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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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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娘们似的韦无缺,竟有这么一手硬功夫?王贤实在不敢相信,他觉着应该是另一个姓林的比较靠谱。王贤又一下想到了林三哥,那个义薄云天的昂藏汉子,在王贤眼里处处充满了神秘。比如他一身强横的武功从何而来?为什么老和尚肯买他的账?为什么那唐长老非要把白莲圣女嫁给他?

如果他也是韩林儿的孙子的话,那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此人应该是姓林的。”张辅道:“南北红巾军本来就不是一体,到了本朝更是分裂成明教和白莲,明教那边好像只得到彭和尚的兵法和阴阳术,白莲教则只得到了彭和尚的无上玄功。所以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应该是姓林的。”

“原来公爷也不知道,此人是否存在?”王贤道。

“这些年我不在中原,对后辈的事情了解甚少。”张辅道:“不过我相信他应该是存在的。”

“为何?”王贤问道。

“因为明教和白莲教仍然是分裂的。”张辅道:“明教教主韩德功野心勃勃,十余年前便有吞并白莲之心,如果白莲教没有这样的顶尖人物,早就不复存在了。”

“有道理。”王贤点点头,又问道:“这三位高手中,哪个嫌疑最大?”

“都有嫌疑。”张辅道:“胡濙的嫌疑最小,他深得皇上信任,武当山又深蒙皇上眷顾,按说不应该有此举动。不过此人浪荡江湖十余年,连老娘去世都被夺情起复,不许奔丧,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谁也说不清。”

“嗯。”王贤点点头,听张辅接着道:“所以主要还是后两者,一个是建文逆党,一个是白莲叛党,两者都有嫌疑,至于是哪一个,就看你的本事了。”

“是。”王贤点点头,没有再言语,其实若真如张辅所言,那常森的嫌疑也小得很,道理很简单,既然胡潆紧追不舍,那常森就不可能离开建文君半步,怎么会跑到京城来行刺呢?而且要行刺也是行刺永乐皇帝,朝汉王下手作甚?反正王贤以己度人,觉着自己要是建文君的话,肯定巴不得太子和汉王兄弟阋墙呢,那样永乐皇帝百年之后,才有他的可乘之机!

所以王贤觉着如果按照张辅的思路,嫌疑还要落在林三身上,也只有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三哥,才会有条件跑到京城来射一箭。而且林三是白莲教的,在山西处理叛乱时,他便隐约发现白莲教和赵王的关系,如果这一箭是赵王命令林三射的,似乎整个问题都说得通了。

而且赵王是动机十足的。别忘了,汉王赖在京里不就藩,赵王也一样没有就藩,只是天塌下来个大的顶着,所以他一直没承受什么压力。但是一旦汉王就藩,他也得乖乖就藩,所以对朱高燧来说,帮汉王留下就是帮自己留下。

再者,若是不小心把汉王射死,皇上必然归咎于太子,若是一怒之下废太子,他作为仅剩的皇子,变成了唯一的选择。就算射不死汉王,以赵王的口舌功夫,也必能挑拨得汉王对太子恨之入骨,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还是最后的赢家。

所以怎么算,这一箭对赵王都是大赚特赚的,而且赵王也有条件有能力组织这场刺杀。一切种种,让王贤毫不犹豫将他定为头号嫌疑人!

不过这案子做得如此干净,想要指控赵王几乎是不可能,只能另辟蹊径了……正寻思着,便听手下一声禀报道:“大人,下马坊到了!”

