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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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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张张不算熟悉的面孔。心里念叨着一个个名字,曹也是颇为感概。

许是在别人眼中,这太仆寺是个冷冷清清没什么分量的衙门,但是曹却喜欢这边的差事。

有人,难免有纷争。有口角……)

同六部那边地倾轧比起来。这边地纷争恍若孩童闹剧般。不伤筋、不动骨的。怕是让那些官场油子要发笑。

耐不住冷清之人,早都各显神通,离了这边。剩下的。要不是踏实肯干的,要不是喜欢这份悠哉的。

曹出仕六、七年。先是侍卫处,而后户部,而后沂州,最后太仆寺。

沂州远离省府,是他自己个儿做主,省了许多是非。在侍卫处与户部两处,曹是见惯人际倾轧地,那可是不死也要褪层皮,真真是如履薄冰,半点也错不得。

兵部那边,在曹眼中,虽不能说是虎穴狼窟,却是惹祸之源,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相比起来,这太仆寺衙门简直能当成乐土了。

曹平素虽不亲近这些属官,但是每每听到伊都立说起这个地八卦、唐执玉赞起谁地勤勉时,心中也颇感亲近。

今日一别,他心中委实有些不舍。

只是毕竟是男人,断没有哀哀切切的道理,曹便只能笑着接了大家伙的敬酒,一盅一盅地喝下去。

初时,大家伙还觉得曹性子豪爽,待下亲切,觉得脸上有光。

待过了一会儿,亲眼见着曹已是连喝了十几盅,就有不少人开始担忧。

伊都立皱眉,站起身来,拦了曹地胳膊,劝道:“总要换口气,先吃两口菜,再喝也不迟啊!”

曹是喝酒上脸之人,已经带着几分醉态,笑道:“不碍事,今儿高兴,喝吧!”

曹年岁不大,但是平素喜怒不行于色,没有人能晓得他心里想什么。现下却是不同,虽说他脸上笑着,但是却看的人心里难受。

有个须发皆白地小官,已经忍不住,用袖子擦拭眼泪,哭出声来。

两年下来,细微之处,曹多有暖心之举。今日不舍的,除了曹,还有不少受过他恩惠与提拔的官员。

要是曹是升迁,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舍是不舍,也不会如此难受。却是降级贬官,从堂官到司官,这难免使人不平。

伊都立心里叹息一声,放下了胳膊,不愿再扫曹兴致。他同其他人一样,还以为曹是为降级之事郁闷。

兢兢业业埋首案牍之人,因天灾牵连,连降三级,这说起来叫什么事儿?

曹也不晓得为何自己在恼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使人气极。脸上却只是笑,站在那里,接了大家的敬酒,皆是仰头饮尽。

唐执玉见曹露了醉态,便示意后边敬酒的属官不要再一个一个的。

这样,三五个人上前,是一盅;七八个人上前,也是一盅,也能让曹少喝一些。

曹虽有些酒量,但是因心里不痛快,又是空腹,这时真有些醉了。

他强忍着,没有让自己个儿失态,直待将大家的敬酒都饮了,方端起一盅酒,对众人道:“同衙两年,承蒙诸位大人关照,曹某这里,水酒一杯,聊表谢意。”说完,一饮而尽。

大家都站着,跟着饮了杯中酒。

曹的身子已经是不稳,闭上眼睛,差点摔倒。伊都立坐在他旁边,忙起身扶住,道:“孚若醉了?”

曹虽听得真切,但是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不想开口说话,就听伊都立使人叫了小满、张义等人,将自己扶了出去。这一路上,都是“曹大人慢走”、“曹大人保重”之类的离别话语。

