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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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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头鬼虽然可恨,至少总比葛先生好些。

田心走在他们旁边,一双大眼睛老是不停的在他们身上溜来溜去。

田思思忽然道:“你问问他,究竟想到哪里去。”

田心眨眨眼,道:“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

田思思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没开口。

田心忽又道:“张好儿虽然满嘴不说真话,但有件事倒不是骗你的。”

田思思道:“什么事?”

田心道:“秦歌的确已到了这里,好几天之前我就听他们说过了。”

田思思眼睛亮了起来,道:“你有没有听说他在哪里?”

田心摇摇头,杨凡忽然回过头来笑笑,道:“他若真的已到了这里,我们知道有个地方一定能找到他。”

田思思苦笑道:“什么地方?”

杨凡淡淡道:“一个单身的男人喜欢到什么地方去,你也应该懂得的。”

(三)

男人喜欢到些什么地方呢?

有趣的地方。

那地方不一定要有美丽的风景,很堂皇的房子,只要有好酒、好菜、好看的女人、公平的赌博,十个男人中就至少有九个喜欢去。

无论是不是单身的男人都一样。

这地方风景并不美,简直根本连一点风景也没有。

这地方只不过是城墙角下的一条死衙堂。

这房子也一点不堂皇。

事实上,这房子十年前就已该拆掉了,看来好像随随便便的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垮。

两扇油漆剥落的大门,也是紧紧关着的,门口还堆着垃圾。

田思思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闻到一股臭气,忍不住皱眉道:“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杨凡道:“你不是要找秦歌吗?”

田思思道:“他难道会到这种鬼地方来?”

杨凡笑了笑道:“他非但一定会来,而且来了就舍不得走。”

田思思道:“为什么?”

杨凡笑道:“你慢慢就会知道为什么的。”

田思思忽然停下脚步,道:“这地方是不是也有很多……很多像张好儿那样的慈善家。”

杨凡摇摇头,道:“到这地方来的人,并不是来找慈善家的。”

田思思道:“来干什么?”

杨凡道:“到这地方来的人,都喜欢自己做慈善家。”

田思思眨眨眼,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杨凡道:“我的意思就是,这些人喜欢将自己的银子送出去救济别人,而且送得很快。”

田思思忽然道:“有多快?”

杨凡道:“你若将自己的银子送出去,绝对找不到别的地方能比这里送得更快的了。”

田思思恍然道:“我明白了,这地方一定是个很大的赌场。”

杨凡笑道:“不错,到底还是你比较聪明些。”

田思思又噘起了嘴,冷冷地道:“看这破破烂烂的屋子,到这里来的人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大手面。”

杨凡道:“你又不懂了,真正喜欢赌钱的人,只要有得赌,别的事全都不讲究,你就算叫他倒在阴沟里赌也没关系。”

田思思道:“既然什么都可以赌,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到这里来?”

杨凡道:“因为这地方秘密。”

田思思道:“为什么要如此秘密?”

杨凡道:“原因很多。”

田思思道:“你说出来听听。”

杨凡道:“有些人怕老婆,不敢赌;有些人身分特别,不能赌;还有些人银子来路不明,若是赌得太大,怕引起别人的疑心。”

他笑了笑道:“可是在这里,随便你怎么赌都没关系,既没有人敢到这里来抓你,更没有人查问你银子的来历。〃

田思思道:“为什么?”

杨凡道:“因为这里的主人是金大胡子。”

田思思道:“金大胡子又是谁?”

杨凡道:“是个别人惹不起的人。”

田思思道:“秦歌既没有老婆可怕,也没有见不得人的原因,为什么也要到这里来赌呢?”

杨凡道:“因为这地方赌得大,赌得过瘾,不是大手面的人,连大门都迸不去。”

田思思用眼睛瞟看他,道:“你呢?……你进不进得去?”

杨凡笑了笑道:“我若进不去,又怎么会带你来呢!”

田思思道:“想不到你非但是个酒鬼,而且还是个赌鬼。”

杨凡微笑道:“其实你早就应该想到的。”

大门上还有个小门。

杨凡敲了敲小门上的铜环,小门就开了。

门里刚好露出一个人的脸。

一张凶巴巴的脸,看着火的时候总带着三分杀气。

这人不但样子长得凶,声音也很凶,瞪着杨凡道:“你来干什么?”

杨凡道:“你不认识我?”

这人道:“谁认得你?”

杨凡笑了笑,道:“金大胡子认得我。”

他忽然拿出样东西塞到门洞里去,又道:“你拿去给他看看,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达人又狠狠地瞪丁他一眼,“砰”的将门重重的关上。

田思思忍不住地问道,“金大胡子真认得你?”

杨凡微笑道:“我不是慈善家,我不会骗你。”

田思思道:“你怎么认得这种人?”

杨凡淡淡道:“因为我是个赌鬼,又是个酒鬼。”

秦歌, 秦歌

(一)

田思思瞟了他一眼,忽又问道:“秦先生会不会来这里?”

