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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刀(高庸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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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何凌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倒反而会引起她们的怀疑了。

何凌风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是个局外人,跟双方都毫无渊源,你们要怎样对付冯老大,都与我无关。不过,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希望别伤他的性命,他已经失去武功,不会再跟你们为敌了……。”

冯婉君沉声道:“叫你不要过问这件事,听懂了没有?”

何凌风忙道:“好!不问,不问。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吃饱了就睡大觉,这总行了吧!”

说完,低头扒饭,果然不再开口。

冯婉君也匆匆吃了饭,苹儿撤去残肴,主婢相偕下楼,临去时,带上房门,将何凌风反锁在楼上。

她们可能认为何凌风真气已散,伤犹未愈是以没有再制他的穴道。

何凌风早已打好了主意,急忙脱下外衣,用被褥堆成一个假人,侧卧床上,吹熄灯火,轻轻拉开了窗帘。

由窗口望出去,园中一片漆黑,楼下大厅却灯火辉煌,照耀如同白昼。

冯婉君和柳阿姨显然都在楼下大厅里,后花园中也一定有人警戒,但楼内楼外,鸦雀无声,看不到半个人影。

这情形显示,今夜可能有一位重要人物要来,大家正在静静等候。

那要来的人,身分必然在柳阿姨之上,很可能就是主持整个盗刀行动的首脑。

何凌风轻启窗帘,闪身而出,悄然滑落窗外平台,用一只手攀住窗棂,另一只手伸向屋檐,从瓦沿内扯出一付绳索结成的软梯。

这软梯,是他两天前就准备妥当,藏在屋檐水槽下,梯端系着三脚爪,原是为紧急时由窗口脱身使用的。

现在,他知道绝不能缒绳梯而下,那样太容易惊动后花园里担任警戒的人,但若利用软梯攀上屋顶,却既方便,又安全。

人到了屋顶上,可以居高临下,窥探四方,如果越过东北方的花架,借花枝藤蔓掩蔽落地,就不易被人发觉了。

何凌风虽不能提聚真气,身手仍很矫健敏捷,挂稳软梯,一个翻身,已登上了屋顶。

然后,轻轻将软梯取回,调匀呼吸,沿着瓦沟慢慢向花架移去。

刚移过三道瓦沟,下面突然传来人声。

何凌风微抬起头,看见两盏宫灯,正引着一行人由西南方向上房走来。

提宫灯的两个小丫环,原是“天波府”内的人,后面则是四名黑衣女子,二前二后,簇拥着一位穿绛色衣裙的少女。

那四名黑衣女子个个身躯粗矮,衣著也很特别,下面穿着扎腿的长裤,上身是件宽大的短衣,袖口敞开,仅及肘弯,没有衣领和扣子,却用一条宽宽的黑绸带,紧系在腰部,若非头上挽着高耸的发髻,真会错认她们是四个男人。

最奇特的是,四名黑衣女子腰带上,各插着一长一短两柄刀。

短的一柄,约长二尺,刀柄却占了七八寸;长的一柄足有四尺五寸,刀柄也占了一尺五。

两柄刀的宽度,最多三指,刀身细长笔直,有些像剑的型式,尖端却微微上翘,分明是单锋。

何凌风也是练刀的行家,平生却没有见过如此形状的长刀。

那绛衣少女未带兵刃,衣裙飘飘,显得很文气,黑夜中虽然看不清面貌,想必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可能很美。

一行人才到楼门外,冯婉君和那位柳阿姨已经快步迎了出来,一齐躬身道:“迎接三公主。”

绛衣少女摆摆手,道:“免礼,进屋里说话吧!”

冯婉君和柳阿姨双双侧身让路,四名黑衣女子却当先进入楼中,然后,那位三公主才姗姗走了进去。

何凌风看得啧啧称奇,心想:这些女人真不简单,居然有公主,还有侍卫,气派排场比“天波府”讲究多了,看来那假冒冯婉君的只是个喽罗,柳阿姨也不过是一名仆人而已……。

想到这里,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暂缓去前厅通报消息,先瞧瞧她们在楼下说些什么?

