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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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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鸿举、夏仲进和候五等人神情都颇为兴奋,而谢明弦和沈智则是神情慎重,徐鸿儒端坐在那里,却是拿着杯温热的黄酒沉吟。

“教尊,马队现在能凑齐个四百,到时候骑马带刀的都算上,六百到八百之数应该是有的,登莱两府收拢的辽兵逃卒也有千把之数,算上各处分会香堂可以出的丁壮,能拿铁器能上阵厮杀的,三千到五千能凑得齐,闹将起来,或许还能更多。”

谢明弦在这里叙述,众人都是放下了手头的事,专注的听他摆出数目,谢明弦又是说道:“可山东本地官军就有九千余,现在登州府又有过万辽镇客军,这可就是过两万的数目,官军马队过了两千,这还是远胜于本教,这等局面,即便是到了八月,也不会有什么改观,若真是要做大事,这可是险啊!”

“倒是信众聚集,再裹挟各地百姓,十万几十万总是有的,官军只怕也没奈何,只能被冲散溃乱,到时候还能收拢为我所用,不过谢老哥你说得对,做这等大事,一定要多几分把握才好。”沈智附和说道。

两人隐秘的交换了个眼神,在座的这些人都是闻香教的核心顶层,要做大事,该做的准备自然都是做到,刚才谢明弦所说的那些数目,其他人并不是不清楚,之所以要提起来,就是要引出话头。

谢明弦一直在辽东,手下也大多是辽东的军兵,在山东没办法扎根下去,而沈智一直跟在徐鸿儒身边参谋,在外经营的时间很短,也没有足够的班底,没办法太深入的知道机要消息,尤其在闻香教教主徐鸿儒不让他们知道的情况下。

第928章谁在自作聪明

教中应该隐藏了一支力量,大体位置就在东平州东北的山区内,距离运河不远,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因为闻香教的钱粮要有一笔运到那边的漕运私港,再转运到山区里面去,这笔钱粮都是徐鸿举自己和漕运上的人操作,不让外人知道,也亏得谢明弦和沈智都有资格过问账目,这才隐约猜到。

教中有这等力量,却瞒着自己,这让谢明弦和沈智两人很不舒服,不过自从被赵进冲入曾家庄劫走了木淑兰之后,徐鸿儒对武夫和民众越来越看重,对谋略之辈反倒是心存提防。

谢明弦这话没有引出想要的回答,徐鸿举只是不屑的一笑,扬声说道:“官军算个鸟,莫说他有两万,就算他有二十万,也不是咱们教里的对手,你们读书人就是想得太多,这做大事,讲究的是不要命敢拼,算那么仔细干什么?”

夏仲进和候五对视一眼,都是嘿嘿笑起来,谢明弦眉头皱起,却是有了火气,冷声说道:“官军是一路,徐州那个魔王怎么办,他手里面家丁团练的已经过万,咱们做大事,那魔王只是干看着,保不齐也要动手,到时候可就是两路夹击,官军我们也要打,这魔王也要打,怎么支应的过来?”

闻香教内尊奉弥勒佛祖和无生老母,虽然是杂糅的教义,但也偏重于佛家,这反派自然就是妖魔一等,赵进早就被扣上了“天魔。”的称号,可上上下下习惯称呼为魔王,这也是因为赵字营给闻香教的惨痛教训实在太多了。

一摆出赵进和赵字营来,徐鸿举的脸色就变了,他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那边闻香教教主徐鸿儒抿了口黄酒,先开口了。

“赵进不会动的……”

“教尊,对那魔王,本教万万不能大意啊!”谢明弦顿时急了,站起身恳切说道。

闻香教教主徐鸿儒缓缓转动酒碗,悠然说道:“那么大宗的粮食从南直隶过来,你以为赵进会不知道谁是买家吗?”

