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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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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弓,特别是蹶张弩与腰张弩,在对抗虏兵轻骑游射战术,延迟,扰乱虏兵轻骑突冲并大量杀伤虏兵方面发挥巨大的作用,必然也将在守城战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宁则臣部五百步骑就携带三百张强弩,差不多将第四营,第五营一半的强弩都带了过来。此外还有足够安装出八架床弩,四架蝎子弩的构件,都集中加强最利于攻城虏兵展开的北城上。

为了筹集更多的箭支,林缚将城里唯有的四间铁匠铺子都征为军用,搜集铁器熔了来打造各种规格的箭头;甚至将县衙前石街的条石都起出来,征用石匠打制利用蝎子弩发射的石弹。

宁则臣率部赶来,林缚便让敖沧海上城墙协助守城,抽调精锐甲卒加强宁则臣部。除了城墙上五百余江东左军步卒与原八百余阳信守军外,林缚手里能调用的机动兵力就有宁则臣部六百甲卒,周同部三百晋中军精骑,耿泉山,陈定邦部经补充后满编的一千两百步卒。此外还有一千两百余辅兵,更有八千余青壮男丁给组织起来,随时都可以调上城头加强防守。

26日便大量虏兵拥到阳信城外,恰如林缚所料的那般,临清叛将纪石本率六千余临清降兵替东虏打前锋,还有三千余虏骑胁裹着掳掠来的大量民夫,降兵而来,使得阳信城外的兵力多达一万两千余人。

“虏贼还真看得起阳信啊!”林缚微微感慨道,他按着刀柄,披着腥红色的大氅,站在北城门楼上,眺望虏兵在朱龙坡与阳信城之间的荒野徐徐展开。

“江东左军在其他战场累积缴获虏兵首级近四千颗,他们想看不起阳信也不行啊……”耿泉山说道。

林缚笑了笑。

阳信距济南,距临淄的距离并不近,距济南约两百五十里,离临淄约两百里,这个距离一般说来都在步卒能直接奔袭的危险距离之外。但是东虏有东虏的难处。

攻陷济南,东虏使临清叛将莫纪本率临清降兵为攻城主力,东虏南线主力伤亡有限。但是攻陷济南城之外,东虏累积掳夺的人丁接近三十万,除了少量人驱作民夫辅兵随军作战外,大部人掳夺来的人口都集中在济南,德州等城看管,无法再随军运动。

这也将迫使东虏南线再次分兵,使此这次入寇的虏兵分成北线,南线以及东线三路。

东虏要防备在中州郡东北部地区聚集的勤王师,其在济南,德州,临清留守的南线主力无法分兵太少,也就意味着限制了东进的东线虏兵人数。

阳信的地理位置看似没有出奇之处,甚至离虏兵东线的前进方向还有些远,但是距朱龙湾才八十里,退而入海,乘海船投送到渤海县南面的沿海地区。进入临淄城东北或东面的渤海,寿光或昌邑等城,都能直接牵制攻打临淄的虏兵东线主力,即使虏兵东线主力成功攻陷临淄之后,也能阻止其继续东进。

此外,从阳信西进可以收复商河,临邑等城,直接抵到济南,德州的腰眼上,与聚在中州东北部的勤王师形成夹击虏兵南线之势。

林缚在阳信能聚集的精锐超过六千人,这六千精锐里,除了邵武镇残兵外,江东左军与晋兵军刚刚联兵大胜四千虏敌,士气高昂,求战意愿旺盛,是一支不容东虏小窥的军事力量。东虏对江东左军的戒防程度,甚至要超过对中州郡东北部地区聚集的勤王师。

东虏根本不可能坐视林缚在阳信聚集兵力形成灵活牵制,打击其东,南两线的势态。

要么将江东左军压制在阳信城里,要么就直接将东线主力压到阳信城下,将阳信城攻克。不管实现哪一个战略意图,派来阳信的兵力都不可能少。

津海一战也证明了江东左军的野外作战能力,低于五千的虏兵轻骑根本就不可能将江东左军压制在阳信城内无法动弹。

虏兵此次东来,联合叛将降兵超过一万两千人,倒也不出乎林缚的意料,但这支虏兵对阳信或攻或围,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但不管怎么说,虏兵并没有丧失攻城的勇气,何况还要叛兵可以驱使,即使没有一定要攻下阳信城的强烈意愿,驱使叛将降兵攻城,也是虏将应该做出的选择。

