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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传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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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屏障,待老僧发觉有暗器时,他双指一拈,夹住前面一枚钢梭!

萧七一面退,一面大喝:“般若指!住手!是……”

话未说完,另一枚“子镖”,已无声无息地打向老僧背心。

就在这时,那青衫文士的手,忽然动了一动。

他的人平凡,但就在那一刹那,完全不同了,就像一个高大无铸的神!

刀光一闪!

刀光是谈青色的。

“子镖”就在一刹那碎,被一刀斩为两截,嵌入岩石之中。

然后倏然间,刀光又不见了。

文士还是文士。

他随随便便地、脸含笑地站在那里。

唐门是武林第一暗器世家,唐甜自晓得使“子母离魂镖”以来,从未见过,甚至也向未听过,有今日这番事情!

“母镖”似被人夹住一枚靖蜒般钳住;“子镖”则让人一刀两段,就似两只被拍死的蚊子一般嵌入石上。

她面对那青衫文士,只觉那文士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蔼,她忽然觉得全身被琳了一盆冷水似的,几乎被冷汗湿透。

因为她蓦然想起这人是谁了。

这时萧七正在大呼下去:“……不能杀,不能杀!他是地眼大师,他就是南少林仅存的寺监地眼!”

那老僧目中的神光,渐渐收敛起来,目光从锐利转向澹和,微笑合十:“阿弥陀佛,老袖是地眼,那位檀越……”

他还未说完,唐甜就拜伏下去,道:“小女子唐家唐甜,拜见地眼大师,梁大侠……”

那文士微笑反问:“你怎知道我就是梁斗?”

唐甜声音微颤道:“就算有人像梁前辈一样的刀法,也不会有人像梁大侠的风度。”

那文士哈哈一笑道:“好一个前辈,好一个大侠!”他笑笑又说:“可惜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大侠梁斗的故事,在神州奇侠故事的《江山如画》、《英雄好汉》里,已有详述。

自从“剑王”屈寒山在峨媚浴血后,两广一带的武林,大侠梁斗可说是翘楚。

但是他生性淡泊,对名利一概不取,行迹不定,这些年来,也很少人知他云游何处。

而今他又出现了。

大侠梁斗。

地眼的目光已十分慈祥,他看得出萧七虽是一个好杀的青年,但并不是无恶不作的人,一个青年见着前辈会害怕,至少他还畏天惧地,不曾完全无法无天。

他道:“不完全是‘般若指’,勾住你七剑的。是‘多罗叶指’。”

萧七一时不知说什么话是好,也许地眼、梁斗的武功,不是高到了不得、无可敌的地步,只是在初出江湖的侠义少年来说,这些年传说中的前辈人物,不是武功可以去限量的。

这时铁恨秋、唐三千、容肇祖,以及方觉闲,也上前来拜见这两位钦慕已久的前辈名人。

梁斗向方觉闲道:“你的身手,已不在当年萧易人、南宫无伤之下,为何不在江湖上好好闯下一番基业,作些有意义的事?”

方觉闲摇首道:“晚辈对于站在别人尸首上的名,浸在别人血泊中的利,都不感兴趣。”

梁斗点点了头,道:“也罢,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只可惜了太好身手……只是,位又因何要杀了公子襄?难道……你跟他有什么夙怨?”

方觉闲惨笑,道:“无怨无仇。”

梁斗背负双手,背后一弯新月,已上柳梢头。

“哦?”

方觉闲道:“我杀公子襄,只因我答应了我的一个恩人,要为他做一件事。”他苦笑了一下:“而他要我做的就是这件事。”

梁斗长叹一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一位武林前辈,早已说过的,这也怪不得你,只不知你的恩人是谁,何以要你这般做?”

方觉闲没有回答,他望向容肇祖。

容肇祖恨不得张开雨伞,来遮往他这张挟恩以报的脸,他只好苦着脸道:“我也是不想杀公子襄的,只是欠了人的恩情,答应人家的事,自己做不来,只得托以能人了。”

梁斗颔首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已诺必诚,了无后悔,是大丈夫所为,本无可厚非……却不知又是谁,叫你这般作呢?”

