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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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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长女为王妃、曹颙还是和硕额驸之事,他们也无暇理会。

不管身份变得多高贵,所谓富贵荣华,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要是失了圣心,什么都是虚的了。

已经有不少人诋毁曹颙,说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卖舅求荣”,自己却摘不干净。

曹颙这边,却真是打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之前已经有所准备,所以被贬官之事,他也能心平气和。说实话,他心里还隐隐地觉得庆幸。

什么是捧杀?要是康熙为了国库匮乏之事,一时脑子发热点曹颙去做户部侍郎,那就是“捧杀”。

二十三岁的侍郎,不说枪打出头鸟,能否坐稳这个位置,这让往后天子如何加恩?

正四品么?京官中除了鸿胪寺卿,其他都是副职,外官中,则有顺天府丞、奉天府丞、各省巡守道员。

对于清静衙门鸿胪寺,曹颙倒是有兴趣,却是也晓得,康熙不会那么闲的,让自己心想事成,去养老。

对于新官职,曹寅父子心里多少也有个数。

曹寅那边,同康熙君臣五十余年,相知颇深。对于儿子无辜被贬之事,他不仅不怨,还多了几分感激。

曹颙没什么想法,能不将自己竖成靶子,他已经是有些知足。

总算是虚惊一场,要是真将他推到户部侍郎的位上,他还真有些犯愁……

爆绣声声辞旧岁,新年了。

对于被贬官之事,曹颙没有瞒初瑜。初瑜开始还怕曹颙抑郁,想着该如何宽慰。见曹颙浑然不放在心上,反而念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就将担心都藏起来,只是变着法儿地哄丈夫欢心。

虽说曹寅父子没有心将曹颙贬官的消息传到李氏内院,但是驾不住大过年的,亲戚往来频繁,话里话外无意说起,李氏也晓得了。

知子莫若母。

那些“卖舅求荣”的话,李氏是一句不信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是天,儿女就是她的全部。

想着儿子平素当差辛苦,李氏私下忍不住同丈夫抱怨。是不是大哥老了糊涂了,要不然怎么连皇家的差事也怠慢起来?若不是受了那边连累,儿子也不至于被贬官。至于向皇上写折子之事,那是在其位行其事,哪里有什么错处?

她虽说担心,但是怕儿子、媳妇难过,反而人前不显。因这个缘故,府里上上小小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都带着新年的喜气。

正月里,来曹家往来应酬的人,就少了不少。原本趋炎附势凑来的朋亲,也都不见了踪影。曹寅父子乐得清静,该拜年拜年,该访友访友。

永庆与马俊两个,都是曹颙的少年之交,没有那么些功利,还是往来如常。

正月十四这日,马俊在家里设宴,请曹颙与永庆小聚。

直至此时,曹颙与永庆才知道一个消息,马俊要走了。

马俊的伯父已经从告老,从侍郎的位上退下来。他父亲缠绵病榻多年,太医说,怕是就三、五个月的事。

马俊伯父、父亲兄弟两个,都是少小离家,仕途上奔波了半辈子,如今生了落叶归根的心思,要回原籍。

两房只有马俊这一个儿子,马俊亦不愿与亲长远离,就辞了官,等过了十五,就要奉亲长还乡。

对于马俊的选择,曹颙与永庆两个都甚是意外。

虽说马俊伯父与父亲都致仕,但是他迎娶的两位妻子,都是官宦人家小姐。虽不能说是高门显宦,但是在仕途上也能帮衬他一把。

“天成兄?”曹颙看着马俊,不知他为何做这个决定。

要知道,在众位朋友中,马俊可是立下志愿,“不为良医,便为良相”。加上他科班出身,当官勤勉,官声颇佳,就算他伯父致仕,也不影响他的前途。

永庆也不禁皱眉,道:“好好的,怎么就想起辞官?就算是为孝顺父母,也早当同我与说才是,还瞒着。说什么十六启程,今儿已经是十四。”

“善余兄,孚若,说到底,还是我怯懦,这里自罚一杯,用二位赔罪。”马俊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

