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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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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改制,都监一职并入都察院体系,为郡按察使司正式官职,与兵备佥事官职一起形成文臣监军的正式体系,xx都监使的官职名称便逐渐给淘汰了。

都监为按察使司体系内的正式职事官衔,是属官,诸事皆受按察使司辖制,通常受副使或佥事官直接领导。

靖海都监使定阶虽然才正六品,但实际上与按察使,宣抚使,总督,宣抚大使,观军容使,监军使,盐铁使,都漕运使等职衔同属使臣一类,为正印主官。

虽说还受地方郡司或总督府节制,但远远不同于诸事皆受辖制的属官,自由度要大得多,甚至可以直接绕过郡司或总督府,将奏事折子递到中枢;同时受兵部节制,这也是李卓为日后调江东左军北上参战打下伏笔。

吏部,兵部公函里也直接规定了江东左军以海疆为防务方向,在三千员正卒定编的基础上,可以划出部分兵力来筹建水营。

林缚自然不会受三千员正卒定编的限制,津卫岛实际留驻的甲卒就将近四百人,涡水河南岸从民夫里捡选健勇也有三百余乡兵受孙尚望节制。

林缚最终还决定将四艘千石海船留在津海,除了一艘留驻津卫岛备用外,其他三艘千石海船均置甲卒,乡兵各六十人,船工,水手及杂役三十余人,作为护航战船与运粮商船混编,为船队经过辽东海域提供护航保护。

随林缚南下的船队包括津海号等三艘五千石船,东阳号等九艘千石船。周普与赵青山率骑营,第五营约一千两百余甲卒及近千名西河会众走陆路返回崇州,孙敬堂,孙敬轩等人率领身虚体弱或在狱中受过刑伤的五百余会众,与江东左军第一,第三,第四营近三千人乘海船返回崇州。

待船队渐行渐运,葛存信又指挥船工升帆,调整船首,使津海号直接往长山岛驶去。

作为以海域为防务的靖海都监使,林缚甚至都无需通过兵部及江东郡司,就可以从权处置,对长山岛流寇进行“秘密招降”,事后给江东按察使,总督府及兵部发函报备追赏即可。

林缚始终要将长山岛作为一招暗棋来用,他也根本不会去信任岳冷秋,处置长山岛之事自然是先从权“招降”,报备的事情先丢到一边去。

津海号往长山岛驶去,自然也是“招降”而去。

除林缚,曹子昂,葛存信,周同及孙敬轩,孙敬堂等孙家人外,津海号上所载人员主要为敖沧海所率领的第一营两哨甲卒,船工,水手也都是葛家从淮北带出来,家属迁到长山岛上的船户子弟。

不同沙岛四周都是淤浅的滩涂,作为基岩岛的长山岛在东南侧就有一座供大型海船停泊避风的小型天然港湾,津海号抵着海湾东侧的石岬停泊,石岬南端建有一座望哨。

津海岛的船工,水手已经不是第一次停靠长山岛,隔着老远就与望哨里的哨卒打招呼,秦承祖在岸上率守岛诸人单膝跪地,给林缚行大礼,说道:“属下未能追随大人北上征战,实为憾事,今后愿为大人鞍前马后,望大人不要嫌弃……”算是正式以部属自居。

“秦先生,你这是算什么,何以如此见外?”林缚忙走船板登岸,将秦承祖从地上搀起来,又要秦承祖身后诸人都站起来说话,看着一名青年与葛存信容貌相肖,颔下胡须也长成卷曲一串,问道,“你便是混江龙葛援?”又回头跟后面的葛存信笑道,“葛援可要比你英武!”

葛存信嘿然一笑,跳上岸来,在儿子肩膀拍了一下,喝斥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大人行礼!”

林缚将葛援搀住,说道:“你我兄弟相待即可,没有那么多的虚礼俗套要讲……”

跟着后面上岸的孙敬轩,孙敬堂,孙文耀,孙文婉以及周同等人面面相觑,暗道不是过来纳降海寇吗,怎么熟络得跟一家人似的?

“这几位是武县周同,西河孙敬轩,孙敬堂兄位,这位是敬堂长子文耀,”林缚将周同,孙敬堂等人介绍给秦承祖他们认识,又问道,“崇州情况如何?”

