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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丑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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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挽妆微微地笑着:“妆妆,姐姐以后都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万事要小心。容轩,一定要替我好好地看着容轩。”

☆、第六十七章 惊心(2)

额头上有微凉的触感,是谁在轻轻地拂过,那般的轻柔,那般的珍重,又带着点点的悲伤。

她被这股悲伤唤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向四周看去。

怎么会是他?

“你……”她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哑地,说起来困难得很。

“醒了?”还是那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她仔细寻觅了一番,在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感。

“好端端地怎么会吐血晕倒?莫非是我们文府亏待了你不成?”他的话语一开,却是慢慢地嫌弃。

吐血……她倒也没真想到自己竟然会吐血,她身子素来都很康健的,连小病都极少生的。

“大夫说少夫人最近太操劳,又急火攻心,所以才会吐血晕厥,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转的。”裕成站在下方,向睿渊解释道。

“若是如此,那就好好休息吧。”见她苏醒过来,睿渊也起身,准备离开。听到清荷苑的婢女来报,说挽妆忽然吐血晕倒时,他自己都差点跟着被吓晕。

望着他缓缓离开的背影,挽妆才慢慢地想起晕倒之前的事。凌姐姐……她方才还看见凌姐姐就站在一片黑暗中,对她笑着说话。

“小姐……”

“少夫人……”

从云和裕成见挽妆挣扎着起身,试图下床时都急忙阻止起来。睿渊素来都是极为文雅的,就连裕成都很少见到他发火生气的模样,别提没见他几面的从云,可刚刚闻讯赶来的睿渊却是一脸铁青,像是要把他们都生吞活剥了一般。

一进屋子,他更是推开两人,自己亲自照顾起病床上的常挽妆,这份心意任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瞧得出来。明白常挽妆在他心里的地位,裕成自然是不敢小觑这位少夫人,而从云本就担心挽妆的身子,两人想法不同,目的却都是一致,才会联手阻止挽妆突如其来的举动。

“从云,备车……”挽妆虽是苏醒过来,但脸色仍旧不太好,说话也有些喘不过来般。“去凌府。”

“小姐!”从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她家小姐都这般模样还赶着去什么凌府啊。

“还不快去!”挽妆瞪向从云,目光里透着少见的威胁。只要能动,即便是爬她也要去凌府,见凌姐姐的最后一面。

“少夫人……”裕成为难地看看从云,又看向挽妆:“大夫说您现在需要静养,不适合去凌府。”

挽妆撇过头,将裕成彻底无视,她推开身旁扶住自己的从云,自己艰难地爬下床,扶着一旁的烛台向屋外走去。

“一定要去?”已经离开的睿渊听得屋内的动静,又转了回来,正好看见向他走来的挽妆。

“要去。”挽妆看着他,眼神涌动着无奈的哀伤。她怎么能不去呢,那是她的凌姐姐,跟齐华哥哥一样宠着她的凌姐姐,在被拒婚之后第一个站在她前面,为她抵挡风雨的凌姐姐,会因她而从此不待见齐珞和季兰的凌姐姐,他们不知道,凌姐姐曾经为她做过许多的事。

“那走吧。”

“少爷……”裕成错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这个时候无论什么原因,凌家都是禁地,怎么少爷明明知道却还要跨入其内。

睿渊朝他摆摆手,大步向前将挽妆揽进自己的怀里。“我陪你一起去!”

“你……”挽妆被他圈在怀中,如坐针毡般的不舒服,想要挣脱却没有能挣脱他的力气。

“如果你要去,就必须让我陪你一起去,否则你就乖乖地回床上静养!”文睿渊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般,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这样的他强势却并不让挽妆讨厌。

因挽妆才苏醒,身子都在发软,睿渊在众人的惊呼下将她抱了起来,穿过整个文府。

这一次挽妆没有挣扎,反而是颇为安心地窝在他的怀里,有这样的一个依靠也算不错。她很累了,累到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只想去送凌姐姐的最后一程。