“……就算不知道,他们也会去查的……”谢明弦喃喃说道,采买粮食是徐家兄弟直接和漕运上的教门人物联系,他也没有参与太深,可被教主徐鸿儒这么一点,一下子就想通了来龙去脉,只觉得不寒而栗,汗毛都竖了起来,接下来就是大急。

“教尊,那……”

不光是他惶急,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说起此事,原本都庆幸买来粮食这么容易,可现在一想都是莫名的惊慌失措,原来自家所做的隐秘之事,徐州那个魔王赵进居然知道!

徐鸿儒放下酒碗,扫视众人,笑着说道:“那把总买粮就是找的赵进属下,莫非你们不知道?”

大伙当然是不知道的,徐鸿举却脸色铁青,神情狰狞的说道:“这该死的老狗,为了些许便宜居然卖了同门教众,要抓来他千刀万剐!”

“运河上那些跑船的,什么时候认我们是同门?有银子的时候吗?”徐鸿儒冷笑了一声,尽管运兵漕丁也是烧香信教,也有香主会主的分别,可他们却是自成一体,不管是滦州王家,还是郓城徐鸿儒都没办法节制下令。

大家都是看向教主徐鸿儒,众人都是紧张异常,徐鸿儒却很淡然轻松,只是继续说道:“当日知道这个消息,本座也是一惊,甚至这大事都要退后,可一船船粮食过来,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在座诸人,谢明弦却已经反应过来,脸色难看的说道:“他想让咱们闹起来,这魔王想让咱们做大事!他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咱们打生打死,他要来捡这个便宜?这混账杂碎!”徐鸿举粗声咒骂说道,抬手就要拍桌子,却被夏仲进拦了下。

“本座懂这赵进的心思,他现在局面做得大,却不能自己挑起乱子,万一乱起,那就是大明官军的会剿,搞不好是天下兵马共同会剿,这可是腹心大患,比什么建虏还要可怕,所以这厮就想着让别处先乱起来,最好是徐州临近的地方先乱,他就可以浑水摸鱼,徐州的手已经伸进了山东,咱们这边若能大乱,好处最大!”

“教尊,这么说来,咱们要做大事,岂不是成了给这赵进做嫁衣裳!”沈智担忧的说道。

这“嫁衣裳。”的典故,徐鸿举他们几个人虽说未必懂,可大概意思也猜得出来,各个脸色铁青,夏仲进咬着牙说道:“咱们拼死拼活,难道要让这赵进捡了便宜……”

闻香教教主徐鸿儒在桌子上轻拍了两下,屋中顿时安静下来,徐鸿儒又是说道:“计谋是虚的,可这一船船的粮食是真的,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就能在这山东地面上点起一把大火,把那些喘不过来气的百姓民户都动起来,到时候,扫平一切挡在我们面前的阻碍,官军挡不住,这赵进也挡不住!”

众人脸上的懊恼和紧张渐渐消退,徐鸿儒的话还再继续:“在这样大灾处处的年景里,我们能驱动几万,几十万,上百万,几百万,甚至千万之众,这是什么,这就是洪水滔滔,那赵进自以为水性精良,可以做个弄潮儿,可在这等水势面前,他只能被淹死在水底,他那些粮食,他那些计谋,都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这番话说得众人心情激荡,那一个个数字虽然只是描述,却让他们感觉到一种无可阻挡的伟力,不在教门之中,就不会知道百姓是什么样的力量,平时温顺如羊,在绝境绝望的时候就会变得狰狞可怖,一个人或许只是露牙的老鼠,可几千几万几十万甚至更多的百姓聚集起来,那就是恶龙,那就是天崩地裂,什么也没办法挡住,现在的山东就是如此,朝廷徭役、西三府养马、东三府烧炭,苛捐杂税,运河两岸不许挖井灌溉,辽饷和这最近的连续地震,已经让山东遍地是绝望的百姓,闻香教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快有二十年,已经做好了种种准备。

“那赵进自作聪明,以为妙计,教尊却将计就计,等到大局已定,就是那魔头灭亡之时,可徐州魔王部众的确精强,教尊要慎重啊!”谢明弦还是要提醒徐鸿儒一句。

闻香教主深吸了一口气,却把放在桌上的酒碗端起,喝光之后沉声说道:“若能将这天下变为西天仙国、极乐家乡,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占据这山东地方也是不错,他赵进能割据徐州,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山东弄出一番局面!”

