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狂野战兵-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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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汉呢？则低下了脑袋，噗通一声过去，跪在赵羽的跟前，“对不起，赵羽将军，我错了，我错了！”

原来，别光汉的意图是，无论赵羽行动成功与否，都要对赵羽采取行动，嫁祸给刘顾三。本来，酒店商议以后，赵羽就答应连夜去捉刘顾三，还约定了时间，可是，别光汉的意思是，干脆将赵羽剁了，嫁祸给刘顾三，以后，第一战区和蒋委员长必然震怒，这样，刘顾三无论如何都活不了了。

当时，别光汉根本不相信赵羽一个人能够捉到刘顾三，甚至，就是带着三五千人马，都未必能成功，一开始，他就要心狠手辣对付赵羽，这是一个陷阱。

当然，如果赵羽成功，别光汉依然要对付赵羽的，在路上劫持或者暗算掉，将责任推诿给刘顾三的亲信部下，这样，他返回内乡县，明着是打着政府旗号，暗地里，则赢得所有民团的支持，毕竟，是他给“朋友和战友”刘顾三报仇的。

第872章结义三将军

“你的想法没有错，可是，你错在选择我作为对手！”赵羽淡淡地笑了笑。

郭仲隗先生极为忧虑，宛西这些地方武装力量，勾心斗角，居心叵测，不是久留之地，催促终于赶紧离开。

赵羽带领众人，迅速离开南阳，一天以后到达平顶山，再一天以后，得到驻军援助，改换马匹，风驰电掣，赶到战区司令部所在地洛阳。

赵羽觐见了蒋鼎文和汤恩伯，两个长官得知赵羽已经回来，非常高兴，在电报中，赵羽直说回来，并未提已经擒获宛西两个封建割据的巨枭，所以，在洛阳城内最豪华的酒楼摆宴席会面的时候，两个总司令热情洋溢地握着赵羽的手，表示欢迎，脸上流露出来的是震惊和隐藏的恐惧，只是因为，面前这位钦差，不是善良人家，而是剥皮将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洪水猛兽。

赵羽没有想到，自己本欲震慑地方贪腐不作为官员，匪兵，却将两个战区长官震慑得皮焦里嫩，内心世界战战兢兢，唯恐招惹了赵羽，引来什么危机。

灾难如许，这家仁爱酒楼还能开张，只能说城内的权要富豪们，还在醉生梦死，挥金如土，肯定酒楼还有官方背景，或者有权要入股。

赵羽没有拒绝，这是人情世故，赵羽要加快抗战胜利，走的是上层路线，不想跟这些人撕破脸皮。

两个总司令很肉麻地夸奖了赵羽的威力，说他们麾下的一批骄兵悍将，这些天都老实多了，听说赵羽的名声，人人惶恐，甚至，有些军官开玩笑都说，什么都不怕，就怕赵羽将军来巡查，弄不好捅出篓子，直接剥皮咔嚓。

赵羽也询问了第一战区统辖部队的数量，番号，编制沿革等等，尽管这些已经多次询问身边的随从了，现在还是提出来。

“目前，我战区统辖多个集团军，只能说是多个，因为战场形势多变，部队调动频繁，现在有孙桐萱的第三集团军，孙蔚如的第四集团军，李家钰的第三十六集团军，鄙人直接管辖的第三十一集团军，还有第三十九集团军一部分，河北尚有第二十四集团军，外有多个挺进纵队，游击支队。”汤恩伯介绍道。

赵羽这才更加清楚这些部队的情况，心里暗暗点头，明白了。

云集在河南，河北，江苏，山东前线的，除了汤恩伯第三十一集团属于中央军嫡系以外，其余的部队，全部是杂牌军。

第三集团军孙桐萱，原来是西北军叛将韩复榘的部下，韩复榘在开封被蒋委员长诱捕处决以后，遗留下来的部队被迅速拆解，这个所谓的第三集团军，目前只剩下一个主力十二军，一个新四师，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孙蔚如，是西北军杨虎城的手下干将，这个部队是十七路军扩编的。河北敌后的二十四庞炳勋集团军，三十九集团军高树勋等部队，也都是老西北军的将领，家底。至于李家钰，是川军。

