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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婆的红火日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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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大柱和鱼儿都一时没有办法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六郎却出人意外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年师傅收小侄为徒,小侄一定会踏踏实实的跟着您学手艺,小侄还可以帮您干家里的一切活计,让您老只需把时间花在编各种各样的物事上面。”

年师傅显然没料到杨六郎会自个儿跪下来求自己、脸上有些意外的神情,但他很快就重新板起脸,问道:“我刚刚不是已经拒绝你阿爹了,你为何还要厚着脸皮拜我为师?”

杨六郎大着胆子答道:“因为小侄知道您是个有真本事的老师傅,知道您的手上功夫十分了不起!”

“哦?你今儿才由你阿爹带着来见了我一回,怎就知道我的手艺了得?”年师傅似乎被杨六郎勾起了兴趣,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

“小侄一进屋就被屋里这些精细的竹制物事给吸引住了,这些物事当中有简单的用几片竹片儿编出来的,也有用好几根长竹以精细繁复的手法编出来的,但无论是简单的样式还是复杂的样式,编的手法却都与众不同、更是样样都编得恰到好处。”

原来这杨六郎一进屋,目光就被年师傅屋里那些、几乎全都是用竹子等软植物编成的日常用具给吸引了,就在杨大柱教着鱼儿同年师傅套近乎的那会儿功夫,杨六郎已悄悄的把屋里的各项物事都观察了个透,且越是把那些物事往细里观察,杨六郎就越对年师傅的手艺佩服不已!

这些物事同杨六郎见过的那些货郎卖的倒是差别不大,样式其实都差不多,但若是仔细看了、就会发觉年师傅屋里的物事编的手法有些独树一帜。

比如挂在墙角那个做法最简单的竹拂,许多货郎大约要多花些功夫和材料、和多用些竹片儿才能做成,杨六郎也曾经当场见一个相熟的货郎做过这种竹拂,但此时他一细看年师傅做的竹拂,马上就看出年师傅用的法子比货郎用的法子省时省力!

而杨六郎这么一称赞,被年师傅抱着的鱼儿才注意到屋里摆着的那些物事,待鱼儿探出小脑袋仔细一瞧,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年师傅的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竹制用品,不但有最常见的竹筷、筲箕、簸箕、漏筛、蒸笼,晒席(专门用来晾晒粮食)、围席、睡席,还有竹笆笼(一般用来装鱼虾等)、竹扇、竹帽等等,总之年师傅屋里的日常用具大部分都是用竹子做成的。

鱼儿见了那一屋子的竹制品后,虽然不似杨六郎那样能看出好坏优劣来,但单凭这一点也能猜到这年师傅的手艺定是十分了得,否则也不会家里能用到的物事、样样都硬是用竹子给捣鼓出来了,连有些得用木头来做的物事,年师傅也都用竹子代替了原材料。

就在鱼儿暗暗称赞年师傅的同时,年师傅却被杨六郎撩起了浓厚的兴趣,只见他故意从杨六郎那番话里给他找了个难题:“六小子,你说我这手上功夫十分了不起、也就是说我这屋里竹子做的物事做得好,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法?若是你说得对,那我兴许会改变主意收下你这个徒弟。”

年师傅这话立马让杨六郎双眼一亮、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劲头,脸上更是一副迫不及待想要跃跃欲试的神情!鱼儿一瞧他那副模样,心里便知道这杨六郎已被这一屋子的竹制用具给征服了、非年师傅这个师傅不拜了。

虽然鱼儿也十分看好年师傅的手艺,但却又担心杨六郎最终会入不了年师傅的法眼,于是这年师傅一开始刁难杨六郎、鱼儿就暗暗的替他捏了一把汗,不过这种师傅考徒弟最基本本事的事儿,鱼儿就是想帮杨六郎也无能为力啊……

这杨六郎其实对竹艺并没有很深的研究、他也没研究这门手艺的条件,充其量只能说他对这门手艺还算是感兴趣,所以平日里遇到和这门手艺有关的事物,会留心多观察一下罢了。

第二十七章     年师傅的考验(1)

不过杨六郎打出生到现在也没离开过家乡,受地界和年龄所见,他对竹艺的了解只能停留在一定程度上。

严格说起来,杨六郎除了见过那走街串巷兜售小玩意儿的货郎现场编过一、两回物事,剩下的那一点对竹艺的了解都是他从一些书上看来的。但这杨六郎书读得并不算好,所以能看得懂的也就那么几篇杂文,再深奥一些的他即便识得上面的字儿也不懂意思。

但眼下既然年师傅有意考一考杨六郎,那杨六郎就是挖空自个儿所懂的那些事物,也得认认真真、好好的答一番不是?