※※※

李子游请求赵进收留的亲族有十三人,其中五人是辽镇官军出身,其余的都是老弱妇孺,托付的时候,李子游很多消息都没有明说,不过一看到这些人的形态气色,就知道在辽镇地位不算低,如果是寻常兵卒,怎么能这么壮实,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居然是绸缎面料,即便在江南,也是富户才能置办。

这五人最大的三十出头,最小的十八岁,是叔伯两家,大的那家兄弟两个,小的那家兄弟三个,兄弟两个的是李嵩、李岳,兄弟三个的是李森,李林和李木,按照李子游的说法,他这几个晚辈都把名字中间那个字去掉了,算是隐姓埋名。

男丁年纪最大的才三十一,按说父辈也不过五十岁而已,这个年纪的将门武家子正是壮健时候,没道理不跟着过来。

一问才知道,两家的父辈都战死在萨尔浒了,按照李嵩的话讲“若不是家父和叔父死在鞑虏手里,祖家怎么敢欺负我家。”

当年他们这家好歹也算李成梁李家的联宗支脉,在整个辽镇枝繁叶茂根深蒂固,处处有人照应,谁敢去欺负他们家。

那祖家上一代祖承训是副总兵,这一代的祖大寿是巡抚标营的中军游击,而李嵩的父亲就是游击的衔头,叔父则是都司,根本不相上下,奈何李家的基业都在辽东,建州女真金军打过来,这些产业都毁于一旦,家里那些顶门立户的军将男子,相继战死或者去职,而祖家后起,大部分的产业都在辽西走廊,这次没有被战火波及,也没什么人折损,势力自然就变大了。

李家横行久了,自然看不惯祖家这后起,祖家如今势大,自然也不待见这抱着架子的李家远支残余,这军中火并,那侵吞军饷只能说是诱因。

不过李家在辽镇到底是经营许久,火并杀人之后,这两家居然也能带着家人跑出来,看着也没有吃过太多苦的样子,家人的穿戴享用什么的,在清江浦本地都是上等人家的样子。

在辽镇那边,李成梁那一支的长房甚至近支都是锦衣玉食,这远支就不能荒废了弓马武技,李嵩这兄弟五个都是自小打熬身体,勤练弓马的角色,过来拜见的时候,自然能看出来这精悍气概。

男丁骑马,老弱妇孺乘车,还有两车细软箱笼,一看就知道是大户富人的做派,只是这李嵩几人来见赵进的时候,虽然态度很是客气,但神情态度上却见不到什么敬畏。

第929章做个总兵都不差

之所以这般,赵进也能猜到原因,他们李家兄弟五个里面一个千总、三个把总,堂堂朝廷武官,自然瞧不起什么团练,赵进自家还是个保正,赵天王这名号叫的人不少,可一听就知道是江湖上的名目。

官军和官差,眼里从没有江湖人的位置,要不是这次是求人托庇,只怕连这个客气态度都是没有的。

内卫队很容易就在这李家一行人中安排了眼线,赶车的车夫和临时雇来的仆役,都是内卫队的耳目,按照他们的回报,那李林曾说过:“这等土鸡瓦狗,咱们兄弟五个骑马结队,直接就荡平了他们。”

李森的回答也是有趣:“要不然为什么会要咱们过去,他们这等乡下土豪,招揽我们这等官军武将,就是出来镇场面的。”

对于年轻气盛这个,赵进懒得去理会,这一次的行程在山东三月地震的催促下加快了,来到清江浦之后,将该见的客人见过,和这李家兄弟五个会合,直接就是踏上返程。

这心高气傲,瞧不起赵字营的李家兄弟几个,在汇合的时候都不准备让对方照应自家队伍,生怕对方照顾不到,反而误了事,真要遇到什么麻烦,他们兄弟五个骑马杀敌,足以应付了。

可大队一行动,这李家兄弟五个的傲气就消减了不少,倒不是说跟随在赵进身边的马队如何精良,骑术如何了得,真正震撼这李家兄弟的是队伍的整齐和森严,还有那股质朴的杀气,更不要说那一身铁的装备。