“嗯。”王贤这才回过神,便看到面前一座威武的两柱冲天式石雕牌坊,额上横刻‘诸司官员下马’六个大字,提醒着臣子们再往前,就是大明太祖的孝陵了,不管官阶高低,都必须下马步行以保持敬畏。

孝陵是大明太祖皇帝的陵寝所在,也是大明朝的‘龙脉’所在。孝陵的平安就意味着朱家子孙兴旺发达、国运长久。因此,除了管理孝陵内部的神宫监外,大明又在下马坊东侧设立了与上十二卫同样精锐的孝陵卫,严密把守此处。

一群人还没靠近下马坊,就引起了孝陵卫官兵的警觉,好在有锦衣卫及时上前通报,才没有引起误会。

王贤赶忙翻身下马,整肃衣冠。一旁的英国公张辅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两人步行向前,来到牌坊下,向驻守在那里的孝陵卫官兵,出示了钦差关防,又聆听吩咐若干禁忌后,才得以放行。

不过他们的护卫都被留在下马坊外,只带了几名随从进了孝陵。

整个孝陵的建成,历时三十余年,其规模之宏大,建筑之雄伟,都是历朝所仅见的。建成时围墙内享殿巍峨,楼阁壮丽,南朝七十所寺院有一半被围入禁苑之中。只见陵园内亭阁相接,享殿中烟雾缭绕,松涛林海,养长生鹿千头、千岁鹤千只。鹿鸣其间,白鹤翱翔,令人如坠仙境一般。

王贤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进了朱元璋的陵园后,还是惊得合不拢嘴,乖乖隆地洞,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呢,这实在是太太太夸张了!

这时候神宫监的管事牌子迎上来,向英国公行礼后,便引着二位钦差沿神道蜿蜒向上,神道是由长五尺、宽三尺三的大青石板整齐铺就,两侧则是花岗岩,以席纹铺装,是文臣武将及太监等随从人员走的。

途中经过大金门、四方城、石象路、翁仲路,走了足足四五里路,才最后到达供奉太祖皇帝和马皇后神位的孝陵殿前。

孝陵殿宏大巍峨,殿前有三层通高一丈的须弥座台基,台基前的方石大坪上,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花池,池中种着两三丈高的银杏树,现在是三月,江南的银杏树应该枝繁叶茂了。然而此刻二十六棵银杏树的叶子都已经脱落不少,有些树甚至掉光了叶子,已经可以宣告死亡了。

王贤跟着英国公在享殿外磕了头,两人便起身仔细观察起那些银杏树来。准确地说,是王贤一人,英国公对树木没有研究,便与那神宫监的管事牌子闲扯起来。

“赵公公,咱们几年没见了?”英国公看着这白发苍苍的老太监,当年可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内官监管事牌子。

“得有十四年了吧。”老太监苍声笑道:“咱家一直想找机会谢谢公爷,当年要不是您对皇上提议,咱家岂能有机会继续侍奉太祖皇帝这些年。”

“公公可曾怨过我?”英国公看向老太监道。

“公爷想多了,”老太监摇摇头道:“像咱家这样侍奉过太祖和建文君两代皇帝的太监,能有这样的归宿,我岂能还不知好歹?何况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跟那些跟着皇上靖过难的功臣争?像现在这样住在青山秀水间,每日为太祖皇上和娘娘洒扫庭院,已经是大幸了。”

“那样本公还能心下稍安……”说罢前尘旧事,张辅问起正事道:“老公公说每日洒扫庭院,可是每天都来这孝陵殿前?”

“是,风雨无阻。”老太监点头道。

“那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银杏树不对劲呢?”张辅问道。

“十天前,发现这些树开始落叶,”老太监正色道:“咱家当即让经验丰富的老园丁来查看,也没看出个端倪来,之后又观察了两天,发现落叶现象愈发严重,便赶紧上报了。”

“之后呢?”

