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狂野战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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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点点头。

“好，你带领所有人，迅速前进，目标，敌人的坦克。”陈赓旅长大喜，立刻带领部队出击。

战斗再次激烈起来，因为日军坦克部队失去了效能，两军对垒的是步兵群，中间已经撞击到一起，错综复杂，激烈的白刃战到处展开，厮杀怒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赓旅长将几乎所有的警卫人员和随身预备部队都派遣在赵羽身边，几乎是蚕茧一样厚厚地包裹着他。

“敌人坦克和装甲车都完蛋了？难道又是赵羽捣鬼？”彭总和刘师长现在已经站在一起观察战局，也在不时议论，要不是电话联系，他们根本无法想象。

这时候，上级不需要发布什么命令了，八路军前锋战士重新复活了战力，后续的部队猛烈进攻，更多的部队潮水一样地冲出来，向鬼子阵地压过去。

二十分钟以后，赵羽等人已经突击到了鬼子装甲车和坦克的废墟位置上。此时，一些战士正依托这些为掩护，朝着前面鬼子射击。

鬼子在顽抗，拼命顽抗，一些密集的白刃格斗的地方，非常血腥。

战争，远不是那种写字楼里白领阿姐阿妹们想象的那种浪漫。

雪亮的或者猩红的刀刃捅进人体，被创者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赵羽一声令下，跟前的战士立刻驱赶着那些士兵，腾出一条道路。

赵羽迅速打开一辆坦克的顶盖，稍微看了看，就钻进去。

将车里的鬼子尸体统统拉出来，抛掉，招手：“谁会打机枪？过来俩。”

迅速有士兵进入，赵羽交代几声，大家都懂得了，于是他驾驶车辆，战士们操纵机枪，他迅速倒转，修改方向，然后朝着鬼子的方向出去。

为了避免他们被自己的炮兵击中，陈赓旅长亲自要过来一面军旗，骑马到跟前，插到坦克上，表示这是八路军的坦克！

赵羽驾驶坦克，迅速越过了双方交战炽烈的地方，冲进了鬼子的人群中。

在坦克后面，是一股八路军战士的洪流，他们紧跟着，朝前突击。

不断有人被鬼子击伤击毙，也不断有人冲上来接替。

这股洪流，迅速成为八路军部队突击的核心尖刀，捅进了鬼子的阵地深处。

“看，彭总，坦克，插着我们军旗的坦克。”刘伯承师长指示给彭总看。

彭总一看，也是莫名其妙：“擦，我们八路军里边也有人会开坦克？”

让赵羽想不到的是，八路军也不全是土包子，淳朴的农民，居然有一些大城市来的产业工人，还有几个司机，被赵羽的行动震惊以后，都纷纷冲上去，一阵摸索，居然有三辆坦克车被摇摇晃晃地启动，调转方向！

随即，这些坦克车，就成为日本鬼子步兵的克星。

坦克碾压，机枪横扫，大群的鬼子东奔西走，死伤惨重。

鬼子完全傻了，不是帝国的坦克吗？显示趴窝，随即改变了属性，成为八路的了？

八路的坦克？

日军火力被完全封禁，相反，八路军的山炮在延伸打击，滚滚人潮在席卷而来，一拨拨大砍刀和刺刀的白色波浪，令人眼花缭乱，加上坦克的突然冲锋，鬼子顿时大乱。

战斗形势迅速根本改变。

坦克车突击了三百多米，将子弹打光，震惊混乱中的鬼子都没有任何反击，坦克车的后面，是一条血红色的道路，焦土地带，大片鬼子横尸惨叫。

很快，八路军战士突破敌人的顽抗，占领了炮兵阵地，立刻使用敌人的山炮开始轰击敌人，这些炮弹虽然不是多准，却相当猛烈，炸得鬼子东躲西藏，丧失了最后的斗志。

千多名鬼子在顽抗了半个小时以后，彻底崩溃，残余二百多人向着来路溃逃。八路军战士从不同角度位置，发起了追击战斗，尤其是那辆摇晃着八路军军旗的袖珍小坦克，更是冲锋陷阵，不可一世，它最终冲透了鬼子的阵地，拦截在后面，没有了机枪子弹，就随便左右逢源地碾压恐吓，迟滞敌人的溃逃。

