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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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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演完了,演员对着台下的观众谢完了幕,鬼子兵也排着队撤出了台下的场子,就在这时候,突然几个日本兵到了台上,领头的一个正是中村。他的手一摆,几个日本兵就上去了,对月英嚷道:“快快跟我们走,快快跟我们走,我们日本皇军大大的,也要闹闹洞房。”“我们只要这个王海棠女士,别的统统的不要。”“快快的!快快的!”

第二卷 支援武汉大会战 第8回 恩爱情侣两分离(二)

吓得小月英是心里哆嗦,此时能指望的只能是潘小安了,只能往他的身子后边躲。

潘小安心里一惊,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日本人叫戏班子来演戏,真是黄鼠郎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眼子。但也只得拦住那些日本兵,笑着说:“今天的戏也就到此结束了,要是想看的话,下回再来。”

跟着潘小安和月英来的那些戏班子的人,也终于意识到日本人是醉中之意不在酒,哪里是来听什么戏啊,本来就是想好事的。但是后悔不该来也晚了,只得一个个站在潘小安的身后,把小月英护在了中间,怒目相向日本鬼子。

中村可不乐意了,小嘴一歪,鼻子一哼,眼一斜,一脸的坏水就显露在了脸上:“这个海棠女士演得就是大大的好,我也要学学中国的吕剧,在这里学不行的,要在兵营里学,那样学得才好。还有一句中国话是,要想会,跟着师傅睡,我就拜海棠女士为师傅了。”说着,又对着那些禽兽日本兵拉摆了摆手,这些日本兵们就要上去动手抢人了。

日本兵的兽行,恨得潘小安牙根痒痒,真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些日本人。但是人家手里有枪,自己这些唱戏的可都是赤手空拳啊,硬顶起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就把眼睛朝旁边观看,希望能找到救兵。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就跑过来了,一边跑着一边还照着相,镁光灯一闪一闪的,把几个人都照了进去。

潘小安立刻高兴地上去和一个记者打招呼说:“吴记者,你可来了,怎么才来啊!我们的戏都演完了啊。戏演完了,可是中村先生还是不尽兴啊,还要继续学戏,还要学学闹洞房,非要把演员月英小姐请进兵营里去不可。”

那个吴记者是干什么的,早看透了这里冲突的来龙去脉,看到有日本人在场,也赶紧先对日本人中村说:“中村太君啊,我们是《山东新民报》的记者,最近主编让我们采访一些中日亲善的新闻,我们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了过来,可是你的哨兵却不让我们进来。没办法,等戏演完了,我们才插进来。你们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学戏不学戏的事是你们的事情,既然来了,就赶快照几张照片吧!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中日亲善联欢戏,戏外有戏学闹房。’”

好歹鬼子中村也是个中队长,舆论的重要他也知道一点儿,况且《山东新民报》又是日伪政权办的报纸,要是报纸上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上头找他算账的日子也不不远了。他只好笑了笑,尴尬地说:“是这样的,我是和小月英开一个玩笑,一个小小的玩笑,我也欣赏中国的戏剧,也很喜欢济南的吕剧,所以也要学一学。至于学的日子吗,今天太晚了,就不学了,以后有时间,我一定要去大观园,找月英小姐当面请教,一定要拜她为师傅。哈哈哈……”

由于舆论的干涉,鬼子中村强抢月英的诡计算是流产了。

其实这是潘小安和戏班子的人商量好了的,潘小安早和吴记者打过招呼,只要是日本人敢强留女演员,就请吴记者出面“制止”。

可是戏班子临走时,鬼子中村又搁下了这样一番话:“潘小安啊,你的聪明大大的,大大的,可是下一次来,就不要再打扰记者了。如果再把记者叫来,我可就……我可就……绝不客气了。”

果然没过几天,鬼子中村又第二次邀请吕剧团去兵营演出,还是要求演出那出《闹房》,这下子,戏班子里又愁开了,开小会研究到底应该怎么办?

