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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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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十,四阿哥弘历回到京城。

在通州码头下了船,见了几个心腹手下,还没来得及询问京中近况,就听到一个噩耗,福晋富察氏所出的格格夭了。

毕竟没有见过小格格,可到底是嫡长女,弘历的情绪立时低落。

不过他到底是皇子,转瞬打起精神,又问起旁的来。

例如盛京有无消息过来,户部尚书曹颙的病情如何。

听说曹颙的病情渐好,弘历暗暗松了一口气。

曹家长子是他侍卫,养子是他的伴读与妹婿,二房庶妹又是他的庶福晋,虽说没有明确表态过,可弘历早已将曹家划为自家人。

有曹颙的曹家,与没有曹颙的曹家,分量当然不一样。

富察家送族女为媵的那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雍正与四阿哥这对天家父子。不过是看在马齐面上,加上看重富察家,带了纵容。

既是富察格格已生下长子,那是不是曹氏那边也要安抚?

后宫就像是缩小的朝堂,总不能让富察家一家做大。

曹家的实力,现下并不比富察家弱,两家分量也算相当。

弘历想到此处,便对从人吩咐:“从江南带来的珠玉宝石,除了之前分派好的那些,再给曹氏多预备一份……”

曹府,花园。

曹颙坐在亭子里,手里拿着个紫砂壶,笑眯眯地看着花圃边的一双儿女。

这紫砂壶是天佑的孝敬,第一次出门办差,天佑不忘家人,准备了不少孝敬回来。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到底是一番孝心。

给曹颙的这把紫砂壶,是陈氏瓜形壶,样子淳朴,很合曹颙的心意。

天慧与天宝姊弟两个,手里拿着花锄,正在给花圃里的几丛菊花松土。

初瑜陪坐一旁,打量丈夫的脸色,道:“老爷的气色好多了。”

曹颙点点头,道:“将养的差不多了,明儿我递折子请见……中秋后,就该去衙署了……”

停了那苦药汤子,自是胃口就好。胃口好,心情愉悦,气色不好才对。

初瑜抿嘴笑道:“白太医升了右院判,我们可要预备份重礼才是……”

白太医原是八品御医,前两日被升了六品左院判。在太医院那按资排队的地方,左院判不仅是院使的副手,还是接班人。

他还不到知天命之年,若是按照正常,即便医术精湛,也要再熬十几年才能到这个位置。

现下就升了院判,可见真是得了圣心。

曹颙这边,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这次“重病”,自己劳累伤身占三分,伊都立的鲁莽上折子占三分,还有三分就是白太医的推波助澜。

不过,事到如今,即便白太医反口,说曹颙当时病的不重,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曹颙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是前些日子,雍正心血来潮再派两个太医请脉,那才是乌龙。

现下,他既然将“病愈”,也就不那么心虚,道:“可以置办份重礼,叫天佑送过去……”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再同白太医说清楚,对于他的妙手回春,我们并不是不感恩,只是他既升了院判,身上差事重了,我们以后就不好再随意轻扰。”

初瑜点点头,道:“老爷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

倒不是两口子“过河拆桥”,而是晓得要避嫌。

太医院的院使,年过古稀,是位当世名医,挂着五品院使之名,只负责给帝后请脉。太医院的院务,反而落在两位院判身上。

曹家到底是外臣身份,不好与之往来过密……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顶缸

中秋前两日,大病初愈的曹颙,正式回户部衙门办公前,光到圆明园请安。自从曹颙五月末奉旨出京,君臣二人已将近三月未见。

看到面容清减的曹颙,雍正的视线扫过案上的折子,难得地生出几分惭愧,面上却越发严厉。

说话的话,同十六阿哥的意思有几分类似,都是责备曹颙不爱惜身体。

只是曹yóng这场大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十六阿哥看出的是曹yóng的“独”雍正看出的是曹yóng的“慎”。

他咬牙道:“你是朕钦点的掌部尚书,往后要承担多少大事。一件盛京防洪的差事,就能要了你半条命:旁的差事,朕还怎么放心交给你?皇陵周边还罢了,前昭军屯不过千余亩,你也安置了防洪之处,还亲往三次探看。千亩军屯,即便都是良田,一年收益也不过千余两。

朕的户部尚书,只值千余两么?”

