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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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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到听了一愣:“将军何出此语?”张飞把牍板递给他,缓缓说道:“孝直设谋,欲破夏侯,乃使我等遽返,云以此慢陈仓也。然我等数百里而来,未得寸土,即原道而归,乃专为其蜀人为疑兵者耶?”

法正当然不是蜀人,可是在张飞等原从刘备入益的将吏看来,凡在蜀中降顺的,我管你祖籍何处,一律皆可以蜀人目之也——也就是土着。那票土着向来瞧不上咱们这些外来户,文有法正、李严等,武有孟达、吴懿辈,整天腆着张脸往主公身边儿凑——吾等随主公自幽州起兵,转战大半个中国,忠诚之心,哪是他们这些新晋所可以比拟得上的?

你说是不是为了讨主公的欢心,进而抢夺权势,所以特意要让咱们空手而归?

陈到是个老实人,没有张飞那么多花花肠子——别瞧张将军一张娃娃似的圆脸,貌似憨厚,其实心机深沉,不在那些文吏之下——生怕主将因此而抗命,急忙解劝道:“安有此意,将军勿妄测也。将令不可不遵,吾等即当……”

张飞摆一摆手,打断了陈到的话:“即法孝直欲独得大功,既以主命相传,吾又岂敢不遵?然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时因势而动,将兵之道也。以吾思之,何妨如此这般……”

张飞与陈到商议妥当,便即整肃兵马,搜拢粮秣,趁夜而退。翌晨张合起身,有小校来报:“当面之敌退矣。”张合不敢遽信,急忙遣人渡渭探查,哨探一直跑到蜀军故垒,但见空有木栅,却无匹马只影,继续前哨,但见旌旗飘扬于散关故道,渐行渐远。回来禀报,云:“敌故垒有马骨,肉皆割尽,得所遗糇团,则半麦半糠。”

张合大喜:“此乃粮尽而退,无疑矣!”随即懊丧地一拍大腿:“惜吾过慎,未及往追。”急忙派人快马去禀报岐山东麓的夏侯渊。

夏侯渊一夕之间,接连收到三份禀报。前两份分别是张合和苏则派人送来的,证实了张飞所部已然退去,第三份则来自雍县一炬一炬传过来的烽燧,说敌军已临城下寨,有攻城之意——当然啦,更准确的信息,简单的烽火根本无法传递。

好在凉、益联军并没有将雍县城团团围住,翌日县长封吟即传来确切消息,说眼瞧着敌军正在砍伐树木,打造攻具,估计三日之内,必攻县城。文末还咬文嚼字地苦苦哀求,要将军您赶紧率军来救啊!

夏侯渊冷冷一笑,心说谁去救你?封吟虽然是县令,但只管文事,雍县的守御有自家麾下军校负责,估计扛上五六天毫无问题——敌军要是傻呢,以粮秣计算,守上半年也不为难。他当即召来司马郭淮等将,对他们说:“敌入彀矣,吾即率军前取谷口,断其归路!”(未完待续。。)

第五章、谷口设伏

法正为什么要张飞退兵呢?还真不是为了争功——法孝直还没那么小心眼儿,再加上他乃坐镇后方的谋士,那跟冲锋在前的武将又有何功可争?真要论功劳,樊哙争得过张良吗?就算你是刘邦初起家的老底,那又如何?

法正的用意,乃为了解除陈仓的危机,使得张郃随时都可以挥师北上,攻击正顿兵雍县城下的联军——当然啦,若无夏侯渊主力策应,估计张郃不敢来,最多也就做做北指的假象而已。但是如此一来,夏侯渊想要抄联军的后路,就必然经北道而行,而不会走雍县、陈仓之间——即便他是屯驻在渭水北原,也必然要去兜那么一个大圈子。

因为只有兜了圈子,才能形成最优的战略态势,也即在谷口与雍县、陈仓形成新的三角包夹——夏侯渊不傻,而且估计整套战略,面对各种形势的应对策略,都早已形成既定方案了。

如此一来,便可大致判断出夏侯渊的目的指向——必然是由雍县北过,直指汧水河谷出口,妄图恢复其故有的第三道防线。只要预先布设人马,并且想办法限制住幽、并骑兵的行动范围、延缓其行动速度,便有机会聚而歼之!

