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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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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罢。”许是太惊讶了,孟古青说起话来也不大利索。

待宋衍出了翊坤宫,孟古青才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起身,沉声道:“备轿辇,去钟粹宫。”

天儿甚是炎热,钟粹宫却显得格外清凉,气氛压抑而低沉。

娜仁依旧在内殿,坐在红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日光很是刺眼,她便拿手挡着。

紫安哭丧着脸站在旁边,见孟古青来了,赶紧行礼:“静妃娘娘吉祥。”

孟古青淡淡扫了娜仁一眼,目光放在紫安身上,沉着嗓音道:“朱格昨儿个夜里,是不是取了药回来,你去瞧瞧,灵犀,你随紫安一起去。”

闻言,灵犀点头应:“是。”

言罢,紫安出了寝殿。孟古青眉目间有些痛苦,隐隐纠结,落座在娜仁身旁的凳子上,一脸严肃:“娜仁,我有事要问你。”

娜仁此刻精神很差,但见孟古青这样严肃,也尽量打起精神,回眸看着孟古青道:“姑姑有何事要问我?”

孟古青沉默了半响,目光冰冷的盯着娜仁:“珠玑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干系?”声音不大,但却让人畏惧。

娜仁原本就白的脸,瞬时煞白,神色慌乱起来。发白的唇紧咬着,良久之后,面如死灰道:“是……是我主使乌尤的!”

孟古青一怔,她没想到,娜仁会这样快就承认了。她害死猫,可以既往不咎,可她却……却要连同旁人害死了珠玑。

女子眼眶发红,浑身颤抖着,似乎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眼中渐渐浮上恨意,纵身而起,走到娜仁跟前,啪!脆生生的巴掌扇到了娜仁的脸上,娜仁煞白的脸,瞬时出现一个红彤彤的手掌印。

“你为什么要害死珠玑!她从来都没做错什么!当初你恨的人是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害她!”孟古青几乎是歇斯底里,自与娜仁冰释前嫌之后,她们二人相互扶持,感情甚笃。可她万万不曾想到,这个女子,竟是主使乌尤害死珠玑的人。

娜仁从来不敢与人说起此事,若是孟古青不问,她这辈子也不愿说出来的,她心中清楚,一旦说来出来,便会万劫不复,诚心待她好的姑姑,也断断不会放过她。

若非宋衍发觉,她也万不会承认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娜仁泪珠夺眶而出,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尽量让自己平静:“是……是……宋衍同你说的么?”

孟古青眼中满是恨意,也许,她恨的不是娜仁,而是她自己。孟古青的确是恨自己的,那么多人恨她,却都去害她亲近的人,她宁愿死的人是她,而不是珠玑。珠玑那样天真善良,她不该死的。

孟古青并未答话,但她的神色分明就是默认了。“呵呵……果然是他说的,他就这么恨我,这么恨不得我死!”娜仁眼角流着泪,嘴角苦笑着,甚是凄然。

“主子,主子,朱格姑娘是取了药,还留了封信。”伴着步伐声,灵犀急急从外面走来。手中拿着药物,还有一封信。

许是听闻朱格留了封信,娜仁激动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般夺过灵犀手中的信,急切的撕开,然但她瞧见上面的内容之时,却是面如死灰。

连连后退着,跌坐在椅子上,一纸书信飘落在墁砖上。孟古青闭了闭眼,似乎平静了些,将书信捡起,看娜仁方才那神色,这必定是在朱格的笔迹。这是封遗书,朱格留给娜仁的遗书。大约就是在说,让娜仁好好保重,她已将一切与人道清楚,她死了,便没人会责怪娜仁了。

“朱格……朱格……对不起。”娜仁几乎要崩溃了,从前失去之时,她身边还有个朱格,可现在……连朱格也没有了。

女子失神的站了起来,眼眸空洞无神,跌跌撞撞的走着,猛的便朝着墙壁撞去。灵犀见状,随手飞出手中的药包,娜仁不偏不倚的装在药包上。

虽是如此,但娜仁也撞的不清,从外头走来的紫安呆愣片刻,慌忙将娜仁扶住。

孟古青的脸色很难看,已不见往日的温情,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恨意。夺过灵犀手中的药包,狠狠摔到娜仁跟前,恶言道:“朱格为了你,自尽了!你若是想死,便去死!我绝不也再阻拦。往后你的生死,与本宫再干系!”

