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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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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如疏,堵的好处绝对不如疏……

吴茂才沉静了许久,突然冲着顺公公轻声道了一句:“顺公公,您慢坐,我先去派人将我闺女从郭府召回,我得与她商量商量才能再做决定。”

说完,便急匆匆地返回后堂,一溜烟没了人影。

顺公公看着吴茂才消逝的身影,脸上渐渐浮现笑意,很是开心地呢喃道:“嘿嘿,看来咱家算是不负所托了,这趟陇西之行,八成又能盘钵满盈的回长安咯!”

“来人呐,给咱家再上一碗茶汤,说得这么久,咱家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

……

郭府,郭业正端坐在书房中,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笃,笃笃……

紧凑的叩门声从外头响起,郭业吱唔一声,外间就响起了关鸠鸠的声音。

只听关鸠鸠在外头恭顺地喊了一声:“大人,学生回来啦!”

郭业没有起身开门,继续端坐于位置上,隔着房门问道:“人,请来了吗?”

关鸠鸠回道:“大人,学生不辱使命,将冷天霖冷县令请来了。冷大人与学生一道,在门外候着呢!”

“哦?”

郭业这下坐不住了,急急起身冲门外喊道:“那还冷着干什么?竟然还让冷县令在外头等候,快,快将冷县令请入房中来,不能失了礼数!”

声音落罢,房门松动。

嘎吱~~

关鸠鸠推门而入,低头哈腰将后头之人恭恭敬敬请入了书房之中,而后又退将出去,自动把房门给带了出去。

来人,正是与郭业并无太多交情的陇西新任县令,冷天霖!

第334章初谈冷天霖

郭业起身相迎,将冷天霖请入房中,亲自搬来一把木椅热络地说道:“冷县令,坐,呵呵,请坐!”

冷天霖今夜是便服打扮,一身士子袍衫凸显欣长的身材,年轻的脸庞上掩不住的卷卷书生味道。

他坐罢之后,心中很是不解,眼前这位郭大人大半夜派人相请,到底意欲何为?

因为郭业既非文散官,也非武散官,乃是六品武勋骁骑尉,文武本就不同班,更别说跳出文武散官序列的勋官了。两人丝毫没有从属的关系,更别说公务上的交集。

莫非是因为自己曾经前往郭府祭奠郭老太公,又亲自送殡郭老太公入土为安的缘故,郭大人想着感谢自己一番?

这明显又有些不靠谱,要答谢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啊,外头天色都明显已经二更天了,哪里有人深更半夜急匆匆把人请到自己家中,再行答谢的?

况且自己当初前来祭奠郭老太公灵堂,包括送殡上山,不外乎是因为郭家乃是陇西大家,自己又是初来乍到陇西县,无非是想借着郭家的宝地,郭业的名声,在陇西士绅面前露个脸罢了。

自己这点小心思,郭大人怎会看不通透?

着实令人费解郭大人今晚到底是想做甚……

坐罢之后,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脱口问道:“不知郭大人深更半夜派人相请冷某过府,有何贵干呢?”

他乃文散官,郭业乃武勋官,不是一个序列的官员,而话中他既不自称下官,也不自称本官,仅用冷某二字替代,可见其心中自有文散官读书人的骄傲与矜持,也有对陇西郭家地头蛇的礼让,算是有礼有节,恰到好处。

这种自称,正好符合他与郭业此时的关系。

盛世大唐,乱世渐渐平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意识越发的明显。

乱世重武,盛世重文。

随着士人学子读书人受当权者的重视,这些文官们也渐渐吃香起来。

除非是二品、三品大将军当前,否则你休想让一个进士及第出身的七品县令文散官对你弓腰口称一声“下官”。

不然,寒门子弟们为啥一个个十年寒窗苦读,挤破脑袋冲向科场,期待一朝得志,鲤鱼跳龙门,位列三榜呢?

这声冷某在郭业的耳中听来,未免有些托大,但是他今晚的确是有事相求冷天霖,所以直接无视冷天霖的小小傲娇,继续摆出一副笑脸,冲着冷天霖微微一拱手,说道:

“冷县令,你年长郭某近十岁,在下可否叫你一声天霖兄呢?”