叶济多镝纵马上了朱龙坡,眺望阳信城头的守备情况。

先期追击到阳信的三千虏兵在守军的积极骚扰下,连简易的营寨都没有扎好,叶济多镝阴沉着脸,对前锋将的无能,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派大量骑兵沿朱龙坡戒备,换汉军左都统莫纪本率临清降兵加速筑营。

从地方上已经难有缴获,以半个月为限,这边连轻骑加降兵加随军民夫接近一万六千人,军马,骡马超过一万两千匹,半个月需要粮两万石米粮,草料十八万围。

后勤辎重如此庞大,没有坚固的营寨,光野外驻营,根本不行。

那赫雄祁给暂时撤去一切军职,只是以闲职人员让叶济尔汗派来给三亲王叶济多镝当参谋。

令他蒙受这一生都洗刷不掉羞辱的人就在阳信城里,虽然离得远,便是阳信城头再无其他将领穿青甲戴红盔。若能有一张射距达一千五百步的长弓,那赫雄祁绝不会犹豫张弓朝林缚射去,但是这时候他却要极力劝告三亲王此来阳信围城即可,不可轻易攻城。

叶济多镝看了那赫雄祁一眼,没有吭声。

东胡兵分八部,其中王帐兵为叶济尔汗亲领,其他七部为部族兵,由四大亲王,三大郡王亲任帅官,各设左右中正副都统。

叶济多镝以一部主帅,虽然面对连获三捷的江东左军要谨慎行军,但是要他被动的围城,封堵江东左军,让他身为三亲王的面子放到哪里去?再说不驱使莫纪本率临清降兵打一打硬战,如何使他们硬了心的跟随大东胡汗国?

另外,汗王将阿济格等年轻将领都派来随军观战,可不是派来看他们如何将江东左军围困在阳信城里面的。

说来也奇怪,莫纪本在东虏铁骑蹄下连守临清的勇气都没有,在其率部归降后,军中将领对他们这些叛将降兵都不会特别信任,唯有汗王力排斥众议,在八部之外增设汉军,委任莫纪本为汉军左都统,使莫纪本率临清降兵攻屠夏津,高唐两城,又使莫纪本当先锋攻打济南城。

出乎意料的,无论是攻打夏津,高唐,还是强攻济南,莫纪本都出奇的卖力,攻城也有章有法,也不惜士卒的伤亡,完全不像是个懦弱怯战的将领,仿佛铁了心要讨好新主子似的,这次也主动邀战来攻阳信。

如今逃入泰北山区的赵金龙也率五千浙兵出来也归降了,汗王直接委任赵金龙为汉军右都统,使其率降兵先攻济阴屠城。

如今这东线倒是以归降的汉军充当主力。

叶济多镝对南人这种前后表现迥异的性子是百思不解,唯有将这种现象归结为南人都是贱骨头。不过也好,驱使降兵攻城,倒可以让不善攻城的东胡男儿少流些血,不过汗王也要求诸将需认真学习南人的步战以及城寨攻守之法,这才有阿济格等年轻将领随军过来观战,看来汗王对莫纪本攻城还是有些信心的。

莫纪本打马驰上缓坡,下马来给叶济多镝,那赫雄祁等人行礼,指着阳信城,跟叶济多镝说道:“阳信城就四座城门,等这边本寨筑完,请多镝亲王派骑兵监视四门,卑职可驱汉军与民夫在四门外挖濠筑垒,使守军不能出城扰袭我攻城大军,之后方可攻城……”

“那要费多少功夫?”阿济格骂道,“你该不会畏战不敢攻城了吧?”

“就你废话多,”叶济多镝马鞭在空间抽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阿济格一眼,即使他心里也瞧不起莫纪本这些降将,不过要驱使他们用心攻城,该怎么做他心里还是清楚的,教训过阿济格后,才对莫纪本说道,“让莫都统费心了,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来,本王都竭力替你办到!”

莫纪本感恩戴德的给叶济多镝叩了个头,便去驱使汉军及民夫加紧筑本寨了。

卷五燕云劫第四十六章点天灯

阿济格心里愤恨难平,算上驰援阳信的江东左军以及撤入阳信的邵武镇残兵,阳信城里也就两千五百余能战之卒,他们这边加上汉军,足足有一万两千余兵力。

大兵压境,却不敢直接攻上阳信城头,哪里有东胡男儿的血勇之气?