这下轮到萧七愧无自容,恨不得打下洞把脸藏到地下去。

因为别的人可以说出主使者是谁来,但他却没有理由说出是唐甜怂恿他作的,为了唐甜,他心甘情愿。

梁斗看了看萧七的表情,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唐甜,眼里露出了解的神情。

“唐姑娘年纪轻轻,跟公子襄应了无过节,又何苦如此劳师动众,使公子襄退无死地呢?”

从梁斗询及方觉闲因何要对付公了襄时,唐甜已打从心里拟好了一份说词,所以她稍微挺了一挺胸脯,甜甜一笑,道:“公子襄存心不良,对萧大侠的瑰宝,意图染指,系对唐小姨的貌美——这些不只是小女子妄加猜测,江湖中大半的人,都这样以为。”唐甜又很认真地反问回去:“梁大侠在武林中,一向是好打抱不平,济世为怀,而当日萧大侠与前辈更是相交莫逆……”她的眼睛居然直视梁斗,问:“而今萧大侠、唐小姨可能都落在公子襄手里,却不知梁大侠因何坐视不理,反而来问小女子何故要对公子襄不利呢?”

她的语音极其挫脆旖旎,但语锋迫人,梁斗却笑了,谈谈地道:“因为,公子襄他不是这样的人。”

唐甜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她仍未气馁,晏晏一笑道:“人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前辈跟公子襄有交谊,也未必能看到他肠胆里面去啊?”

粱斗说:“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他笑笑又温和他说:“我跟他不止是有交谊,我是他父亲,他是我儿子。”他又说:“我儿子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一下,连诡计多端的唐甜,从容镇定的方觉闲,全都愣住了。

容肇祖期期艾艾他说了半天:“您……您老……您老就是梁思王……”

梁斗很好笑地反问道:“我并不太老,是不是?”

唐甜忽然觉得很荒谬。

她自度聪明绝顶,见机行事,却不料今天居然在一父亲面前,说了他儿子老半天的坏话!

人这是旁的还好,却刚好是名动江湖的大侠粱斗!

——他是梁斗也还罢了,而梁斗也正是梁思王!

原来梁思王是梁王一线嫡传下来的世族,至北宋时尚在朝握有兵权,但到了南宋,梁系子弟式微,徒具名声富贵,在朝已无力量,至梁思王时,已十数代。

梁思王本身当然有期世侯的影响力,但在武林中,梁思王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甚至没有人想到这一向行踪无定的贵族世胃,居然会武,而且便是最广交结友,游戏人间的大侠梁斗!

而公子襄——梁襄——便是他的儿子!

唐甜这下可没话说了。

梁斗向她道:“你也不必难过,你要害襄儿的原因,我可以猜测一二,唐姑娘……唐方的成就,不是妒忌就可以换取的……唐女侠是人间绝色,她在古城一战,不借弃家而赴结义神州,不辍不舍寻觅萧秋水……都不是普通人所能力的,嫉妒,只会害了你……”

唐甜听着,双颊发烧,挂下两行珠泪来。

梁斗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在旁的地眼,却忍不住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学叹道:“女施主,你今番坠人烦恼妄心之劫中矣;还不快快回头。”忽然睁目,目中神光暴射,喝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唐甜被这一喝,震得一震,眼泪簌簌而下。

接着人也不由自主,对地眼大师跪了下来。

地眼大师与天目神僧,原为南少林寺两大寺监之一,他两师兄弟的武功,仅在掌教和尚大师之下,两人的指法指功,更是一时无铸。

只是在浣花溪畔,跟“权力帮”第三号人物柳随风一役中,天目、地眼勇奋力战,虽与和尚大师等先后戮力击倒柳五,但天目也在是投捐躯,该役中,和尚、方丈、天目神僧惧殁,南少林寺中,便以地眼大师马首是瞻。

但是武林中在那一阵子的变动,十分动荡,地眼在当时雄心勃勃,立志要复兴少林派,而且借自己在江湖上的威名,来统领各大门派,成为抗金及打击黑道人物的主力,所以堕入武林纷争之中,以致跟武当派大永老人祭无朋主办当阳擂台,结果一死一受辱。

