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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8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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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怡狠狠地瞪了郭业一眼,带领四人施了一礼,道:“拜见夫人,夫人万福!”

柴秀秀这才稍微找到了点当大妇的感觉,道:“快起来吧!初次见面,姐姐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就给你们每人一副金镯子吧……”

杨凤怡道:“我乃习武之人,手上带了镯子多有不便,多谢柴郡主的美意,那镯子您自个儿留着吧!”

善花公主道:“我善花虽为新罗公主,但是从小不喜配饰,从来没带过什么镯子。为了避免暴殄天物,还是不要了吧。”

渊若霜道:“若霜从小得了一场怪病,佩戴金饰就会浑身难受,对您这份大礼,也只能敬谢不敏了!”

……

废话不多说,孙小小和上川梅子也找了个理由,拒绝了柴秀秀的赠礼。芷茹轻哼一声,道:“柴姐姐,看来人家还真看不上您的礼物呢?”

杨凤怡轻笑一声,道:“自家姐妹,说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我杨家独占汉城,虽没称王也差不了多少。别的可能不多,但是要说金镯子什么的,柴郡主如果喜欢的话,我送您百八十副毫无问题!”

柴秀秀咬着牙说道:“那我就多谢凤怡妹妹了!”

“不用谢。”杨凤怡好整以暇地说道:“我们这些番邦小国之人,没啥拿得出手得,就是钱多。本来以为大唐乃是礼仪之邦,看不上这些铜臭之物,这才没给姐姐带什么金镯子之类的礼物。没想到堂堂的大唐郡主,其实也是俗人一个。”

“你……”柴秀秀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等柴秀秀想出反击的措辞,杨凤怡打了个哈欠,道:“哎呀,这一路行来,我们还真是劳乏了。不知柴郡主有没有给我们安排好住处?快派人带我们去吧。”

郭业如蒙大赦,赶紧道:“好!好!贞娘,快带这几位妹妹去休息。”

贞娘怯生生得看向柴秀秀,道:“您看……”

“带她们走!”

“是!”

贞娘带着五位佳人渐行渐远,郭业才长出了一口气,打了个哈哈,道:“说起来,你们也真是姐妹情深,都没顾上给我见礼呢,就自个儿聊上了。不错,不错,为夫很满意,秀秀你还真是一个贤妻良母……”

柴秀秀一伸手,就把郭业的耳朵扭住了,道:“姓郭的,你干的好事。一出去,就带回来五个野女人。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柴秀秀?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我看这五个人的姿色远超我们几个,你还回这个家干什么啊!就在新罗跟她们过日子啊……”

说到最后,已然是语带哭腔!

郭业偷眼看去,只见一滴滴的泪珠顺着柴秀秀的脸庞滑落……

第1698章一哄二骗三浪漫

美人垂泪惹人怜。

眼泪就是女人最大的武器。

柴秀秀这一哭,郭业顿时感觉手脚没地方放了,道:“秀秀,你……你听我解释,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芷茹轻呸一声,道:“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原来有个天竺女王拉迦室利,您不带到家里来,我们姐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下可好,您还得寸进尺了,这一下子就带来五个,让我们怎么想?”

柴秀秀把手松开,抽泣道:“这几个女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论姿色都在我们姐妹之上,就是论身份地位,杨凤怡和善花公主也不在妾身之下。你喜欢她们,妾身也无话可说,只能怨自己命苦。”

“那怎么能行?”芷茹道:“姐姐你和他乃是患难的夫妻,与他同甘共苦,给他生儿育女!现在他要是敢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康芷茹第一个不答应!”

“唉,贵易交,富易妻,人之常情。事到如今,咱们做女人的有什么办法?”

这两个女子一唱一和,仿佛郭业真成了一个负心薄幸的小人!

郭业明白,自己这两个女人,一方面是真生气了!另一方面,也是在出言试探自己的态度。这要是应付好了,不用说,以后就是家庭和睦。但是一个应答不当,那后院可就真的要起火了!

他挠了挠脑袋道:“这个……你们说得是不是太夸张一点?秀秀乃是我的结发之妻,我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可能停妻另娶吧?”

“那您的意思是……我芷茹并非您的结发之妻,就可以随便欺负了?”

“呃……当然不是!芷茹又漂亮,又温柔,我整日里喜欢都喜欢不够,怎么可能欺负你?”

“这还差不多!”

柴秀秀道:“难道妾身就不漂亮不温柔了?”

“都漂亮,都温柔!”

郭业一个头两个大,暗自感叹,就算穿越大唐也不是那么容易开后宫的,看来只能出大招了!

什么大招?简称为一哄二骗三浪漫。这是现代社会,无数情圣心血的结晶,郭业有幸拜读,拿到大唐来,还真是无往而不利。

郭业把二女一并搂在怀里,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出使新罗的这段日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柴秀秀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道:“油嘴滑舌!想念?想念就给我想念出五个妹妹来?您这个想念妾身消受不起!”

