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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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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书生笑笑道:“很简单,经过这么多事情,银铃肯定会受到你们严密的保护。她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进来,八成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哈哈,不愧是小谦!”一把爽朗的笑声从门口传来,众锦衣卫侧身让开,王贤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二哥,小弟有礼了。”看到王贤,于谦赶忙起身行礼,脸上却没有多少亲近之色。

“怎么?”王贤笑着用折扇敲他一下,“对我有意见?”

“不敢。”于谦身边就有凳子,给王贤搬过去。“二哥请坐。”

“不敢?那就是有咯?”王贤瞥他一眼,一撩衣袍,在凳子上坐定。“这是我家小妹刚坐过的吧?”

“是……”于谦老脸一红,旋即怒气渐起道:“二哥,你怎么也趋炎附势,拿自己妹妹的终身大事换前途呢?!”

“放肆!”邓小贤等人不让了,要不是王贤一抬手,非得抽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怎么样你管不着。”王贤也不着恼,用扇子指着于谦道:“倒是你,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又来勾搭我妹妹?!”说着把脸一冷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我……”于谦涨红了脸,吭哧半天方道:“我没拜堂……”

“啊,没拜堂?”

“对!”于谦重重点头道:“迎亲那天,我骑着马跑了,一直跑到京城……来找银铃。”

“啊?!”王贤惊呆了,万没想到未来的民族英雄,还有这种黑历史。邓小贤等人也惊呆了,满脸佩服地看着这小子,心说真是个情种,而且是天下最大胆的那种。“这么弔?”

“我爹说自己病入膏肓了,但其实是诓我的。”于谦闷声道:“我说过,自己死也不会辜负银铃的。”

“那你爹还不得气死……”王贤看于谦的眼神都变了,摸着下巴咂咂嘴道:“还有董小姐,你让人家怎么办?”

“哎……”于谦黯然低头道:“世上事难以两全,我只能对不起董小姐了。”

王贤看着于谦,想到自己和徐妙锦,竟涌出同病相怜之感,叹气良久方低声道:“你是争不过太孙的,何况皇上都已经知道银铃了……”

“我能!”于谦一脸倔强道:“事在人为!”

“何苦,何苦……”到这会儿,傻子也知道劝不住于谦了,王贤摇摇头,起身道:“钱够花吗?”

“够,银铃有接济……”于谦说完一愣,他看王贤明显是往外走的,“你不是来抓我的?”

“抓你干什么?”王贤转过身去,摆摆手道:“懒得理你们的破事儿!”说着对邓小贤道:“回头给他送些银子过来,男人嘛,花女人的钱算怎么回事儿。”

“二哥……”于谦看着王贤等人出门而去,愣在那里良久。

第八百八十一章暗度陈仓

太子离京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打前站的队伍已经出发,随从的一干官员,也在炎炎夏日下忙得团团转,仔细打点着行装。身为护送太子北上的最高官员,王贤却一身薄绸,赤着脚坐在冰凉的竹席上,一家人吃着西瓜聊着天,全身上下哪有一滴汗……

虽说如今贵为老太爷,王兴业抠脚的毛病却还改不了,他一手抠着脚丫子,一手拿起块西瓜,“啥时候去北京?”

“差不多月底。”王贤一口气吐出十几粒瓜子,懒洋洋道:“还有五六天吧。”

“这么快?!”老娘本来在专心逗孙子玩儿,闻言抬起头,吃惊道:“不是说秋里吗?”

“皇上下旨催促,要殿下限期启程。”王贤歉意地笑笑道:“当差不自由,只能如此了。”

“这次家里就不跟着去了?”王兴业早就按照王贤的意思,在北京买房置业,知道全家终究是要搬去北京的。

“这次不能搬了。”王贤叹口气,他明显感觉到林清儿身子僵了一下,“一来有些仓促,二来……太子殿下是不想迁都的,我巴巴地带着全家老小北上,殿下会怎么想?”