旋又因勘不破武林中的“武无第二”之心,在燕狂徒、萧秋水闯篙山时再度受挫。

惟那次燕狂徒、萧秋水一老一少离篙山后,地眼大师亦心灰意懒,离开北少林,既未返福建,却云游各处,在苦行中悟佛道,他在一路上端视人民疾苦,顿生慈悲心,跟以前尚武好杀的性情,已大是不一。

恰好他在路上逢着“一生好与名山游”的大侠梁斗。梁斗一生,喜与市井豪杰相交,放着个“梁思王爷”名位富贵不当,而常存常心,游历人间,而又在这段时间内,凭了他伟大的人格,创悟出比“剑王”齐名时更神妙的刀法。

梁斗本就是通懦学、悟佛道的人,与大彻大悟的地眼一见如故,两人结伴而行,一路上,在武功上互相切磋,在学问上互相洁摩,相交莫逆,这些日子来,也不知为民间作了多少行侠济世的善事。

而地眼大师原有的戾气,亦因佛光普照而除尽。

再加上大侠梁斗那博大的宽宏,温和谦冲的胸怀,更使地眼除了作为一个一个难得的武林高手外,更是一个得道高僧。

所谓“一理通,百理明”,地眼心情递变,一心不乱,反而能领悟了天目大师所学的指功,以及少林派的几种绝学。所以地眼大师竟成了少林现存高僧中,唯一谙“多罗叶指”、“般若指”、“阿难陀指”、“金刚指”法的人。

当然,一代奇僧天正大师的“拈花指”,地眼尚不能同时妙悟。

地眼见唐甜跪下,两鬃秀发卷垂,神情凄伤,楚楚动人,心里起慈悲念,便柔声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今日堕入苦海,全国不晓戒字,而生妄心,而生嗔念,只要能‘戒’,必定可以恢复宁定之心;法性空寂,法相如幻,女施主一定要以金刚之志,破除痴念。”

唐甜抬起泪眼,惶然问:“我敢问大师,我如何戒始?”

地眼道:“一切佛法无不是戒,戒是学佛之根。要常思己过,要心存诚厚,然后要定。

定是正定,世人病根,在终日动乱,必须以定来对治,故佛说一切法,无不以慧为导。”说罢合十又道:“戒’如防贼,‘定’如缠贼,‘慧’如杀贼,到未了不防不缠不杀,阿弥陀佛,始成正果。”

说完之后,这老僧合起凌厉的双目,在暮色里,宛如一座森峭的大山。

第十二章初晚向北郊道上的新月

唐甜茫然,不知何适。

梁斗在旁,轻轻叹息一声,一手搭她的肩膀,道:“明悟自心,彻见本性,是一切之元。心是幻生幻灭终日随缘的,它暗钝为无明,能障覆自性为业障,重习缠缚为习气,动扰不安为烦恼,固执自是为执见,贪恋不舍为情爱,总是生灭的妄心而已。”

他在暮色里轻轻说着,为怕唐甜一时间尽破尽灭,年轻脆弱的心将抵受不住,便暗运纯阳内力,缓缓地自唐甜“肩井穴”里输了进去。

他这一股真力,在武林中可谓至纯至阳的,而且也是不可求得的,梁斗心存仁厚,不借自己内力,输入唐甜体内,来解唐甜破灭伤心、真气逆走之险。

他却不知唐甜没有伤心。

而且在偷偷把这一股纯阳内力,纳入丹田之中。

唐甜依然惘然楞立暮色之中。梁斗放开了手,叹了一口气,轻轻道:“我也不想逼你改变意思,不找襄儿时麻烦,反正各人有各人的因,各人有各人的果,该有的,总有,应无的,会无,你自己好好想想。”他说完之后,很有点萧索之意,向地眼道:“大师,这次我俩连抉南来,看来,武林又多起事端,我们也到了不能不分手的时候了。”