很少见到她会如此安静的时候,像是乖巧的猫咪安分地窝在他的怀里,紧闭的双眼还是能瞧出浓浓的疲倦。他一直都知道凌锦翾与她之间的情谊,所以他才明白挽妆的坚持,如果不满足她的这个要求,将来恐怕会怨恨他一辈子,但就这样放任不管,他却是做不到,因此才会陪着她一起去,他想做她身后的那座大山,在她累了倦了的时候都有一个港湾可以安心地休息,就像现在这样。

睿渊将她抱进马车,双手没有松开,仍旧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马车开始行进起来,挽妆呆呆地望着车顶,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她还是将目光一直停留在那里。

“想哭可以哭出来。”见她良久没有半点反应,睿渊摸摸鼻子,语气有些别扭。

挽妆还是充耳不闻,她仿佛将自己关在一个禁止他人进入的世界里面。

睿渊没有再追问,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将她身上凉得可怕的寒意驱散一些。

“我和凌姐姐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她忽然说了出来,睿渊看着她翻转过去背对自己的发髻,安静地聆听着。

“我父亲家并非权贵,但母亲却出身后族,虽然已经没落,可终归还是大名鼎鼎的。再加上太后常召我入宫,连齐华哥哥都喜欢将我带在身边,所以可想而知,以我那时的地位,与我玩在一起的都是各家贵不可言的嫡出小姐们。

凌姐姐也是其中的一名,让我注意到她的是因为另一位姐姐陶素心。陶姐姐与我们都不同,她只是个小小候补资善大夫的女儿,与我们相比,出身太低微,因为家里老宅就在凌府旁边,所以自幼也是熟识的。那些官家小姐们总是喜欢攀高踩低才证明自己的优越,当第一次见到随凌姐姐出席聚会的陶姐姐时就百般的戏弄刁难,而凌姐姐就站在她的身前,没让任何欺负到她。

凌姐姐祖上是云麾将军,她原本就带有一股英气,与我们都不同。因为那样的一出,我们便熟识起来,凌姐姐年纪最大,所以总是照顾着我们。

如果凌姐姐不认识我,也许她如今会活得很好,可偏偏认识了我呀,才会让她的一生变得如此悲惨。认识了我,才会遇上齐华哥哥。可是你知不知道,齐华哥哥当时确实是喜欢着凌姐姐的,当然凌姐姐也喜欢着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齐华哥哥那样的表情,满满的柔情。”

☆、第六十九章 惊心(3)

“是不是爱情到最后都会变质,是不是相爱到最后都会变成互相的仇视?那样欣喜地爱着凌姐姐的齐华哥哥,竟然会因为外界种种的缘由,硬生生地废了结发妻子。”

眼泪随着回忆,从她眼眶里一颗一颗的滴落,浸湿了他的衣裳。

“凌姐姐那样骄傲的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这么凄凉的失败!怎么能够容忍深爱之人的狠心背叛……齐华哥哥,不用动手,就这样轻易地逼死了凌姐姐。要一直看着同一个人,真的有那么难吗?”

“不难。”睿渊低下头,声音很轻很低:“如果是我,我会一直只看着那一个人。”

挽妆没想到会得到他这般深情的回应,顿时哑然。

在尴尬的静默气氛下,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小厮在帘外轻声说着:“少爷,少夫人,凌府到了。”

睿渊先一步从马车中出来,下车之后向挽妆伸出双手。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十分自然,像是他们本就应该是如此的。挽妆有些迟疑,他们是不是走得稍微近了些,她积极地去承担文少夫人的角色,却还没有做好准备去做文睿渊相伴一生的妻子,况且就算她有这个心思,而文睿渊呢?他能舍弃他的那一堆莺莺燕燕吗?