“你们!谁也别拦她!”孟古青怒色扫着殿中一行人,疾言厉色道。

“回翊坤宫!”说着,孟古青拂袖而去,帘子落下的声音很刺耳。

娜仁呆愣在原地,她姑姑的意思,是不是……任她自生自灭。是啊,她害死了她妹妹,她怎会放过自己。

“你说什么!昨日淑妃自裁,今日朱格死了!为何不早说!”坤宁宫中,宝音急色道。

坤宁宫如今如冷宫一般,若非因着绰尔济的缘故,宝音只怕连这冷宫也居不得。

紫禁城的奴才多是趋炎附势的,皇后如今落魄,便一个个不将其放在眼中,唯有绿染,依旧是如以往那般,当宝音是主子。

落在宝音身旁,诺声应:“奴婢怕您担心,所以……”

“这可如何是好!”宝音前些时日还在盘算着如何自救,再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然此刻,却只想前去钟粹宫看看娜仁。

来回踱步良久,吩咐绿染道:“你且去钟粹宫瞧瞧……”

“主子,您一个人可以么?”绿染担心的看着宝音道。

宝音走到榻前,随即落座:“到底本宫名义上还是皇后,那些个狗奴才还不敢拿本宫如何。”

绿染看了看外头,担忧道:“那您一个人小心些,奴婢一会儿就回来。”

出了坤宁宫,外头艳阳高照,刺得绿染睁不开眼来,她是有多少日子不曾踏出过坤宁宫了,虽不是如静妃说得那样暗无天日,却也不见往日和熙。昨日若非听闻后院伺候的宫女说,还不晓得钟粹宫竟出了这样大的事。

匆匆的穿过景和门,没走两步,便见前方轿辇迎面而来,两旁跟着好些人,好不威风。如今她已不过是落魄皇后身边的婢女,芳尘当日是死在她手中的,因而绿染每每见着翊坤宫的人,便会不由的害怕,生怕丢了性命。

“静妃娘娘吉祥。”绿染一袭绿袖,灿烂阳光下格外耀眼,宛若杨柳飘絮那般。

孟古青此刻心情很是复杂,也不曾注意到她,雁歌只轻瞥了绿染一眼,也都没多言。轿辇穿过景和门,匆匆的便离去。

这一夜的翊坤宫气氛格外低沉,女子坐在院中,呆望着漆黑的夜空。今夜无月,整个院落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独独的一株梅花树,光秃秃的,同是黑作一团,什么也瞧不出来。

“姐姐,听说你今日去了钟粹宫,回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究竟是怎的一回事。”黑暗中,传来图娅的声音。

图娅如今居在翊坤宫偏殿,也不在多求什么,左右不过是求个生存罢了。百般无聊之时便打理院落的梅花树,读写话本子,倒也能打发时日。

偶时,便是与孟古青说说话,修身养性的,倒也比争来斗去的好。

孟古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已经有些时候了,娜仁……她虽不是亲手害死了珠玑,可珠玑的死,终究是与娜仁有干系。她没有办法去面对娜仁,如今只要一见着娜仁,她便恨,恨娜仁,也恨她自己。

许是情绪不大好的缘故,孟古青的口吻也很冷:“没事。”

“你这样,能叫没事?我是瞧的出来的,自小,你便是如此。有些什么事,从来不说。每每问起,你又说没事。可你这脸色,明明就是有事。”图娅说着,便拉着木凳坐在了孟古青身旁,这样的口气,很像还未入宫前的她。

孟古青回眸看了眼图娅,并未作答,黑暗中,只瞧得见轮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如今已经如此,只求个生存,别无所求了,还能怎么害人?阿木尔死了,我也不想再因着那些个名利,失去身边的人。”

玉手摸索着转动手中的佛珠,孟古青淡淡道:“不是……”

闻言,图娅带了些笑意,和声道:“那就说来听听,同小时候那般,在黑夜里,说着悄悄话。”