可是,楼房四周戒备森严,怎么才能偷听到她们的谈话呢?

哦!有了。

何凌风轻轻越过屋檐,攀上花架,利用花枝掩蔽,轻轻落地,然后以肘代足,贴地俯伏而行,由花架爬到楼房壁根下,找到一处嵌着铁栅的气窗。

气窗内,就是楼底地室。

何凌风记得,地室里有座石砌的火炉,是准备冬天生火取暖用的,火炉的烟囱,正好穿过楼下大厅的复壁。

如果能爬进烟囱内,倒是个绝妙的窥听所在。

他小心翼翼地卸去气窗铁栅,顾不得尘垢污脏,像一条蛇似的爬了进去。

一切都跟他所期望的相符,火炉方位正好,烟囱也够大,一个人站在里面,还绰有余地。

最妙的是,烟囱和复壁上,都留着清理用的小活门,打开活门,不但能窥听屋内谈话,甚至大厅里的情景,也可一览无遗。

唯一遗憾,是当何凌风爬进烟囱时,那位三公主已经坐下了,坐椅恰巧背向复壁活门以致无法看见她的正面。

…………………………………

 

第十二章

但只看背影,已经证实何凌风的推测很正确——她是个秾纤合度,秀秀气气的年轻女孩子。

柳阿姨侧坐在旁边一张小凳子上,四名佩刀女子分立左右,冯婉君站着,正向三公主复述最近发生的种种情况。

这时,复述刚告一段落,那位三公主似乎对冯婉君的结论有些不以为然,缓缓道:“这些日子,你的表现不坏,但若说这样就算完全控制了天波府和千岁府,却未免言过其实。你要知道、咱们目的并不在取天波府和千岁府而代之,咱们是要取得胭脂宝刀,并且了解他们精心研创的刀剑合壁阵法,然后在罗浮刀会上,一举将他们击败,让天下男子,永远臣服在姊妹会统御之下。”

冯婉君道:“是的,属下知道。”

三公主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该使用暴力,尤其对冯援,更不该暴露身分,那样才能教他将刀剑合壁阵法的精华自动说出来。”

冯婉君道“可是,他对属下已经疑心了。”

三公主道:“那证明你下的功夫还不够,临事又不能沉着忍耐,疑心是可以设法消除的,总比自己暴露身分要好。”

冯婉君低下了头。

公主又道:“最不可原谅的是你急於盗取胭脂宝刀,一切安排都不够周密,以致弄得牺牲了两名姊妹的性命,破绽仍然无法弥补,身分仍然难免暴露,仔细想想,这是多么不值得?”

冯婉君垂首道:“属下知罪。”

三公主轻叹一口气,道:“会主知道这件事,的确很生气,不过,念在你取得了胭脂宝刀,功过相抵,不愿再加罪责,所以特地派我和柳阿姨赶来,替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冯婉君躬身道:“感谢会主恩惠,谢谢三公主代为缓颊。”

三公主道:“现在你将胭脂宝刀交给我,将冯援交给柳阿姨带走,就没有你的事了,但是你还得继续留在‘天波府’,继续以杨子畏夫人的身分,设法查证田伯达的来历,务必要知道他是受谁之命?有何目的?弄清楚以后,先向分会报告,千万不许鲁莽撞采行动。”

冯婉君道:“是。”

三公主道:“还有,那姓何的替身,是咱们费了不少心血造就的,他武功不高,只须严密监视就行了,不必使用散功沙。你应该给他解药,以柔情和利害得失笼络他,使他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冯婉君唯唯应诺。

何凌风听她语气之间,似乎认为自己武功平凡,颇有轻蔑之意,不禁暗暗冷笑道:“好丫头,你以为何某人是个贪恋女色、胆小如鼠的窝囊废?那就算你看错人了。我何凌风武功虽然平常,却并不太好驾驭控制……。”

只见柳阿姨站起身来,问道:“公主准备何时起驾?”

