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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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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众志成城,对鞑靼两战,方有两战皆获大捷之举,归附我大明的辽东各族,包括兀良哈三卫,原本桀骜不驯,常生事端,令得地方官员非常头痛,可如今他们却规矩极了。杨旭经略辽东,先以经济施惠于百姓,尽收民心;又以两战大败鞑靼,斩杀鞑靼太师阿鲁台之子,立下军威;复设幕府官属,以制其政……如今的辽东,较之以前大不相同,现在的辽东,才算是完全掌握在朝廷手中。”

朱棣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北京行部侍郎张凌弈一见皇上嘉许辅国公,也兴致勃勃地凑趣道:“皇上盛赞北京变化巨大,气象一新,其实此间变化比起辽东的日新月异,那可是差得远了,如今辽东武功正盛,文教风行。为武将者个个盼着为朝廷立下战功,封疆列土,诸族头领却将子弟送至府学,以受王道教化。辽东军民,对杨旭莫不敬仰服从,一呼百喏,应者云从的大好局面,以前可是没人办得到的!”

朱棣“唔”了一声,北京行在礼部郎中曾亮笑道:“微臣还想起一件事来,杨旭宣抚辽东,威名远振,原本臣服于朝鲜的那些部落见此情形,纷纷归附于我朝,朝鲜气不过,多次遣使辽东,同杨旭交涉,都碰了软钉子回去……”

他还没说完,旁边有人拉了他的袖子一下,曾亮若有所觉,当即住嘴。

朱棣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好啦,朕有些乏了,且回行宫歇息一下吧。”

朱棣的行营便是他做燕王时的燕王府,本就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住着也舒适。

一到行营,诸臣便辞驾散去,皇帝的随行人员忙着安置各人住处,随行的大太监本就是原燕王府旧人,熟悉原来的规置,也就依照旧例,安排皇上、皇后和诸人的住处。

朱棣俟群臣辞驾散去时,单独留下了丘福和雒佥,有关北京及其附近府县如今的详细情形,他还是要问个清楚的。留人之际,朱棣着意地扫了眼群臣,忽把北京行五军都督府的佥事唐杰也留了下来。

这唐杰在北京行在官职不低,所以一直都在朱棣近前,朱棣早已看到他一脸落寞,迎驾时固然强颜欢笑,听人说起杨旭时更是一脸的不自在,便暗暗地留了心。

等他回到王府,先让丘福和雒佥在外殿候着,独把唐杰召进,待他刚刚施礼完毕,便突然问道:“唐杰,朕见你一路伴驾,郁郁寡欢,可有什么心事?”

※※※※※※※

夏浔过了山海关,大队人马正折向北京城。

这一天过了卢龙,忽然有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迎面赶来,很快就被带到了夏浔的车驾之中。

这人叫王如风,也是潜龙秘谍的一员,以前却是双屿的一个海盗。

夏浔最初的班底中,很多成员来自于燕山三护卫,这些人的忠诚和能力勿庸质疑,但他们本是皇帝的旧部,所以大多被留在了飞龙秘谍之中,而潜龙的主要成员则多是他在浙东羊角岛培养出来的嫡系亲信。

如今夏浔要打探京中消息,为安全起见,动用的就是与燕山三护卫全无关联的另一套人马。

“国公,皇上已经到了北京城。丘福、雒佥率北京行在的官员前往迎接……”

王如风向夏浔仔细禀报着北京城里的消息,潜龙秘谍的大部分成员,只知道他们的总头领叫夏浔,知道自家老大的真正身分是辅国公杨旭的寥寥无几,能知道他真正身份的,自然是嫡系中的嫡系,绝对的亲信。

夏浔静静倾听着,不时插嘴问上两句。

他此来见驾,一是为了向皇上请示、汇报辽东事务;二是代表辽东将士请功领赏,原本无需如此谨慎。但是在开原,他斩了唐杰的儿子,而且他已经知道唐杰是北京行在五军都督府的高级官员、丘福的绝对心腹,那就不可能不注意他的动静了。