“确实是有意瞒着二位,因为我太信着自己个儿,怕二位相劝的话,就舍不得这顶戴。搁酒杯,带着几分苦笑说道。

“即是舍不得,为何还辞官?”曹颙的心里原也有几分薄怒,见了马俊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着他少年时高谈阔论的模样,就怪不起来。

马俊将帽子摘了,侧过头去,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对曹颙与永庆道:“孚若,善余,你们瞧瞧,我这头发,白了多少。进京不到两年,什么正事都没做,就在熬心血,与人周旋。”

曹颙与永庆见状,不禁吓了一跳。

白了一半,发梢处都染黑了,只有帽子底下能看出来。

“六部司官,这么艰难?”永庆忍不住,冲着曹颙问道。

“何以至此?”曹颙看着马俊,心中已经是颇为自责。因想着他有家族余荫,加上他不是初入仕途,曹颙倒是没有为这位朋友操过心。

马俊自嘲道:“是读书读多了,读傻了吧!既想着干点实事,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又想着左右逢源,上下讨好。却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越想要弄圆弧,越是艰难。折腾来,折腾去,一事无成。”

“就算不愿做京官,也不该就舍了仕途,谋个外放又不是难事。”永庆仍是不赞成马俊的草率。

马俊苦笑道:“善余,小弟做过外任么?这年头,就算是昧着良心,也干不了什么事儿,这官还当着有什么意思?”

“令尊、令伯允了?”曹颙见他态度已经决绝,开口问道。

“嗯。”马俊了点头,道:“伯父之意,离开也好。如今京城不太平,避开这几年,往后等到太平了,再出仕也好。”

到底是熬到京堂位上,有些眼界。

曹颙此刻,倒是不替马俊惋惜了。马俊出身情贵,少年进士,入了仕途,又是见识了太多污秽,能沉寂下来,修身养性也是好事。

永庆见马俊如此,想想被降官的曹颙,忍不住攥起拳头,闷声道:“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孚若老实能干,却落得个贬官的下场;天成勤勉当差,却不得不弃官。”

“权当歇歇吧。”曹颙举起酒杯,对马俊道:“天成兄,你读了这些年书,存了济世之念,如今也不过一时混沌。不管如何,不要忘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相信,总有一日,天成兄必有用武之地。来,小弟敬天成兄一杯!”

马俊端着酒杯,看着曹颙,露出几分羞愧,道:“真是惭愧,伯父早说过,我带着文人的酸腐,遇事爱钻牛角尖,让我学习孚若的豁达。比起所遇挫折,我这边倒是有些无病呻吟。说起来,还是我涵养不足,不能像孚若这般荣辱不惊。”

哪里是什么豁达,哪里是什么荣辱不惊?

不过是曹颙多活了一辈子,能看得通透些罢了。人存与世,谁能为所欲为。就算不想做之事,有的时候为了责任,为了身边的人,也不得不为之……

正月十六,曹颙出城为马俊送行完毕,回到府里,这任官的旨意就下来了。

户部给事中,正四品京官。

户部给事中,作为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之一,同都察院十三道督察御史一起,被合称为“科道”,是言官。不同的是,前者直接对皇帝负责,后者则是对都察院都御史负责。

虽说六科给事中品级不高,才是正四品,但却是天子直属。皇帝交给户部的差事,由户部给事中督管,每五日注销一次。就算是尚书、侍郎,只要有办事不力的,给事中都可以向皇帝直接禀告。

除了这个之外,六科给事中是京城唯一有资格同堂官们参加御前会议的司官,有举荐官员与弹劾、审理罪官的权利。甚至,还有封还皇帝敕书的权利。

就算是圣旨,只要六科给事中认为有不妥当之处,就可以封还,不予执行。

虽说没有内阁学士的风光,但是六科给事中才是天子真正的辅臣。没有丞相之名,却行丞相之事。私下里,六科给事中又被称为“副相”。

被提拔到这个位置的官员,多是皇帝器重信任的臣子,端得是前途不可限量。

虽说还是受了皇帝的算计,不得不去户部做牛做马,但是这个给事中的职位,也算是合曹颙的心意。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出仕不足十年,由武官转文官,由京官转外官,又由外臣转内臣,如今又转到言官任上。