三公主道:“你去前厅带人先走,我取了胭脂宝刀,随后就到。”

冯婉君忙道:“属下这就去后花园取胭脂宝刀,命苹儿陪柳阿姨去前厅带人。”

三公主皱眉道:“你将胭脂宝刀还藏在后花园里?”

冯婉君道:“是的,属下本想将胭脂宝刀取回,不料被何凌风窥见,迫得出手伤了他,临时来不及离开,就将胭脂宝刀仍旧埋回原来的土坑中,冯援见土坑未填,始终未料到腌脂宝刀仍在原处。”

三公主摇摇头,道:“那样总是太冒险,你快去快回吧!但愿没有再生意外才好。”

冯婉君应诺着出了楼门,何凌风也匆匆缩身下落,由气窗钻出了地室。

他并不担心冯援会被柳阿姨带走,却决心要抢在冯婉君之前,将胭脂宝刀夺回来。

至少,他要从中阻挠,绝不能让胭脂宝刀被三公主取去。

楼房四周,一定有“姊妹会”的人担任警戒,但何凌风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顺着花架暗影,矮身急奔,飞快地冲向楼后树林。

奇怪,像这样飞步狂奔,居然未被警戒的人发觉。

何凌风一口气冲进林子里,估计冯婉君必然也已由另一方进了林子,不敢怠慢,立刻急急穿林而入。

当他即将接近埋刀的地方,突然听到对面传来脚步声音。

@奇@何凌风暗暗焦急,看情形,自己已不可能在冯婉君之前取得胭脂宝刀,即使两人同时抵达,凭武功,自己也不是冯婉君的敌手。

@书@迫不得已,只好停了下来,一面以手掩口,尽量降低喘息的声音,一面凝神倾听,窥察对方的动静。

@网@咦?怪啦!

他一停下来,对面脚步声也跟着停止。

何凌风试着再向前轻迈了两步,对面仍然毫无反应。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自己太紧张,听错了?

时机急迫,何凌风无暇细想,快步奔了过去。

一到林中那块空地,他愣住了。

埋刀的土坑边翻着新土,显然已经被人挖掘过。

但挖掘的人绝非冯婉君。

因为,冯婉君正站在土坑旁,两手空空,呆若木鸡,业已被人点了穴道。

何凌风四面张望,全无人影,急急问道:“胭脂宝刀呢?胭脂宝刀是不是被人挖走了?”

冯婉君不答,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动外,全身僵挺如死。

本来嘛!穴道被制住的人,叫她怎么回答。

何凌风急欲知道胭脂宝刀的下落,忙绕过土坑,在她背心上连拍了两掌。

可是,他真气无法提聚,掌上不能贯注真力,竟解不开冯婉君被制的穴道。

何凌风跺跺脚,又喝道:“你身上带着散功沙的解药没有?如果有,就眨两次眼睛。”

冯婉君连眨了两次眼。

何凌风立刻动手搜查,果然在她贴身衣袋里,找出一个扁圆形小磁瓶。

“这是不是解药?”

冯婉君又眨眨眼睛。

何凌风拔开瓶塞,倒出一粒米粒般大小的解药,投入口中。

药粒入喉,片刻间,胸部产出一股灼热的热流,宛如烈酒般顺腹而下,直透丹田。

何凌风吸了一口气,微微上提,真气已能凝聚,忙再度举起右掌……。

突然,他发觉暂时还不能解开她的穴道,这女人的武功可能比自己高,如果脱身后反噬一口,可有些冤枉。

心念转动,落掌时变了方位,拍在冯婉君颈后“哑门穴”上。

冯婉君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浓痰,己能开口出声了。

何凌风道:“快说,胭脂宝刀被谁挖去了?”

冯婉君却答非所问地道:“七郎,求你先替我解开穴道,咱们总是夫妻一场,我又给了你散功沙的解药,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呀!”

何凌风道:“你告诉我,胭脂宝刀被谁挖去了,我自然会救你。”

冯婉君道:“我一定会告诉你,只要你先解开我的穴道。”

何凌风沉声道:“到现在你还想跟我谈交换条件?”