倘若在山地、丘陵之间,那么这预设战场就很好找,即便是平原,哪怕森林密布,也方便利用林木构建防御工事。然而关中平原自秦时即全面开发,难寻大片林地,到处阡陌纵横。北方全是旱田。又当冬季。麦茬都几乎被割尽,极便骑兵纵横——你又怎么限制他们的运动范围,拖慢他们的运动速度呢?

此正法孝直秘计之精要所在——那套花样,陈宫琢磨不出来,哪怕庞统在此,也必然难作设想,只有籍贯本地、在扶风郡内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法正,才能有此灵感。

夏侯渊对此自然毫无所知。他只当敌军已然中计,便欲亲率骑兵前往袭其后路。当即下令,留三千军守寨,他自将骑兵在前,郭淮率步卒后随,自岐山而北出杜阳县,循道向西,直取谷口。郭淮紧着劝他:“将军为一军之主,岂可涉险?今当步骑同行,谨慎为是——敌非无人也。陈宫在彼,安知无所防备耶?”

夏侯渊说正是因为有陈宫在敌军之中。我才一定要率先而行——“如伯济所言,彼岂无防?为不得已耳。彼恐魏公将至,乃欲急取雍县为立足之地,固虑我掩袭其后,乃必广布侦骑。军行若缓,敌必退走,则我无功矣!”

郭淮心说咱原计划不就是要逼他后退吗?如此即可拖延时间,一直等到魏公的大军到来。可是一方面他不好直言反驳夏侯渊,二来既失陇关、汧县、渝麋,他也不想光跟敌军绕圈子,毫无建树地就等着曹操来援——所以,将军你所言有理啊,然而——“淮愿将骑军先发,将军合后可也。”

夏侯渊心说那可不成,我一向将骑兵、行疾道,光带着步兵跟后面缓缓移动,非得把我急死不可。再说了,这四千精骑是我的命根子,哪儿放心全都交给你个小年轻啊。当然表面上不能这般直言相斥,而只是笑着说:“平原纵横,不敌即可走也,何险之有?敌便万般设谋,吾以疾对,进退如风,彼可奈何?司马毋虑。”

夏侯渊并没有沿着北山南麓,打平原上行军,因为那样距离雍县太近了,太容易被敌军的哨探发现。他是绕至岐山以北,自狭道经杜阳县转向西南方向,等到迈入平原以后,距离汧水河谷口不过二十里而已,可起突出不意之效。午前发兵,当晚在山间露宿,翌日辰时即突出山南——这时候郭淮率领的步兵还一半儿路程都没有走到哪。

夏侯渊唯一担心的,是陈宫料到他会如此行军,故而预先在山道口设置营寨,当面拦阻。倘若如此,那自己只好原路返回,再换条道儿过去——反正骑兵跑得快,雍县也不会那么容易便即陷落。这也是他让步兵合后的重要原因——倘若全军都慢慢悠悠的,两天才能走出山地,然后又被迫折返而回,别循他途,前前后后七八天,那还真难保证雍县会不会出事儿。

所以也预先通知了张郃,说既然张飞已退,你便出陈仓城,诡作北上救援雍县之势,一方面吸引敌军的目光,另方面也减缓一下雍县所受到的压力。

不过挺幸运的,哨探来报,前方并无敌军阻路。夏侯渊不敢轻忽,一方面快速冲下平原,同时遣哨探再往探查汧水河谷口的情状。不多时便即得到回报,说谷口己方原本的防线处,如今敌军亦已修补了寨栅,遣军固守,此外但见护运辎重的兵马,不见大股敌军。

夏侯渊心说好啊,那我便先去抄掠敌方的辎重,倘若敌军自雍县城下回援缓慢,便使随后跟进的步兵去夺谷口之寨;倘若敌军快速回援,那我便原路撤走,而使郭淮背山立阵,吸引敌军主力,我绕回岐山去,再自平原兜抄——如同高手弈棋一般,他连后面十几步该怎么走都已经想好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敌方乃故示以弱,其实早有布置也,想趁我军攻寨之时,从后方展开夹击——可是你当我傻的呀,我拿骑兵去攻你坚寨?我不过抄你粮秣而已,你杀过来,我就跑了,就算撞见陈宫所部凉州骑兵,我地形比你熟,也未见得跑不过——除非吕布率其亲卫前来,才有可能将我咬住。

所以一松缰绳,便待前行。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一眼瞥见哨探的马蹄,不禁就是一愣——这马蹄子上怎么全都是泥啊?“汝等得无涉汧水而探乎?”你们这是跑水里去了吧?哨探急忙回禀道:“有数人乃涉汧水,吾未涉,先来归报。然不识何故。汧水泛滥。田壤被水。泥泞难行……”

夏侯渊闻言,悚然一惊,抬头看看天色,不禁皱眉:“吾恐中计矣——速速后退!”