阿济格打马信步在朱龙坡营寨外围转悠,沧南失利后,他就给捋夺了兵权,不能再带兵,手里没有兵,就无法替那颜,那图真报仇血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阿济格不用带兵,在营寨周围闲转也不受约束,天间月色尚好,营火将朱龙坡雪地映照得更为通透,仿佛光线幽昧的黄昏。

不得不说莫纪本手下那些降兵筑营扎寨还是有些本事的,先期兵马在朱龙坡扎寨有三四天了,营寨鬼样子都没有一个,莫纪本率汉军过来,才两天的工夫,本寨就有了个模样。在朱龙坡的正面,七八座营寨相接,直铺到朱龙坡东面的山脚下,距阳信城西北角也就两里之遥。按照莫纪本的计划,还要连夜在阳信北城门,西城外挖濠筑垒,挖濠沟的泥堆成土墙,淋上水一夜冻住,就成冰墙,只留三四个出口,监视城门的前哨部队在守军出击时,可以迅速退到围垒内抵抗。静下心来想想,莫纪本的这种方式虽然要多耗两天时间,限制守军出击却很有效。

阿济格拿马刺抽了一下,心想:这些没骨头的叛将,自己怎么可能认同他们呢?他们要有些志气,大东胡汗国的铁蹄也不能践踏这一片雪地了。

远远看见阳信北城头也燃起灯火,似乎有几处附在垛墙口外,阿济格觉得奇怪,就听见北城外的哨骑嗷嗷大叫,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异常的愤怒,阿济格打马过来,想细看发生什么。没等阿济格靠近,北城外的数十名哨骑就擅自纵马往阳信北城门冲去,阿济格大惊,三亲王下了严令不许擅自攻城,这些哨骑是吃了什么豹子胆?

滚石擂木箭矢俱下,冲近北城的哨骑顿时死伤惨重,北城门这时候又突然打开,驰出百余骑兵,将北城外的哨骑冲溃歼杀,又突出来冲杀在北城外筑垒的汉军,民夫,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阿济格勒住马不敢前去,待朱龙坡大量骑兵冲下来,冲出城来的守军骑兵才退出城去。

阿济格驰马到北城外,那垛墙外的灯火哪里是灯火,却不知道守军用什么方式,使得悬挂在垛墙外的十几具剥得精光的尸体在腹脐处像灯一起给点燃。

江东左军竟然拿东胡男儿的尸体来点天灯!阿济格气血翻涌,恨不得拔出刀来跳上城头去,将那穿青甲戴红盔的恶魔砍上十七八段才解恨。

“混帐,擅自攻城者砍,老子的命令,都敢不听了!”亲自带兵来援叶济多镝愤怒的拿马鞭狠命的抽打几个逃回来的哨骑,不单北城外的筑垒汉军,民夫给杀散,哨骑也死了三十多人,还不清楚其他三城门外哨骑有没有受到这样的挑衅。

就因为守军这么一点小伎俩,这边就完全乱了阵脚,叶济多镝自然是暴跳如雷,派手下到其他三城约束哨骑,这样的事情断不能再发生,他心里也将城头那个青甲红盔之人恨得入骨,发誓攻下阳信,必屠城泄恨!

莫纪本看着城头给点天灯的悬尸,头皮也暗暗发麻。莫纪本未曾见过林缚,不过到现在,林缚这人也让他如雷贯耳,几乎每一个虏将提到他都会咬牙切齿,以三千弱旅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败东胡劲旅,有些名声也是应该的。现在他又将胡兵尸体吊出来城来点天灯,无疑是表明他要死守阳信,绝不会弃守,更不会弃降的决心,莫纪本倒有些后悔邀战来阳信是不是做错了决定。不管怎么说,反正驱赶士卒攻城,这点兵力拼就拼光了吧,只要自己不丢了性命就成。莫纪本心里也算想明白了,朝廷这些年来也无力压制东胡了,晚投不如早投,要不得城没守住,即使逃出来,还是要给问罪砍头,连家人都保不住。