郭业打蛇随棍上,立马又与冷天霖套起了交情。

这一声天霖兄,可就让冷天霖更加的不自在了。

心中越发好奇起来,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郭业先是摆着低姿态相迎自己,再是要对自己兄长相称。

看来今晚相邀,郭业必有所图啊!

不过冷天霖在长安高中进士之后,连坐了四年的冷板凳,对官场的人情世故有些看透,早已过了书生意气的时候。

尽管摸不透郭业到底想干嘛,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常识他还是谨记心中。

官场之中嘛,冷天霖自认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来得稳当。

随即,他也拱手微微还礼,称道:“郭大人客气,冷某的年岁虽虚长郭大人,的确当得起郭大人的这一声兄长相称。不过,这要论起你我品秩,郭大人乃是六品,冷某也仅是七品而已,嗨,汗颜,委实汗颜啊!”

这话虽是客套,但也默许了郭业的这一声天霖兄。

郭业听出了个中玄机,心中不由暗乐,这读书人啊,就死要面子,那点矜持真是要不得。

既然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郭业就为今晚的主题开始铺垫起来。

他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轻声问道:“天霖兄赴任陇西县令也有些日子了,对我们陇西县可有何看法呀?”

“唔?”

冷天霖不知郭业这话到底有何深意,不过同为官场中人,也就说起自己赴任陇西后的见闻。

说了不少陇西的风土人情,所见所听,还有公式化地感谢了几句上任结巴县令顾惟庸大人留下的大好基业,最后话锋一转,喟然叹道:“不过,下官初任陇西县令,肩上的担子也是很重呐。”

郭业趁势问道:“冷大人可是要在陇西为百姓做点实事,为自己的官途添上一笔政绩?”

“哈哈……”

冷天霖听着郭业这么赤裸裸的一问,不由笑道:“郭大人问得倒是有些意思,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本就是我们这些父母官应尽的本分。要不,如何为当今圣上牧守一方呢?圣人有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吾辈应当应分之事啊!”

奶球,郭业听着这客套话心中腻歪,还一套一套的,跟关鸠鸠似的,到底是读书人啊,始终脱不了身上那股子酸味儿。

不过冷天霖心中有所抱负正合他的心意,如果冷天霖又如结巴县令顾惟庸那狗日的,混吃等死,他才后怕呢。

旋即,啪啪两声,他双手击节,口中赞道:“说得好,天霖兄真不愧为读书人的楷模榜样啊。陇西有你这般父母官,真是百姓之福啊。刚才,天霖兄说起肩有重任之时,郭某见你脸上郁郁寡欢,可是有所烦心之事或有所阻滞?说出来听听,看看小弟能否帮你一把呢?”

冷天霖闻罢,不假思索地叹道:“唉……郭大人久居陇西,应该有所耳闻,其实在陇西地界上,真正能主事的并非官府衙门。甭说陇西了,就连益州府下辖几个县衙,都是如此。官府衙门的威信不足,又如何让冷某人施政一方,一展胸中抱负?”

陇西地界儿,包括益州其他几个县衙,都不能说了算?

郭业立马听出了冷天霖心中的窝囊气,原来他暗指漕帮势力太大啊。

也是,漕帮帮众三万余人,益州几大县有多少百姓是靠着岷江,靠着漕帮混饭吃。

有时候,往往漕帮总舵主孙明延的一句话,真心比陇西县令冷天霖还要管用。

难怪冷天霖窝火没面子了。

郭业想罢,心中窃喜万分,奶奶的,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事儿还真巧了。

当即,豁然起身冲着冷天霖说道:“我倒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岷江之上的漕帮啊!天霖兄苦恼的竟然是这件事啊?”