他和丘福本有旧怨,现在又杀了唐杰的儿子,若是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唐杰还一点也不提防,他也就混不到今天了。唐杰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的监控之下,包括唐杰在辽东到处奔走,搜罗各种消息,以及回到北京之后迎来送往交际的官员。

不过,一些具体入微的消息,他是不可能打听到的。比如唐杰见驾时说过些什么;皇帝到北京后,北京行在的官员们对他别有用心的那些吹棒,这些事情他就不可能知道。他的情报机构还没有那么变态,可以渗透到任何场合、打探到任何消息。

若他想要了解更详细的消息,也不是不可能,随驾北巡的官员中,自有与他交好的官员,皇帝身边的太监里边,也不乏他多年来倾心结纳的人物,只是要向他们打听消息,就得等他到了北京之后才有可能了,随随便便派个人去,人家是不可能交代实底的。

夏浔听了王如风的汇报,并未听到什么非常关键的消息,便道:“丘福因我而被贬谪到北京行在,唐杰之子又是因我而遭斩首,他们对我怀有怨恨,不用猜也知道,必定会在皇上面前说些中伤我的言语。呵呵,无所谓,大丈夫心怀坦荡足矣,却不见得要做一个方正君子,我杨旭也不是只好捏的柿子!”

他敲敲车窗,对外边吩咐道:“加快行程,日落之前,进北京!”

第606章见驾

卢龙距北京并不太远,加上这一段路是北京城到山海关的一条兵道,路修得比较平整,车马驰骋起来非常轻快,未等天黑,他们便赶到了北京。

北京如今是皇上的行宫所在地,若是南京的皇宫,这时候差不多快到落锁闭宫的时间了,钦差大臣也就无需再去宫里见驾,只管等明日早朝再去朝觐便是。而这里是行宫,没有早朝,闭宫锁钥的时间也不像南京皇宫那般严格,所以一看夕阳西下,尚未落山,夏浔便叫闻讯赶来的北京官员引导随行众人且去住宿,自己则快马奔了原来的燕王府,如今的皇帝行宫。

夏浔到了燕王府前翻身下马,抬头一望那巍峨的宫门,忽然想起他上一次来此,尚是一介白丁,今时今日,再见燕王府,不禁大有物是人非之感。

夏浔一抛缰绳,把马交给侍卫,抬腿就往宫门处走。

守卫的官兵较之当初燕王府时多了三倍,如今这里住的可是皇上,而非一介藩王,戒备自然大不相同。守在门口的侍卫并不认识夏浔,只是观其袍服,晓得不是一品武将,也是公卿侯爵,便也不等他走上来,一个校尉急忙降阶迎上去,客气地问道:“请问来者何人?”

夏浔信手解下腰牌递过去,沉声说道:“辽东总督杨旭,求见皇上!”

那守门官兵一听是辅国公到了,腰杆儿弯了弯,恭恭敬敬捧着腰牌验看无误,便将腰牌双手奉还,陪笑道:“国公爷请稍候,卑职这就报与皇上知道。”

“哎哦,这位就是辅国公爷?”

迎面一个年青的五品官员从宫门里走出来,恰好听见夏浔这番话,立即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

夏浔注目一看,这人只有三旬左右,白面微须,五官端正,一脸和煦的笑容,叫人一见便会油然生起亲切之感。夏浔目光一凝,问道:“足下是?”

那官员连连拱手,含笑施礼:“下官北京行在礼部员外郎杨峰,呵呵,巧得很,和国公爷您是本家儿。”

夏浔只是一笑,那杨峰就凑到了跟前,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压低了许多:“国公爷不认得下官,下官却是久闻国公爷的大名儿……”

夏浔还是一笑,他只当是个趋炎附势的官儿到了,想要巴结巴结自己,故而并未往心里去,殊料那杨峰话风一转,亮亮的一双眸子别具意味地盯着他,说道:“昨日皇上到北京,北京的文武官员们迎奉皇上,并随皇上巡视了一番北京气象。

当时,淇国公和雒尚书、陈寿大人等多位大人在皇上面前,都对国公您赞誉有加啊!他们夸赞国公经略辽东,允文允武,辽东各族,生性野蛮,唯对国公您俯首贴耳;辽东百姓更视国公为再生父母,爱戴有加。呵呵,就连那朝鲜国王也是敬畏国公在辽东的威望,边界和子民方面有了什么纠纷,也要遣使往辽东请示!”