失去了指挥建制的日军，在溃逃的路上，被击毙大半，接着，八路军死死追赶，又吃掉一些，最终，能够活着离开的日军，寥寥无几。

“擦，没油了？这么衰？”本来还在狂碾小鬼子，跟踪追击，占领了一个狭窄通道的坦克，起到很大作用，现在，只能郁闷地呆着，眼睁睁看着鬼子残余疯狂逃脱。

不过，八路军战士很快就到，他们也无聊地从战车里冲出来。

战斗终于结束了。

漫天的阳光挥洒着，将血战后的山谷浸染成粉红的，随着太阳的逐渐西沉，青黛色的山峦在西面逐渐凝重起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接近傍晚，追击敌人的八路军战士才携带战利品，胜利返回，这里，也将战场打扫完毕，战斗即将结束。

就在八路军战士们欢天喜地地庆祝胜利，到处一片歌声的时候，三架日本飞机摇晃着膏药大姨妈的标记，来到了战地的上空，他们是赶来侦查和轰炸的飞机。

面对这一情况，八路军战士被胜利鼓舞，没有丝毫畏惧，许多人用缴获的三八大枪朝着鬼子飞机就打，一些战斗小组，甚至架着轻机枪扫射。这些珍贵的子弹，因为两场大战的缴获，已经丰富了太多，这些士兵也抖擞起来了！

赵羽来不及去使用重型狙击步枪，只有就地取材，跳到一辆坦克里操纵轻机枪扫射，结果，那三架敌机非常聪明地盘旋一圈，远远地拉起，逃跑了。

但是，就在他们逃跑的时候，一条小小的火龙薄地而起，转折了一圈儿，飞快地咬中了一架飞机，将它打成了大火球。

后来查清楚，那是侯水生，曹淑华，赵永生等人的毒刺战斗小组，忍不住模仿了赵羽的方式，发射了一枚毒刺，取得了重大成果。

“放下我，放下，再扔老子生气了。”赵羽不得不生气，他被热情的随从士兵当成皮球，扔了何止一百回？再三请求劝说都无效。

还是陈赓旅长解围了。

整个战场，就是一个失控的欢乐的海洋，狂喜的战士采取各种各样的方式，有的甚至摔跤打架，有的呜呜大哭，有的在小鬼子尸体上发泄仇恨，不一而足。

彭总和指挥部却没有放松警惕，他们还派遣出大批的侦查人员，警惕着鬼子的动向。同时催促部队，加快战场打扫，将堆如山积的军火，粮食，财务都搬运走。

赵羽要看自己的狙击步枪，被陈赓旅长限制，他不放心，最后，亲自领着人，保护着赵羽将所有他的武器装备都集中在一起，专门委派了精锐的部队看守，这才率领人继续保护着赵羽来见彭总。

临时指挥所，因为侦查情况相当良好，暂时轻松起来。

129师为主，加上总部警卫和直属部队的八路军精锐主力，总共两个正式编制的旅，又两个团，还有一些地方武装部队，两万多人，其中的师级指挥员，旅团级主官，都赶到总部的临时所在，参加会议。

会议由彭总亲自主持，数十名高级军官，一个个意气风发，笑逐颜开，那种在彭总面前肃穆威严拘谨的场面根本不见了。

彭总首先就是兴高采烈，见谁都要打趣几句，粗狂的笑声里充满了喜悦，感染了全体将领。

只要打胜仗，什么都好说。

很快进入了会议主题，彭总讲话，鼓励大家，感谢各部队指战员的英勇牺牲精神，又询问各部队的伤亡情况，武器损失情况，歼灭敌人数量，缴获多少，彭总这样大气磅礴的人，非常罕见地精细地调查统计基本数据。