“之后工部和宫里都来人仔细检查过,结果都说这些树没病没灾、不旱不涝,勉强出了几个主意,照着做了也没用。”老太监说着掉下泪来:“然后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这会儿已经死了几棵,剩下的恐怕也不活了。”

“这么大的银杏树,会没有原因死掉?”张辅皱眉道。

“说是有些银杏树,会在移栽成活后几年突然死掉。”老太监一脸苦涩道:“但这些树已经移栽过来十几年了,神宫监一直悉心照料,怎么会突然死掉呢?让人实在想不通……”

“你好好回想下,这半年来,关于这些银杏树,都发生过什么?”张辅问道。

“……”老太监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道:“这些日子咱家想了好久,确实没想到什么异常。”

“你再叫其他人一起想想,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张辅目光炯炯地盯着老太监,可惜从对方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第五百九十一章树坑

孝陵殿前银杏树死亡的消息,一传到宫里,皇帝便第一时间派了大内侍卫,将这些银杏树严密保护起来。这些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对朱棣绝对的忠诚,这还是第一次允许人靠近,所以现场仍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

张辅在那边询问,王贤则和吴为在仔细观察那些银杏树。

王贤在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但吴为是行家,他从小跟着吴大夫种植草药,对药用价值很高的银杏树十分了解。

“长了十几年的银杏树突然死掉,有可能是害虫所致,有可能是被肥料烧死,还有干旱和水淹也有可能。”吴为一边动手在一棵死掉的银杏树边抠抠挖挖,一边小声对王贤道:“至于人为的方法就更多了,我就有十几种办法,能让这些树神不知鬼不觉地全死掉。”

王贤蹲在一旁,小声问道:“难道别人不知道这些法子?”

“朝廷里能人多了去了。”吴为撇撇嘴道:“大人当他们是吃干饭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你是说他们都知而不言?”王贤问道。

“的确没人敢管闲事。”吴为道:“不然总能说出个丁卯来的。”说着拿起一段刚从土中取出的树根道:“大人请看,树根黑色腐烂,这分明是被水泡坏了的,工部的大人们能看不出来?分明就是知而不言!”

“最近一个月,没下多少雨吧。”王贤想一想道。

“下雨不多。”吴为点点头道:“银杏怕涝不假,但等闲还不至于烂根。”

“这个土看着没那么潮啊。”王贤捻起地上的土壤道。

“是,挖到底下看看。”吴为便拿起铁锨,开始一锨一锨地挖土开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住手!”那老太监见状急忙赶过来阻拦。

“这棵树已经死了。”王贤道。

“现在看着是死了,可银杏树都有假死一说,你敢说它不会再活过来?”老太监瞪眼道:“再说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们敢随便动土,惊扰到太祖皇帝怎么办?”

“那你这树是怎么种下去的。”王贤白他一眼道。

“那……”老太监登时语塞,好一会儿才顿足道:“不成不成,就算要动土,也得禀明皇上再说!”

“不用禀明了,皇上已经授我便宜行事之权。”原本正在盘问小太监的张辅,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负手立在老太监身后道:“至于太祖那里,我方才拜见时也祷告过了,若是他老人家不同意,便降下警示。这么一会儿了,还是那么安静,可见太祖皇帝也是很想弄清真相的。”

张辅不愧是杀伐果断的大帅,快刀斩乱麻之下,便让老太监无话可说了。

“去,帮着一起挖。”见老太监不吭声了,张辅又命手下和吴为一起挖那树坑,盏茶工夫,便挖下去两尺多深,吴为突然停下了动作,下一刻,他把手里的铁锨一抛,便跳进了坑里。等他站起来时,沾满泥土的双手,竟捧着一捧泥浆,大声道:“底下有水!这就是银杏树突然死掉的原因!”

“怎么讲?”张辅忙问道。

“银杏树尤其怕涝,树根浸泡在水中时日一久,就会烂根,继而落叶,整棵树都会死掉!”吴为道。

“底下为什么会有水?”张辅皱眉道:“过了这么多个夏天都没事儿,这个季节怎么会烂根呢?”

“我想,应该是跟这地面有关。”一直旁边冷眼看着的王贤,这时候开口了:“我看这些树坑壁,应该都是石头的,水渗不出去,所以才会积在树洞里。”

“全挖开!”张辅立即下令,又看一眼老太监道:“别光看着,也派人帮忙!”

