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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在服务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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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了?”他永远都是如此,哪壶不开提哪壶。

“失业了,我把老板炒了。”

“啊?”

“房子卖结束了,没事干,奖金也没有,辞了重新找个。”

“有志气。”殷凡现在说话口气和念书的时候变了许多,也许人有钱之后都是这个样子吧。

“什么事,说。”我没想到这电话要打很久,只是随便把东西放在人行道上,现在看来有些阻碍交通,又把东西挪到了靠边的位置。

殷凡咂咂嘴,说:“我要结婚了。下个月五号,俊宏和李海南还有你,你们四号就得来,都得来帮我忙。”

我盘算了一下,还有二十多天,那个时候陈小玥已经回来了,说:“行,我到时候准点到。你跟俊宏和海南说了吗?”

殷凡奸笑道:“我当然是先打给你,让你先替我高兴着,再打给他们,谁叫咱俩关系最铁呢。”

挂了电话,我还为殷凡刚才的话感到难受,他总是这样,再小的团体里,他还是要在里面人为的切分,我和你好,我和他不好,说得跟小孩子似的,我曾无数次的跟他说过,集体的力量最伟大,小集体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是谁平白无故地也说不出这些话,要说也是喝酒以后说的,或许他根本也没领悟,或许他根本也没有记住。

         二十七

中午电信的过来给我改了宽带,记得当时用的是一个什么套餐,还送几百分钟的座机通话时间,于是,又被他们连哄带骗买了一个98块钱的电话。闲着没事,我就开始布局我们的客厅,沙发挪了一周,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唯一的意义是我把沙发底下的灰尘清扫干净了,并且捡到两个一元钱的硬币。电视柜的高度让我很不满意,因为如果照原来的位置,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会被茶几上的杂物所挡住,而要把茶几每时每刻都收理的干干净净,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翻遍了四十平米,居然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和电视柜一样大小的纸盒,在里面塞满废旧的杂志,恰好把电视机垫高了,高度超过了茶几上的杂物。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纸盒子从前是装脑白金的,朝向我的那一片大大地写着这三个字,后来脑白金广告越来越泛滥,本来就心烦,还有这个嵌在电视底下的广告。陈小玥说看着难受,才用三张便签纸蒙上,她还画蛇添足的写上“发大财”。

最终,我还是把我的床铺上了,关键是想这被子时间放长了发霉。

百无聊赖的听了几首歌,给李海南打电话约他过来喝酒,他那边人声鼎沸,一听就知道在打麻将。他现在整天闲着,西餐厅林淑看着,自己站在里面也有损格调,于是走投无路,化身为职业赌徒。好久没用座机打电话了,刚拨通号码,李海南接起来就问:“谁?”

“爷爷我。这两天搬家累死了,晚上过来我这坐坐吧,喝两杯。”

“我在打麻将。七点来吧。”

“恩,我打电话给俊宏。”

李海南笑了:“不用,他坐我隔壁桌,在五一路这边的茶室,你要不要来,反正你也闲着。”

我忽然有点火了,莫名地发火,李海南虽说平时也算得上是个低调的人,可他的家底还是深不可测的,他就是输了几十万,只要肯回头,应该也就是掉块肉,消了炎,结上疤,过去就过去了。可俊宏跟他哪能一样,居然在这个上班时间去打麻将,他一输红眼,借个十万二十万高利贷,这辈子可能就彻底完了。

“你别带俊宏去了,你这是要坑死他啊?”我质问李海南。

他又笑了:“毕业这么久了,我都不记得我会打麻将了。这地方都是俊宏带我来的,没关系,我们玩得小。你来不来?我今天小赢一点,晚上请你吃饭。”