训到最后,雍正心中真的生出几分明火来。

对于曹yóng,他是看重的。

他相信曹yóng的操守,也相信曹颙执掌户部,有能力为大清聚财。

可实际上,因“谨慎”二字,这几年曹颙在户部虽无过错,可也没有什么建树。

至于盛京防洪,那是工部差事。换个精细人,也能做的周全,显不出曹yóng本事。

曹yóng跪在地上,低着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雍正既然将前昭军屯的事情打探清楚,难道不知道那边良田虽不多,可河道边却散落着五个的村子。

只是不是民屯,而是内务府名下的包衣奴才,三个村的苇户、两个村的鹰户。

这些包衣祖上多是罪民,充入内务府服役,子孙终身不得入关入仕。

大概在雍正眼中,他们压根不算什么:可曹yóng知道那里有几百口人命又如何能无动于衷。

只是此刻,在雍正的怒斥下,他也没有辩白的余地,只能叩首请罪。

见曹颙乖觉,雍正冷哼一声,总算脸sè好看些:“起吧往后格局要大些,不要事必躬亲。你还年轻朕还想要多用你几年。只需你忠心为公,即便是哪里有了过失,朕也为你兜着。不必一味谨慎,否则朕不是白赐你匾额了?一味小心焉能成大器?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必思虑过甚,你是朕的亲外甥保你一世安稳,朕还能做得到。”

曹yóng心中纳罕,雍正之前的怒斥颇有“爱之深,责之切”的意思,并不令人不测:后边连平素不能言表的渊源都出来,打起感情牌,这是因何缘故?

这时,就听雍正接着说到:“听说你长子定在年前成亲,总要让亲事更体面些才是,加上他这次随四阿哥南下颇为辛苦就晋二等shì卫……………”

早在觑见前,曹yóng就想过,为了盛京防洪之事,雍正大概会有赏赐下来而且多半落在将成亲的长子身上。

可到了现下,曹颙虽面带感jī满口谢恩,可心里却越发没底。

只因雍正前边所说的“不管发生何事”想想这几个字就叫人胆颤心惊。

直到从圆明园出来,曹yóng都带了几许不安。

难道盛京炸桥之事,自己上了请罪折子,也不能消弭隐患?

还是盛京那边防洪出了大纰漏,自己这个先头的主事人身上也要担干系?

要么就是防洪的事情告一段落,皇上想要收拾宗室,自己成了池鱼?

不管是哪种,圣心都没丢,瞧着雍正的意思,倒像是无奈之下,必须要给自己个处分似的。

曹yóng真是无语,不由抚额,是不是自己“病愈”的太早了?

待回到户部衙署,同一干同僚寒暄完,他便sī下对蒋坚提及此事。

蒋坚仔细思量一番,问曹yóng道:“大人,二爷与五爷那边近期可有家书回来?”

“1小二,1小五”曹颇一下子站起来:“是小二”

他本还疑huò,雍正真要用“惊动皇陵”的表面发作自己的话,怕是不死也要退成皮。可雍正方才的训导里,还有让他用心办差之类的话,并没有将户部尚书换人的意思。

以雍正“爱之yù其生,恨之yù其死”的xìng子,当不会因宗室或御史弹劾,就将自己这个信得过的掌部尚书闲置。

听蒋坚问起两个堂弟,他才想到,南边今年是大灾之年,沿江数省中,又以江苏与湖南垮坝最甚。

蒋坚提示到了,便抚mō胡子不言语了。

曹yóng苦笑道:“皇上倒是真看重李卫……”