东海寇四月四日大侵崇州,林缚六日在青州得到消息,之后第三天又得到消息称东海寇强攻崇州城,之后林缚就在海上一直到今日,已经是东海寇入侵崇州的第十一天了。长山岛距观音滩约三百里,约崇州东北鹤城才一百五十余里,自然能知道崇州最新的情报。

秦承祖摇了摇头,说道:“奢家借东海鹞袁庭栋之名,集结愈八千东海寇在琅山东登陆,使四千寇及战船六十余艘备军山寨及西沙岛,四千寇围崇州,八日夜破南门而入,九日,十日,十一日,连续三日屠城大掠,于前日撤兵而走……”

卷六涛海怒第二十六章山门杀心

林缚策马缓缓前行,前方就是夕阳的崇州城,虽说东海寇已于三日前退走,但是残城里余烬未熄,尚有黑烟飘起来。

林缚勒住马,看着崇州被大寇后的惨状。

南城门楼也给一把火烧成灰烬,城门塌了半边,未给完全烧尽的大梁摇摇欲坠,给一阵风吹过,仿佛有一只手,将黑色的飞尘从梁柱上剥下来,吹得到处都是。夯土城墙一大段一大段的坍塌,有些城墙段往城内倒塌,有些城墙段倒塌进护城河里,将往日碧水荡漾的护城濠河拦腰堵断好几截,浮满遭屠杀的乡兵或平民尸体。

劫后余生的民众欲泪,或冒着给砖石砸到的危险进城寻些给烧剩的物件出来,或在护城湾河边打捞寻找亲人的尸体。

“八日夜破城后,东海寇就四处胁裹民众挖地毁城,稍不如意,便杀之弃入濠河,城墙挖塌差不多,便纵火烧城,火势到前夜才息。”傅青河左臂空悬,颔下胡须略染霜白,提起东海寇毁城事,犹咬牙切齿。

“东海寇手段之毒烈,直叫人恨之入骨,好叫大人知道后为崇州人报仇血恨——不能掳走之丁壮,东海寇皆杀之,躲避不及而死者逾三千人,这濠河里还有上千具尸体不及捞起掩埋……”海陵府司寇参军吴梅久勒马行在林缚左侧,一副义愤填赝的模样,说道。

吴梅久只是装出愤慨的模样,他不是本地人,东海寇四日登岸寇崇州,警讯传至海陵府,吴梅久率两千府军援崇州,看到东海寇势大,他率军至雉水就裹步不前,一直到确认东海寇撤出之后,十三日夜才率援军抵达到给摧毁的崇州城,接管崇州防务,暂代知县一职。

胡致庸,胡致诚,李书义,李书党等人皆是崇州县人,对崇城被毁是有切肤之痛的,他们甚至有族人,亲眷遇难遭屠,但是他们也无法苛责吴梅久畏战避敌,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东海寇在夺得昌国县诸岛后休整数月,第一次大寇便直奔崇州而来。

整整八千寇兵,不要说吴梅久所率两千府军不够填,林缚在西沙岛暗藏兵力也没有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虽说西沙岛一次能动员三四千甚至更多的兵力来,但是津海号等利于水战的船舶都给林缚调往津海,山东用于漕务,东海寇大举入侵时,西沙岛将所有船只加起来,也就五六十艘中小型江船。

东海寇最先袭击的就是观音滩,也应是预料到林缚在西沙岛暗藏兵力不会在少数,袭击观音滩时,迅疾摧毁西沙岛来不及从观音滩撤入岛内河流的船只之后,没有强攻西沙岛,转头改攻崇州。

东海寇留下四千余寇兵及六十多艘海鳅子战船封锁西沙岛与紫琅山江口的江面,宁海镇水营在军山水寨的驻军闭寨自守是不难想象的,傅青河手里没有能在江面跟东海寇抗衡的战船,遇袭后保存下来的江船,加起来一次只能运送五六百人,除了九日乘雨夜运送四百余精锐登岸解围李家寨堡外,傅青河就再没有条件组织兵力渡江援崇城。

从观音滩到紫琅山东北山麓登岸,不到两千步宽的江面,便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西沙岛徒有雄兵,却只能坐看崇城被毁,民众遭屠。

