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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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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街道两侧开始响起了嗡嗡的议论之声。

朝阳初升的那一刻,王宫方向响起了悠扬绵长的号角与钟鼓之声,一行人自王宫方向缓缓而出,随着这群人的行进,汉道两侧的百姓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走在最前面的,身着王袍,头戴王冠,虽然他们都不认得,但自然知道这便在大汉之主,汉王高远。

高远手里牵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孩子看起来有些胆怯,紧紧地抿着嘴,不时抬头仰望一下那个紧紧牵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在他们的身后,是政事堂的议政,再往后,则是各部大员以及在京官员,最后,是多达数百人的大议员队伍,这些人中,除了高远,所有人都在官帽之上别上了一头素净的白色绢花。

众人从小男孩全身都着孝服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应当便是工部尚书郭荃的儿子了,听说这位工部尚书大人五十五岁之后才在大王的撮后之下娶了一房妻子。

高远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步兵十余里出城迎接郭荃的灵枢,以示对这位鞠躯尽萃的老臣的感激。

郑均带领的送灵队伍停在了城郊,距离上一次进蓟城谒见王上不过年余功夫,但蓟城的变化却让他有目不暇接之感,原先巍峨的城墙已经化为了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方块一般建设得整整齐齐的房屋,脚下的大道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隐隐可以看见远处王宫那淡淡的影子,蓟城几乎扩大了一倍,以前站在东门处,便可以清晰地看到王宫的建筑。他的身边,便是载着郭荃灵枢的马车,他已经接到了通知,王上将率领文武百官出城接灵。

“老郭哎,人活到你这份儿上,也真是值了!”对于这一份殊荣,郑均十分的羡慕,自忖如果自己死了,绝对不可能得到这份荣耀,不过想想郭荃这十余年来的功绩,倒也并不嫉妒,这份坚持,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至少自己不能。

行走在路途之上时,郑均便接到了朝廷人事变动的震憾消息,李灿去职,吴凯与曹天赐遭到王上喝斥,更震憾的是,工部左侍郎掉了脑袋,右侍郎掉了官帽,在郑均的记忆之中,这是大汉自征东军始第一次如此严利的处罚高官。

吴奎是流年不利,如果不是郭荃的猝然离世,或者大王不会如此震怒,或者是因为大王心伤郭荃如此拼命,而留守后方的工部其他大员居然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来吧,两相对比,王上的恼怒可想而知,假如是换作平常时间,或者吴奎还不至于掉了脑袋。当然这只是郑均的猜想,他想的更多的则是为什么处决吴奎如此之快,作为一个老政客,他从中也嗅到了一些其它的意味,这里面只怕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他晃晃头,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一个营的青年近卫军早已将这一片地方警戒了起来,入城的百姓今天要绕道而行了,不过这个场面倒是吸引了入城的人们,他们一群群,一片片的驻足而观,好奇地看着郑均一行人等。

高远一行人等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郑均收慑了心神大步迎了上去。

“王上,辽西郡守郑均,恭送郭尚书灵枢返京!”郑均大礼参拜。

高远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马车上的灵枢:“郭大人去得可还平静?”

“回大王,郭大人走得非常平静,临去之时,脸上犹带笑容。”郑均笑起了那个靠在躺椅之上,面带笑容宛如睡着的面容。他双手举起了一个匣子,“这是郭大人临去之时扔然抱在怀中的匣子,内里装着的是郭大人这十余年来的心血。”

高远接过匣子,缓缓从内里抽出用线装钉起来的厚厚的册子,慢慢的一页页翻过,这本册子,浓缩着郭荃这十余年走南闯北,修建无数城池,道路,水利的经验得失,以及各种发明的具体资料。看着那鸡抓一般的字迹,高远的眼睛湿润了。

大步走到灵枢之前,高远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地:“郭荃,我来接你回家了!”

高远站起身来,返身抱起身边的五岁小娃娃,将他阔在了马车车辕之上,自己亲手挽起了马缰,缓缓向前走去,身后,蒋家权等一干大臣依次上前,排列在灵枢的两侧,以手扶棺,沿着汉道向前走去。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继往开来(129)商人郭晗

郭晗起了一个大早,他来到楚国的郢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像今天这样起个大早还是头一回,只是今天他要宴请数位重要的客人,却是须要早些到场,作足谦恭之态。

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一边揉着脸郏,一边走到穿边,推开窗户,一股新鲜的空气便扑面而来,顿时让人精神一振。

南方的春天与北方的春天大不相同,没有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惊喜,也不会有草树知春久不归,百般红紫斗芒菲的旖旎春光。在南方,即便是在冬天,也不会像北方一样,触目所及,尽是一片枯黄,这里气候温润,对于青绿,这里的人们是习以为常,但对于长年生活在北方的郭晗来说,却是一个新鲜的世界。

记得昨天晚上似乎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屋瓦之上,犹如一段乐曲一般悦耳动听,郭晗就是在这段大自然奏响的乐章之中入睡的。不过今天一推开窗户,看到的却是一片湛蓝的天空,看来今天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到南方久了,郭晗便也知道,天气的猝然变化在这里太正常不过了,雨特别多,有时候偶尔飘下几点来便偃旗息鼓,有时候却是风和日丽突然之间便是一场暴雨不期而至,把毫无防备的人们淋成一只只落汤鸡。