曹阖着眼。心里却是敞亮地。

人这一辈子,没有谁能陪谁从起点走到终点,一个都没有。有的时候,只能忍受着孤独,一个人承受。

他不是心硬之人。却怕麻烦束缚。除了家人血亲与至交好友外,不愿去为别人费心思。

只是人非草木,岂可收发自如同本心。

就像这将别之际,曹心里还想着唐执玉罚了俸禄,生计艰难。自己已经说得婉转。应不会伤了他的面子吧?伊都立同十四阿哥越发亲近。往后不要受了无妄之灾才好。

主薄秦节是正月里随同曹去蒙古的两位属官之一,染了冻疮,近些日子还算见好。也不晓得是否有后遗症。

刚才哭的那个小官是典书老王,须发皆白。少言寡语,对曹却是恭敬中带着几分难掩地慈爱。

曹每日所需过目地文书,老王都是早早地整理出来,摆放在其案牍上,不需他费半点心。茶杯热水,也都是预备齐当。

曹原还当他巴结上官,虽说能体谅,但是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受着。婉言劝了两遭,却是不见老王有什么变化。

换作是其他人,要是不听劝,曹怕是要恼了。但是老王这边,却无法使人生厌。

老王的“巴结”,与其他人不同,没有刻意讨好,而是无比自然。

人心虽说难以琢磨,但是真心与假意,明眼人还是能区分开来。

这时,曹也晓得老王的一些状况。

老王年过半百,曾有一独生子,前几年染时疫时死了,如今家中只有老两口相伴度日。有亲族想要将儿子过嗣给他,都被他拒绝,道:“不愿为得子,使人失子。”

老王是太仆寺的老人,要不然也不会安排在堂官身边当差。

前几年的时疫啊,那不就是康熙五十年春夏那次么?曹想起旧事,心里也是感慨。

当年时疫,直至今日,朝廷这边仍是三缄其口,鲜少见诸于文书上。那些被送往各处焚化地尸首,不过是个数目字,归在顺天府文档中。

谁会关注,其背后地血泪。

就是曹自己,最后见疫情得以控制,心里有庆幸,有些许得意,却是也想不起那些因时疫过去地人。

这以后,曹便接受了老王的“殷勤”。

虽说人前待老王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两人相处时,曹也愿陪他说说话……

酒楼这边,众人送了曹出去,看到他被扶上马背,渐行渐远,也都是感慨万千。

虽说酒菜才吃了一半,但是大家伙意兴阑珊,也没了会饮的兴致。

伊都立地心里也有些泛酸,虽说都是京城,往后朝会上也能见到,但是毕竟不同。

他呼了口气,招呼掌柜的过来结账,却是才晓得曹早早就使人将银钱先结了。不仅如此,还按照过去旧例,叫这边预备了盒子菜。

每个盒子菜外头,都贴了众人地名讳,人人有份。

伊都立苦笑着摇摇头,将份子钱还给众人,又将盒子菜分了。

众人面面相觑,想起曹素日的体恤,唯有叹息不已。

唐执玉看着众人垂头丧气的神情,心情有些复杂,有些不舍,也隐隐地松了口气。

这倒不是他惦记曹的位置,毕竟满汉有别,这太仆寺的满卿要么是伊都立升任,要么是外头过来的,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伊都立才因牧场之故,降级留用,不可能升任。那新的太仆寺卿,就是其他衙门的官员升任了。

唐执玉科班出身,想要做贤臣,兢兢业业的,不肯有半点闪失。

绕是如此,他也丝毫不敢松口气。

上面有个不显山不露水却成绩显赫的上司,像唐执玉这种好强之人,自然是倍感压力。

除了钦佩他能干之外,自己的心里,也存了嫉妒之心吧?前年的牧场防疫也好,月中的“圈养舍饲法”也好,都是唐执玉想也想不出的。

想清楚这点,唐执玉不由愕然,心中立时羞愤难当

“嫉贤妒能”,妄自自诩君子,竟生出小人之心。

幸好曹是他上官,他虽说嫉妒,也只能勤勉差事,不想要被拉下太远;若这有才能之人,是他的下属,那他会不会有什么龌龊想法?

那“圈养舍饲”与“牧草储蓄”折子,曹请他们联名时,自己嘴上说着羞愧,心里也是眼红的吧?

唐执玉只觉得像挨了闷棍一般,身子颤悠着,有些站不稳。

伊都立见他晃晃悠悠的,不禁纳罕,问道:“唐大人也醉了,就见你喝了两盅啊?”

