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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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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王贤点点头,笑道:“要是阿鲁台就好办了,那老货这些年被马哈木打出翔了。虽然这次巴巴赶来,是想趁机打落水狗,但肯定也怕被狗反咬一口。”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阿鲁台素有智者之称,与马哈木并称草原双雄,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德勒木直爽道。

好在王贤没有官架子,不以为意道:“当然,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便见远处瓦剌斥候开始下马,在他们留下的营地里搜检起来。王贤不禁叹道:“可惜没有炸药,不然在营里埋上些,现在就好看了……”

许怀庆也叹气道:“让大人少了个千古流芳的机会。”

“老许,你拍马屁呦。”王贤哈哈笑道:“不过老子千古流芳的机会多了去了,不差这一回!”

也难怪他们有闲心在这里打屁,因为瓦剌斥候竟从刺探改为警戒,只在方圆几十里内游弋,没有往前的意思。显然瓦剌大军今晚就要在此地宿营了。

等到了傍晚时分,瓦剌大军终于抵达营地,第一件事自然是安营下寨,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在土木工程上的造诣,也比瓦剌人高多了,不惜力气地挖下壕沟,竖起营寨,竟颇有些营垒森严、鹿寨重重的意思,基本上杜绝了敌人偷营的可能。

第三百五十四章错有错着

鞑靼军营里火光通明,帐篷如雨后的蘑菇一般密密麻麻,但若从天上鸟瞰,又会发现这军营的布置,如中原八卦一般,有生门、有死门、有杜门、有景门,实在是蒙古历史上仅见的奇景。

这是鞑靼太师阿鲁台,在数度败于瓦剌之后,卧薪尝胆,研习中原兵书的结果。白发苍苍的老太师,不愧是大草原上的智者,活到老学到老。不管怎么说,经过这几年的努力,鞑靼军队低落的士气有所回升,兵力也恢复到两万之数……当然在瓦剌面前,这点兵力还是远远不够看。

但那是忽兰忽失温之战前的瓦剌。

忽兰忽失温一战,世人都以为明朝永乐皇帝是赢家,但其实阿鲁台才是最大的赢家。他反复研读《三国》数年,才悟出这个驱虎吞狼的妙计,成功搬动明朝皇帝起五十万大军,为他打残了宿敌马哈木。

这都是阿鲁台事先算计好的,他之所以百般推脱不去见朱棣,不是担心朱棣会扣下自己,而是怕大军无人统领,坏了自己的大事。

现在一切顺利,明朝皇帝班师回朝,阿鲁台也率举族兵力杀来,唯一的遗憾是失捏干到现在还没赶来汇合,不过也无伤大雅了,凭着麾下一万八千名养精蓄锐的虎狼之师,他有信心趁着瓦剌大败之际报仇雪恨!

只是没想到,一出大漠就遇到了瓦剌的大军,当斥候禀报说,前方有足足六千瓦剌军队留下的痕迹时,阿鲁台简直难以置信,但当他赶到这处营地,看到虽然大部分的帐篷早已经撤去,或者被烧毁了,留下无数帐篷下没有草皮的泥土地时,依然能断定有大军在此驻扎过。

清点灶台和帐篷数,瓦剌军的人数应该在六七千左右,这一发现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兴致勃勃前来捡便宜的鞑靼人头上,众头领不敢吭声,跟着太师进了新搭建的帅帐中。

阿鲁台身材魁梧,须发皆白,高鼻深目,跟蒙古人的样子一点不像,他身边的众头领,也大都是他这个样子,这是因为他们阿苏特部是蒙古化了的伊朗人,是当年蒙古大军西征时,被带回东亚,成为蒙古军团的一支近卫部队,元武宗时成为侍卫亲军,之后才渐渐壮大起来,如今主人衰落了,他们却成为东蒙古实际的主人。不过阿鲁台仍然恪守着祖制,以元朝皇室为主,立黄金家族的后人为大汗,自己只当太师。

他一生都在为元朝复国而奋斗,虽然现在向明朝称臣了,但那也只是权宜之计,等他灭了瓦剌,统一了蒙古,就会有新的章程了。如今,消灭瓦剌,一统蒙古的最佳时机,就摆在这位老谋深算的鞑靼太师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自己出错,所以每一步都慎之又慎……

思来想去,他缓缓问众将道:“你们怎么看?”