开玩笑,骑兵以速度见长,这要是淌泥而行,那还跑得起来吗?太容易被敌军给绊住啦!

此正法正之计也。他当日跟刘备、陈宫说,今冬气候颇为温暖。咱们来得时候也瞧见了,即便浅浅的汧水也没有冻结,仅沿岸有些冰凌而已,而且我观其天候,估算三五日内也不会降温。不妨趁此机会,掘开汧水,淹没附近田地,则夏侯渊不来便罢,一旦来至谷口,必为泥泞所阻。乃可最大幅度地限制他的机动速度。那么要是突然降温呢?也不怕,到时候田地都变成了冰场。战马在碎冰面上照样跑不快!

除非气温降后好多天,夏侯渊都不肯来,田地才有可能真正给冻结实喽,反倒利于骑兵驰骋。不过真要那样,估计咱们雍县也已经打下来了吧。

果然这几天还真没有降温,谷口的田地依然泥泞,夏侯渊一时不查,便冲下平原,直到见了哨探回报,才知道不好,赶紧下令回撤,可是已经晚了。但见远方旌旗招展,敌军已从两面合围过来——前遣哨探,也等于暴露了自家的位置,联军知道夏侯渊已到,当即收拢起了包围网。

东方杀到的乃是陈宫所部骑兵,乃夏侯渊所不欲纠缠者也。南方杀来的是刘备所部步卒,兵马虽众,放在广袤平原上也止稀稀拉拉而已,倘若土地坚固易行,夏侯渊趁其未合之际,一个冲锋便能破开缺口,就此远飏而去。可是这回夏侯渊不敢冲了,真要陷入泥泞,速度一慢,敌自四面合围,不仅毫无胜算,且有覆没之险!

西方便是谷口,当道有寨,难以冲过;北方……就是自己的来路。

貌似这时候也只有循来路而还啦。然而山道狭窄,出易入难,想好几千人马一转身就全都塞回山里去,那简直天方夜谭嘛,估计顶多撤走一半,就必然遭遇敌军的前锋。倘若那时候还是屁股对着敌人,大家伙儿排长队等着进山呢,必遭肛裂之难……

倘若有步军接应,尚有可为,然而郭淮还远远地落在后面呢。起码得固守整整一个白天,才可能与后军相合——可是拿骑兵背山守御,与步兵正面对战,那不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自寻死路吗?

无奈之下,夏侯渊只得率领骑兵转向而东,去硬碰凉州骑兵——因为东方的敌人明显比南方要少。虽说后面是不是还跟自己似的,远远地缀着步兵,目前还瞧不清楚,但终究是汧水的反方向,土地不虞泥泞,还有快速穿插,从而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啊。

夏侯妙才手执长槊,身先士卒,直薄敌阵。凉州骑兵虽然早有防备,掩袭而来,但是真没想到魏军的应变如此之速,直接就奔自己过来了,结果本军的马速还没能提起来,便遭到到迎头痛击,阵列当即散乱。

因为他们匆匆地从雍县城下赶过来,走得也挺辛苦——为了最大限度地迷惑敌人,那真是计时论刻,直到最后时分才始撤围而西的,城下光留下了孟达的四千兵马以作监视。结果才刚布置到位,还打算先用了朝食,好好歇歇脚呢,便有探马来报,说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其实南方的刘备军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刘备当时就急了:“未料敌来如此之速,可保必胜乎?”倒是法正紧着安慰他:“来既速也,吾料夏侯渊必使骑军在前,彼不敢涉泥泞,或退入山中,或东向与凉兵争胜矣。若其退也,于后劫杀,必可全胜;若其东向,吾即据山口而夹击之,彼亦难走。若在此灭其幽并精骑大部,则夏侯虽生,亦如死也,于我何害耶?”