原本急着回返,护卫赵进的二百马队准备轻装前进,可赵进却命令披挂装备,完全按照战时的操典作风,结果骑马家丁都是穿戴盔甲,严整异常。

“有这二百精锐,在辽镇起码也得是个游击了,怎么才是个保正。”这也是李家兄弟的议论,都是惊骇异常。

等到晚上落地扎营的时候,看到赵字营骑马家丁布下的哨位,各项安排,都是老行伍才能做熟练的样子,李家兄弟也把头低了下来,不再单独扎营,而是要和大队一起,接下来也不怎么说自家精强的话了,只是在那里担心徐州贫苦。

“六叔说徐州不差,可徐州怎么能比得上清江浦,再说那边不是穷地方吗?”

“耐着些性子吧,祖家还在找咱们两家,越是穷苦的地方越容易藏住。”

李家人的问答闲聊,每天都会传到赵进这边来,赵进也懒得理会太多,他最关注的是运河上的消息,来自山东的消息通过水陆两路向南传送,赵进回程就在运河边上,水路变得便捷不少,运河上除了专门传递消息的人,还有从运粮返程的漕船,还有过境山东的行商旅人,他们会带来很多有价值的消息。

沿河卖儿卖女甚至自卖的难民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饥民难民企图冲到船上去,所以现在除了官家的码头,运河上的官船民船轻易不肯靠岸了,然后河里漂浮的死尸也在变多,还好天气凉爽,夏日里肯定臭不可闻。

不过也有人说,这第二次地震之后,山东各项局面看着在变好,不管怎么讲,也已经到了谷底,怎么也得缓慢恢复了。

赵进在房村集那边进入的徐州,吉香率领的几百家丁就在那边等待汇合,然后合拢一队向何家庄那边行进。

看到这几百家丁,李子游托付过来的李家族人再也没什么傲气可言了,这般精锐力量,他们在辽镇都是少见的。

“也就是大帅府的老底子才有这个模样,可惜都在萨尔浒败坏干净了!”

“不止!那些人一个个鼻孔朝天,可赵家这些人则是闷着,在战场上还是这样沉闷的好用,能顶得住,熬得住!”

“我听他们底下人吆喝,说这就是他赵家的家丁,真是笑话,一个乡下土棍,居然也弄什么家丁。”

“以后这样的言语你要少说,什么叫土棍,日后咱们家里这十几口人就要靠着人家吃饭了,再说了,什么笑话,算上马队步卒,这可是六百多家丁,搁在咱们辽镇,一个参将跑不了的,副总兵也能琢磨的。”

等真进了徐州地界之后,李家人反应只能用愕然来形容,从清江浦北上,一路经过清河、泗阳和宿迁三县,这三处属于徐州和清江浦两边不靠的,也没得过赵字营的什么好处,和大明各处的县城没有区别,相比于繁华富庶的清江浦,都显得穷苦凋敝,在他们想来,这徐州肯定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几位男丁还好,女眷们都是愁眉苦脸,孩子不懂事,哭闹着要回去,等靠近徐州,准确的说是进入邳州地面的时候,一切的就不同了,道路平整宽阔,田地整饬,百姓们的气色也不错,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

他们一路南下都是运河上坐船,自然看不到内陆这样的景象,特别是事先觉得这边贫苦,现在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样子,惊讶更甚。

等看到何家庄的时候,李家每个人的反应都是震惊,谁能想到在这样的地方,会有这么一处繁华富庶整洁的所在,当真是不可思议,在这边居住,未必比那清江浦差多少了,女眷们喜笑颜开,孩子们欢声笑语。

李家那几个男丁则是看到了另外的东西,当年李成梁为什么能养近万家丁,所依靠的就是手里有银子,有生发之术,不提整个辽镇层层收上来的粮草,整个辽镇的盐税茶税商税,都被李成梁把持住,这才能大把银子养出精锐。

刚和赵进见面的时候,看到对方是同龄人甚至还要比自家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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