赵羽明白了河南灾情不能被重庆高层同情，救援的又一个原因了。

委座对这里悲观绝望，是因为这里云集着杂牌军主力，如果河南大灾，正好符合了他委座消灭杂牌军的夙愿，消灭杂牌军的方法有多重，却不外乎两大方法，一，借刀杀人，让日本人在战场上消灭杂牌军，二，用恶劣的装备和粮饷供应煎熬他们，让他们离心离德，逐步削弱。

赵羽的心思也很恶毒，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这一次，权术大家蒋委员长，说不定还在心里暗爽呢。

刚才汤恩伯在介绍战区部队的时候，对于江苏，安徽，山东一带的游击部队蜻蜓点水，一笔带过，没有细说，就是蒋鼎文，也绝不插话，让赵羽感到好笑。

因为，国民党中央在这里布置的数量庞大的敌后和半敌后游击部队，正在分崩离析，投敌的投敌，解散的解散，撤退回到国统区的也不少，总之，所谓的百万大军深入敌后，第一战区及冀察战区什么，已经名存实亡，大量受到重庆方面歧视的原西北军将领纷纷投敌，比如，倒戈将军石友三策划投敌不成，被高树勋等爱国将领活埋，除此之外的叛逆事件，几乎全部成功，孙良诚公秉藩李长江等高级将领叛变，数十万军队成为伪军汉奸部队。

这还不是最惨的时候，历史上，到1943年，又有大批部队投诚日军，当了可耻的汉奸。

当然，到底是这些西北军或者其他地方将领受到不公正待遇，愤而投敌还是受重庆指使曲线救国，就是说不清楚的历史公案了。

不管怎样，嫡系和杂牌的分野，重庆政府的小鸡肚肠，的确在深深地影响着河南救灾行动，难怪，郭仲隗参政员模拟春秋楚国大臣申包胥故事，在参政会场合委座官邸外面痛哭好几天，都没有得到委座接见。

蒋鼎文将话题直接转移到开封的问题上，既然赵羽回来，河南省的救灾和军政机关的行动，已有相当眉目，下面就是军事行动，收复开封了。

赵羽要求长官部给出最近几天日军在开封及其周围驻军的部队番号，编制，人数，武器装备，联队长以上军官的性格特点，基本照片，一些作战部队擅长的战术等等。

蒋鼎文和汤恩伯哑然。

赵羽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尽可能提供资料，否则，要收复开封，也是一句空话。

两个总司令官唯唯诺诺，表示一定尽量照办。

他们表态的结果显示，他们并没有作好真正的准备，连最起码的情报工作都没有做好，还奢谈什么收复战役？

赵羽是提醒他们，并非对他们抱有多大希望，这帮冬烘先生不投敌已经烧高香了！

说话间，提起了宛西，赵羽吩咐随从将人带上来。

“带上来？谁呀？”蒋鼎文和汤恩伯都诧异起来。

“你们两位长官的麾下，宛西民团联防司令官！”赵羽笑笑。

“啊？”俩总司令面面相觑。

“两位呢！一个掌权的，一个不掌权很想掌权的，虚实相生……”赵羽讥笑起来。

刘顾三和别光汉都被带上来了，两人被捆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堵塞了破布，等到酒楼见了蒋鼎文和汤恩伯，表现得淋漓尽致。赶紧哭着喊着哀求饶命。

蒋鼎文大乐，和汤恩伯稍作商量，就下令将他们押解下去，等候审判和处决，决定调遣部队和人手，彻底瓦解宛西民团割据部队，免得他们再次“独立”，不受战区直接统辖，反正，许多地方势力纷纷投降敌人，也让他们产生了尽快剪除宛西毒瘤的想法。

赵羽却建议，保留刘顾三和别光汉的性命，基本不杀戮，只要以刘别两人的性命为抵押，让他们服从战区统管，及时缴纳出“赎金”和“赎粮”，充实赈灾物资就是了。否则，民团纷乱，一旦闹成战乱，反为不美。

郭仲隗在座，马上支持赵羽的意见，认为如此最为稳妥。

郭仲隗是参政员，赵羽的身份不必说，接着，范长江和白修德也纷纷发言，这两位都是闻名国内外的名记者，蒋鼎文和汤恩伯不能不卖面子：“行啊，行，的确更稳妥！”