有一句话法正没说出口,那就是:让他们去跟凉州骑兵先对磕个你死我活的吧,当面对战,就算凉州骑兵全灭了,幽并骑兵也必然元气大伤,咱们不吃亏。再说了,要是凉州骑兵真完了,说不定吕布就该心疼得动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有如神鬼

陈宫所部凉州兵不足二万,其中有胡骑约两千,统将李封。李封并非普通战将,本兖州大族子弟,吕布入兖的时候,乃与山阳薛兰等往诣,得到任用。然而吕布麾下战将无数,此二位并非一流人才,平素只负责后勤统筹、运补而已,加之常以身世自衿,颇为魏续、侯成等人所嫉,故此吕布入凉以后,即将他们拨隶在陈宫麾下听用。

陈宫也不大瞧得起此二人,但终究同为士大夫,跟他们总比跟魏、侯、张、高等纯武人要多点儿共同语言。此番入关,因为吕布早把精兵猛将全都带走,往征金城去了,故而只能拔彼二人统军——李封将骑、薛兰将步。

在原本的历史上,此二人在吕布自任兖州牧之时,即被分授治中、别驾等文职,后屯钜野以敌曹操,曹操攻之,“布救兰,兰败,布走,遂斩兰等”——算是因为是勋的小蝴蝶翅膀煽动,得以逃过战死之难的幸运儿。

不过他们的幸运到此也戛然而止啦。北山南麓,夏侯渊亲率骑兵冲阵,李封以凉州胡骑迎之,却因为促起不意而队列散乱,才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夏侯妙才直突至大纛之下。

李封虽然得将骑兵,但属于“矬子里拔将军”,弓马之技原本平平,才正忙着呵斥部众,重整军列呢,眼见敌将冲至,匆忙挺槊相迎,结果被夏侯渊轻轻巧巧地拨开,一招刺中左臂,“当啷”一声。兵器落地。李封吓得魂飞天外。拨马便走。随即便又被一槊正中后心,翻身落马——眼瞧着是活不成啦。

将领既死,凉州胡骑更是一哄而散。夏侯渊心中连呼“侥幸”,不敢停步,继续前突。可是才跑出一箭之地,果不出其所料,当面又撞上了后面薛兰所率的凉州步阵。

倘若阵中只有薛兰,估计又可为夏侯渊所轻取。问题陈公台亦坐镇于此。陈宫虽为谋士出身,终究跟随吕布转战各方,常被付以方面之任,经验累积,将兵之道亦逐渐稔熟。他一见前锋骑军混乱,便知不好,匆忙勒束步卒,不急往救,反倒就地停步,匆匆立起阵来。

当下长矛在前。刀盾在后,弓箭手于左右及各部间隔之间遮护。魏军才刚蹴散敌骑。战马尚未减速,便突逢敌阵,一时收势不住,已然直入弓箭射程之内了。陈宫令旗摇动,军中战鼓擂响,当时便箭如雨下——魏军当先数十骑纷纷中箭,倒跌下马来,就连夏侯渊本人也险险被创。

夏侯渊一见不好,匆忙一勒缰绳,拨过马头,便欲自敌阵左侧迂回而行。

长矛兵本是骑兵的克星,非铁甲重骑不能破也——当然啦,那是指正面对冲,而因应战场情况,其实骑兵有太多别的手段可以摧破长矛兵阵了,比方说侧翼袭扰、回环调动,等等——这时候本是中国重骑兵的初生之日,待南北朝乃臻大成,但既名初生,自然防护力还难以正面对撞长矛兵阵。故此夏侯渊一见敌阵已成,便即匆忙转向,不敢直撄其锋。

问题魏军骑兵已然冲过一阵了,原本还略显密集的阵形为与敌骑相冲之需要,逐渐松散,马力有疾迟、人心有勇懦,再加上与敌对战,前后距离也逐渐拉开。夏侯渊一马当先,侧向驰出,身后部属习惯性地衔尾跟随,便如同一条长蛇般在凉州军阵前陡然曲折。就此凉州军首轮射击便已建功,此后又射三轮,轮轮不空——魏军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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