“父亲,我觉着这容易理解,”他的次子阿卜都道:“马哈木虽败未灭,他听说明朝退兵,肯定要派兵跟来看看,确定明军已经撤回漠南,才敢回和林吧。另一方面,也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有道理。”众头领纷纷点头道:“说不定马哈木就在其中,我们快点追上去,就算捉不到他,砍掉他一支大军也是好的!”

“伯林你怎么看?”阿鲁台问他的外甥,也是首席谋士阿鲁伯林道。

“据斥候所探,前方有瓦剌人遗留的辎重,但是马蹄车辙不乱,不是仓皇逃窜的样子。”阿鲁伯林道:“而且他们撤退的方向,应该是忽兰忽失温,我担心会不会是他们故技重施,想要诱敌深入,在忽兰忽失温伏击我们?”

“怎么可能,”阿卜都笑道:“马哈木刚在忽兰忽失温败得那么惨,他还有胆量再设一次伏?”

“不好说。”阿鲁伯林缓缓道:“叼羊的狼还会回来。说不定马哈木正算定了,我们不相信他在那里设伏,反而偏偏埋伏在那里。毕竟那里的地形太好了,我们又没有火铳大炮,他完全有信心利用地形击败我们,也能让瓦剌人重振士气。”

所以说,有时候人思想太复杂了不好,只因为没想到瓦剌人会护送‘明朝太孙’南下,结果这位伯林兄就联想到如此种种,真叫人啼笑皆非。

但这种想法的产生合情合理,因为王贤这一招本来就叫‘将错就错’。他在定计时,已经想到了鞑靼人不可能料到,有几千人马在这个时刻南下,所以他们一定会感到困惑,猜测这些人马的身份和动机。王贤便在此基础上,营造了种种迹象,让他们想到马哈木会在忽兰忽失温伏击他们……王贤的过人之处也就在这里,他没什么出奇的计谋,但就是对人心的揣测登峰造极,所以才能牵着对方的鼻子走。

哪怕以阿鲁台智慧的大脑,也想不到碰到敌军的真正原因,所以先入为主地便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为马哈木所知悉,认为已经丧失了奇袭的条件,不得不改变策略稳扎稳打,以防轻敌冒进,中了敌人的埋伏。

思来想去,阿鲁台命令明日一早,将斥候侦查的距离,扩大到五百里,大军则徐徐推进,保存体力,保护好退路,待查明敌情后再作打算。

远处山头上,鞑靼人的斥候,不时在山下掠过,却没想到山上躲着对方的主帅。

深夜寒冷无比,王贤和许怀庆躲在一床毛毯底下,趴在山头上眺望着远处火光浮动的鞑靼军营。

“好家伙,鞑靼人倾巢出动了啊,这得过两万人了吧……”许怀庆小声打着哆嗦道:“这是要干死瓦剌的意思啊。”

“马哈木傻人有傻福,”王贤无奈笑道:“没想到咱们给他当了挡箭牌。”说着掏出小酒壶,喝一口烈酒暖暖身子,递给了许怀庆。

许怀庆接过来,喝了一大口,龇牙咧嘴道:“大人,我就不明白了,阿鲁台既然已经向皇上称臣,咱们直接过去见他,就说是皇上的使臣,他还敢扣下咱们不成?”

“他不敢扣下咱们。”王贤缩着脖子道:“但一定会杀了咱们灭口。”

“为啥?”

“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王贤小声道:“皇上又不是马哈木他爹,干嘛要替他赶尽杀绝?让瓦剌和鞑靼相互牵制才是王道,这次皇上出兵教训老马,也不过是因为瓦剌过于强大,已经打破平衡,要把鞑靼干掉了,才不得不出手帮阿鲁台一把。”

“但这显然让阿鲁台捡便宜了!”许怀庆郁闷道。

“谁也不是神仙,能把事情算到十成十。皇上应该也没想到,马哈木这么不经打,一天时间就把他的兵干掉一半。”王贤轻声道:“再就是阿鲁台这只老狐狸,应该欺骗了皇上,以他现在展示的实力,虽然确实不如原先的马哈木,但要说被马哈木赶到长城边,走投无路,却又是不真实的。”

“军师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在阿鲁台的算计里?”许怀庆瞪大眼道:“他就等着朝廷大军撤退,过来打落水狗了?!”