蒋鼎文询问赵羽生擒刘顾三和别光汉的过程，范长江先生代为讲述，不愧为一代名记者，范先生讲述的形象生动，将赵羽单骑突入宛西，一举生擒两个巨枭的故事，描绘得形象生动，听着宛如身临其境。

“原来如此！了不起啊。”蒋鼎文豁然站起来，竖起大拇指。

汤恩伯激动地说：“以前，总有人说赵羽将军的不是，以为那些战报上的功勋战绩，太过浮夸，今天，我说一声，我相信了，全部相信了，赵羽将军，是真正的勇冠三军，智勇双全，宛西土匪起家，武装割据这么多年，中央和省府想了多少办法，都没有解决，只能羁縻笼络，想不到，赵羽将军一人，只用一夜时间，就彻底解决了！大才，国士！真实国士！”

激动之余，蒋鼎文，汤恩伯纷纷给赵羽敬酒。给随从的郭仲隗，范长江，美国记者白修德敬酒，场面极为热烈。

“赵羽将军，我等仰慕您的威风，不才有个小小的心思，不知道将军能不能满足？”蒋鼎文这些天，对赵羽有了更深的了解，他派遣麾下参谋，收集了所有赵羽的情报，虽然都是九牛一毛，可是，还是看到了一个狂野无敌的战神形象，一个深受国共两党，美苏两大国家喜悦交好的潇洒名人，他由衷地佩服。

“请讲，总司令不必客气！”赵羽很谦逊地说。在他看来，逮捕一个地方民团头目，顶多就是警察行动，值得两位战区长官嘚瑟吗？

蒋鼎文双手抱拳，大声说：“鄙人非常敬仰赵羽将军的才华气度，想和将军在这里结为异姓兄弟，将军以为如何？”

一言刚出，满座皆惊，大家沉默了很久以后，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还有鄙人，也想高攀将军。”汤恩伯说。

“鄙人正有此意，赵羽将军，汤总司令，我们三位国府军战将，在此酒楼，结为异姓兄弟，模拟三国桃园三结义如何？”蒋鼎文又爽快地说。“好，”汤恩伯大声叫好，其他人也纷纷鼓噪。

第873章惊动总司令

结义？桃园三结义？你们以为结义很有意思吗？

想到历史上蒋鼎文和汤恩伯的后来作为，赵羽心里怎么都觉得是个疙瘩！

不过，现在是抗战士气，一切为了抗战！只要能够稳定和各方面关系，大家心往一处使，拧成一股绳大日本鬼子，怎么做都不为过吧？

还有，如果三人结义，在救灾的事情上，自己有些话就更好说，有些事情更好做了。

看着蒋鼎文和汤恩伯期待的眼神，范长江，郭仲隗，白修德玉成好事的鼓噪，酒楼侍者和警卫人员们，一些战区高层，社会名流的欢欣鼓舞，欣赏一段风流佳话的激动，他稍微犹豫以后，庄重地点点头。

“好！”大家见赵羽答应，无不欢欣鼓舞，哗啦啦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掌声。

发起者是蒋鼎文，他很聪明，这样做，既可以笼络赵羽这样的干将，为目前第一战区和河南战事服务，也能帮助蒋委员长笼络人才，显示自己的爱才之心，赵羽的身份很特殊，已经成为委座关注的特殊人才，蒋鼎文这样做，也是为委座鞍前马后效劳。

他更希望利用这一手，缓和与汤恩伯的关系，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将帅之间不能失和，以前几个月，他都很嫌恶汤恩伯，现在，也是一种选择。

他的提议，如果汤恩伯同意了，最好不过，两人有了这种形式，面子上会活络很多，如果汤恩伯不同意，哼，他蒋鼎文正好和赵羽结为兄弟，也算主动示好，汤恩伯搅黄了这个，不仅显得没有风度，还会得罪赵羽，将赵羽彻底推到自己身边。