郭业道:“贤妻你可误会我了,为夫这次新罗之行,可是经历了数不清的刀光剑影……”

然后,郭业就把新罗之行娓娓道来。

在郭业的嘴里,他此次的新罗之行,凶险无比。长人国中,险些命丧虎口;金城之下,差点死在万军之中;更别提在水口城的湖心岛上,高志国突然反水,渊盖苏文大军围攻,郭业等人更是九死一生!

至于日收四美之事则被他夹杂这些惊险的故事当中,一带而过。彷佛他不借收四美的机会,拖延时间,就会被渊盖苏文乱刃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听完了他的经历,柴秀秀吓得心惊肉跳,心中的闷气也消了很多,道:“妾身听外面的传言,只知道夫君的新罗之行如何风光,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隐情。看来是妾身错怪夫君了!”

郭业道:“没关系,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

没等他装逼装完呢,柴秀秀又道:“孙小小、渊若霜和上川梅子的事情,妾身可以不追究。但是善花公主和杨凤怡的事情,夫君又怎么解释?”

“呃……这就是另外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了……”

如果说解释日收四美之事,郭业所说还是基本符合事实的话。那么解释善花公主和杨凤怡事,他就完全是鬼话连篇了。

据他所言,善花公主身中渊男建的椿药,没有男人的滋润,就会全身出血而亡。郭小哥完全是出了一片仁心,心中默念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才和善花公主成其好事的。至于杨凤怡,则成了大家逃出平壤城的关键。杨凤怡以众人的性命威胁,郭业才不得不纳他为妾。

芷茹听完了一番白眼,道:“夫君,我咋觉得您说的那么不靠谱呢?人家杨凤怡要长相有长相,要身份有身份,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日思夜想呢,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死乞白赖得嫁给你?您的魅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这你就不懂了?咱郭小哥是谁?人称年少多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温柔多情神勇无敌玉面小郎君,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杨凤怡对我一见钟情,爱得不能自拔,非要嫁给我,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柴秀秀听了他这一番超级无厘头的自吹自擂有点发晕,道:“好吧,就算您真是那个什么……玉面小郎君,杨凤怡胸大无脑,真的看上您了。那善花公主中椿药,非要男人解毒,妾身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郭业道:“人家五灵道长那是有法力的人,炼制的椿药当然不同凡俗了。女人吃了那个椿药啊,那真是面红耳赤,想入非非,一看到男人就……”

说着话,郭业的手就不老实了,一边搂着二女,一边上下其手。郭业出使一年多了。柴秀秀和芷茹都是久旷之身,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顿时如同中了椿药一般,目眩神迷,娇喘吁吁,至于郭业到底说的是什么,到底有多么不合情理,都被她们抛之脑后了……

郭业也是颇为情动,道:“久别胜新婚,咱们还说那些干啥,不如就在这里来个一皇二后……”

芷茹媚眼如丝,轻声应了一个好字!

柴秀秀却紧守着灵台的一线清明,道:“这里……可是……这里是花厅……”

“花厅?还花径呢!花径久未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就在郭业要厚颜无耻地白昼宣淫之时,有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呀~~”了一声,赶紧护住眼睛,道:“秦国公,婢子啥也没看见……”

郭业的手一松,柴秀秀趁机挣脱,道:“我去看看孩子……”然后慌里慌张跑出门外!

芷茹倒是颇有些意犹未尽,但是柴秀秀都走了,她也不好吃独食,只得道:“夫君,今晚去奴家房里吧……”说完了,芷茹也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郭业被破坏了兴致,心情很不愉快,沉声道:“你来干什么?到底有什么事情?”

“秦国公,不是婢子多事,实在是有客人来拜,婢子不得不……”

“客人?是谁这么不开眼?”

“据说是您的至交好友,姓马……”

“马周马元举?”

“好像是这个名字!”

“请他进来!不……我要亲自迎接!”

马周马元举,对于郭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他不仅仅是郭业昔日在陇西的同僚,更是对郭业有知遇之恩的大恩人。在朝堂之上,更是郭业的铁杆支持者。如果朝廷之中,存在一个“郭党”的话,马周绝对是其中的中坚力量。

奇怪的是,这次郊迎大典上,似乎没有看到过马周的身影。这家伙先为中书令,后为长安府尹,在朝廷上也算有名有号的人物了,怎么会没有资格出席郊迎大典?难道说他已经丢官罢职了?现在急急忙忙来找自己,是来求援了?

秦国公府,中门大开!

郭业紧走几步来到门外,只见马周的身形越发瘦削了,身上的袍衫尽管洗得干干净净,但是料子非常的普通,很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

“马大哥,你……你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说,是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郭业义愤填膺地说道。

第1699章马周的新差使

马周听了郭业的话一愣,道:“你这话是啥意思?我马元举怎么会受人欺负,真是无稽之谈!”