“嗯。”王贤点点头道:“按说皇上肯定能料到这点,只消派兵守住广武镇,扼住瀚海走廊,就能挡住阿鲁台,给瓦剌人舔舐伤口的时间。但不知什么原因,阿鲁台竟没受阻拦地来到了漠北,你说他现在什么心情?”

“当然是要大干一场了!”

“这时候若是有大明使臣出现呢?”

“怕是要杀了灭口……”许怀庆也明白了。

“不错,他肯定担心,万一我们要他退兵怎么办?或者禀报皇上,让他儿子和那三千鞑靼兵倒霉。”王贤颔首道:“所以我们根本没得选,只有和他周旋到底!”

“嗯。”许怀庆心说,原来真冤枉军师了,还以为他是为美人两肋插刀呢。不过也说不定,军师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咋想的。

胡思乱想之际,他听到德勒木的声音:“大人,瓦剌斥候要搜山了!”

许怀庆笑骂道:“我还以为他们忘了这还有座山呢。”

“这就叫灯下黑。”王贤得意地笑笑道:“该看的都看到了,咱们也该走了。”说着两人活动下酸麻的肢体,跟着德勒木摸到后山,在那里,人衔枚、马缚口,悄无声息地潜伏着一百精骑。

下山的道路早就勘察好,每个人都烂熟于心。德勒木招招手,一百骑兵便悄无声地下了山,一点声音都没发出,直到他们上马骑出五里地,才遭遇到巡逻的鞑靼斥候。

狭路相逢勇者胜!趁着对方搞不清敌我,德勒木已经率领部下杀过去,弓弦响处,鞑靼兵纷纷落马,剩下的人也被呼啸而来的马刀斩杀干净。但是示警的铜笛声已经响彻夜空,他们的行踪彻底暴露。

“走!”王贤一声呼哨,一百精骑便如离弦的箭,趁着鞑靼人慌乱之际,朝北方狂奔而去。

不过鞑靼斥候也很快发现了这只逆向而行的小队,马上紧追不舍起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伏击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骑兵的长处不在行军,而在疾奔。行军时骑兵与步兵没有区别,而且因为战马的给养太重,反而比步行还要慢。但当骑兵抛掉瓶瓶罐罐,策马狂奔起来,一日最多可冲出三百里!

此刻,在漠北草原上,急促的马蹄声如暴风骤雨,两方骑兵便在全速奔驰着,前面一百骑拼命地逃,后面数百骑拼命追赶,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箭之地。因为只要进入追兵的射程,千挑百选的鞑靼斥候,便会射出致命的利箭,哪怕是在全速奔驰中,也有不差的准头。而且他们不需要射到人身上,只要射中战马即可,所以只要稍慢下来的敌骑,没有一个能逃过他们的弓箭!

而逃跑的一方就没这好事了,他们只能紧贴在马背上,拼命地抽打战马,只求快点再快点,离敌人越远越好!

王贤便在逃跑一方当中,他的骑术虽然已经很是不赖,但比起人马合一的蒙古人来,又远远不如了,但架不住他胯下是脱欢送的汗血宝马,跑起来如风驰电掣,根本不用他操心。所以他反而最是游刃有余,还有工夫关注左右的情况。

许怀庆就没这好命了,他的胯下虽然也是骏马,骑术也很高超,但终究达不到人马合一的境地,对马匹的消耗就大,跑到现在战马比其他人的要疲惫,速度也慢了下去……果然,才刚刚落到队尾,便被一箭射中了马屁股。

战马吃痛,咴咴叫着狂奔起来,反倒撵上了队伍。但许怀庆却面无人色,因为他知道,这马很快就要支撑不住,马失前蹄了……

就在战马轰然倒下的前一刻,一只手伸过来,提着他的衣领一使劲,就把他揪到了另一个马背上。

许怀庆趴在马背上定定神,见是王贤救了自己,不喜反惊道:“快放开我,你想两个人一起死啊!”