当时,大家的心情也是相当的低落,几个老演员说:“我看,咱们赶紧解散算了,这个鬼子中村,是不达目的不罢修啊!月英被他盯上了。”“上回去演戏,我还想着中村可能不会这么坏,没想到,真还不是个人揍的玩艺,什么东西啊!就是个禽兽。”“要不是报社来解围,小月英是别想走了!”

有人又提议说:“要不,这回咱们再拉着报社去。”

别人立刻反驳说:“好计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好使了。你没听中村说吗,下一次如果再把记者招来,他就不客气了。”

“这可怎么办啊?”

月英坐在一边,孤零零地就和一棵无依无靠的小草一样,极需要大家的帮助,她抹着眼泪,说:“要不,我就自己走了算了,别连累着剧团。”

潘小安看了看小月英,安慰着她说:“月英啊,好歹你是剧团的人,我们不能看着你不管。这个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剧团的事,大家说,是不是啊?”

当时潘小安的几个师兄弟就跟着喊:“对呀,我们不能不管。”“这日本人就是可恶,太欺负我们中国人了,我们就要联合起来和他们斗。”

可是也有几个不说话的,在唉声叹气,特别是班主一面天,更是愁眉苦脸,小声地说:“现在到处都是日本人,剧团解散,不现实。我们就是唱戏的,不唱戏,还有我们的活路吗?为了这几十个人的饭碗,我看大家就忍忍吧!”

当时,潘小安的几个师兄弟就有火了,嘟囔起来:“忍?忍到什么时候算个头啊!”“日本人就是欺负人,你越老实,他就越欺负你。”“干脆,我们都投八路算了,八路总不能不管我们饭吃。”

这些话吓得班主赶紧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外人,看到没有生人,才对大家说:“大家小声点好不好,再说这些混帐话就没命了。现在日本人正在到处抓反抗他的人,我们再说这个,不是自己找死吗!?”

潘小安想了想,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要是不顶的话,日本人欺负你来没个头,月英师妹还有活路吗?还不知道欺负你到猴年马月,要是硬顶的话,我们也没有这个力量。是不是这样……”

他就在班主耳朵旁边说了一番话。

班主听了点了点头,只好说:“也就只有这样了。”

给鬼子演出第二场戏,还是“闹房”,还是在那个地方。锣鼓一敲,戏就开演了,

当王海棠两次把王天保掀翻在地,王天保十分生气、窝囊,唱道:“这真是逼得俺天保把脸翻,天又冷来地又寒,几次上床你几次掀,千方百计迁就你,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你嫌俺穷来快说话,别弄这曲曲弯弯,你是黄鼠儿郎给鸡拜年,你的心思俺看穿。你父女都是富贵眼,是不是俺高攀。要是早知道你也嫌俺穷,你就是对着天,磕八十二个响头俺也不贪。你可知道汉朝的崔氏女,她嫌买臣家贫寒,她告诉买臣男改嫁,哪知这买臣后来做了官。无耻的崔氏女她又眼馋,苦苦地哀求跪在马前,才有那马前泼水戏一段,至今让人做笑谈。你是不是要学崔氏女,俺天保说不定能做上官。”

王海棠听了王天保的话,也不服气,就唱道:“你把俺比那崔氏女,俺就等着你来做官。”

王天保听了更是不满意,唱道:“听了你的话俺心烦,别在屋里来气俺,卷起铺盖就往外搬。”王天保要卷铺盖往外搬,王海棠就不让他往外搬,两个人争执起来。

就在这时候,老娘在门外喊:“还没睡吗?”