说他是幸进吧,八年的功夫才从五品到四品。要是在皇帝身边当差,八年的功夫,一个一等侍卫也能到手了。

若说他不是幸进,好像一直在被提拨,升职。

不管是满意,还是不满,这递折子谢恩的事儿,却是不能省的。

畅春园,清溪书屋。

曹颙在圣驾回京后第一次见到康熙,三十那日宫里虽有赐筵,但是颙曹却没有资格去了。即便他还挂着侍卫的衔,侍卫处也没有通知他赴宴。

曹颙乐得与家人团聚,但是康熙显然并不这么看。

他望着地上跪着的曹颙,沉声道:“朕贬了你的官,你可生怨尤?”

“臣不敢,是臣当差不利,让皇上失望了。”曹颙见了康熙这番腻歪,心里已经忍不住想要问候问候康熙的长辈,但是面上仍是老实恭顺地回道。

“朕是想护你周全。”康熙的下一句话,却是带了几分真情实意:“少年显位,未尝是福气。”

这些,曹颙心里有数。

但是他向来是“憨厚”人,就没必要那么伶俐了。要不然,一顶“揣测圣心”的帽子下来,他也吃不了丢着走。

他是既带着几分感激、又夹着几分“糊涂”地看了康熙一眼。

康熙被他看得心中一暖,面上越发慈爱,张开嘴刚想好好说给他听,又放不下帝王的架子,“咳”了一声,道:“有什么不清楚的,回去好好问问你父亲,往后用心在户部当差,朕自不会亏了你……”

说是这般说,可是那追命似的催银子,也让人受不了啊……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三十七章坐衙

正月十七。曹颙新官上任第一天。

初瑜早早起了。捧了白雁补服青金石顶戴。服侍着曹颙穿戴上。曹颙对着镜子瞅了两眼。嗯。也算是年轻有为。

虽说是得罪人的差事。但是有保举权弹劾权直奏权。加上上头直接是皇帝。没有二层领导。除了应付一个喜怒无常的暮年帝王。不用在看他人脸色。也是自在。

婆子带着天佑与恒生过来。给曹请早安。

年过完了。小哥俩胖了一圈。肉乎的。从今儿起。他们两个也休完年假。跟着先生书。

用完早饭。曹颙就出了梧桐院。先到兰院给父母请了安。随后就骑马出门。前往户部衙门。吏部衙门的手续昨儿就已打发人办妥当。今儿直接去户部上班就是。

虽说圣旨昨儿才下,但是户科衙门的详情。早已摆在曹颙书案上。

户科有掌印给事中。满汉各一人。满缺正四品。汉缺正七品。给事中满汉各一人。正七品。笔帖式十五人。满员的话。这个坐落户部衙门的“衙中衙”。就十九人。目前并不满员。掌印给事中只有曹一人。另有给事中陈沂震与常岱。笔帖式十三人。