唐执玉神色一僵,道:“让伊大人见笑,唐某怕是真醉了。”说完,提着盒子菜,浑浑噩噩地出了酒楼。

骑着骡子,回到家中时,唐执玉的脸上已经是怅怅的。

将盒子菜交妻子收了,他便去了书房,除了羞愤,还添了几分恐惧之心。

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所谓的君子,就是如此德行么?他叹了口气,不禁阖眼,思量自己入仕这十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他自以为的“忠君爱国”,还是为了往上爬?

真相让人无地自容,他低下头来,觉得甚是沮丧。此时,便听到脚步声起,随后有人推门进来。

“我要看书,”唐执玉没有抬头,但是家里拢共那几个人,也听出是老妻陈氏的脚步声:“宵夜你们自己用吧,我晚些时候回房。”

“老爷,这……银子……”陈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惧意,道:“有人动了手脚,这是行贿老爷么?”

唐执玉听得稀里糊涂,抬起头来,就见妻子双手摊开,捧着两锭银元宝,上头还有一封信札……推荐票了……

第一卷世家子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五百三十八章艰难(上)

同京里盘踞数代的满洲权贵相比,曹家虽不算名门,但是胜在祖孙三代都是当今天子的近臣,也是有些分量。

曹降职一事,引得不少有心人的猜测。

其实,曹二十二的岁数,任兵部郎中,已经是少年高位。不过,同他过去的履历相比,这又不算什么。

太仆寺虽说冷清,但是主官却是九卿之一;兵部虽说是权重的地方,但是曹是连降三级过去的,担任的又是四司中车驾司郎中,这惩处委实有些重了。

兵部四司,包括掌管武官选授、品级的武选司,掌管兵籍、武器、乡会试武科、编发、戍军诸事的武库司,掌管马政及驿传之事的车驾司,还有掌管各省舆图的职方司。

四司中,论起权大油水足,还是要数武选司。

武选司是兵部里的“吏部”,武官出京也好,进京也罢,这边的打点是万万不能少的。从主司郎中,到下边的主事、笔贴式,每年收到的冰敬、炭敬、别敬不可胜数。

其次,武库司也是好的,这有武器收库入库、戌军等事物,其中的弯弯道道也多了去了。

最轻省的是职方司,不过是上衙门点卯吃茶混日子,十天半月没差事是经常的。虽说油水不过武选司同武库司,但是也没人眼红,不用替上头背黑锅,胜在省心。

车驾司则是两头都不占。既没啥油水,这琐碎之事又多。

名义上这边掌管全国马政,但是所谓地全国马政,指的就是八旗牧场。八旗牧场,上边有各旗的都统、副都统管辖。哪里论得着车驾司这边说话?

可是既担了个名。这牧场考核,牲畜数目统计,还是要归到车驾司。

就比如去年冬今年春的这蒙古雪灾,使得牧场牲畜损失严重,就是车驾司的官员去挨个牧场清点牲畜数。

太仆寺牧场牲畜数倒毙三成。四位主官都受了惩处。八旗牧场地损失将半。兵部这边也受了牵连。兵部两位尚书罚俸。分管具体事物地侍郎降级留用,车驾司郎中、员外郎罢官问罪。

上任伊始,曹去拜见了几位堂官。随后回到车驾司。

看着面前随同其他主事、笔贴式一起给自己见礼的纳兰承平,曹面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想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话,“该留不的不留,该走的不走”。

受牧场牵连被罢官的前任员外郎是镶红旗地,平郡王讷尔苏地门人。如今这取而代之地,则是因清点牧场牲畜倒毙数立下功劳的纳兰承平。

早年的纳兰承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巴拉巴拉地,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带着几分纨绔性子。如今地他,却是少了言笑,神情肃穆,稳重地恍然两人。

虽说他面上恭敬,礼数周全,但是偶尔望向曹的目光,却是难掩怨愤。

来这边当差,曹本就觉得麻烦,见了纳兰承平的神态,越发觉得头疼。

十四阿哥保举他来兵部,是想拉拢他?