听得图娅这番话,孟古青忽觉鼻子酸酸的,是啊,年幼之时,她们几人,时常躲在一起说悄悄话,在这样的黑夜里,躲在暗处,躲着长辈们,好不快活。可如今,她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个手上都沾满了血腥。

日日算计着,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到头来,却一个个是头破血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孟古青沉默良久,带着几许苦笑,叹息了这么一句。

今儿个孟古青自钟粹宫回来,图娅便觉不对劲,但白日里也不好多问,便未多言。

图娅乃是聪慧之人,自然明白孟古青所言之意,语气如素日一派平和:“是不是淑妃……”

“珠玑的死,原是淑妃主使。”孟古青嗓音颇冷,明明是夏日里,却让图娅起了一层寒意,更是惊讶。

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前朝逆贼么?”

孟古青摇摇头道:“不是,最初,我也以为是如此,可后来想想,觉疑点重重,小春子这人心眼不坏,又与珠玑朝夕相处的。当时不过让珠玑闭了气,却没死,不想尔后,却让乌尤下了手。乌尤临死前,也与我承认,她的确是害了珠玑性命。可我……万万没想到,背后的主使者竟是淑妃。”

图娅许是太过惊讶,呆了片刻,又询问:“淑妃承认了?”

“淑妃……她亲口承认的。”孟古青顿了顿,缓缓道。

图娅闻言,缄默了,并不再开口说话。当初阿木尔死的时候,她是想过,一刀子刺死了宝音,自己再自尽,可终究没有这样做。许,她是怕死的,对于自小一起长大的宝音,她也下不去手。孟古青此刻的感受,她也明白。

时间能抚平伤口,却无法淹没阴霾,想来,孟古青此刻同她一般,连见也不愿见娜仁一眼,即便不会取她性命,但也绝对不会原谅她。

朱格的死,扯出了过往恩怨,也让孟古青与娜仁彻底决裂,她不取她性命,但也不愿见她,终究是不能原谅。

许是因朱格的死,娜仁并未再作寻短见之举,宝音整日在坤宁宫中,未雨绸缪,生怕孟古青会借机取她姐妹性命。

几日后,太医宋衍请辞,皇帝虽不舍如此才能之人,但也应允了。

钟粹宫淑妃,一夜之间,剃光了三千烦恼丝,着得一身尼姑衣衫,整日里吃斋念佛,气的皇帝险些没要了她脑袋,幸得是太后出言相劝,这才保住她性命。

人皆道,淑妃乃是为博皇帝眼目,才做出这等惊人之举,然唯有她自个儿知晓。

转眼之间,几月的光景逝去,十一月天儿已凉,承乾宫唐璟福晋诞下皇六子,冷风飕飕的季节里,承乾宫绿荫成片的偏殿却甚是热闹。

自然都是些上门恭贺的,孟古青穿了黛色云锦所裁制的衣袍,发髻间依旧是素日里的一派素雅,只簪得青玉簪子。

轿辇落下,只见外头各宫妃嫔柳绿桃红的,胭脂水粉,打扮得甚是娇俏,一点不像是来恭贺的,倒像是来侍寝的。

后宫妃嫔甚多,有些进宫几年,却连皇上的面儿也不曾见过。熬得住的便趋附于人,寂寞难耐的有疯癫的,亦有与人通奸的。疯癫多是往冷宫送去,通奸的没叫人揭发倒还舒坦,若是叫人揭发了,便得赔上全家性命。

唐璟福晋产下皇六子,宫中自是喜气洋洋,皇帝也到了承乾宫,各宫当要借此机会邀宠。

孟古青今日是与琼羽一道前来的,轿辇稳当落下,各宫妃嫔赶忙屈膝行礼:“嫔妾/妾身给静妃娘娘请安,给恪妃娘娘请安。”

孟古青淡淡说了声免礼,走进殿中,朝着皇帝和董鄂云婉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帝满脸的笑容,却让孟古青觉得有些陌生,大约是因其旁边坐着个皇贵妃的缘故罢。皇帝走到女子跟前,将其扶起道:“起来罢,朕瞧瞧,你给皇六子备了什么礼。”