“是。”老太监只好点点头,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太监拿着铁锨加入进来,这下挖掘速度陡增,不一会儿工夫,便挖到了坚硬的石壁,果然如王贤所言,这些树坑全是在石头上凿出来的三尺深坑,然后填上土种上树的。

“之前那么多年,怎么没事儿呢?”张辅沉声问道。

“是季节关系,江南雨季一来,天也炎热了。”王贤现炒现卖道:“夏天树木需要大量的水分,所以树坑里的积水,正好用来补充蒸发掉的水分。”说着他沉声道:“但是十几天前,还是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银杏树根本不需要多少水分,这时候若将树坑灌满水,水分吸收不掉,树根当然要烂了。”

“有道理。”张辅闻言赞一声,目光有些冰冷地望着那老太监道:“神宫监对这些银杏树那个月该如何浇水,有没有什么规定?”

“有的。”老太监直擦汗道:“相应月份都有相应的规定,譬如五到九月份,如果七天下雨不超过三寸,则需要浇透一次……”

“那二月份呢?”

“二月份的话,十天下雨不超过一寸,才需要浇水。”

“浇多少水?”

“一半的量。”

“之前有过烂根的现象没有?”张辅追问道。

“没有。”老太监摇头道:“这个量是多少年来摸索出来的,从来没出过岔子。”说着抹泪道:“这树坑底下按说不该有积水的,正是这些积水害死了这些树。”

“那这些水是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地下渗上来的?”张辅黑着脸问道。

“石头坑,渗不进水的。”老太监的语气已经很虚弱了。

“那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张辅沉声道:“这段时间几乎没下雨,如果不是你们浇水过量的话,树坑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积水?”

“这,这咱家也不知道。”老太监用袖子胡乱擦拭着额头滚滚的汗珠。

“再挖几个树坑!”张辅沉声下令,又吩咐跟在一旁的皇陵卫指挥使道:“立即派兵包围神宫监,将所有人都看管起来!”

“这……”那皇陵卫指挥使登时面现为难之色,他只听皇帝一人的指挥,虽然张辅是钦差,但还是差了一层。

“你要是不愿动手,就把我的人放上来!”张辅把脸一沉,阴声道:“要是走脱了一个,你就是同谋!到时候皇上面前休怪本公不念袍泽之情!”

“……”那皇陵卫指挥使才想到下马坊外那上千锦衣卫,登时一个寒噤,合着人家就是来抓人的。横竖胳膊拗不过大腿,他也没必要为了神宫监得罪英国公,何况还是这种抄九族的案子。

于是下一刻,那指挥使双手抱拳道:“末将遵公爷命就是!”说着一挥手,喝道:“快去带人把神宫监围了,一个人也不许放走!”

“不要大声喧哗。”张辅微微皱眉道:“休要惊扰了太祖皇上!”

这一句说得场中众人齐齐打了个寒噤,虽然头上是响晴薄日,众人却觉着周身阴森森的,好像太祖皇帝朱元璋真的睁开眼睛,幽幽地注视着他们一样。

那神宫监的老太监吓得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涕泪横流。那皇陵卫指挥使也不禁牙齿打颤,冷不丁被人拍了肩膀一下,吓得他险些失声大叫,赶忙双手捂住嘴,满脸惊恐地慢慢回头,却见原来是王贤在拍自己。

指挥使恼火地瞪着王贤,压低声音道:“你想吓死人么?”

“我叫你两声,你都没反应。”王贤一脸无辜道:“我说张兄,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害怕……”张指挥嘴唇微颤道。

“明明是怕了。”王贤冷笑道:“看来这件事情你也有份?”

“不,不,跟我没关系!”张指挥忙矢口否认道。

“那跟谁有关系?”王贤不容他喘气地逼问道。

“跟他……”张指挥使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被诈了,忙改口道:“我不知道!”

“是么?!”王贤露出阴恻恻的眼神,在北镇抚司待久了,难免会沾染这种恐怖的气息。

“王,王大人,别,别欺人太甚!”张指挥再看看张辅,只见这位同姓的公爷也是一脸阴沉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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