林缚依着垛墙口子而站,看着城外虏兵,敖沧海探过头,嘿然一笑:“好些东虏将领都聚在那里,果真没有想到我们在城头还藏着床弩利器呢,这回说不定能杀掉一条大鱼!”挥了挥手,左右悄然将八架床弩填高到与垛墙口平齐,使军士用绞车上弦,绞轴滚动的咔咔声,在城头听来十分的清晰,但是在城外围垒前聚集的虏兵却丝毫不觉。

这些虏将自以为站在蹶张弩的射距之外,却在床弩的射距以及蝎子弩的投掷距之内,除了八架床弩开弦装填特制的三釰巨箭,蝎子弩的皮兜里悄然也装上石弹。

林缚回头看了一眼,吩咐诸士卒,说道:“沉住气,就一次机会,能逮到条大鱼算是白赚的,逮不到也没有什么亏的……”

敖沧海见士卒调整差不多了,事实也不能指望床弩,蝎子弩掷射三百步外能有多大的准头,但是围垒前人群密聚,正是床弩,蝎子弩掷射的好对象。

敖沧海果断挥手下切,下令发射,八张巨如枪矛的特制弩箭与二十多粒散星石弹一齐带着破空的呼啸声朝围垒前的虏兵掷射过去。

叶济多镝正拿马鞭抽打不听话,擅自攻城的哨骑,听着破空的呼啸异响,抬头看到寒芒射来,只来得及翻身躲到马腹左侧。一支巨箭就将他心爱的枣红牝马射穿,三釰箭从马脊侧穿透,深深的扎在冰土里,溅起来的冰屑溅得他脸生疼。不待他有什么反应,一枚石弹紧拉砸在他的左腿胫骨上,“咔嚓”一声响,胫骨毫无疑问的给砸断。左右侍卫奋不顾身的在他身前站在围障,两名侍卫拖着他往已经筑到有齐胸高的壕墙后躲避……

叶济多镝牙齿咬住嘴唇,这时候才感觉到左腿的巨痛,忍住痛没有晕过去,让人扶他站起来,就看见一马两人围垒前给巨箭扎在冰雪地里抽搐,他的侍卫副参领脑袋直接给石弹砸中,白乎乎的脑浆流了一地,已经断了气。除了他脚骨给砸骨受伤,此外,负责北城外监视的哨骑参领胸口给石弹砸中,虽然给及时拖到围垒后,虽说身上铠甲,但是看他口吐血沫,眼见是不能活了。

叶济多镝恨得牙痒痒的,林缚这畜生,这一刻他恨不得将林缚抽筋剥皮。

这北城楼上明明置有床弩,投石机,这些天守军不断的出城扰袭,床弩,投石机却一直按兵不动,一点声色都不露,就是等着他们这边失去防备,以为两百五十步就是安全距离的时候,才拿东胡战士的尸体点天灯,挑衅使哨骑失去理性攻城,又引诱他们这些将领到城门前来训斥弹压躁狂不安的哨骑,这时候暗藏已久的床弩与投石机才发出致命的偷袭。

叶济多镝当然不清楚这些床弩,蝎子弩是前天夜里才因为城外哨骑的疏乎,随宁则臣部一起运进阳信城的。

叶济多镝恨不得将刀拔出来乱杀乱砍一通发泄心间的怒火,这攻城战还没有打,不但他腿还给砸断了,还使大东胡汗国失去两员骁勇武士。

“大越神弩,杀敌立威,东虏小儿,屁滚尿流!”这时候城头的守军一齐高声大喊,反反复复的喊着这十六字不压韵不平仄的儿歌。这边骑兵受不住气,逼近往城头射箭,却给城头射程更远的弓弩反击。

叶济多镝能忍住腿上的巨痛,这心头的痛却忍不住,脸色气得铁青,恶狠狠的吼着让骑兵都退回来,又瞪着莫纪本,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给你两天时间,我要看到汉军推到城下攻城!”

莫纪本灰眉土脸,刚才就有一支弩箭贴着他的身子射空,扎进泥土溅起来的冰屑,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很浅的伤口,算是很侥幸没事,他心间所受的惊吓却不小。

那赫雄祁听到叶济多镝城门前给城头床弩袭了正着,不仅叶济多镝的腿骨给打折了,一名参领跟叶济多镝的侍卫副参领都给打死。他纵马从朱龙坡营寨赶过来,恨得拿起马鞭朝叶济多镝侍卫参领脸上捅,痛骂道:“混蛋,江东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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