为了收拾范时锋,又保全李卫,就要将曹颂推出来。

否则的话,两督相争,即便处置范时锋,李卫也不能完全干净。

李卫给皇上做刀,这几年得罪的人委实太多,又出身单薄,除了皇上宠信,没有任何其他助力。

范时锋出身几代功勋之家,李卫出面与之打官司,哪里能落得好去?即便皇上有心保全,也要引得各种倾轧弹劾。

而且,说不定还要引发江南官场动dàng。

蒋坚怕曹颙心里生怨,忙道:“今上向来圣明,若是如此,也是为顾全大局江南要地,今年又是大灾之年,万不能乱二爷就算因而有所挫折,也不会闲置太久。等三年两载,总是要起复”

曹yóng道:“先生放心,我晓得这个道理”

他苦闷的,不是雍正为保全李卫牺牲曹颂,而是自己与李卫的渊源。

自己当年主动向李卫示好,功利xìng很强,就是为曹家结一份善缘,为未来天子重臣打好关系。

没想到半点便宜没占到,自家不仅要出一个堂弟为李卫照看儿子,还要再出一个给他的两督之争顶缸。

这就是俗语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落衙回家,曹颙问起往简亲王府下礼之事。

“中旬只有八月十八一个吉日,太过仓促。下旬的话,八月三十倒是好日子要不然,就要九月初六”初瑜说道:“正想同老爷商议,这两个日子哪个好?“十月末是李氏生日,还有万寿节。

夫妻两个的意思,是想要在万寿节前将长媳娶进门,如此也能让李氏今年有孙媳上寿。

曹yóng去年到现在两场大病,使得李氏提心吊胆,心中愁绪至今也未能全部开解。

曹腼夫fù亲身劝了几次,李氏仍坚持吃长斋,为儿孙祈福。

夫妻两个实在没法子,只能寄望长媳早日进门,开枝散叶,转移转移老人家注意力。

就连长生那里,夫妻两个也想到,想着完成天估的亲事后,就开始相看,等到明年秀女大挑后定亲,后年长生就能娶亲。

曹yóng早先是不赞成早娶早嫁的,一是不利生育,二个xìng格不定,怕婚后小两口感情不和谐。

可这两次大病,不仅吓到李氏,也有点吓到他自己。

“左右聘礼都是预备好的,就八月十八吧”曹颙想了想,道。

“啊?那可就剩下五日了,会不会太仓促?”初瑜诧异道。

时下风俗,聘礼在正日子前一个月到两个月之内都行。

既是婚期定在十月里,下聘本不需这么匆忙,不管是八月三十,还是九月初六,都更从容些。

曹腼没有瞒着妻子,说了今日陛见的情形,与自己的猜测。

中秋过后,怕是江南官场的官司就要闹到御前,堂弟的顶戴怕是保不住。到时候热热闹闹的给儿子准备亲事,总是不像:现下早日下定请期,然后等着日子就行了。

初瑜听了,皱眉半响,方道:“老爷,不能保全二叔一二吗?”

曹yóng无奈道:“你觉得皇上的心意,是能随便更改的?”

初瑜面lù愁容道:“那可怎生是好?”

曹腼待曹颂不同,初瑜爱屋及乌,同曹颂这一房也最是亲近,很是有长嫂的容貌。

曹yóng劝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在皇上跟前,吃亏未必不是福气…二弟还年轻,不过是耽搁两、三年,待起复后会比现下更风光。

初瑜摇头道:“我倒不是担心二叔的前程,而是想着两个侄女她们姊妹两个明年要选秀,要是二弟被革职,侄女们的前程怕是”

见妻子担心这个,曹yóng不以为意:“难道曹家的女儿还都要栓宗室不成?曹家已经出了两个亲王福晋,皇上即便留牌子,也不会将她们姊妹指的太高撂牌子自家婚配,也是好事”

初瑜忧心道:“老爷只想着自家婚配是好事,却忘了世人多势利…即便有老爷相帮,可二弟要是革了职,两个侄女的大事怕是要耽搁……………”