“算了,太远了,不去了。七点我在原来住那里等你们。”我挂了电话,思绪又忍不住地回到从前。

那时在学校隔三差五也会组织一些微型赌局,玩扎金花,在昆明叫挑三批。一块钱的底,不封顶,规则跟标准玩法有很大的不同。比方说,最后剩下我和李海南,我们两关系好,可他先已经下了五块,这个时候要么他把五块拿回去大家就开了,要么我再丢五块也行,就是不用双倍开牌。还有,拿到三公的时候,所有人都得额外给这个人十块钱。这样玩有两个好处,第一,比运气的成分要大一些,从而遏制了一些技术好的老手总是赢钱。第二,不双倍开可以有效控制输赢的多少。

我们都为大家制定出的规则而骄傲,认为这种赌法既能怡情,又不伤感情。

有一晚,我深刻地认识到了不伤感情这一看法的虚伪,而这一晚,也让我记得异常清楚。

当时我们宿舍三个人,殷凡不在,加上对面一个六人间的四个人。打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没出什么大牌。忽然有一把,李海南,俊宏,还有对面宿舍一个叫何总的僵住了,这规则虽说人性化,但是三个人还是不能开的。

大家你十块我十块的往里扔,李海南手上的钱扔没了,从钱包里翻了一张一百的扔在桌上,说:“一百。”

何总想了想也跟了一百,俊宏也跟了。

李海南为了把何总逼走,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数了三张丢在桌上:“三百。”

这时何总犹豫了,他们宿舍的拿起他的牌看看,都劝他不要再跟了,大家都这么说,也算是露馅了,何总一把把牌甩在桌子上,凑上前一瞧,是个345的金顺。

此时只剩下李海南和俊宏,根据规则,李海南可以把刚才丢下去的三百块钱拿回来跟俊宏开牌,如果他选择不拿,那么俊宏只能再丢三百两人比大。可当时李海南犹豫了,他盯着钱堆没说话,换做平时,俊宏肯定骂上了:你看个求,快点拿着滚。

可大家看着红红绿绿的钱堆,都选择了沉默。俊宏从兜里又摸出两百,从我手上的钱抽去了一张一百的,笑道:“X大历史上最大的一把三批出现了,海南,都是兄弟,我们开了看,不下这么多都对不起这把牌。我三个J。”

俊宏把牌亮出来,众人唏嘘不已,看他的眼神和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是坚信能赢的。可惜赌就是有千万种可能的,李海南把牌翻出来说:“邪门了,我三个K。”

每个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俊宏看了十几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今天碰到爹了。”

当天晚上俊宏输了将近一千,光和李海南那一把就输了四百多,之后出去取了五百,牌大牌小都往里扔,随着手里的钱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凌晨三点的时候,俊宏只剩下最后一百块,还给我回去睡了。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李海南拿了四百块给俊宏,俊宏硬是不接。我觉得他真挺贱的,当时大家都想赢对方钱,输了还耍什么脸色。李海南又塞给他几次,他都不要,说:“桌子上输的钱哪有拿回来的,让人家说我们打联手。”

为了这件事,两人僵了快两个月,宿舍成天弥漫着一种反和谐的气氛,俊宏之后也没再跟我们玩过三批,他要玩也是一个人到楼上找一些不熟的人。

        二十八

李海南赢的钱都请我们喝酒了,其实我们每个人赢的钱都只有这个用途,赌博就是如此,赢的是纸,输的才是钱。

这个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被我们淡忘了,也许只是我在淡忘,而他们,永远都会记得。

吃过晚饭,我去超市买了两打百威和一些零食,然后到从前住的地方等他们。

他俩气色都还不错,我上车去根本插不上话。李海南手舞足蹈地说他的下家是个傻逼,一把双杠开花的牌本来都成了结果一紧张给打了出去,最后还放了一个七对子的炮。俊宏笑道:“去哪找这么好的麻友。”

停好车,我们三个有说有笑地上楼,我忽然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感觉这四十平米就是我的家,我现在可以带朋友回我的家……

“不错啊,比我们当年宿舍好多了。”俊宏绕了一圈,道。

李海南用手按按沙发坐下去,问我:“陈小玥呢?”