想来年师傅也知道杨六郎懂的多不到哪儿去,充其量就是想考一考杨六郎有没有这方便的天赋罢了,否则若是年师傅收了个怎么教都不上道的笨徒弟,那不是没事自找麻烦吗?

所以年师傅一问话就直勾勾的看向杨六郎,似乎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般,而杨六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挑了那最简单的一样竹编物事来说,只见他指着墙角上挂着的那把竹拂,小心谨慎的说道:“小侄对竹艺懂得不多,要不也不必前来拜年师傅您为师了,不过小侄虽然眼拙、却也还能看出这事物编的手法的好坏来,比如那墙角上挂着的那把竹拂……”

鱼儿顺着杨六郎的目光往墙角看去,一眼便认出杨六郎口中的“竹拂”、其实就是现代乡下常用的竹刷子,鱼儿以前在乡下的亲戚家见过这种竹刷子、所以才能一眼便认出来,鱼儿知道现代社会的乡下人大多拿它来涮锅、涮碗,只是鱼儿不知北宋人将着竹刷子用来做什么。

杨六郎适时的解了鱼儿疑惑,只见他慢慢的说道:“小侄曾见常到村里来的货郎现场编过这种竹拂,那货郎一般会取一把事先削好的小竹片儿,用红绳将竹片一头紧紧的绑住、困成结结实实的一个圈,这被捆住的地方便可作为手握的地方,这样一把简单的竹拂便做好了。”

杨六郎说着走到墙角把年师傅挂在墙上的竹拂取了下来,指着那手握的部分说道:“但小侄见了年师傅做的竹拂后,才发现原来能用更简单省事儿的法子来做这竹拂,且二种方法一比较,货郎那种法子显然落了下乘。”

年师傅闻言伸手摸着下巴的胡渣子,饶有兴趣的问道:“哦?那你且说说看我这法子为何可以称为上乘?若是我这法子比那货郎的法子好,那又好在哪儿?”

年师傅这两个问题一点都没难倒杨六郎,只见他胸有成竹的说道:“恕小侄儿大胆的猜一才年师傅您这把竹拂的做法———年师傅您应该是直接取了大约两节长的竹子,留下小半节足以让手握住的地方后,再用刀刃在余下一节半的竹子上深深的刻上几道刀痕,刻完后取石头将那刀刻的部分捶破,这一节半的竹子一破、竹拂也就成了。”

杨六郎先把年师傅做竹拂的法子说了出来,随后才拿它同货郎的法子做比较:“而那货郎做竹拂的法子,别的咱也不说,就说他事先要先把两节长的竹子、削成一把大小差不多的竹片儿,这就比年师傅您这个巧法子要多费些功夫了,做出来的竹拂也不一定有年师傅您这个好使。”

年师傅听了杨六郎这番话后,心里暗暗的称赞杨六郎心思细腻、小小一把竹拂竟观察得如此仔细,不过他显然没打算就这样简单的考杨六郎一回,所以杨六郎说完竹拂的妙处后,年师傅脸上的神情依旧让人琢磨不透,不一会儿就再度出言刁难……

“六小子,这屋里竹子编制的物事可有不下十样,你就拿一样最小的竹拂来说,未免有些太过牵强吧?这竹拂你看起来倒是真的对它的做法十分熟悉,就是不知这屋里的其他物事你还能再拣个出来说不?”

年师傅这明显要加深考验难度的话语让鱼儿听了十分郁闷,忍不住撅着小嘴儿抱怨了句:“年师傅,您考我六哥一回就好了嘛,我六哥他笨、经不住您多次考验,您就勉强收下他这个笨徒弟,别再考他了好不好?”