曹yóng听了,不由黑了脸,心里将雍正与李卫又埋怨一番。

真是挑老实人欺负,曹颂去江宁这几年,跟在李卫风里来雨里去,也卖尽了力气。

“哼,若是选中的人家真这么势利,那亲事不结也罢”曹yóng嘴上这样说着,心里也在盘算两个侄女的年纪。

两个侄女,今年一个十四,一个十二,明年一起选秀。

二侄女的亲事还耽搁得,大侄女的亲事还得早做打算只是此事还能稍后再议,给简王府下定之事,就迫在眼前。

次日,初瑜送走曹yóng后,便使人往简王府下拜帖,问询简亲王福晋下午能否有空。

永佳收到帖子,想起丈夫昨天告诉自己的话,曹颙已经痊愈,开始去衙门之话,心里晓得曹家八成是要安排请期。

虽心有不舍,可永佳也不愿女儿的婚事再生bō澜,立时预备下回帖,请初瑜午后过来吃…

可怜的小二,终究顶缸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偏见

午间,简亲王府,上房。

永佳坐在梳妆台前,对着玻璃镜子,抿了抿发角,又低头理了理领围子。

雅尔江阿盘腿坐在炕上,视线从福晋身上挪开,落在南窗边下的座钟上。自用了午饭后,福晋就开始装扮,用了将一个时辰。

期间,福晋换了两次旗装,手腕的玉镯也是戴了又退下,退下又戴上。

雅尔江阿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福晋自打嫁过来,就不是在装扮上心的,寻常楚穿戴也以舒适端庄为主。

可自打女儿定亲,同曹府与曹家几个姑奶奶往来之时,福晋都装扮的格外郑重。

虽说心里晓得,福晋如此相对,是为了六格格的缘故,可雅尔江阿还是觉得气闷,抱怨道:“福晋是不是太郑重了?虽说是亲家,可毕竟早就是亲戚,又不是没招待过?”

永佳转过身,道:“早先是早先,现下是现下。眼看着真儿出嫁在即,我心里真是没底……”

说话间,她面上就带了忧色。

夫妻两个难得交流,雅尔江阿软言劝慰,道:“和瑞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曹家太夫人也是慈和的性子,咱们六额驸虽不能说是人中龙凤,可见过的人,也都要赞一声。福晋还有什么担心的?”

永佳却不减忧色,叹了一口气道:“我担心的,正是曹府上下的好名声……少年人,谁没有几分心性,同胞手足之间还有摩擦的时候,更不要说之前完全没相处过的新婚小两口。万一上牙打下牙,有了争执,在外人看来,曹家上下都是好的,那不好的岂不是就是真儿?”

雅尔江阿听了,很是不乐意:“这叫什么话?难道就曹家人和善,咱们真儿就是刁蛮没道理的?”

永佳苦笑着,没有说话,望向雅尔江阿的目光,到底带了几分埋怨。

她虽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可雅尔江阿直觉得自己的老脸火烧火燎。

他晓得,福晋是在埋怨自己的名声连累宝贝闺女。

他心中不服气,挺着脖子道:“真儿是和硕王府的嫡格格,曹霑那小子敢欺负不成?爷捶不死他……”

永佳瞥了丈夫一眼,没有搭茬。

若是小两口真有口角,即便不是真儿的错,雅尔江阿这样的阿玛出面,不是错也是错了。

雅尔江阿早年虽行事放荡不羁,可能深得康熙信任,执掌宗人府十数年,哪里是草包?

他嘴里嘟囔着,心里也晓得自己声名狼藉,除非是同曹家撕破脸,否则还真不好替闺女出头,便接着说道:“即便爷不得空,还有永谦、永焕他们,他们兄弟几个最是疼爱真儿……”

见雅尔江阿如此,永佳低下头,嘴角弯了弯。

不管丈夫人品如何,疼爱女儿的心却是真真的。

想着他那般桀骜的性子,若不是为了女儿的亲事,也不会缩起头来装了几年孙子。

就凭这个,她心里是感激的。

雅尔江阿却是怔住。

尽管永佳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可雅尔江阿还是看到。

他只觉得,自己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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