“老子又不搅基,谁跟你一起死!”王贤啐一口,使劲一抽马屁股,大叫道:“让我看看汗血宝马到底多牛逼!”

那马儿似通人言,咴咴嘶叫一声,撒足狂奔起来,虽然载着两个大男人,竟然还能追上队伍。

“我操,果然是好马。”许怀庆怕影响战马奔跑,不敢乱动弹,但不影响他发感慨道:“脱欢还真舍得啊……”

“他连儿子都舍得,还舍不得一匹马……”王贤大声道:“他比他爹强啊,其实我应该把他带回中原才对!”

“军师,先别说脱欢了,你小心背后!”许怀庆见因为自己的存在,王贤没法趴在马背上,大声提醒道。

“没事儿,老子刀枪不入!”王贤怪笑一声,疾驰出去。

双方从四更天追到天蒙蒙亮,狂奔出近百里路。这时候东方微露鱼肚白,已经能看清正前方又平又宽的一道山冈。这时候,双方的坐骑也差不多脱力了,速度大不如前,就连王贤的汗血宝马也不例外……虽然是宝马,但驮着俩大男人也太吃力了!

更不利的是,天亮让鞑靼人的射程更远了!最前头的尖兵瞄准了那唯一坐姿骑马的一个,一箭射了出去,正中王贤后心!

王贤如遭雷击,全身往前一跌,骨头好像断掉了。但那尖利的狼牙箭也掉了下来,竟没有射进他的后背!

那尖兵一愣,旋即明白他应该穿了锁子甲一类的东西,但不要紧,马屁股是光光的!他又搭上第二箭,瞄准了那红色的马屁股!便听弓弦响处,一箭正中他的眼窝,他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如麻袋片子一般,跌落尘埃。

鞑靼骑兵吃惊地循着弓箭来的方向望去,便见山冈上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蒙古女子,只见她身着猎装,脚踏皮靴,发辫双垂、貌美如花。手中扣着长弓,已经搭好了第二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拇指的碧玉扳指一松,一支响箭呼啸着破空而至,又一名骑兵应声落马。

“不要怕,她就一个人,冲过去……”率队追击的千夫长咆哮起来,话音未落,便见漫天的箭黑压压从山坡后射来,如冰雹般笼罩在鞑靼骑兵头顶。

‘她那一箭是鸣镝……’这是那名千夫长最后的念头,旋即便被乱箭射死。惊呼惨嚎声中,鞑靼骑兵人仰马翻,冲在前面的百余骑被射倒了一片。

好在鞑靼斥候各个精锐,前面的奋力前冲,后面的极力变向,想要躲避夺命的弓箭。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无数头戴皮帽的骑兵出现在山冈上,呼啸着俯冲下来!

见有埋伏,鞑靼骑兵彻底乱了套,马上拨马便逃。但早就养精蓄锐、恭候多时的博尔济吉特勇士,岂能让已成强弩之末的敌人逃跑?

追击再次开始,但方向变了,追的变成了逃的,而且速度比敌人慢多了……所以追击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杀戮,数百鞑靼骑兵,转眼便淹没在漫山遍野的博尔济吉特骑兵的海洋中。

见危机解除,王贤跳下可怜的大红马来,谁知两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骑了一夜的马,他两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宝音也收起猎弓和扳指,玉手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浑不像刚刚射箭杀过人的样子。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宝音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旋即又板起了脸,因为她看到王贤那一脸要吃人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在四十里处设伏么?”王贤愤怒道:“我们跑了多远?绝对超过八十里了!”

“九十二里。”宝音淡淡道。

“你要害死我们么!”王贤要不是一时还站不起来,看这架势非要扑上去不可。

“你不是没死么?”宝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我……”王贤一时气结,骂道:“你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大人息怒,您当初漏算了一件事……”吴为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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