“嗯?”

这是夸奖么,怎么听着不是味道?尤其是淇国公,嘿!淇国公丘福他会夸我?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夏浔心里翻了个个儿,忍不住仔细打量了杨峰一眼。

杨峰微微一笑,又道:“下官是北京城里土生土长的人,当初世子……”

他一拍额头,笑道:“错了错了,如今该说是大皇子。靖难时候,皇上领兵在外征战,大皇子坐镇北京城,因为赏识下官做事还算勤勉,便从一介小吏破例简拔为官员,那时候常在大皇子身边走动,就听大皇子夸奖过国公,昨日听了诸位大人的赞誉,便想着几时能见见国公才好,不想今日便得了机会,呵呵呵,实在荣幸之至!”

他这句话一说,夏浔心里头如电光火石般一闪,登时什么都明白了。

北京是什么地方?

北京是大皇子朱高炽的根基之地呀!

当初燕王举旗,发动靖难之战的时候,二殿下随行在外,大殿下坐镇北平,三殿下当时还小,毫无影响力。大殿下在四年间,独自把持北京政务,举凡征兵征粮、驮夫役卒、农耕柴桑、工商贸易,所有的一切没有不管的,北京地面上的大小官员,那都是他用熟了的人手。

尤其是四年中北平曾多次直接置于危险之下,因为死伤造成的更替和功过赏罚的任免,官员的更换频率极高,朱棣登基后立北京为行在,倒是派过来一些官员,但也只是把持了最上层的权力,那中低阶层的官僚基础,就是朱高炽留下的原班人马,这其中岂能没有几个他的心腹?

眼前这个杨峰,分明就是大皇子的人,他知道自己是拥立大皇子为皇储的,属于同一派系,这番话分明就是对自己的一番警告。再往深里一想,夏浔甚至觉得,这位北京行在的礼部员外郎,很可能是故意在行宫左右晃悠,为得就是等他前来,对他施以告诫。

杨峰看他神色变化,晓得他已明白了自己这番话的用意,便打个哈哈,拱手道:“哎呀呀,乍逢国公,下官惊喜之下,有些语无伦次,怎么拉着国公东拉西扯的尽说些废话,国公方自辽东来,定有要事禀告皇上,下官不敢打扰,告辞、告辞了!”

夏浔还是笑笑,虽未说话,却向杨峰点了点头,目视他走下阶去。

片刻之后,守门校尉急急奔来禀报:“皇上宣杨旭觐见!”宣完了旨意,便把肩膀一踏,谄笑道:“国公爷,您请!”

※※※※※※※

“哈哈,文轩,你来了呀,不要施礼了,坐,快坐!”

朱棣一袭轻袍,头束抹额,飘飘然的一身燕居常服,十分轻松惬意地迎上来,扶住夏浔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道:“文轩,你黑了,也瘦了,在辽东没少吃苦吧?”

夏浔笑着拱手道:“臣吃些苦倒不怕什么,就怕办不好皇上交待的差事,那可辜负皇上的信任了。”

朱棣大笑,摆手道:“嗳,你又耍滑头了不是?两战两捷,立下如此战功,若是这样还算办不好差使,那百官岂不能要羞愧死了?”

他指指椅子叫夏浔坐下,自己绕回书案之后,一屁股坐下去,说道:“朕比你早到了一天,还是这儿住着舒坦呐,在南京,朕连喘气都不痛快,更不要说这老寒腿了。”

夏浔心中一动,微笑道:“那皇上何不将都城迁到北京呢,岂不逍遥自在许多?”

朱棣微微一怔,一双虎目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忽地豁然大笑:“你这小子,又来胡说。金陵乃太祖高皇帝所立,如今只为朕图个舒适,就迁立都城?传扬出去,朕就成了耽于享乐的昏君,你也要担个媚君谄上的奸佞之名啊!”