孟古青脸上微含浅笑,吩咐灵犀将贺礼呈上来。虽说是给皇六子的,但皇帝要瞧,自然是先给皇帝瞧瞧。

吴良辅上前接过呈盘,恭敬呈给皇帝。呈盘上放置着暗红色的小木盒子,做工极为精致。

盒子揭开,里头整齐放着一个红艳艳的肚兜,上面用金丝线绣着条小鲤鱼,绣工倒也极为精致。

皇帝从盒中取出,眼中满是笑意,目光从肚兜上转到孟古青身上,赞道:“静妃这手艺是愈发的有进步了,这可比做给朕的衣裳好看多了。”

孟古青笑了笑,并不作答,董鄂云婉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吩咐道:“颖儿,呈下去。”

福临放在桌案上,颖儿躬身端着,便呈了下去。董鄂云婉笑看着孟古青道:“静妃姐姐果真是才貌双全,连女红也做得这样好。”

董鄂云婉眼中流露出得意,似乎再向孟古青示威,道她才是福临的妻。

孟古青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原她与唐璟福晋可谓是结怨颇深,前来贺喜,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如今前来,却要受董鄂云婉这等刺激。

尽管心中再不舒坦,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孟古青脸上依旧是一派和善的笑容:“娘娘谬赞了,臣妾的女红与娘娘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董鄂云婉笑脸盈盈道:“静妃姐姐过谦了,本宫的女红,只得是年少之时做过,入宫后衣裳皆是宫人所裁制,如今已生疏,愈发的上不得台面了。”

清霜坐在孟古青身旁,似是指桑骂槐道:“皇贵妃娘娘的绣工,乃是一绝,连翊坤宫的灵犀姑娘都比不得,怎的说是上不得台面么?娘娘这样一说,臣妾们便都不敢自己做衣裳了。”

第十章 信任

清霜如此一言,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董鄂云婉好似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看着福临。福临还未开口,孟古青抢先道:“皇上,臣妾去瞧瞧小阿哥。”

董鄂云婉方才那般指桑骂槐的,把孟古青与宫人比,无非就是有意踩低了孟古青,皇帝未必听不出来,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儿,不想多言罢了。孟古青不回嘴,一来不让皇帝为难,二来,倒也显得她大度些。董鄂云婉嘴上得了便宜,却惹了皇帝不高兴,自己也不吃亏。

哪知康妃还是如以往那般,总是沉不住气,当下便说出这么一番挖苦讽刺的话来。

福临见孟古青打圆场,自然是随了她,俊朗的面容满是欣悦,侃侃道:“走罢,你啊,素来喜欢孩子,也好好瞧瞧。”

说着,便走到孟古青身前,自然而然的拉着孟古青往内殿去,孟古青莲步跟着皇帝。董鄂云婉亦跟去,清丽的容颜泛上怨毒。

唐碧水将将诞下皇六子,很是虚弱,见了皇帝,欲起身行礼。皇帝温和道:“你刚生产完,就无须行礼了。”

皇帝虽因着唐碧水盗孟古青计谋之事,对其不大满意,但到底皇六子也是他的孩子,虽算不得多喜爱,也不至不待见。抱着皇六子,倒也欢喜得很。思来想去,便给皇六子赐名奇绶,唐碧水对此似乎有些不满意,只因着奇绶有些像奇兽。实也并非她所想,只因着她并无什么学识,不过是略识得几个字,稍有些小聪明罢。

这一日热热闹闹的,也就这么过来。夜里寒风凛凛的,皇帝的御辇落在翊坤宫外。每月那么几日,皇帝总会按时来翊坤宫,约莫也是习惯了罢,正如他所言,翊坤宫总让他有家的感觉。

孟古青早晓得皇帝今日回来,也没作什么精心打扮,只着了家常服,如此福临倒觉舒服得多。每每踏入旁人的宫殿,总见一张张胭脂浓艳的脸,总觉还是在那朝中,对着一个个惺惺作态的大臣。

“臣妾恭迎皇上。”孟古青对着迎面而来的帝王恭敬行礼。

皇帝走到女子身前,温柔的将女子扶起,贝齿微露:“起来罢。”

“今儿个白日里,皇贵妃对你出言不逊,你怎生也不回嘴,这可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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