冷天霖一脸憋屈地点点头,瓮声道:“可不就是漕帮么?上次在老太公的白事上见着漕帮总舵主一面,呵呵,这江湖草莽毫无礼数,竟然不顾本官当面,也不来拜见一面。唉,堂堂朝廷命官,替天子牧守一方,竟然遭如此冷遇,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郭业闻言,当即大包大揽说道:“哈哈,天霖兄莫要苦恼,孙明延此人目不识丁,不懂礼数,一江湖草莽耳。既然天霖兄觉着漕帮有些碍手,那小弟就传话给孙明延,凡陇西地界,漕帮必须以天霖兄马首是瞻,这不完了么?此乃小事一桩耳!”

“当真???”

冷天霖乍听,脸色突变,惊喜万分之余冲上前几步,来到郭业的书桌前,大呼道:“如果真是这样,郭大人真是帮了冷某的大忙了。”

郭业见着冷天霖有些质疑,傲娇地说道:“天霖兄忘了?家父仙逝之时,孙明延都急匆匆赶来奔丧,可见他对我郭家的尊敬。实话跟你说吧,孙明延当年落魄之时,嘿嘿,全靠小弟的救济与扶持,方有今日之成就。郭某仅需一言,孙明延必会尊崇。”

郭业扯了个弥天大谎,并未将自己与漕帮的真正关系说给他听,省得对方瞎猜乱想,又是一番费口舌的解释。

不过这番谎话听在冷天霖耳中,却是信得真真儿的,因为孙明延在老太公灵堂前的那一日,他可是见得切切实实。

别人在老太公的灵柩前,是鞠躬致意;而孙明延呢?虽为漕帮总舵主,却是跪在蒲团之上,又是跪拜又是叩首,与孝子一般无异。

而且送殡当日,抬棺木之人中,除了郭业的几个下属之外,孙明延也在其中。

就冲孙明延的所作所为,冷天霖绝对相信郭业所说的一切。

没想到啊,自己抓破头皮的难解之事,在郭业这儿竟然不当一回事儿,三言两语,迎刃而解。

只要没有漕帮缚手缚脚,能让自己这个县令大人的施政纲领通传陇西各处。

冷天霖相信,在陇西任上,他绝对会有一番作为。

而且,郭业也发话了,在陇西地界,漕帮以自己马首是瞻,这意味着,有些时候,他还可以引漕帮为助力。

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不能有所作为的话,那真可以一头撞墙,蒙羞去死吧。

激动,太激动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郭府一趟,虽是败兴而来,当真却是乘兴而归啊。

只见冷天霖哆嗦着嘴唇,冲着郭业再次拱手抱拳,微微弯下他那高傲的脊梁骨,躬身道:“那就有劳郭大人了,这让冷某人如何感谢才是啊。咦——”

突然,弯下腰的冷天霖陡然将腰身直挺挺而起,面带狐疑地惊疑一声,有些恍然大悟般地叫道:“郭大人为何如此帮助冷某?你我先无私交,再无同谊,郭大人可是有用到冷某人的地方?”

还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句话,提醒了有些脑子发热的冷天霖,立马清醒了过来。

郭业微微颔首,轻笑道:“天霖兄真乃聪明人啊,和聪明人谈事,就是不费劲。小弟正有所求,还望天霖兄援手帮衬一把。”

冷天霖有些堤防地看了郭业一眼,稍稍退后两步,坐回原位,正襟危坐起来,颇有些矜持地抬起胸膛,问道:

“郭大人,你先说说你要冷某人帮忙之事吧,不然你这天大的好处,冷某人委实不敢贪图。”

第335章保媒拉纤

看着冷天霖这番傲娇作派,郭业心中小小赞道,倒是虽有向上攀爬之心却不贪功不冒进,倒不失为一个圆滑世故的书呆子。

冷天霖胜在年轻,才二十七八岁许,熬炼个十年八年,又恰逢机遇的话。就凭这份心智,未尝不能扶摇直上,高居庙堂。

这人,倒是有点意思。

随后,他将书桌后头的椅子搬了出来,与冷天霖面对面的坐着,翘起二郎腿,将自己今夜相邀欲求之事婉婉说了出来。

……

约莫过了一小会儿,郭业讲完最后一个字,还想问上一句冷天霖意下如何?