地眼合十应道:“是。这一路来,老袖与阁下相识,可谓有缘,致使者袖能明心见性,证悟理法。”

梁斗道:“在下跟大师,也是修密教理,得益匪浅。”

地眼道:“阁下又何必客气,当日之地眼,已非今日之地眼,皆仗阁下行果悟化之故。”

梁斗道:“今日之地眼,又何异昔日之地眼……”说着,梁斗、地眼二人均微微一笑,又惧觉笑意将尺,皆有些萧索,地眼长叹道:“各派联盟,加上‘十方霸主’,‘九脸龙工’,以及‘血河派’,取‘梁王府’,夺天书神令,这等大,老袖还是要赶返篙山,禀告五大长老为宜。”

在浣花剑派之役以及峨嵋金顶的血战中,少林北系的高手诸如:天正、木叶、木蝶、龙虎、豹象等高僧俱已丧生,但是少林五大长老,抱残抱风抱花抱雪抱月,却居然仍健存着,在燕狂徒闯少林一役中,施出了骇人听闻的武功,使北少林的声名不坠。

梁斗道:“大师北上之际,在下正好南下;襄儿武功,年来益进,对门下调训,亦颇有法度,但以螳臂之力挡车,各门各派的异士,尽是不少……我这个做爹爹的,自也该回去调解调解。”

地眼默然一叹,道:“若然当别,终须别了。”言毕地眼合十,梁斗长揖,两人在暮色中,一朝南,一北向,各自飘然行去,再不多言。

梁斗最后还留下了一句话:“襄儿的武功,非我所授,他自小是武当俗家第一高手‘剑若游龙’卓非凡真传,又在少年之际,得一异人传艺,武功高出我甚多……你若跟我儿决战,我自不想我儿遭败,但亦不想你在送性命。请自保重。”

他的话是对方觉闲而说的。

方觉闲心里一阵激动:他几乎是不为什么原因的,要杀他的儿子,而梁斗还是告诉他应注意提防的事。

梁斗已飘然而去。

这时候,也许是夜晚将临了,西边的一角艳阳,令人残艳丽不安。那几位江湖上的青年子弟,也不知为了落暮寒鸦,还是目睹两个前辈高人的分手,心里像有一块铅,喉咙有一股郁闷,都难以舒泄。

所以一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

唐甜是颓然呆在暮色里,其实她的眼珠在转动着,向南,那远去飘然出尘但亲切的背影,向北,那巍然高大但孤寂的身影。

唐甜忽然用力咬了咬唇,抛下一句话:“你们等我一阵子,我去去就来。”

她似乎决定了什么事,如风而去。

他们都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

在初晚,向南的郊道上,一弯新月如钩。

唐甜稍微踌躇了一下——只稍稍那么一跺足——她立即决定奇*书*电&子^书了她的方向。

向北追去。

北方是地眼。

唐甜很快就追及了地眼。

她追近了这位年高时再次悟佛明性的高僧背后,已气喘吁吁。

地眼转过身子来,等她。

所以他看见一弯新月,就在那奔来的女子头上。

而唐甜抬头也看见,那新月的光芒,照在地眼大师的脸上,那么慈祥,那么露样,一点也不象昔日江湖上所传闻的钢指铁腕、杀手无情的南少林寺监。

唐甜哭了。

地眼惊异地发觉这气喘不已的女子:满眼是泪,便问:“女施主有什么事?”

唐甜抬起眼,她没有唐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而且是单眼皮,可是仍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在笑的时候,而现在是一种令人抚然的凄楚,在泪光中。

她惶惑地看着地眼。

地眼皱了皱眉,心中默念卢一声佛号,再次问:“什么事啊?”

唐甜用手抚理乱鬓,隐然有汗。

“大师,我心依然妄息不止,则请教如何解脱?”

地眼笑了。他的双目,闪耀新月的清辉。

“……四祖道信,十四岁时,到三祖僧熠处求情,说:‘愿和尚慈悲,乞与解脱法门。”三祖说:‘谁缚汝?’他说:‘无人缚。’三祖说:‘何更求解脱乎?’他便于言下大悟。”

唐甜仔细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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