林缚紧紧握住佩刀,眼睛死死的盯着还有黑烟冒起的崇城,冷冰冰的说道:“奢家这次是冲我而来,我誓要替崇城百姓报仇雪恨……”

吴梅久心里琢磨怎么说合适,朝廷将崇州定为江东左军的饷源地,东海寇大举入侵崇州,动员了与去年寇太湖诸府县前期相当的兵力,一战只为摧毁崇州一城,确实有针对江东左军,针对林缚之嫌。

从昌国县诸岛到崇州县,要行上五六百里海路,东海寇组织一次近万人的登陆强攻,殊不容易,而且要冒昌国县诸岛大本营可能给两浙水营趁虚而入的风险。

虽说崇城内只有千余守军,东海寇从四日登陆,硬是强攻到八日夜间才破南门夺城,伤亡也不在少数,怕是从崇州掠夺所得,还远远弥补不了损失,东海寇在强攻崇州之前,也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

便在这种种得不偿失的情况,东海寇还毅然决然的大寇崇州并坚决破城,破城后花最大精力做的事情就是毁城。

吴梅久侧头看了林缚一眼,想去年秋后,林缚见到他还要恭敬的唤他一声“大人”,谁能想到才七八个月的时间过去,他反过来要唤林缚“大人”了。世事真是无常啊,这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的风水转得也太快了些,想想林缚今年也才二十二岁。之前都笑他是只会养猪的猪倌儿,此时怕是状元郎陈明辙都远不及他威风。

想想也难怪东海寇如此急切攻崇州,林缚在暨阳血战及率江东左军北上勤王四战四捷建立起巨大的声威,谁站在他的敌对面不生忌心?东海寇赶在江东左军回师前夕,大寇崇州,烧城毁城,大概是想摧毁江东左军在崇州立足的基础。

崇州眼下这副凄凉模样,不仅不能给江东左军提供驻守的城池,怕几年之内都恢复不了元气,自然也就不可能给江东左军提供钱饷。

一支精锐的军队首先必须保证充足的饷源,即使士卒再忠诚精勇,也不可能饿着肚子,拿着锈刀破盾上战场杀敌作战。

东海寇玩的是清野绝户计!

林缚翻身下马来,执着马鞭,往倒塌了半片的南城墙走去,隔着几十步远,看着沿护城濠河只有零散几名衙役在组织民众打捞尸体,也没有走近过去,回头问吴梅久:“崇州还有多少书吏,衙差生还的?是不是就这边几个人?”

“或降或俘的不清楚外,陈知县,洪县尉在贼寇进城时双双战死,”吴梅久回道,“城里也就这几名衙役逃过一劫,能用来做些事情……”

不管之前跟陈坤有什么恩怨,也不求人皆是圣贤,陈坤能死于守城事,也算是义官,义吏,林缚微微一叹,正要问陈家有什么后人留下来没有,吴梅久自顾自的说道:“……倒是广教庙的和尚慈悲心肠,在紫琅山北脚下设了粥棚,又西城门外设了道场,赈济难民,超度亡灵,帮了大忙……”

“是紫琅山广教庙?”林缚眉头陡然一竖,声音冰冷起来,见吴梅村点头,说道,“走,我们一起过去看一看,我倒想看看这些和尚是怎么赈济难民,超度亡灵的!”

“啊,”吴梅久没想到林缚对这个感兴趣,还以为他要进城看一看崇城残墟呢,他问林缚,“大人是要去西城门外看超度道场,还是要去紫琅山看粥棚?”