一些军官和敌工人员，还在审讯战俘，不断将一些情况及时传达过来。

会议气氛很轻松，彭总自己都说，是大家高兴，聚一聚，吃喜糖。

缴获的日军物资中有包裹着糖纸的糖块，分给指挥员们品尝，甚至，还有日军的罐头，因为主要给伤病员吃，大家两人一罐分吃，说白了，也是品尝。

那么一大点儿的分量，这些人分吃，也乐不可支，甚至你一拳头我一肘的打闹，巨大的胜利面前，大家都有些失态。

缴获的战利品里还有一些日本清酒，彭总也吩咐拿来喝了。

一些参谋人员，也不断地纠正统计数据。

晚上以后，有人送来红薯，烤熟的红薯，每位与会者一堆，彭总豪爽地说：“今天，我们尽饱吃！”

赵羽看着在座的都是团级干部，急忙要出去，被陈赓旅长死死拉住了：“不能走，一会儿，我还要将你的情况给彭总和各位同志们汇报呢。”

“应该，”彭总听见，立刻对着赵羽招手。还亲自将三盒罐头送过来：“赵羽同志，罐头对你没有限量，你随便吃！”

第27章特殊会议

在特种部队的时候，赵羽向来是个高调狂野的人，喜欢开玩笑，甚至敢跟特战队大队长和负责的主管将军叫板，因为，他有那个底气，恃才傲物是自然的，当然，他也算不上刺头儿，凡事还是很配合的，只是气焰有些嚣张。

要是现代社会，要是他拿了第一届世界特种兵精英赛的第一名，一定得瑟起来，翘起大狼尾巴使劲摇，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谁？革命先辈，开国功勋将帅们，那点儿小得意都隐藏下来，规规矩矩的。

“不敢，彭总，我不能僭越！还是给伤病员留着。”赵羽诚恳地说。

“不行，这是物资奖励！”彭总强行将罐头塞进他的怀里。

周边的高级指挥员们，都乐呵呵地看着，心悦诚服，有的已经知道了情况，有的相信彭总的眼力，不过，此后，大家的话题就纷纷转移到了这里，一些人讲述了赵羽打飞机的情况，顿时，让那些不知情的干部们大吃一惊，看着赵羽的眼神满是震撼。

吃饭，聊天，赵羽拘谨在这些高级将领中，本性丝毫也狂野不起来。总算吃完红薯一个小时以后，一些参谋军官进进出出，彭总和刘师长，陈旅长，另一位旅长等最高级军官，加上左权参谋长等人，才统一了数据，正式给大家通报。

彭总征尘满面的脸上，因为缺乏营养和疲倦而发黄发青，但是，精神极好，声音洪亮：“首先，我向同志们做一个汇报，这一次，我们面对和打击的敌人有三股，都属于日本华北派遣军第一军的部队，冈崎支队，黎城来的226联队和其他联队的混合部队，辽城来的227联队为主体加上其他联队的混合部队，还有一些配属的伪华北兴亚巡抚军，其中冈崎支队，544人，黎城敌人援军，1552人，辽城敌人援军，2347人，和我们多面作战的日军总数是4125人，这些数据，是根据日军战俘的供认加上我们的核对，基本可以保证。”

八路军高级指战员顿时严肃起来，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一次，是八路军第一次和这么多的鬼子，差不多一个旅团的日军精锐的正面交锋！其军事和战略意义不言自明！

“最后统计结果，我们击毙敌人3501人，俘获201人，敌伤兵集体自杀或者单个自杀数十起，死亡人员195人，过程中主动投诚13人，总计，我们八路军经过数天包围，跟踪，强攻，阻击，总突击，一共歼灭敌人：日本军3910人！另外还有伪军被击毙34人，投降215人！”彭总说到最后数据，几乎喊起来。

会场上一片掌声，热烈沸腾的掌声。持续了一分钟之久。一些军官甚至站起来大声叫好，跺脚，表示自己的喜悦之情。

彭总还公布了三路敌人指挥官的死讯，非常激动，甚至到了幽默的程度：“敌人三路指挥官，统统死啦死啦的了！”

“这一次，我们还取得了好几个第一，比如，一次俘虏日军过二百人！比如，军旗五面，如果这样的战果传到重庆，不知道那些打了几十次大会战的国府军队将领们如何感想，哈哈哈。”