真是一个好地方呢!郭晗在心里想着,微笑着转过身来,打开门,随行的伴当在外间早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拿起牙刷,蘸上牙粉,开始刷起牙来,这是今年才在汉国兴起的一个新玩意儿,以前大家都是用一根柳树枝蘸着青盐漱口。牙刷的发明,立时便在汉国的新贵阶层之中流行开来,不过这牙刷可是造价恁贵了一点,一支便要一两银子,一般人家,也的确舍不得花上一两银子来买上这样一枝。

郭晗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绸缎商人,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汉国内经营中国内最大的一家绸缎庄,分店遍及汉国各地。而暗地里,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国安局的一名在编人员,负责的便是南方楚国的情报收集。

作为一个体面的商人,他所用的牙刷和牙粉都是最高级的,牙刷柄上雕花刻印,上面的毛刷也是精选出来的那种软中又带着柔韧的动物细毛,听闻这牙刷的发明者正准备推出下层百姓使用的牙刷,将成本降低到数十文钱。如果完全推广开来的话,那大汉的土地之上必然又要新添一位大富翁了。光是专利费就够他吃喝一辈子了。

这几年来,大汉的国土之上,新生事物雨出不穷。郭晗倒是见怪不怪了,与郢城比起来,现在的蓟城在规模上要小得多,也要繁华得多。但郭晗却是觉得蓟城要好多了,不说别的,单是蓟城已经基本上要完成全面硬化的道路。就比郢城要好得多,即便是大雨天,也不会让你沾上一点泥土,倒是这郢城,但凡下一点雨,街上的行人看起来便光鲜不在了。

洗漱完毕,换上簇新的绸衣,整顿了一下妆容,郭晗带着伴当踏出了客栈的大门,门外,车夫早已赶着马车等候在哪里。

马车是他从汉国千里迢迢带来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显摆,当然,这也是显示他豪富身份的一个手段,这种马车在楚国只有少数达官贵人才拥有,价格高得离谱,当然,在这些楚国的贵人们看来,也是物有所值。

全新的的减震设计,使得这种马车坐起来舒适无比,再加上橡胶忽铁轮制作的轮胎,使得这种马车在行走之时,几乎没有多少颠簸,比起楚国自己生产的马车,那高明的不是一星半点,这种在汉国已经基本普及的马车,在楚国要卖到数百两银子一辆。

楚人也不是没有尝使着自己仿制,他们并不乏能工巧匠,但问题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基础工业的差距,使得他们根本无法完成在汉国已经非常简单的减震所用的弹簧的制作,也没有加工制造像胶的能力,最终,他们也只能从汉国进口,奇货可居,汉国卖出这些东西,价格自然就很可观了。这也使得这种马车在楚国成了稀罕物。

或者楚人也已经认识到了他们在基础工业之上的差距,但恰恰是这些技术,又是汉国封锁得最为严格的。

或者楚国现在唯一能对汉国形成贸易顺差的也就是绸缎了,现在北方虽然也开始自己生产这东西,但真正高档的,还是这种产自南方原汁原味的绸子,而郭晗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当然,这一次来,他不仅是要来再进一大笔货,更是带来了汉国最新的缫丝技术和织布技术,这是他手中最有力的诱饵,同时,一个陷阱也隐藏在其中。

这一次他要拜见的是楚国大贵族,上大夫范拙。这位范拙范大人便是楚国最大的绸缎商经营者和控制者,说白了,楚国的绸缎销售,这位范大人有着定价权。

明面上这一次郭晗是要来与范氏商谈进口货物的价格,同时以最新式的机器来作为自己的筹码,但暗地里,郭晗背负的任务,是要劝说范拙对楚怀王施加影响,避免在汉国与秦国眼下在晋阳对峙的情况之下,楚人加入战团,两面作战,对于汉国而言,是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汉国与秦国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之下突然开战,也让楚人大出意料之外,一时之间,楚人之间也分裂成了两派,以太尉屈重,大将军屈完为首的军方力主完成与秦人的盟约,向汉国开战,借机吸引汉国兵力,减轻秦国的压力,让汉国两面作战,以消耗汉国实力。但另一方却认为现在秦人实力犹在,抵抗汉国大军完全不成问题,这两个国家不论是汉国也好,还是秦人也罢,都是狼子野心,应当让他们狗咬狗,打个不可开交,最好是打处两败俱伤最好,楚国此时不宜介入。

楚怀王举棋不定,而黄歇却也拿不定主意,而黄歇的意见在楚国将是决有决定性的一票,这个范拙,却正是黄歇的儿女亲家,两人也是知交好友。

今天郭晗包下了郢城之中最豪华的姚园,就只是为了款待范拙而已。

约定的时间是午时,早早到了姚园的郭晗亲自照应着一切,范拙是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生活的豪奢程度,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郭晗也是咋舌不已,而他的豪富在楚国也是数得着的人之一,因为与黄歇的亲密关系,此人十分张扬。这是一个与郭晗所见的大汉官员完全不同类型的官员。在汉国,郭晗已经习惯了官员们的俭仆,实则上从汉王高远以下,就基本上没有像范拙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豪富的人,其实汉国官员中,身家超过范拙的人着实不少,像吴凯,若真论起身家,岂是范拙能比的,但就郭晗所知所闻,吴凯平日的生活是十分低调内敛的。