“也是。”王兴业点点头,便起身离席,穿上鞋往内堂走去。盏茶工夫,王兴业去而复返,拿着一摞契单道:“这是这几年,陆续买下的产业,你去了好好过过目,别让人家坑了都不知道。”

王贤接过林清儿递上的巾帕,先擦擦嘴再擦擦手,这才拿起那摞文书翻看。看完脸色发白道:“您老把北京城都买下来了?”

“哪有那么夸张!”王兴业谦虚地摆摆手,脸上却难掩得意道:“不过是略买了几十家店面,十几处宅子,百多顷田产而已……”

“用得着那么多吗?!”王贤一阵阵头大,感觉自己已经可以跟贪官画上等号了。

“没花多少钱!”王兴业兴奋地使劲抠着脚丫子,眉飞色舞道:“在南京买一处四合院,到北京就能买十处!田产店面更是便宜得夸张!”说着他两眼放光地看着儿子道:“要真是像你说的,我大明将迁都北京,这些产业怎么说也得翻几番,赚大了!”

“这个……”王贤无奈地看着老爹,感觉这位老先生要是生在几百年后,肯定是个黑心地产商。

在爹娘那聊到天黑,王贤才和林清儿告辞出来,两人拉着手漫步在修竹掩映的石径上……林清儿平素里可不会公开与他拉手,然而夫妻分别在即,相见不知何时,她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他连在一起才好,早把伯爵夫人的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总是聚少离多。”她握着王贤温暖的手,不舍之情愈发浓厚,喃喃低语道:“还真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哎……”王贤也是满心抱歉,尤其是他已经保证过,一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只能尽力安慰娇妻道:“一安顿好了,我就接你北上可好?”

“好……”林清儿开心地点点头,旋即却低落下来道:“儿子还小,母亲肯定不会让他到苦寒之地生活的。”

“北京……”王贤苦笑道:“也没那么恶劣吧?”

“怎么还不恶劣?”林清儿斩钉截铁道:“燕赵苦寒之地!历来都是这么说的。”

“好吧……”王贤无奈住口,他知道,在这个年代的江南人看来,北京就像后世人眼中的拉萨差不多……也难怪那些官员打死都不要迁都了。

“怎么办?”林清儿双臂环住丈夫的腰,螓首埋在他的胸口,泪水在眼眶里打滚:“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不想和你分开……”

“放心,不会太久的,总有办法的。”王贤轻轻拍打着妻子的肩膀,柔声安慰着。

残月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清冷的光辉洒在即将分别的夫妻身上……

月底,出发的日子到了。这天天不亮,太子府外便站满了两三百名文官,阵容和上个月在太子府前请愿的那批人基本雷同……他们当然不是前来送行的!

“诸位!”詹事府少卿季本清,一脸决绝道:“咱们此番,决不能退让一步!一定要把太子殿下留下来!”

“就是!”众官员闻言齐声响应道:“决不能让太子殿下北上!”

“这一次,除非他们踏过咱们的尸体。”很显然,文官们对上次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否则休想踏出府门一步!”

“士气可用!”季本清满意地点点头,问左右道:“后门怎么样?”

“已经安排好了。”旁边的官员拍着胸脯道:“放心吧,里头的人插翅难飞!”

“好!”季本清两眼放亮,咬牙切齿道:“诸位,不成功!”

“便成仁!”众官员齐声低喝。

说完,众文官便不再出声,沉默地立在太子府门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一点点升起,天光大亮了……

太子府的大门也缓缓敞开,侍卫们列队出来,立在阶梯两侧,对门外的众官员视若无睹……

看着毫无阻拦的大门口,原本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文官们,反而犯起了嘀咕:“怎么回事,不管咱们了?”“此中必有蹊跷……”

“咳咳!”嘀咕了半晌,也不见里头有动静,众官员终于忍不住,对那些木桩子似的东宫侍卫开口道:“请问,太子殿下几时启程?”