曹颙原以为像这样“言官”。都是科班出身。待晓的几位同僚的简历。却是觉的意外。因为陈沂震与同他一样。都不是科举出身。陈沂震是捐官。常岱则恩荫。

之前掌印给事中外放的方升任按察使去了。

再说说户部。诸位堂官也算是曹颙认识的老人。执掌部务的皇阿哥是四阿哥。掌部大学士是原内务府总管马齐。满尚书穆和伦、汉尚书赵申乔。侍郎什么的更换频繁曹颙倒是不太熟。

赵申乔不过是同殿为臣。穆和伦说起来。却是曹的老上级。

康熙四十八年。曹颙初入户部为员外郎时。正赶上穆和伦调过来任尚书。官场上除了“同乡”“同年”“同窗”这些交情外同僚与上下级也需要维系。

就说今年正月。曹颙还是往穆和伦府上拜年。还是执了下官之礼。穆和伦也不好受,避开全礼。

所谓户科衙门。实际上就是户部门里面西北角仓库后的小小的四合院。正房五间。东西厢各三间。倒座门房三间。

真是小巧玲珑。看灰墙灰瓦的。甚是不起眼。

曹颙进院子时。院子里刚好有两笔帖式。虽不认识曹颙,却是认出他的补服顶戴忙躬身进礼。

曹颙点点头。算是回礼,带着蒋坚赵同小满进了院子。

出仕多年。曹颙也晓的公房的大致结构。到了上房直接进了东屋。

东屋两间。里屋是曹颙的办公之处。靠着东墙。一溜的书柜。书柜里都是些发黄的老书。散发着霉味。南窗户下。是书案与椅子。因年头久远。看着陈旧不堪。北窗户下一面矮炕。

实没有官署的威严。看着就像是个老夫子的书房。

只有书案正对的墙。挂着的四字横幅。笔锋犀利。透出几分森严来。那横幅从右到左。写了四个大字“谠言直声”。

看着也是有些陈旧。却是康熙的笔。这其中也流露中皇帝对“科道言官”的期许。毕竟。皇帝高坐龙椅之上。居于九重宫阙之中。能看到听到的有限。

“科道言官”。盯着京里京外。要是不能公正言论。那皇帝也要成聋子瞎子。外屋有几张桌椅。是跟着的师爷与当值笔帖式的位置。

户部既是满汉官的衙门。那不用说。西面两间是汉掌印给事中的办公的。左右厢房。则是另外两位给事中与笔帖式。笔帖式满员的话为十五人。每位给事中大人身边三人轮值。其他三人分拣公文与杂务。因汉掌印给事中不在。所以少员的那两个缺也暂时没补。

小满手中提溜着两个大包袱。一个里面是曹颙常用的几本书。还有笔、砚台、笔架、笔洗等物。打开。在书案上一一摆好。

另外一个。里面是几个蓝布坐垫。小满也一一在屋子里摆好。

这片刻功夫。这原本老旧破烂的屋子就添了些人气。曹颙看了看四周。也算是满意。

这会儿功夫。东西厢房的属官们经都的了信。晓的新任的掌印大人到了。

圣旨昨儿才下。吏公文需要走好些个繁杂的手续。所以这边还不晓自己的新上司姓甚名谁。

尽管如此。眼下礼仪要紧。也顾不的许多。

由陈沂震与常岱领着。十三位笔贴式齐聚上房中堂。

而后。是陈沂震与常岱两个。到东屋请曹颙出来受礼。

陈沂震三十来岁。是山西人。面色黝黑。口音很重。额头上满是抬头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身上的官服皱皱巴巴。袖口衣领处还有缝补过的痕迹。

常岱三十五、六来岁。京城人。一副笑面。虽说是八成新的官服,收拾的甚为整洁。靴子擦的程亮,左手腕上一串蜜腊手珠。右手指头上带着个鸽子蛋大的宝石戒指。换做其他人。指定以为陈沂震是个穷酸。而常岱是个富家子弟。

实际上。陈家却是有名的晋商。陈沂震还在家族嫡子。族人有不少在京做营生的。京里的钱庄。就有两家是他家开设。他是家族幼子。听说他父母本不同意他出来做官。怕吃苦。他却对经商无意。执意捐了官。

常岱是出身八旗不假。但却不是什么权贵子弟。而是中等人家的赘婿。早年借着岳父家的余荫。补了笔帖式。因没有关系无人提拔。熬了十五六年。去年才升给事。家境并不宽裕。日子过紧巴巴。

曹倒不是有意调查别人隐私,只因为在户科官中这陈常两位往后就是他的左手右。自然想要解清楚。用也放心。

不怕虎一样的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加上曹颙本来就不乐意在人事纠纷上费心的人。以早在年前他们父子想要这个缺时就使人将这边的两位给事打探仔细。

还好。这两虽说一个“藏富”。一个“藏穷”却没有贪慕的记录。

不管是真清廉也好。是在位置上。四方瞧着。不敢捞钱也好。这点让曹颙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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