他总是这样,那天我跟他借车已经说了陈小玥要去北京,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太多的缘故。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去北京了。”我找来三个玻璃杯,准备倒酒。

“你跟我说过吗?你怎么不强调几次,我也去送送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你们吃饭。我现在私人御用厨子,想吃什么吃什么。那天我叫广东的西餐师傅给我做了个毛豆煎臭豆腐,把他憋得满头大汗。”李海南边说边帮我打开酒瓶子。

三个人东拉西扯的聊着天,电视里放着《星光大道》,楼下的狗仰天狂吠,从未歇口,我还领他们俩去看了“不约儿童”,李海南拍手称快说下次打麻将得换阵地去那。

俊宏说着他卖保险时遇到的一些事情,千言万语都隐藏着辛酸二字,这个时候我基本上不说话,只有李海南会搭腔,他哪知道什么叫做辛酸呢。

“不过最近还好一点,公司新推出一个保险,每年六千,十年以后也就是你存了六万,二十年以后,公司给你二十万。”俊宏抽着烟,眯着眼睛说。

李海南正和我干杯,差点被酒呛着:“有这么好的事?”

“恩,其实我们听着匪夷所思,公司把大伙的六万凑起来,做些银行投资,三十年以后给你二十万,到时候通货再膨胀膨胀,其实保险公司也不会吃亏。我喜欢做这个保险,因为都是跟一些年轻人接触,说话也好说些,不像从前搞的那些,成天尽跟老头老太太打交道,现在电视上有事没事尽说些被假保险公司骗的事,你一说是保险公司的,老太太就眼泪汪汪的。”俊宏说。

李海南摸摸不多的胡须,问道:“你说像我这样的无业游民,该不该也买个保险?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

“说得太对了,我每天看着络绎不绝来公司办理赔的那些人,真是越来越害怕,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我们头上。现在你还年轻,社保倒是可以缓缓,不过要是有闲钱,买个投资型的养老保险不错,还有医保也得买。我最近老是梦见我得酒精肝。”俊宏说。

李海南笑了:“祖国不给我关爱,我得自己关爱自己啊。你帮我看看找个合适的,我买一份。”

俊宏点点头,说:“我给你看看找个合适的。北方要不要也买一个?”

当时在北洋的时候,公司规定是要工作满一年以后才开始给我们上保,可惜帮公司省下了这笔钱。反正现代人多少也得有些保险意识,一年几千块也倒能接受,听听俊宏说酒精肝,再想想自己二十多岁居然开始掉头发了,忍不住担忧起来。

“你顺便帮我也看看吧,改天给我弄点资料,挑个合适我的。”我对俊宏说。

“恩,我帮你看看。”

忽然间,我想起陈小玥跟我说八戒的事,就试探地问了他一句:“你和八戒最近怎么不黏在一起了?是不是你烦了。”

俊宏摆摆手:“她那个什么破单位,你家陈小玥也加班吧?最近她都是很晚才回家去,我给她打电话要么开会,要么在陪孩子家长,要么在给孩子做训练。”

我咽了一口口水,忽然紧张起来,看他的表情,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头上扣了绿帽子,我也只好附和道:“陈小玥也忙,这不是去出差了吗?”

俊宏和八戒也相好两年多了,平日里就看见她嘻嘻哈哈的,八戒脾气不是太好,可是一马配一鞍,俊宏脾气一片大好,她发火的时候俊宏就燃烧,从不爆炸。可照平时的观察,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啊,这些水性杨花的事儿完全不符合她的风格。

八戒本来大我们一届,或许跟我们几个人完全不会有交集,她的出现,是李海南挖掘到的。那时候李海南本来想追八戒的,后来约着一起出来吃饭,八戒那天打扮得平平无奇,但是却带来一个倾国倾城的舍友,把李海南的魂都勾走了,后来李海南真把那女的泡上的,俊宏吃饭的时候看八戒早就看眼里拔不出来,大家青春无悔,喝点酒,操场上牵个手,他们才好上的。