“殿下!”领头的侍卫冷冷瞥他们一眼,语气中藏着难以掩盖的揶揄道:“已经离京了……”

“什么?胡说八道!”官员们一听就气坏了:“我们天不亮就来了,哪看到什么车驾出宫?!”

“信不信由你们。”侍卫头领板起脸来。

“休想糊弄我们!”文官们根本就不相信,气势汹汹道:“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诓走?我们今天死也不走!”

“那敢情好。”侍卫头领怪笑一声道:“正好咱们站岗怪寂寞的,你们愿意陪着,真是太好了……”众侍卫一片哂笑。

“……”见众侍卫这般作态,文官们也不禁犯了嘀咕,耐着性子等了片刻,终于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就是,都这会儿了锦衣卫、应天府还没来人,有恃无恐啊这是!”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就见太子殿下的次子朱瞻埈,提着个鸟笼从里头出来。一见自己家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朱瞻埈苦笑道:“诸位这是干嘛?劳驾让让路。”

“殿下!”官员们一看朱瞻埈这做派,就知道坏事儿了,赶忙七嘴八舌地问道:“太子殿下何在?”

“你们没跟诸位大人说?”朱瞻埈看看两旁的侍卫:“我爹已经上路了?”

“说了,可人家不信怎么办?”侍卫头领苦着脸道:“诸位大人给做个旁证,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是吗?”朱瞻埈又把目光投向众官员。

“这个,是……”众官员闷声答道:“他确实这么说的。”话锋一转,声调提高八倍道:“可是怎么可能,咱们天不亮就来了!”

“怎么就不可能。”朱瞻埈似笑非笑道:“我爹是昨天傍晚出的城。”

“啊?!”众官员登时呆若木鸡:“可今天才是钦天监定的黄道吉日,太子殿下怎能擅改?”

“谁说我爹改日子来着。”朱瞻埈淡淡道:“他老人家不过是为了避暑,在城外军营里住一晚,今早直接从军营出发罢了。”

“怎么……”文官们失魂落魄地看着朱瞻埈,无比失望地喃喃道:“殿下怎么能这样?!”

“诸位!”朱瞻埈这才正色道:“我父亲临走前,有话要我带给诸位。”

“我等恭听钧旨。”官员们赶忙肃容道。

“尔等少安毋躁,本宫自有分寸。”朱瞻埈看看众人,叹口气道:“散了吧。”

“哎……”众官员这才无可奈何地散去。

京外,龙江口,已经被府军前卫的官兵戒备起来。江面上,十几艘官船业已拔锚,只剩最大的一艘,依然停泊在码头。

太子殿下朱高炽,便站在码头上,满面愧疚地回望着身后的京城。如有可能,他实在不想这样离开。但是那些官员已经不可理喻,太子殿下实在不想再闹出风波来了……

“殿下!”侍立一旁的王贤,忍不住提醒道:“该上船了。”

“哎……”朱高炽深深一叹,终是点点头,在王贤的搀扶下,缓缓登上了座船。

当身后的侍卫也登船,水手们撤掉了船板。

朱高炽站在船头,双手紧握着栏杆,目不转瞬地死盯着远处京城的轮廓,他想把整个京城都印在脑子里,因为很可能,这便是此生最后一次见到这座城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远处马蹄纷乱,上百骑人马疾驰而来。骑在马上的是季本清等文官,他们一个个满身臭汗、狼狈万状,口中连声呼喊:“等一等!不要走!”

码头的官兵试图阻拦,但这些平素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却状若疯虎地横冲直撞,士兵们也不能真拿枪尖去捅他们,竟让他们一下冲了过去。

第八百八十二章船行江上

原来季本清等人,在东宫门口没有堵到太子,却依然不甘心,便骑上马直奔江边,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当他们冲到码头,一眼就看到船头的太子,但船板已经抽下来,他们想跃上船头是不可能了。

文官们只好纷纷翻身下马,跪在江边拼命地磕头痛哭,撕心裂肺高呼:“殿下,不要抛弃京城啊!殿下……”

看到官员们如丧考妣地跪地大哭,船上的朱高炽双目血红,全身忍不住颤抖,忙下令道:“先不要开船!”