这一次郭晗为了迎合范拙,可是专门从北方快马运了一批特产,这些东西在南方十分罕见,有些东西甚至是动用了驿站从辽东快马一路送来,为了这一次的会面,汉国方面也算是下了血本,当然,从面子上看,这一切的付款者都是绸缎商人郭晗。

专门从北方带来的厨师将宴席所需的一切制作完成之后,郭晗这才放心的到了姚园的大门口准备迎接范拙,这些珍贵的食材,便是汉王高远,也极少吃到,因为要保证食材的新鲜,所需要的花费实在太大。

远远的看到一辆豪奢的马车驶来,郭晗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走出了大门束手恭迎,看着这辆马车,郭晗内心有着笑的冲动,因为这辆马车也是汉国出产,只不过到了范拙手里之后,增加了更多的装饰,镶金嵌玉,耀眼无比。

有时候郭晗十分的不解,范氏也是楚国传世豪门,这样的大家一般都是十分内敛的,这位范大夫倒是一个异类。

殷勤的亲自上前挽住马缰,郭晗深深的弯下腰去,“草民郭晗,谢过范大夫能赏光。”

马车门开处,一个清瘦的中年人探身出了马车,看了一眼郭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他本来是不想来的,汉国想要高档的绸缎,那便只能从楚国来进货,而从楚国出货,自然是绕不过他去,现在这已是他财富的一个重要来源,汉国所需要的量是极大的,这个商人居然想要降价,降了价,自己赚什么?

只可惜汉国的高档绸缎的进货,同样也被这位郭姓商人给垄断了,据承此人背后也大有背景,不然也吞不下如此大的生意,而更关键的是,原先负责与这位郭姓商人谈判的负责人,向范拙禀报这一次郭晗带来了有关缫丝和织绸的最新的技术,据那郭姓商人说,这两项新技术将大幅度地降低他的生产成本,但郭晗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面见范拙才肯拿出这两样东西。对于汉国寸出不穷的新技术,范拙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今天他是绝不会赏光的。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继往开来(130)

虽然自己也是大商贾,但身为楚国上大夫的范拙,内心是绝对看不起郭晗这样的纯商人的,在他眼中,所有的商人不过都是自己赚钱的工具而已,对于郭晗的殷勤,翻着白比黑多的眼瞳,淡淡地道:“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我可没时间与你夹缠。”

郭晗微笑着伸手相请:“久闻范大夫是位美食者,这一次郭某从北地带来了一些特产,都是最最新鲜的食材,在南方,是极难吃到这些东西的,而且厨子也是郭某从北地专门请来的,就是为了让范大人品尝到原汁原味的北方风味,酒席已经备好,还请范大夫赏光。”

“哦,那你倒是有心了。”听到有美味当前,范拙的脸色稍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个商人还是很识趣的。从北地到这里,水陆两路不远千里,要保持食材的新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成功地钓起范拙的猎奇心理,郭晗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姚园今天被郭晗大手笔的全都包了下来,院子内极其安静,陪着范拙登上姚园水月楼,临窗的大桌上,早已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差珍肴,范拙粗粗一扫,果然都是在南方罕得一见的北方物产。

“请上座,范大人!”郭晗笑吟吟的请范拙坐下,招招手,身后的伴当从一个雕金镶银的小箱子之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坛酒来。

“范大人,此酒是在下托人从吴氏酒庄之中专门请来的,这是吴氏的压箱宝贝啊,如果不是那位的面子大,吴氏酒业是万万不肯拿出来的,单这一坛酒,可便值上千两银子,而且是有价无市。”

小心翼翼的揭去泥封。撕开封纸,一股清洌的异香顿时在室内飘散,范拙亦是老酒虫,深深一嗅,已是脱口而出,“好酒!”

“自然是好酒。”郭晗笑吟吟的道:“以那位的面子,也不过是向吴氏酒庄讨了两坛过来,这一坛请范大人尝尝,另一坛却是在下孝敬范大人的。”

范拙端起郭晗斟满的酒杯,轻轻以啜了一口。满意的连连点头,“这礼物我挺满意的。”

郭晗笑着拿起筷子,“范大人,这桌上的北方特产在南方虽然新奇,但绝大部分范大人自然也是尝过的,不过有几样,却有些与众不同。”伸筷挑起一块薄入蝉翼几乎透明的东西,“这是我们的海运船队自海外打捞而起的奇鱼,这鱼却不能过火。只能生吃,切成薄片,配上我们自海外找到的香料,入口即化。满嘴生津啊,范大人您尝尝。”

夹着这块薄片,在一碗佐料之中轻轻一拖,放到了范拙面前的小碟里。

生在江南。鱼自然是不缺的,范拙挑起这块鱼片,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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