接着，左权参谋长还公布了各部队的歼敌情况，由刘师长通报了各部队的缴获情况，以及总的缴获，一句话，这次胜利的歼敌数目之多，缴获之丰，远远超出了将领们的预料。

彭总接过话头，要求大家安静，然后详细列举了其他主要胜利看点，特别是缴获了八十多门山炮，以及大批弹药，四十多挺重机枪，一百五十多挺轻机枪，以及大批弹药，二十多辆坦克和装甲运兵车！

“彭总，飞机，我们还打下许多飞机呢。”一些军官非常激动地提醒他。

“我知道，当然知道，所以，今天，现在，我特别向大家介绍一个人，”彭总大步流星地从会场走过来，粗糙温暖的大手抓住赵羽，将他抓起来：“他，就是赵羽同志！”

彭总将赵羽拉到了会场中间，这个会场，其实就是一个简陋的山谷崖洞，斜着可以看见外面的暗夜，半边都在外面，简陋到了极点。

但是，大家的热情将这个会场渲染地极为热烈，温暖，中间生起了炭火，一些干柴也哔哔啵啵地燃烧着，灯火扑闪，虽然暗淡，也能不时照亮赵羽的脸。

彭总专门从火堆里抽出一支燃烧的干柴，在空中划几下，让大家进一步看清赵羽：“看到了吧，这位就是赵羽同志，这个同志很了不起啊！”

彭总亲自搬来了凳子，让赵羽坐下，赵羽忐忑推辞，被彭总强行按下去。

“我以前，几乎从来没有在高级指挥会议上表扬一个士兵，今天，也是第一次，因为，我实在是佩服他，这个士兵，在我们这场战斗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甚至，是中流砥柱的作用。”

彭总这样拔高，让一些军官不多舒服，或者震惊，尽管刚才大家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赵羽的一些事情，还是觉得彭总的举动有些夸张。

扫视感触着现场军官们的丰富表情，彭总拍拍赵羽的肩膀：“这个年轻人，自称是日本鬼子，因为是我们华夏移民的后裔，因为看不惯鬼子的凶残，现场倒戈，这个，我还不是多清楚，需要再问，但是，我得说，这个人，我老彭是收下了，信任了，无比高兴无比信任！他是今天一战的第一号功臣。可以说，没有他，今天，我们就是败军之将！”

军官们面面相觑，就是左权参谋长陈赓旅长都觉得彭总的话有些过度，不就是放冷枪吗？

赵羽赶紧站起来，在革命先辈面前，他嚣张不起来：“彭总，快别说了。”

“呵呵，我要说，你在阵前毫不犹豫立军令状的时候，勇气可比现在足多了！哈哈。”

彭总介绍了赵羽的所有战功。

击落日军飞机接近二十架！

击毁和瘫痪，俘获日军坦克和装甲车四十余辆，利用两支步枪，先后击毙和击伤鬼子1300余人！

其中还包括：击毙日军五十多名指挥官！

击杀鬼子227联队所有炮兵人员！

其中不包括，赵羽利用俘获的坦克进行追击战斗的战果！

彭总每说完一个数据，大家都爆发出一阵惊呼声。最后，就连左权参谋长和陈赓旅长都惊呼起来。

“别奇怪，你们大家肯定奇怪，今天，现在，除了我一个人以外，估计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彭总小小得意了一把：“不过，我专门派遣人员进行了调查。调遣了100人的部队核实。我相信，这个大致不离谱！”

他讲述了数据得来的过程，顿时，大家恍然大悟，就是陈赓旅长的足智多谋，左权参谋长的精细，刘伯承师长的睿智宏观，都没有想到。

彭总综合了各方面情况，还派遣人员查看了战场上日军士兵毙伤的弹孔，赵羽使用的5。8毫米和12。7毫米的子弹，跟八路军和鬼子使用的子弹都不一样，可以查看出来，彭总甚至更为得意地说，他已经命人将赵羽使用的所有子弹，主要是弹头，一些散乱的弹壳，都收拾起来，除了钻进鬼子脑袋中，不好意思劈开猪头以外，一千四百多枚子弹，已经回收了一千一百多枚。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面面相觑的军官们，看着赵羽，那眼神好像在说，这家伙还是人吗？

一些军官甚至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