水师军官为难地望向王贤,只见王贤面无表情,那军官竟不敢出声。

“本宫说停船!听见了吗?!”见没人下令,太子怒吼一声,那军官一个哆嗦,就要依太子的意思下令。

“起锚!”谁知一直默然不语的王贤,突然暴喝起来,声音大得别说船上,整个码头都能听到。

“你……”太子气炸了,但说这话的人是王贤,他实在不忍心骂出口,一口气憋回去,浑身直哆嗦。

“王贤!你这个跋扈的奸臣!”码头上的文官们,却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就高声詈骂起来,把满肚子气都撒到他身上:“你敢挟持太子!不想活了吗!”

“你是千古罪人!要遗臭万年!”嘎啦啦的起锚声中,詈骂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比一浪难听。

“扬帆!”王贤无动于衷,从牙缝中又蹦出两个字。

船帆高高扬起,沉重的官船便缓缓驶离码头,速度渐渐加快,距离岸边也越来越远,詈骂声也变得断断续续。

绝望的大臣们伏地痛哭,有人甚至扑通一声跳到江里,朝太子的座船拼命地游过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太子的座船顺流而下,不一会儿就只剩一个黑点。

码头上,已经成了泥人的季本清,满脸挂着涕泪泥土,嘶声绝望道:“都城,保不住了……”

大臣们再次绝望地放声痛哭,哭声在江上环绕,久久不去……

那哭声,也一直萦绕在太子耳边,久久不去……

王贤跪在太子面前,低头请罪,久久不起。

君臣二人就这样一跪一立,整整一个时辰,太子才低声说道:“起来吧,孤不怪你……”以太子殿下的智慧,当然知道王贤是在为自己承担骂名。他不会像自己的父亲那样,认为臣子的牺牲是理所当然。

“殿下……”王贤揉着刺痛的膝盖,吃力地想站起来。太子向他伸出手来,眼里满是歉疚。

王贤迟疑一下,还是抓住了太子的手,在太子的帮助下站起来。君臣相对无语片刻,王贤轻声道:“江上风大,殿下还是进舱休息吧。”

太子却摇摇头,眼里满是留恋道:“我想多看看这江南的景色,能记下来多少算多少……”

“一定有机会回来的。”王贤已经忘了原先的立场,不再视迁都北京为理所当然。如果硬要选,他愿意帮助太子……

太子点点头,在王贤的陪伴下一直站到天黑,太子却还不肯回去,王贤只好再次催促:“殿下,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再说也看不清了……”

朱高炽却目不转视地凝视着江岸,远处模模糊糊有一片灯火,他的情绪也变得奇怪起来,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这里是镇江。”

王贤僵住了,他自然无法忘记,一年前,在这里的那场惊天血战,四万忠于太子的官兵壮烈捐躯……

“我想祭奠他们一下。”朱高炽低声道:“悄悄的就好。”

王贤点点头,赶忙亲自为朱高炽找来了贡品、香炉,摆在正对江岸的方向,太子亲自捻起香,朝镇江方向郑重地拜了三拜,然后小心地插到香炉中。

王贤又为太子端上酒,太子走到船舷边,将酒洒到江中,回过头时,王贤分明看到,他的两眼泛着泪光。

王贤也照着太子的样子,祭奠了死难的将士,待他起身时,便听太子那低沉而悲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们在我眼里,不是什么部下官兵,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我和他们很多人都聊过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人生。”朱高炽扶着栏杆,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淌下:“然而就在这里,因为我的原因,整整四万个生命消失了,四万个家庭破碎了……”

“这是当兵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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