当我们喝到第二打酒快没有的时候,李海南开始酒后吐真言:“我昨天晚上过去护国桥那边找几个老乡喝酒去了,碰上个啤酒妹,长得像林心如,太像了,被我连哄带骗喝了几杯,去701开了个复式房,从楼上到楼下,无处不留下我们倒凤颠鸾的身影。今早起来她还舍不得我走,看哥这魅力。”

倒凤颠鸾是从前一部港产古装三级片,那片子粗制滥造,古人那个还戴着手表,把我们笑得半死,这个片名也一直在男生之间流传。

俊宏看了看我,笑道:“你又喝完酒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是项羽是吧?你上大一的时候一喝完酒就给我们说霸王别姬的故事,把楚霸王的所有事迹都改变到你自个头上。”

我接茬道:“你怎么永远改不了这恶习,你以为占了多大便宜,风花雪月迟早是要还的。”

李海南笑了:“又想装君子了是吧,俩孙子,读书那会我晚上失眠,你们谁躲在被窝里打飞机我不知道啊?什么是霸王别鸡啊,霸王别鸡说的就是汉朝一个被屏蔽的故事。天下乌鸦一般黑,别告诉我你不是男的,只要你分泌的激素正常,就永远逃脱不了喜新厌旧的品质。”

我和俊宏相视一笑,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不如不说这个话题。

李海南无趣地扭扭脖子:“咦,酒怎么没了,再喝点吧。”

“算了吧,你还得开车回去,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查得又紧,罚款是小事,还要拘留十五天,等你放出来的时候,护国林心如都不在了。”我赶紧阻止他,他一喝就没完。

俊宏和我持有相同的态度,说他明天还得去上班,别喝了。

李海南却不依不饶:“你们现在可没有从前好玩了,喝几瓶酒也怕这怕那的,大不了我不回去了啊,我在你这对付一晚不行吗?反正昨天晚上我就跟林淑说我在你这睡了。”

“林淑这辈子大概只恨两个人,我和护国林心如。”我表示无奈。

          二十九

俊宏也挡不住他,再者说了,人与类聚,物以群分,我自己也是个及时行乐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于是,又下去便利店买酒,可老板说没有一打了,只剩下几瓶,于是三瓶百威,四瓶雪花,三瓶大理,李海南怕不够,连几瓶金星也要了。

刚回去,林淑就给李海南打电话询问下落,他柔声细语地说:“亲爱的,北方失业在家这么多天了,陈小玥又去北京出差,他一个人没伴,我陪他喝喝酒。”

不管他的女朋友是谁,我都永远只是一个他喝酒的托辞,而且这厮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想喝酒,永远喝酒都得有个借口,记得原来他跟林淑闹分手,今天晚上还约我们去陪他喝伤心酒,第二天他们和好了,晚上又要喝压惊酒。

“你不信啊,我把电话拿给北方,让他跟你说。”李海南笑着露出一颗虎牙,他通常都用这个表情表示有求于人。

我没办法,接起电话,林淑说:“北方,你不会是想跟我抢老公吧。”

她虽然在笑,但是我依然听出了指责,赶紧赔不是:“我错了,我错了,这两天去几个公司面试受了一肚子委屈,心里憋得慌,想找海南说说话,明天一大早我就把他扭送过来,今晚主要是他喝了酒,开车又不安全。”

“你也别着急,社会主义饿不死人的,工作慢慢找,我和你开玩笑呢,你们玩吧,啊。”她这样说,粉碎了我刚才还为之骄傲的谎言。

我再次回到桌子边上,把电话递给李海南,林淑一直在说话,而他却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行了,亲爱的,明早就回来。”

“看看,什么叫风云人物,一骗一个准,我骗八戒十次,有九次都得被拆穿,李海南是贱无虚发。”俊宏又给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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