杨凡道:“我怎么知道?”

田思思道:“你一定知道。我总觉得你早就认识他了,他也早就认得你。”

杨凡叹了口气,喃喃道:“女人为什么总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门忽然开了。

这次开的不是小门,是大门。

那个样子很凶的人,忽然变成了个很客气的人,陪着笑躬身道:

“请,请进。”

他旁边还有个衣裳穿得很华丽的彪形大汉,浓眉大眼,满脸横肉,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一看见杨凡就迎了上来,大笑道:“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杨凡道:“一阵邪风。”

华衣大汉怔了证道:“邪风?”

杨凡叹道:“若不是邪风,怎么会把我吹到这里来呢?”

华衣大汉笑道:“你已有好几个月没有送钱来了,也不怕银子发霉吗?”

(二)

屋子虽然很大,看来还是烟雾腾腾的,到处都挤满了人。

各式各样的人,大多数都很紧张,有几个不紧张的,也只不过是在故作镇定而已,其实连小衣都只怕已被汗水湿透。

真正不紧张的只是一个。就是带杨凡进来的那华衣大汉。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屋子里谁是赢家。

他自己。

他拍着杨凡的肩,笑道:“你随便玩玩,等这阵子忙过了,我再来陪你喝酒。”

等他走远了,田思思忽然冷笑道:“看来你跟金大胡子也并没有什么交情。”

杨凡道:“哦?”

田思想道:“若是有交情的朋友,他一定会亲自出来迎接的。”

杨凡笑了笑,道:“你以为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人是谁?”

田思思道:“他总不会是金大胡子吧。”

杨凡道:“他不是金大胡子是准?”

田思思失声道:“什么?他就是金大胡子?他连一根胡子都没有。”

杨凡道:“胡子是可以刮掉的。”

田思思奇道:“他既然是金大胡子,为什么要刮胡子?”

杨凡笑道:“因为他最近娶了个老婆。”

田思思道:“娶老婆和刮胡子有什么关系?”

杨凡道:“非但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

田思想眨了眨眼,道:“难道是他老婆叫他把胡子刮掉的?”

杨凡道:“你这次总算变得聪明了些。”

田思思也忍不住笑了,道:“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也会怕老婆。”

杨凡道:“各种人都会怕老婆,怕老婆这事是完全不分种族、不分阶级的。”

田思想笑道:“这么说来,怕老婆至少是件很公平的事。”

杨凡又叹了口气,道:“像这样公平的事的确不多 幸好还不多。”

屋子里既有各式各样的人, 就有各式各样的赌 骰子、牌九、单双、大小……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墙上贴着张告示:

“赌注限额:最高一千两,最低十两。”

田思思东张西望地看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道:“秦歌不在这里。”

杨凡道:“我保证他一定会来这里的。”

田思思道:“你不骗我?”

杨凡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田思思想了想,的确想不出杨凡骗她的理由,又问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杨凡道:“那就难说了,反正我们一直等到他来为止。”

田思思道:“这地方若是打佯了呢?”

杨凡道:“这地方从不打佯。”

田思思道:“为什么?”

杨凡道:“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赌瘾什么时候会发作,所以这地方十二个时辰中随时都会有人来。”

田思想瞟了他一眼,笑道:“现在你赌瘾发作了没有?”

杨凡苦笑道:“既已到了这里,想不发作也不行。”

突然听田思想道:“你们看,那边那个女人。”

赌场里有女人并不稀奇,但达女人实在太年轻、太漂亮。

她正在赌牌九,而且正在推庄。

她穿的本来是件很华贵、很漂亮的衣裳,现在衣襟已敞开了,袖口已挽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酥胸和一双嫩藕般的手臂。

她正在赔钱。

这一把她拿的是“鳖十”,通赔。

眼见着她面前堆得高高的一堆银子,霎时间赔得干干净净。

旁边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正斜眼看着她,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悠然道:“少奶奶,我看你还是让别人来推几手吧。”

这位少奶奶已输得满脸通红,大声道:“不行,我还要翻本。”

大麻子道:“要翻本只怕也得等到明天了,今天你连戴来的首饰都押了出去,我们这里的规矩又不兴作赌赊帐。”

少奶奶咬着唇,发了半天怔,忽然道:“我还有样东西可以押。”

大麻子道:“什么东西?”

少奶奶挺起了胸,道:“我这个人。”

大麻子脸上每颗麻子都亮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道:“你想押多少?”

大麻子眼睛盯着她敞开的衣襟,道:“叁千两行不行?”

少奶奶一拍桌子,道:“好,银子拿来,我押给你了。”

田思想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叹息着道:“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少奶奶,输得这麽惨。”

旁边忽然有人冷笑道:“她是个屁少奶奶,规规矩矩的少奶奶怎么会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来。”

这人一张马脸,全身黑衣,装束打扮和那看门的人完全一样,想必也是金大胡子的手下。

田思想忍不住问道:“到这里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这人道:“一个人到这里来赌的女人,不是卖的,就是人家的姨太太。”

他指了指那位少奶奶,又道:“她就是大同府王百万的第十叁房姨太太,平时倒还规矩,只要一赌起来,立刻就现了原形。”

田思思冷笑道:“男人一赌起来,还不是一样的要现原形?”

