以前有听过这首曲子吗?”

问了个不搭调的问题,话一出口,白羽辰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偏偏即墨骆霖还真回答了他,说没有。

“我准备等悦弟情况好转就启程,后面就交给你照顾了,安置在你城里的那些族人我表哥会继续跟进,你不用太担心。”

没想到即墨骆霖突然提到要离开。白羽辰略感意外地问:“你放心把他留在我这里?”

即墨骆霖示意白羽辰看前面树影下,露着半边身子的人说:“至少你比他可靠,他火候还不够,不找悦弟茬就很好了。”

白羽辰给他一拳,算是对他托付的承诺。

不知名的曲子,带着悠远的思念,在这被雨水涤荡过的夜里,入了谁的梦?又惊了谁的心?

曲罢人散,三个最靠近庭院的的男人分别离开,在他们之后,更深的幽暗里。一个身影没入竹林深处,一个从檐下跃起,跳到屋顶,转眼投入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只有被风记住的一袭猩红。

她要变强!

这是李悦醒来脑子里出现的一个强烈信念,经过一晚的情感宣泄,她清醒了,也更确定了。

玉玉告诉她那些黑衣人是蔺家属下,后来在几具尸体上找到蔺家家徽,也证实了他的说法。

蔺家是皇后娘家,蔺家对她下手就是皇后对她下手。这个她就想不明白了,如果皇后是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应该是要活捉她回去,而不是派人取她性命,那样死无对证,瑾妃大可以搪塞过去,对她的打击力度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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