天保听了一愣,怕老娘生气,只得说:“睡,马上就睡。”

天保应付完了老娘,回过头来,心里又难受,只得唱道:“回头又把娘埋怨,你不该催俺把亲办,头一晚上就嫌俺穷,哪里有白头到老的那一天,俺不上床地上睡,大丈夫不做讨人嫌。”

说着,拾掇着铺盖要地上睡。

王海棠唱道:“见丈夫当真翻了脸,他有志气俺喜欢,俺床上铺了缎子褥。”王天保唱道:“俺地上铺了干草苫。”王海棠唱道:“俺床上放了红菱被。”王天保唱道:“俺地上放上了狗皮半拉边。”王海棠唱道:“俺床上放上了鸳鸯枕。”王天保唱道:“俺地上放上了三角八棱的半头砖。”

王海棠催丈夫王天保说:“快到铺上睡觉吧?”王天保生气地说:“么家,俺可不愿意去。”心里烦闷,就唱道:“又冷又饿没法睡,我只能打火抽烟避避寒。”

王天保打火打不着,王海棠说他:“那不灯上有火吗?”王天保生气地说:“俺就是打不着,咋着!”

王天保心里窝囊,唱道:“听响声打了三声鼓,有一个瞎眼的火星落在了上边,烟荷包烂又烂,一个窟窿大如铜钱,昨天装了烟两袋,和她拜天,跪下起来,起来跪下,折腾了一个干哪!打着了火没了烟,穷人的孩子有多难,抓了一把棉花叶,捻碎了就往那烟袋里填,可还是抽烟避寒难消气啊!”

旁边的王海棠唱道:“这股子烟味薰煞俺,俺问你抽得什么烟?”

王天保唱道:“我抽的烟,可好了,我抽的是济南从北到南关,东西大街门朝南,八百钱一包的香美兰,你嫌有味就外边去,别在这里俺心烦。”

王海棠又艰他:“别抽了。”

“别抽了,俺偏偏抽烟,从晚上抽到大天亮。俺不打你也不骂你,俺就是抽烟。”

王海棠唱道:“俺丈夫果然是人穷志不短,俺心里是越听越喜欢,天又冷来地又寒,冻出病来疼煞俺,有心叫他来上床睡呀,他气呼呼地咋开言。我就讨厌去借火,让他上床去安眠。”

王海棠拿出了好烟,对丈夫说:“我有好烟你抽吧?”“俺这好烟还抽不完呢,抽你的干什么?”“那我借个火行不?”“借火……你家那么有钱,连个火也不陪送啊?”“没有咦!”“有火……不借,要想借火也不难,先给我八百吊钱?”“你真是锅腰子上山——欠(钱)上紧,好,就给你八百吊钱。”“一般的钱俺不要,要就要大周的罗汉钱。”

王海棠这时候语重心长地唱道:“叫声他呀,你可别生气呀,方才是为妻我和你闹着玩,请丈夫快上床去睡觉啊!”

王天保厌烦地唱道:“那床上不如地上宽,何必惹得你心烦。”

王海棠唱道:“你上床铺上我的缎子褥。”王天保说道:“缎子褥也赶不上我的干草苫。”“上床盖俺的荷花被?”“没毛的狗皮大半边,又隔潮来又隔寒,名字就叫火龙单。”“上床枕俺的鸳鸯枕?”“鸳鸯枕也不如我那半头砖,夏天凉来冬天暖,还不怕蝎子和蚰蜒耳朵里钻。”

第二卷 支援武汉大会战 第9回 恩爱情侣两分离(三)

王海棠还是唱着劝道:“丈夫,今晚上你要是冻出病来,外人知道了俺落个不贤。”

王天保还是气恨难消:“咱俩是井水不把河水犯,贫富分开两无边,俺是堂堂男子汉,你黄毛丫头别沾俺,你就当没把婆家进,俺当没把媳妇添,明了天把你休回娘家去,俺情愿打一辈子光棍,俺也心甘。”

王海棠一听,心里是急了,给丈夫说道:“俺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王天保还是不领情:“你错了,噢……你这是打我一棍子,再给我一个甜枣吃啊!”