这人笑了笑,道:“只可惜男人就算要卖,也卖不出去。”

他笑嘻嘻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瞟了田思思两眼。

田思思气得脸发白,恨恨地道:“为什么女人总好像天生要比男人倒霉些,为什么男人能赌女人就不能?”

杨凡淡淡道:“因为女人天生就不是男人。。

田思想瞪眼道:“这是什么话?”杨凡笑道:“这是句很简单的话,只可惜世上偏偏有些女人听不懂。”

杨凡也开始赌了。

他赌的是牌九。

这里的赌注是十两银子,无论是输是赢,他都是十两,连一两都不肯多押下去。

旁边看着他的人,嘴里虽没有说什么,目光中却露出不屑之意。

无论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杨凡还是一点也不在乎。

田大小姐却已受不了。

她既然坐在杨凡旁边,杨凡丢人,岂非就等於她丢人?

她忍不住悄悄道:“你能不能多押一点?”

杨凡道:“不能。”

田思思道:“为什么不能?”

杨凡笑笑道:“因为我既不想输得太快,也不想赢人家的。”

田思思恨恨道:“你这样子算什么赌鬼?”

杨凡道:“我并没有说我是赌鬼,是你说的。”

田思思瞪了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嫣然道:“你就算是赌鬼,也只能算第八流的赌鬼。”

杨凡没有说话,又将赌注押了下去。

还是十两,不多也不少。

田思思叹道:“看来这里赌注的限额若是一文钱,你一定不会押两文。”

杨凡笑道:“你又说对了一次。”

忽然间,屋子里爆出了一片欢呼声:“秦大侠来了……秦大少一来,场面就一定热闹了……”

无论是秦大侠也好,秦大少也好,田思想知道他们说的就是秦歌。

秦歌果然来了。

田思思只觉得嘴里发干,手脚发冷,紧张得连气都透不过来。

她虽然睁大了眼睛,却还是没法看清楚秦歌的人。

她实在太紧张,紧张得连眼睛都有点发花。

幸好她总算还是看到了一条红丝巾。

红得像刚升起的太阳。

秦歌的确是个红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红的。

他一来,屋子里所有的人几乎全都围了上去。

田思思连那条红丝巾也都看不见了,急得简直要跳脚。

杨凡却还是稳如泰山般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在他的赌注上。

十两,不多也不少。

田思思真恨不得把十两破银子塞到他嘴里去。

“像秦歌这样的大人物来了,这猪八戒居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在他眼中看来,秦歌好像连达十两银子都比不上。”

田思思恨得牙痒痒的,只好去问田心,道:“你看见了他没有?”

田心眨眨眼,道:“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他’是谁?”

田思思跺脚道:“当然是秦歌,除秦歌还有谁?”

田心笑道:“看倒是看见了,只不过……”

田思思不等他说完,就抢着间道:“他长得究竟是什么样子?”

田心悠然道:“什么样子?还不是个人的样子吗?好像也并没有比别人多长两只眼睛一条腿。”

田思思又急又气,又恨不得把那十两银子塞到这小撅嘴里去。

幸好这时她总算已听到了秦歌的声音!

声晋又响亮又豪爽,听起来正是个男子汉的声音!

“要赌就要赌得痛快,否则,就不如回家去抱老婆了。”

大家一起大笑。

“对,秦大侠真是个痛快的人。”

“押单双最痛快,秦大侠你来推庄好不好?”

秦歌的声音还是那麽痛快:“好,推庄就推庄,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秦大侠只管说。”

“我可不管金大胡子订的那些穷规矩,要押我的庄,至少就得一百两,多多益善,越多越好,我赌钱一向是越大越风流。”

人群总算散开了些。

田思想总算看到了秦歌,总算看到了她心目中的大人物。

她最先看到的,自然还是那条鲜红的丝巾。

红得就和她现在的脸色一样。

红丝巾松松的系在脖子上。

脖子很粗,但长在秦歌身上,看来就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粗了。

大人物并不一定长得英俊漂亮,但却一定有种与众不同的气派。

秦歌的气派的确不小,随手一掏,就是厚厚的一大叠银票,随随便便就摔在桌子上。

“押,尽管押。”

於是大家就押,几百两的也有,几千两的也有。

到这里来的人,身上的银子好像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

又是一阵欢呼。

庄家赔出的多,吃进的少。

一赔就是好几千两,霎时,万把两银子就不姓秦了。

秦歌却还是面不改色,眼睛还是灼灼有光,他长得就算不太英俊漂亮,就凭这种气派,已足够让女人一队队的拜倒在他黑缎子的裤脚下。

田思想简直已看得痴了,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道,“他真是条男子汉,真是个大英雄。”

田心忽然笑了笑,道:“你从哪点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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