年师傅闻言哭笑不得的捏了下鱼儿小脸蛋,并同她打趣道:“我明白了,敢情小鱼儿你今儿来我这儿,不是来给我当开心果的、而是来给你六哥当说客的……”

年师傅这样一说、鱼儿当下就急了,竟真似小孩子般的红着脸、较真的解释道:“年师傅您故意取笑鱼儿!鱼儿真的是来给年师傅当开心果儿的,只是实在不忍心看六哥再继续笨下去,所以才替他说了几句好话儿,鱼儿也就只替他说了两句半的好话嘛!”

“哈哈哈……”

鱼儿那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顿时换来年师傅一阵爽朗的笑声,只是年师傅被鱼儿逗笑后、却没有顺势放杨六郎一马,依旧坚持立场的说道:“小鱼儿,师傅我总不能真的收个笨徒弟、给自个儿找麻烦吧?再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要当我儿子的徒弟我岂能不好好的挑一挑?我对六小子的考验才刚刚开了个头呢,若是他忍受不住、还是赶紧拉着你们的爹家去的好……”

这一次不等鱼儿再替自己求情,杨六郎就主动接上年师傅的话:“年师傅您不必理会鱼儿的童言稚语、尽管考小侄便是,小侄愿意让年师傅多考几回。”

年师傅闻言俯首冲鱼儿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道:“鱼儿你听到了吧?这回可不是师傅我故意要为难你六哥,是他自愿让我多考几回的,这可就怨不得我喽!”

鱼儿一听年师傅这话,当下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娇唤了句:“六哥!你真是块笨木头!鱼儿不理你了!”

杨六郎一脸溺爱的看向气哼哼的鼓着腮帮子的鱼儿,柔声哄道:“阿妹乖,六哥知道你是想帮六哥,可六哥想要让年师傅心甘情愿的收六哥当徒弟,六哥一定会当个好徒弟、也希望年师傅能当个负责任的好师傅。”

杨六郎这样一说鱼儿顿觉有些惭愧,觉得自己老是用“讨好卖乖”这招来达到目的有些无耻,于是也就不再同杨六郎闹别扭了、直接把头埋进年师傅怀里自我忏悔去了……

而年师傅听了杨六郎哄鱼儿的话后、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更是当场便拍案说道:“好,既然你有这样的骨气,那我便再好好的考一考你,不过我也不会刻意为难你这半大的小子,你就自个儿再在这屋里挑一样竹子做的物事随意说说吧!”

杨六郎听了年师傅的话后,目光开始缓缓的扫过屋里各自竹制用具,心里更是悄悄的琢磨着挑哪一样物事来说、才能通过年师傅的考验。杨六郎边思量着边把目光投向墙边的一张竹席上,那张竹席上除了竹枕、竹扇外,还有着一把竹子做的“不求人”,这些都是如竹拂般的小物事、所以杨六郎不打算再拿它们来细说,于是杨六郎马上决定转移视线……

但就在杨六郎打算把目光转移走时,竹席上的一样物事突然吸引了杨六郎的注意力,这样物事先前杨六郎因只顾着看竹席上的物事、而没有注意到,眼下一注意到它立马决定就拿那物事来说一说,期望能借着这件不寻常的物事通过年师傅的考验!

只见杨六郎大步走到墙边的竹席旁,指着架在竹席上的竹笼说道:“年师傅先前说那竹拂太小,那小侄便改说一说这大竹笼。”

“你想说这竹笼?这竹笼整个泉州府恐怕都寻不出几个会做的竹匠,你相熟的那几个货郎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竹制物事来……你竟有胆儿挑它来说?”

杨六郎的选择显然让年师傅感到十分意外,但他很快就就收起意外的神色,并出乎鱼儿意料的放宽了考验杨六郎的要求:“你若是想说这竹笼也行,但这竹笼因形大而高、所以不是个好做的物事,做它的手法也远远比那小竹拂要复杂许多,你可以不必说这竹笼的做法,随意拣些简单之处说说即可。”

年师傅这番话可以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放水了,这让杨六郎听了心里更觉欣喜,稍微理了下思绪便率先从这竹笼的名字说起:“师傅架在主席上的这个竹笼看似普通,但它却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好名儿。”

小鱼儿最先按奈不住、一脸好奇的追问道:“六哥你快说说这竹笼有什么好名儿!”