夏浔心道:“迁都当然不那么简单,也当然不会是为了图个舒适,立都北京,自有立都北京的政治考虑,恐怕你当初提北平为行在,就已动过这个念头了。”

不过眼下不是和皇上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迁都的时机也远未到来,夏浔不想就此事说得太深,便就着朱棣这句话,呵呵一笑道:“宋太祖雄才大略,初立都城于开封,却是一个错误。若是早将都城迁至洛阳或长安,大宋国祚怕就不只三百多年了。

可见国都所在,也该因时因势而变,倒不必拘泥于祖宗成法。皇上若想迁都,必有迁都的道理,皇上若不想迁都,那也必有不迁的道理,臣这不是就着皇上这句话,随口说说么,若要就此担个媚君谄上的奸佞之名,那臣收回这句话便是了。”

“滑头!滑头!众臣之中,你杨文轩最是滑头!”

朱棣失笑摇头,这时内侍端了茶水进来,朱棣面前早就有了一杯,只送与夏浔,便已退下了。

因这一岔,闲叙的话题也就抛下了,朱棣坐正身子,肃然道:“朕看过你的奏疏,很是欢喜。纵论古今,中原之威胁,向来出自北方,放眼天下,我大明之威胁,依旧在北方。鞑靼、瓦剌,目前虽无什么大的作为,可朕从未看轻了他们。

辽东若经营得当,便是一堵最坚固的大明边墙,既可以阻挡蒙古人东连女真、朝鲜,又可以虎视其腰肋,让他们不敢放胆南下,朕是十分看重的。前番许你种种特权,又特允辽东设幕,开衙建府,就是希望能够改变辽东各族对我大明若即若离、时叛时附之现状。

只要我大明能把辽东牢牢地控制在手中、真正地控制在手中,那么来自于草原的威胁就将大大减轻,甚至不复存在。你在奏疏中说,辽东情形复杂,笔墨难以尽叙,又说尚有诸多问题,须得亲自向朕请示。如今朕来了,你可以说了,辽东情形如今究竟怎样?还有哪些问题?”

夏浔面有难色地道:“臣紧赶慢赶,临近黄昏方才赶到,匆匆入宫,只为见见皇上。辽东情形,实在是一言难尽,臣有许多设想,还要奏请皇上恩准。如今日薄西山,即将落暮,若是匆匆谈起,恐怕有些仓促。”

朱棣目光微微一闪,神秘地笑道:“无妨,今晚你就在行宫里住下,呵呵,还住在……你当初住过的那处殿阁里吧!”

第607章皇上太客气了

臣子住在行宫,虽是皇上特许,夏浔心里终觉得有些不妥,他连忙起身辞谢一番,朱棣哈哈一笑,说道:“这事儿不忙,你若真不愿住在行营里,一会儿纵便已闭了宫门,朕下特旨放你出去便是。来,先讲讲辽东情形。”

夏浔见状,只好先把此事放在一边,耐心讲述起来。

一会儿,御膳房又呈了晚膳上来,朱棣赐了宴,君臣二人各据一桌,很简单的几样菜,边吃边谈。

夏浔从自己到辽东所见所闻仔细讲起,这些现状是支持他的政略的有力依据,务必要讲得仔细,要有许多详尽真实的数据,才有说服力。

最后夏浔才谈到眼下急需解决的三个问题。

第一个,阻力应该是不大的,因为朱棣本来就已有了这层意思,那就是在辽东设府衙治理政事。随着辽东幕府在各个领域的作用越来越大,眼下由幕府专署升格为朝廷官府的时机已经成熟,如果规格继续保持在幕府层面上,就会出现许多问题。

名不正则言不顺,就像唐杰不把司法署、长史衙门放在眼里一样,在朝廷上有正式官职的人,从根子上就歧视这些辽东幕府的“临时工”,他们施政的权威性自然大受影响。而且专署是幕府下设机构,制定、颁布的诸多政令,会让百姓们担心其稳定性。

朱棣听了点点头道:“嗯,在朕的预料之中,应该至少还需两年的治理,幕府专署才能铺开摊子,想不到辽东形势发展得如此之快,好吧,朕与几位随行大臣再议议,尽快颁旨,简拔幕府专署,纳入朝廷官制。”

说到这里,他瞟了夏浔一眼,笑道:“专署一撤,幕府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些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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