谁知——

噌~~

冷天霖仿佛屁股下头被钢钉扎了一针,猛然站起,浑身绷紧,满脸地惊骇之色,诧异问道:“什,什么?郭大人想要冷某前往益州康都尉府上,替,替你说媒?”

他还有后半句未讲,那便是郭业不仅让他去做说媒拉纤的勾当,而且还惦记着要纳康都尉家的千金为妾!

这,这,不是要他冷天霖前去康府嘬死吗?

惊骇之余,心中气急万分,不断咒骂着郭业的不知天高地厚,让一个堂堂益州折冲都尉家的千金小姐给你做妾,你何德何能,你这不是嘬死是什么?

妈的,你嘬死还要拉上本县令,这简直就是胡扯,瞎扯啊!

“不行不行,万万不行,冷某人至今还未婚娶,怎能给你做这保媒拉纤的活儿?而且,而且还要纳康都尉家的小姐为妾,郭大人,你这是要把冷某人往火坑里推啊,万一康大人一急眼,这……”

冷天霖想想都后怕,先不说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单身汉子给人保媒拉纤,这本身就不符合礼法。

就说康都尉那儿,一提纳妾之事,去了都要遭殃,不死也要脱层皮。

康岳山什么人?

益州府的折冲都尉,掌管一州的府兵,说一不二的地头蛇。

虽说是五品武散官,自己七品文散官对上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官大官小的问题。

关键是自己去益州康家,是要剜康岳山的心头肉,要让他女儿给郭业做妾侍啊。

这理亏在前,心虚在后,去了那里康岳山能给自己好脸色看?

不成不成,得罪康岳山,惹得康岳山雷霆震怒,自己还在陇西干着县令,盘算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划得来的好事。

郭业见状也跟着起身,摁住徘徊在暴走边缘的冷天霖肩膀,将他慢慢压了下去,坐回原位,安抚他道:“天霖兄莫急莫急,你先听小弟我说来。”

随后,他侃侃而谈道:“不瞒天霖兄,我与康家芷茹小姐彼此早已心生情愫,这妮子打心眼里非我郭业不嫁啦,这可是自由恋爱哈!”

郭业言罢,稍稍将脸转过,生怕冷天霖看见自己不要脸扯犊子而羞愧。

停顿一下,又回转脸颊,望着冷天霖继续说道:“二来嘛,我与康家的关系也甚是融洽,康家长子康宝更与我兄弟相交,在我西川军中颇得重用。你此番前去,只要跟康岳山提及,小弟丁忧守孝之后,西川小都护府一应事宜,包括小都护的人选,我自会推荐康宝继任。康岳山听罢必会思量里头的轻重。放心吧,你只需当个媒公,此番定能成事。”

唔?

冷天霖听罢郭业的分析,特别是第二点,关于推荐康宝继任西川小都护府,不由冷静了下来。

莫非,这是一笔两家联姻的交易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此事还真能成。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直接问道:“郭大人,你手下能人辈出,你与我素我往来,为何要让冷某替你跑上这一趟?而且,还要费尽周折地拿出漕帮这一筹码来交换?这未免有些多此一举吧?”

“问得好!”

郭业赞了一声,指了指冷天霖现在所穿的士子袍衫,笑道:“嘿嘿,不就因为冷县令您是士子文人,是二榜进士及第出身嘛。你想想看,康老头是个武夫,您一个堂堂的进士文人亲自上门替小弟提亲,老家伙面上有光不是?小弟面子里子都给康老头做足了,他焉能不同意?”

冷天霖听着郭业这番话,也是小小的自鸣得意了一把,也是,自己堂堂一个二榜第七名的进士及第,堂堂七品陇西父母官,到康府去保媒拉纤,康岳山的确应该感到有面子。

没辙儿,谁让如今大唐正值太平光景,盛世重文,贞观盛世的迹象越发的明显,文人的地位正如东山冉冉而起之朝阳,亦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文人高一等乃大势所趋,乃是潮流所向,不可逆转。

康岳山这种武将,更讲究这个。

听罢,想罢,权衡罢,冷天霖心中那杆天平再一次倾斜了起来。

不过,

他打心眼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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