“行外人大约只会粗鄙的称它为‘竹笼’,但行内人却都会称它为‘竹夫人’。”杨六郎笑着给鱼儿解释道。

“竹夫人?”

鱼儿一听这话立马联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神话故事———田螺姑娘!莫非这竹笼和田螺姑娘一样,白天能变成一位美人儿、悄悄的替主人把饭菜做好?!否则为何要叫“竹夫人”?这明明是个美人贵妇的名字嘛!

第二十八章     年师傅的考验(2)

杨六郎一眼便看到了鱼儿眼底的疑惑与不解,以为鱼儿年幼直接把“竹夫人”当成人了,于是连忙解释道:“阿妹,六哥所说的‘竹夫人’只是这竹笼的名字,并不是指哪位夫人。”

杨六郎说完自个儿便先哑然一笑,心想这鱼儿年纪还小、他就是解释了鱼儿也未必能明白,所以也就不再纠结这一点了,转而冲年师傅问道:“年师傅,小侄可有把这竹笼的名字说错?”

杨六郎能够说出“竹夫人”三个字,便已让年师傅心里大为震惊,脸上的赞赏神色也毫不掩饰,连连点头应许道:“没想到六小子你还真知道这竹笼的名字,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刮目相看啊!可是哪位行家告诉你的?”

杨六郎摇了摇头,道:“这竹夫人的名字不是哪位行家告诉小侄的,而是小侄无意中在一本闲书上看到的,当时也是被这个别致的名字所吸引,所以才留心多看了几眼、记在心上。”

杨六郎边说边把当日在闲书上看到的内容回想了一遍,回想清楚了才继续说道:“竹夫人一直以来都是大家伙儿喜爱用的消暑用具,又被大家伙儿称作‘青奴’、‘竹奴’。具体做法是———编青竹为长笼、或取整段竹,中间通代四周开洞以通风,暑热时置于床席间可清凉手脚。唐时称它为‘竹夹膝’或‘竹几’,到了我们这个朝代后被改称为‘竹夫人’。”

杨六郎先是把书上看到的内容照搬下来,搬完后一脸谦虚的据实说道:“小侄也是偶然看到一篇杂文,才知晓天底下有竹夫人这种竹制的消暑用具,小侄也只是在那本书上看到几张图样儿、以及竹夫人的制作方法,并未真正的见过竹夫人、也未曾有幸见过哪位师傅编制竹夫人。”

年师傅见杨六郎虽从书上得来一些和竹夫人有关的资料、且连制作方法他也都知道了,心里对他又刮目相看了几分。这杨六郎知道的物事不少,但他却没有因此就变得狂妄自大,反倒主动谦虚的表明自己只懂纸上谈兵、不懂竹夫人具体做出来的法子,更不敢打包票说那书上的法子一定能做出竹夫人来,毕竟杨六郎不是经验丰富的竹匠师傅,没实力根据寥寥几句话就做出判断来。

不过杨六郎能够知道这么多物事,已是让年师傅惊叹不已了!这份惊叹让年师傅接过鱼儿手上那只草编的雀儿、细细的拿到眼前观察,看过那雀儿编的手法后、年师傅不咸不淡的问了句:“六小子,这只雀儿是你亲手编的?”

见杨六郎点头肯定、年师傅的态度终于有些改变,只见他松口说道:“这和竹制用具相关的物事你还算略懂一、二,我也就不再考你了、这一项就算你过关了……”

鱼儿一听年师傅这话立马拍掌庆贺,一旁的杨大柱和杨六郎脸上也满是欣喜,只是他们三人还没高兴多久、年师傅就突然把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却还得考一考你是不是诚心诚意的想拜我为师,我的考验嘛……你眼下只过了头一关,后头还有得你考的!”

年师傅这话立马让在年师傅怀里欢呼雀跃的鱼儿垮下小脸儿,愤愤不满的抗议道:“年师傅———”

鱼儿故意把尾音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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