反正，蒋鼎文毕竟是游宦多年的老手，官场经验丰富，可以一举多得。

汤恩伯也不是傻瓜，深知其中厉害，尤其不愿意开罪赵羽，也就顺水推舟。

三个人说到做到，当即让人摆下香案，撮土焚香，结为异姓兄弟。

蒋鼎文1895年生，时年47岁，年龄最长，为大哥，汤恩伯1900年生，时年42岁，二哥，赵羽自报说民国七年即1916年，今年26岁，为小弟。

三人按照当时的礼仪，轰轰烈烈地结拜为兄弟，仪式完成以后，三人围成一圈儿，相互执手亲切称呼，感动得围观的人们一阵阵唏嘘。

“三人成虎！我第一战区三位长官，三位大英雄今天结义，是天大的喜事儿！我第一战区有此喜事儿临门，必然能振奋精神，慷慨激昂，真行军政财政民生，驱逐鞑虏出中国！”郭仲隗先生大声呼喊。

范长江，白修德两位中外名记者，自然也要议论一番，襄赞盛事，蒋鼎文命令士兵，买来鞭炮庆祝。

再次整酒，吃喝一番，赵羽不胜酒力，也无意浪费时间和美酒，在大灾之间豪奢，迅速结束了酒会。

三人一起到战区司令部蒋鼎文的行辕中，商议进攻开封战事，赵羽向他们恳请，保证刘顾三和别光汉的生命安全，只是作为人质胁迫，取得救灾物资就可以了。

蒋鼎文和汤恩伯都同意了，本来，他们就不再杀不杀这两个人之间徘徊，有赵羽的意思，他们也没有苛责的余地了。

蒋鼎文办事很利落，当即让人将刘顾三和别光汉押解来，宣布了处置决定，两人一听，喜从天降，纷纷表示感谢，尤其是别光汉，他想谋杀赵羽，嫁祸刘顾三，被赵羽擒获亲信卫队长，暴露了阴谋诡计，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想不到结局如此宽大。

“这是赵羽将军的菩萨心肠，否则，你们早就被军法惩处了！”蒋鼎文大声喝道。

刘顾三和别光汉，赶紧感谢赵羽，表示，立刻写书信回去，让宛西民团部队，征调粮食搬运过来，救济豫北和豫中灾民，同舟共济，度过难关。

宛西的事情告一段落，进攻开封的情报工作尚需要时日，赵羽暂时无事儿，继续策划怎样募集粮款。

宛西粮食，可能救济一时，反正，这一次大灾，不光河南中北部，就是宛西收成，也不太好，最好的方式是争取外援。

拍着胸脯，汤恩伯表示，要赵羽放心休息，准备来日在开封大战，救灾事务：“二哥都给你承包了。但凡有大灾大难，都着落在二哥身上！”

在赵羽看来，汤恩伯这个二哥，的确是有些二的哥哥，河南大灾，并非这年春天，夏秋季节，冬季，来年春天，一直都是灾荒，远超人们的想象。

“河南不能再饿死人，二哥可以保证吗？”赵羽追问。

“这个？”汤恩伯尴尬起来。

赵羽转移话题，开始研究具体的粮款募集办法，在他看来，收复开封是小事儿，救人是大事儿。

赵羽的问题，也让两位总司令大伤脑筋，军粮就地取材，兵荒马乱，连年灾荒，地理不长庄稼，你再怎么折腾也没辙！

赵羽获得授权，可以随便查看长官部的资料，赵羽立刻行动起来，调阅资料，虽然这些资料能用的着的很少，真实性也值得怀疑，赵羽还是啃了下去。

蒋鼎文和汤恩伯忙碌去了，赵羽到资料室沉下来阅读，很快了解了民国抗战时期，我国领土的保有情况，各省财政收入，河南地方人口，县乡编制，一些官员姓名，物产，名胜资料介绍等等。

赵羽发现一个问题，中国抗战时期，经济情况相当差，入不敷出，千疮百孔，国土沦丧太多，还多是鱼米之乡的江南，平原地带的华北，加上资源丰富的东北三省，可以说，在这种地盘上绝大部分手工劳动的基础上，筹集物资坚持抗战，真不容易。

当时小麦的亩产只有区区二百左右，完全望天收，如果有现代完善的水利条件设施，那样的大旱灾，也不至于大面积绝收。

还有腐败，官僚办事低下，否则，赵羽提前筹措的物资，水泵，化肥等，都可以发挥相当作用，缓解灾难了。

赵羽一面查阅资料，一面思索彻底救灾的办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