曹心中不禁冷笑,要是十四阿哥真是有容乃大之人,那也不至于因曹最初与镶黄旗子弟的恩怨而对他极尽嘲讽。

十四阿哥也不是小孩子,应该晓得康熙的忌讳。

拉拢曹,拉拢曹家,要是没有康熙的授意,那只会适得其反。

十四阿哥这般作为,不过是要将曹拉到身边。

想要挑错处也好,想要牵制曹寅也好,暂时讲和也好,都能主动许多。再说,虚张声势,给其他阿哥看,也算是给曹家树敌。

曹寅、庄先生、曹经过分析,已经是心中有数,却是也别无它法。

毕竟圣旨已下,曹只能领命往兵部去了。幸好兵部上边的部务王爷中,还有平郡王讷尔苏,多少也算是有个照应。

十四阿哥要是聪明人的话,也应会有所顾忌,偃旗息鼓,省的得不偿失。曹想到此处,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就算是兵部当差又如何,以自己同十三阿哥的交情,四阿哥还会误会自己是“十四党”不成?

要真是那样的话,怕这朝廷上下就没有干净人。

这要夺嫡的几位阿哥,分管部务,四阿哥还能将六部官员尽数处置了?

差事不过是差事罢了,只要自己做到位,就算别人想要鸡蛋里挑骨头,也蒙不过明眼人去。

曹伸手拿了公文,开始熟悉起自己的新差事。

踏实做事,老实做人。带着耳朵,闭上嘴巴。别的长处没有,这“谨言慎行”四字,曹还自信能做到。

初来乍道,他用了大半天的功夫来了解八旗牧场分布同各省的驿道。

看着纳兰承平前些日子带着人总结出来的牧场牲畜数,曹不禁有些奇怪。

虽说作为半个同行,他听到风声,晓得八旗牧场那边账目混乱,实际牲畜数远远地少于账目上的牲畜数。但是,因这其中干系到八旗权贵,大家尽管心知肚明,却是没有人敢捅出来。

纳兰承平这个六品主事,却敢实情以报,谁给的胆子?

借着大雪灾,将空的牲畜账目做平,也不是容易之事。这牧场规矩,就算是倒毙牲畜,也要去骨剥皮,牲畜皮骨入库。

八旗牧场,除了马匹,还有几万头牛,几十万头羊。总计牲畜数十万。

就算是虚报一成,也是数万牲口地缺口,但是虚报的岂止是一成?

人心贪婪,在银子面前,谁还会想到要是真有了战事。这朝廷没马。会是什么状况。

自从康熙三十六年,御驾亲征平定噶尔丹叛乱后,天下太平将近二十年。

在那些八旗权贵眼中,如今四方平定,正是“太平盛世”。烽火岁月已然是一去不复返。

牧场那边。成年累月下来。虚报的牲口数没有半数,也有三、四成。

纳兰承平身后有人啊,曹想到这里。心里多了几分提防,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八旗牧场不同别的。每个旗地牧场都是平级,不互相统属。抹平八旗牧场账目,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做到地。

纵横联合,牵扯的人多了,总会有蛛丝马迹。追根溯源,便能查到背后做主之人是哪个。

如今已经是康熙五十四年,再过两三年,便是十四阿哥西征了。军马不足,那战争不是儿戏么?

曹思及此处,心中不禁有些踌躇。

莫非,自己误会了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是为了马匹之事,才想着保举自己的?

前些日子,曹请太仆寺其他几位主官联名上了“牧草储备”与“圈养舍饲”的折子。

十四阿哥之前谈笑间说起,是瞧了那个折子,才晓得曹有过人之才,于国于民有大用处……

一心为国的十四阿哥,心胸狭窄地十四阿哥,曹抚了抚自己地光脑门,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

自己固然要趋吉避凶,但是也不能太过自以为是。

该防备还是需要防备,该“表白”之处还得“表白”。要不然,明明是自己做了分内之事,要是外人看来帮了十四阿哥地忙,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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