“你代我去西城门看一看道场,看一看超度的和尚们!”林缚蹙着眉头吩咐随他过来的敖沧海,分了一半护卫给他,他又对吴梅久说道,“我们去紫琅山!”一字一字吐出来,掷地有声。

紫琅山在崇城南十一二里外,江东左军便在紫琅山东侧的河口子登陆上岸,吴梅久等人也是赶到那里迎接林缚。

林缚等不及江东左军全部登陆上岸,先带着两百多护卫,与吴梅久等人先来检视给摧毁的崇州城,吴梅久没想到刚到城下,不要说进城去了,在城外还没有看两眼呢,就又要折返回紫琅山那边,暗道林缚这装模作样要体察民情的也太假了。

吴梅久以海陵府司寇参军暂代崇州知县,为正七品文职,林缚的官位已经比他显赫得多,又有文臣封爵的殊荣,更是以文臣身份掌兵负责崇州一带的防区,吴梅久即使心里不愿,也只能跟着林缚来回折腾。

午后到紫琅山东江口接林缚时,江东左军也才刚刚登陆,这时候折返回来,江东左军已经完全登陆。

停在河口外的船舶已经撤走,不知何故,近两千名甲卒登岸后并没有聚拢在一起,东一摊西一摊的,散在紫琅山四周,还有五六百名甲卒围聚在广教寺在紫琅山北麓的山门前,跟寺里僧人在争吵着什么。

吴梅村跟着林缚骑马过来,看着那些江东左军的士卒好像要强行进入山门,有几十名僧人盘膝团坐在山门,低头念经,无畏也无视甲卒兵刀,似乎要拿血肉之躯阻拦士卒强行进入山门。

北麓山门外本是一座大场子,广教寺的和尚在这里设了粥场,数千民众围聚两侧旁观,他们都站在寺庙僧侣这一边,对要强行进寺庙的兵卒指指点点,为僧人打抱不平,甚至有着信众都愤怒的捡了砖石朝江东左军士卒身上砸过去。

吴梅久不知道这是为哪般,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闹出这些事情来,讶异的问林缚:“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林缚看到有个颔下无须,红光满面的中年僧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他不焦急回答吴梅久的问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背上看着往这边怒气冲来的中年僧人。

中年僧人给护卫拦住去路,但是仍气势不减的看着林缚,问道:“你便是威震燕南的林都监,听说你素有美名,为何要纵容士卒作践我山门清静?”

“这么说,你便是山庙住持慈海了,看到本官,为何不跪着说话?”林缚眉头微扬,“你信不信本官先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你……”慈海完全没想到林缚是个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物,怒目瞪着他,说道,“我与钱知府相交,也是对坐论经,吴大人便可作证,为何看到林都监就要跪着说话?”

“你这是拿钱知府压我喽?”林缚冷哼一声,说道,“都说菩萨慈悲心肠,出家人应一心向善,我江东左军驰援崇州,追剿贼寇,劳师远行,借你山门驻营休整几日,你还推三阻四,是为哪般?”

“劳师远至,应驻营休整,哪里有强占山门的道理?这个官司,老纳跟你打到总督府衙门,也不怕失了道理!”慈海哪里肯让江东左军进山门,态度强硬的拦在马前。

吴梅久不知道林缚为何一定要江东左军进山庙体整,为了劝解几句,就听见林缚一声断喝:“放肆,将钱知府招出来还不够,又将岳总督搬出来!你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来人啊,将这贼秃拿下来……”前面护卫听着林缚的命令,反手就将慈海扣下。

别看慈海浑身好筋肉,一身蛮力,给三四名亲卫夹扣住,愣是动弹不得。慈海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天生神力,拽住牛角能将疯牛扳倒,断不可能轻易给三四名普通武士拿住一动也动不了。

林缚俯过身子,盯着慈海的眼睛,冷声问道:“你今日冒犯了我,就不怕我在你头上栽个通匪的罪名,先砍了你的脑袋再说?”

吴梅久心里一跳,暗道:再猖狂,也不能硬生生的往出家人头上栽通匪的罪名啊,都说林缚跋扈,当真不是一般的跋扈,想着这个崇州知县不好做,赶紧想办法将这差事推了,免得跟这煞神打交道,谁有本事治家让谁来就好了。

但是吴梅久也不能看着林缚光天广日之下就对慈海和尚栽赃陷害,要是事情搞大发了,他也要担罪责的,忙劝道:“大人,大人,你歇歇气,稍安勿躁,我与慈海大师也是老熟人了,慈海大师又非不通情理之人。江东左军劳师而来,借山门休整几日也是应该的事情……”一边说一边给慈海递眼色,要他先答应下来再说,千万不要忤逆了声势正盛的林都监。

“林都监硬是要栽赃陷害,老纳也无话可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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