郭业心中暗想,这马元举就是死鸭子嘴硬,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不肯承认自己落魄。好,咱不跟你计较。早晚有你说实话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轻笑一声,道:“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您混得很好,非常好!呃……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咱们还是入府叙话。”

“这还差不多。”

二人来到客厅之内,分宾主落座。有家奴献上香茶,郭业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了,退下吧。另外交代下去,本公和马大人有要事相谈,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屏退了左右之后,郭业神色肃然,道:“马大哥,现在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你总该和我说实话了吧?”

“实话?什么实话?”马周猛然间回过味来,道:“你还是觉得我受人欺负了?”

郭业的脸一沉,道:“我说马元举,你到底当不当我郭业是兄弟?是兄弟,那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现在混的不好,求我郭业帮忙,我郭业绝无二话。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您这么放不下面子,把自个儿的事情藏着掖着,我就是想帮忙也使不上劲啊!”

马元举气极反笑,道:“我就奇怪了,你到底从哪看出我马元举混的不好?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受人欺负了?”

“这还用问吗?”郭业道:“您自个儿照照镜子,您看看,自个儿都瘦成什么样了?您要是真混得好,心情愉快,身体倍棒,吃嘛嘛香,那就得越来越胖啊!怎么都瘦成这副德行了?”

马元举冷哼一声,道:“你还真别说,我最近还就是心情愉快,吃嘛嘛香,至于为啥身体反而瘦了,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我就不信了,您心情愉快,还能越来越瘦?难道陛下派了您一个什么繁难的差使?”

“那倒没有,我这差事还挺清闲的。但是……”马元举叹了一口气,道:“我得病了!”

“得病了?到底什么病?”

“消渴症!”

“消渴也不能……啊,对,消渴确实能让人变瘦。”

所谓消渴症,按照现代社会的词儿来说,就是糖尿病。糖尿病的典型症状就是三多一少——吃得多,喝得多,尿得多,但是体重减少。

郭业道:“您真的得了消渴症了?”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骗你干什么?”

“说得也是……不对,还是不对!”郭业上下打量了马周几眼,道:“咱们大唐官员的俸禄可不低,您要是没有丢官罢职,为何穿得如从寒酸?”

“我这不是寒酸,是……”马周想了一下,道:“用你常说的那个词儿,就叫低调。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我马元举春风得意,朝臣之中嫉恨的人还真不少。为了不给自己招灾惹祸,才特意穿成这样的。”

郭业根本就不信马周的话,道:“低调?春风得意?那我就想不明白了,您到底是多么春风得意,才连参加百官郊迎的资格都没有?废话不多说,你就说你现在到底当啥官?那个长安令,你还当不当了?”

“长安令我当然是没当了。现在我的官职是治书侍御史。”

“治书侍御史?五品官?”

“对。”

“嘿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长安令一职也是五品官。从长安令这个非常重要的官职,转到没什么实权治书侍御史,你还说自己春风得意?马元举,你亏心不亏心啊!”

马元举得意的说道:“不亏心,一点也不亏心。郭业,你不感到奇怪吗?我就是当了治书侍御史,也应该参加郊迎啊。为啥郊迎的队伍里,没有马某人?”

“为啥?”

“因为我还有两个兼职!”

“什么兼职?”

“一个兼职,是谏议大夫。”

“哼,这跟治书侍御史的职责差不多,你无非是多拿一份俸禄罢了。”

“还有一个兼职,就是晋王府长史!”

听了这话,郭业可不淡定了,道:“啥?你说啥?”

尽管被封为晋王府长史很多天了,马周提起这件事来,还是按耐不住兴奋之情,道“晋王府长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

郭业当然知道这意味者什么。

所谓晋王府长史,说白了,就是晋王的丞相。

晋王是谁?长孙皇后和李二陛下的独生子李治!从礼法上来说,现在李治就是不二的储君人选。

马周现在当了晋王府长史,等到李治继承了皇位,那就是当然的宰相。

怪不得马周说遭到不少人的嫉恨呢,谁都得羡慕嫉妒恨!一个五品官,没立啥功劳,因为官场卡位卡的好,就登上了青云之路,别人的心里能舒服得了吗?

郭业现在也明白马周为啥不去参加郊迎了,马周现在基本已经算是退出了大唐官场。什么治书侍御史,哪个谏议大夫,只是挂个名头罢了。马周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这个兼职——晋王府长史。

人家只要把晋王府长史当好了,把李治伺候舒服了,那就万事大吉。

自己的好朋友能得到这么一个好差事,郭业也颇为高兴,道:“马大哥,这可是件大喜事。恭喜!恭喜!”

马元举意味深长地看了郭业一眼,道:“你真的这么想?”

郭业嗤笑一声,道:“笑话,我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了,比起宰相来,也低不了多少。莫非我还会嫉妒你不成?”

“倒不是说你会嫉妒……”马元举正色道:“郭业,咱们兄弟相交这么多年了。事到如今,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染指皇位之心?”

“皇……皇位?”郭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马大哥,我咋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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