她自问,她还没有那个能耐,能让文睿渊为了她有所改变。

她的迟疑被睿渊看在眼里,他也没有气恼,只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地安分窝在他的怀里。

脚刚站稳,她就用尽全力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他的怀抱太温暖,会让她有所留恋。既然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那么就连开始都不要,在还没有变成迷恋之前,就将那份心思彻底冰封。

睿渊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背影,孤傲地挺直着,在寒风里显得格外的萧瑟。

满眼都是白色,纯净的白色在四周飘荡着。

挽妆在凌府大门前停下脚步,府门的两侧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在风中轻轻的摇曳,仿佛是凌姐姐不肯离去的叹息。

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和记忆里总是鲜明的色泽有所区别,如今门上的红漆都已被染上一层灰蒙蒙的破旧。

她还记得,当初因为陶姐姐她们经常出入凌府,凌姐姐和锦暮自幼父母双亡,凌家一府的荣耀都仅靠着凌姐姐在苦苦支撑。而对于她们来说,没有大人在场的凌府却是一个自由的天堂,于是她们喜欢聚在凌府,也将凌府当成自己另外的一个家。

“妆妆小姐……”秋若曦一身缟素,神情肃穆地候在门边,在见到挽妆到来时掠过一丝惊讶。她没想过,常挽妆会来吊唁,毕竟当初凌锦翾被禁足时她就去求过常挽妆,事后却没有见到常挽妆有过半点的举动,如今凌锦翾成为废后,在宫里暴毙还不准入帝陵,这等的惩罚谁还能看不出圣心,还能敢来凌府吊唁。

“凌姐姐在哪里?”脚下每一步都如有千斤重,挽妆多期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在下一刻她还能看见往昔那个微微笑着的凌锦翾缓缓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秋若曦侧过身,朝里面指引着方向。

一步一步,院子里随风飞舞的白纱带,无疑都在宣告着一个事实,那就是凌锦翾真的已经不在了。

睿渊跟在她的身后,无言地看着前方步履踉跄之人,明明已经伤心到都快撑不住,却仍旧倔强地独自行走着,这样的常挽妆让他再次心疼。

正厅的桌椅已经被撤下,临时布置成了灵堂的模样。

挽妆跪在灵位的前面,缓缓地抬头看去,凌氏锦翾之灵位,眼泪不觉又涌到一起打着转。她下意识地咬紧唇,想不到十几载的夫妻死后连个名分都不肯给,这就是付出真心的下场吗?

“妆妆……”跪在一旁的男人抬起头,英俊的脸上笼罩着深切的哀伤。

“我,我来看看凌姐姐。”这还是往昔那个意气风发的凌锦暮吗?他仿佛一下就苍老了数岁,目光里满是沧桑。挽妆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为凌锦翾上了香。

“这位是……”凌锦暮看着挽妆的一举一动,然后视线停留在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有些面生,从前并不曾见过。

挽妆顺着他的目光转向身后,看过一眼睿渊便垂下头,轻声回道:“是我的夫君。”

“你的夫君……那就是文家少爷了。”当初挽妆成婚,凌锦暮也曾到场祝贺,但那个时候与挽妆拜堂的人是迎亲使代行的,并未见到文睿渊。想到挽妆当初所遭遇的,凌锦暮不由得眼色冷了几分。

因为当初的种种,至今京中一直有流言,称文睿渊并不喜欢被皇室赐婚的少夫人常挽妆,不仅传闻常挽妆生的如同母夜叉般难看凶狠,甚至还有地下赌坊设了赌局,就赌文睿渊什么时候会受不了请旨休妻。所以,现在跟常挽妆关系密切的人看文睿渊大抵都是这种表情吧。

挽妆也明白凌锦暮的敌意缘由,但文睿渊毕竟是不错了,至少不像李齐珞那样彻彻底底地伤害她。

她上前拽了拽凌锦暮的衣袖,挨着他跪在一边。

“妆妆……”凌锦暮见她如此,担忧地看了看四周,轻声劝慰:“你还是回去吧,趁现在没人看见你的时候。”

挽妆朝他摇摇头,她要送凌姐姐最后的这一程。齐华可以无情,但她不能无义。

“现在的情势对凌家很不利,你也知道的,我如今都只能守城门,若是被他知道你在这里守灵,怕是会将你也连累。”