冯婉君道:“这不是谈条件,我是求你,如果失去胭脂宝刀,我只有死路一条。”

何凌风道:“噢!你不能失去胭脂宝刀,难道我就应该失去吗?别忘了,胭脂宝刀并不是你的。”

冯婉君苦笑着道:“七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胭脂宝刀是属于谁的,你我都不愿它失去,对吗?”

何凌风自然无法否认,他也想到,胭脂宝刀若落在别人手中,对自己并无好处。

冯婉君又道:“放开我,七郎,我们应该合作追回胭脂宝刀,不该互相猜疑,等胭脂宝刀追回,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何凌风道:“那你就先告诉我,胭脂宝刀被谁挖去了?”

冯婉君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先告诉了你,你会遵守诺言放开我吗?”

何凌风道:“当然会,何某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冯婉君笑了笑,又道:“你还愿意跟先前一样,拿我当妻子看待吗?”

“你——。”

何凌风怒道:“你究竟说不说?我没有工夫跟你扯这些闲话。”

冯婉君叹息道:“你们男人认为这是闲话,在我们女人看来,这却比生命更重要。七郎,咱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这几个月来,已经享受过实际夫妻的生活,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今生今世,我只认定你是我的丈夫,姓氏、名分都可以假,我对你的情感绝不会假,七郎,你……。”

何凌风摇手道:“好了,好了,就算你对我情深义重,现在也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咱们先解决正事,这些儿女私情,留着以后慢慢再谈如何?”

他简直忍不住想笑出来,这女人真是“热炒现卖”,三公主刚要她以柔情笼络自己,她果然就是摆下“迷魂阵”了,可惜时机不对,谁有心情来领略。

冯婉君大约也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只得讪讪改换话题,道:“好吧!你一定要先知道谁夺走了胭脂宝刀,我可以告诉你,那人八成就是田伯达!”

何凌风诧道:“为什么说‘八成是’?”

冯婉君道:“他用面巾蒙着脸,又更换了衣服,我没有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但依我推断,除田伯达以外,绝不会是别人。”

何凌风也怀疑田伯达,沉吟道:“他的武功并不高明,你怎么会被他制住穴道?”

冯婉君道:“他是趁我不防时突然出手,而且,林子里还埋伏着同党。

何凌风道:“一共有几个人?得手后向什么方向走的?走了多久?”

冯婉君道:“确实人数我没看清楚,大约有两三人,他们夺得胭脂宝刀,就向‘掬香榭’那边逃了。”

“掬香榭”临近上房,再过去,就是前厅,论情衡理,田伯达应该由后花园逃走,为什么反而去了前厅呢?

何凌风不禁感到诧异,但时间急迫,已不容许他继续追问下去,略一沉吟,转身便走,冯婉君急道:“七郎,你答应要替我解开穴道。”

何凌风道:“我本来是要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失去胭脂宝刀,三公主不会轻易相信你,倒不如仍让你再委屈片刻,这样你才好对她解释。”

冯婉君大叫道:“喂!七郎,你不能言而无信,七郎……七郎……。”

何凌风一扬手,又点闭了她的哑穴,却在她面颊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我这是为你好,若非咱们夫妻情深,我就放开你,让你受那位三公主的责罚,现在这样,你就没有责任了。”

说完,挥挥手,出林而去。

他默计时间,柳阿姨带人必然已到前厅,如果冯援不肯束手受缚,可能已经动上了手,所以出林之后,便直奔前厅。

可是,当他经过后花园园门时,突然听见一阵呼叱声。

声音来自上房,其中分明有冯援在内。

何凌风急忙运转,沿着一排花树俯腰蹑足而行,重又回到楼房外。

远远地,他就看见楼门前红灯高挑,两条人影正在激烈搏斗。

三公主负手站在门前台阶上,四名黑衣矮女,一字儿排在她身前。

借着灯光,何凌风第一次看见了三公主的面貌。

她很秀气,也很美,年龄顶多十八九岁,大眼睛、薄嘴唇,一望而知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子,只是目光阴森锐利,显得有些深沉。

动手相搏的两个人,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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