王海棠只得说了实话,情真意切地对王天保唱道:“怨不得俺娘说你脾气犟,这几年强起那几年。我要是真心嫌你穷,又何必送信让你把亲办,俺为你和俺爹吵过嘴,俺娘与俺爹打了两三天。我为你偷偷做了两双爬山鞋,单棉衣服下坡穿,给咱娘做了棉袄和棉裤,耳环和帽子备身边,让老人家过个新年。叫铁匠打了一把月牙斧,搓好了绳子都是一丈三,带来了纺线车的织布机,还带来了银子二十两和十吊钱。听说你不过日子要沾光,这才故意把你床上掀,我真要是嫌你穷,带这些东西为哪般。你有志气俺服气,针尖子比麦芒还要尖,谁家的勺子不碰锅沿,谁家的烟囱不冒烟,一盆凉水泼在地,求你丈夫担待俺。你要是不信我拿出东西请你看——”

王海棠说着,拿出了床底下藏的东西让王天保看。

王天保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误会了王海容,唱道:“我看他说得做得不一般,叫我张口结舌无了言。”天保这又到床上,给王海棠赔不是说:“咱俩这个脾气呀,我看是拿着棒槌当了真(针),囫囵吞枣不知甜,不小心才把脸翻,怪我怪我都怪我。”

王海棠假装着又要掀王天保,王天保却不害怕了,还说着:“你掀!你掀!你掀!!”

王海棠也笑了,说:“包涵包涵多包涵,此事休要对母亲讲。”王天保也说:“咱娘就是知道了也不怪咱。”

俩人就要上床,这时候鸡也叫了,天也亮了,全剧也结束了。

看戏的鬼子们,在汉奸翻译的讲解下,终于明白了这场戏的意思,于是一齐鼓起了掌,七嘴八舌地叨叨起来:“中国人还是挺聪明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弄得这么复杂。”“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中国戏还真是太有意思了。”“原来这出戏讲得是,不要嫌贫爱富的故事。”

鬼子大部队都走了,鬼子中村还是吊死鬼抹胭脂——死不要脸,这时候又带着几个鬼子来找事了。他笑嘻嘻地对王天保说:“演得真好,好极了!你们走吧,王海棠女士还是要留下,我还要向她拜师学艺呢?这回记者没有来吧!”

王海棠这时候也不害怕了,大大方方地对中村说:“这回记者真的没有来。中村君要把我留下,是管酒啊还是管肉啊?”

中村一见王海棠有了笑模样,心里更是高兴,笑着说:“我也要管酒,也要管肉,还要向海棠女士好好地学艺。”说着,就要手挽着王海棠的手一块儿回鬼子的兵营去。

王海棠却突然摘下了帽子,吓了中村一大跳,原来这个王海棠是潘小安扮演的。

鬼子中村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你……你……原来是个男的,就是扮演王天保的那个演员,是不是啊?”

潘小安也十分自然地对中村说:“是啊,我就是原来扮演王天保的那个演员,男的女的我都能扮演,因为我是个演员啊!”

“八嘎!”中村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地吼道,“你这是戏弄大日本皇军,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

潘小安却是十分自然地说:“这对我们演戏的演员来说,是很正常的啊,男的能扮女的,女的也能扮男的。难道说我演得不像吗?”

中村心里气鼓鼓的,确实演得太像了,自己是直到他脱了帽子才发现,原来这是个男的装的。就连汉奸翻译都看不下去了,过来说:“太君啊,这确实是中国的戏剧,男的演女的,女的演男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八嘎!”小鬼子中村一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对汉奸翻译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然后大声地对潘小安说:“下次再来,一定叫王海棠女士来,要是王海棠女士不来,你们统统死了死了的,我要把剧团的人,统统的杀了杀了的。”

搁下了这句话,中村就气哼哼地走了。

这第二次危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化解了过去,可是众人都知道,更大的危险还在后头,这个鬼子中村是不占有了月英不算完啊!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还是要吃肉啊!剧团的众人又都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起商量开了。

月英缩作了一团,坐在一边,低着头“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

潘小安安慰她说:“师妹呀,别哭了,哭也没用,实在没有办法,也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自从鬼子来了,就没有中国人过的了,谁让我们是亡国奴呢?是亡国奴就得任人宰杀,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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