“他若是想治罪就治罪吧。”挽妆面露愠色,这次毕竟是齐华哥哥做得太过分了,忽然她想起什么,朝睿渊说着:“夫君你先回府吧。”

“你不走,却叫我走?”睿渊见她终于想起自己来,有些怒气冲冲,一屁股就坐在挽妆的身侧,随她怎么使眼色就是不肯起身。

“你若不走,要是连累文府可如何是好?”她还仗着有太后撑腰,想必就算齐华想治罪也有可能无能为力,但文睿渊不同,他只是一介白丁,如何能与齐华抗衡。

挽妆的顾虑,文睿渊却不以为然,他拂了拂衣袖,神情淡定。“文府现在还倒不了。”

“你……”挽妆气恼地扭过头,打定主意不想再理会他。

两人之间的举动倒让凌锦暮有一丝的安心,瞧这般模样,文睿渊不像外界传闻那般冷落挽妆,反而是相当的在意,如此便好,也可让姐姐走得更安心些。

“咦……”挽妆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想要找到人:“董水香到哪里去了?”

提及妻子,凌锦暮的脸色黯淡了许多,话语也轻飘飘地:“她身子不适,在后院里休息。”

挽妆闻言安静下来,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想必爬也会爬出来地守在这里吧。可惜那份姻缘,凌锦暮从未看在眼里。

☆、第六十九章 惊心(4)

简单的灵堂内,只有三个人影跪在一旁,漫天的白色显得更加地荒凉。除了常挽妆,还真没来过第二个人。

“凌姐姐……”挽妆凝视灵位后面的棺材,凌姐姐现在就躺在里面,她却不敢上前去看。明知道是最后一面,她却忽然胆怯,不敢上前去看。是因为,想着也许自己不看就不是事实么。

凌锦暮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自从凌家遭受变故以来,他脸上的神情就越发的少了。

“凌姐姐究竟是怎么走的?”

“宫里来人说是自己夜里上吊的,第二天才有人发现,人都僵硬了。因为是自尽的废后,所以连入帝陵的资格都没有。”话语到此,凌锦暮的脸色才有了明显的变化,眼里难以掩藏住恨意:“他竟会如此绝情,人都不在了,却连帝陵都不让进……若是早知他如此绝情,我就算拼个万死也会阻止姐姐入宫。”

“锦暮……”挽妆担忧地看向他,他心里的恨意她是知晓的,但是那个人毕竟是拥有最大权势之人,就算是有天大恨意也不能表露出分毫,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已经没有了凌姐姐,不想连锦暮也都失去。

挽妆朝他轻轻地摇头,凌锦暮扫过一眼院里候着的其他下人,也只得将满心的愤恨收敛起来。相信必有一日,他一定会帮姐姐报仇的。

“凌将军怕是没吃什么东西,我去看看有什么吃食。”见此情景,睿渊知趣地寻了个借口,起身朝后院走去。

凌家啊,曾经权倾一时的后族,也不过是那人手里的玩物,想让你繁华就繁华,想让你覆灭就覆灭。

睿渊背着手,在后院里慢慢地溜达,一路上遇见的凌府下人虽觉得面生,但想着这个时刻奔丧的总归是贵客,因此对他倒也礼遇有加。

“放我出去!”

某一处的屋子忽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在砸东西泄愤般。

凌府这个时刻还会有人闹事?睿渊心中的好奇突显,装作旁若无人般地朝声音发出地度去。

“放我出去!凌锦暮你放我出去!”

门被上了锁,但里面的人正大力地推动着那门,声音估计是因为吼太久而有些暗哑。

“凌锦暮你放我出去!你凭什么关注我!”

凌锦暮?不就是凌皇后的弟弟,刚才见过的那人,他是何故要锁住屋里的人呢?

睿渊的手搭在锁上,屋内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忽然就停止了哭闹,安静下来。

“外面有人吗?求求你放我出去,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必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回董家就会重金酬谢的。”

董家?

睿渊想起方才在灵堂前挽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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