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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8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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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国观不由大喜,“多谢陈帅了。”

两人寒暄几句,陈忠正准备邀请薛国观赴宴,薛国观却是低声道:“陈帅,不知,不知您是否方面,若是,若是可以的话,下官想能早些见到李帅。李帅那边,下官也准备好了礼物。”

陈忠一愣,片刻便反应过来,嘴角边不由微微翘起来,心中暗道:“元庆果然没有猜错。薛国观这厮,这是要穷凶极恶的找门路了。”

不过,在很大程度上,薛国观跟他们兄弟也算是一个序列出身,加之薛国观此时态度又这般恭谨,陈忠也不介意拉他老薛一把。

笑道:“薛大人,此地赶去塔山铺,可不能乘坐马车,而且路上鞑子游骑哨探不少,咱们必须快马。不知薛大人可能承受?”

薛国观不由大喜,忙道:“陈帅,下官能承受,下官能承受。就是有劳陈帅辛劳了。”

…………

骑马是一项技能,就类似于后世的驾照。

只不过,在此时这个时代,骑马这项技能,可远不像后世驾照那般普通,几乎没有门槛,大多数人都可拥有。

骑马看似简单,但真正骑狂奔的战马,可绝非是骑驴、骑骡子一般,没有真正的控马技术,那是绝无可能的。

但别说是战马了,就算是普通的老马,对老百姓而言,也是极为极为昂贵的奢侈品。

但这对士大夫阶层的薛国观来说,却没有什么难度了。

哪怕是顶着狂躁的烈日,脸皮、手脚都要被晒暴,但薛国观却硬生生咬着牙,一路坚持狂奔,申时中刻,下午四点钟出头,还不到傍晚,便跟陈忠一起抵达了塔山铺明军大营。

“嘿嘿。元庆,看,这一趟,哥哥我可没白跑。听这老薛的意思,他还为你准备了更丰厚的礼物。”

陈忠笑着将万两银票摆在了李元庆面前。

李元庆一笑:“这厮倒是个明白人。这也好。这样,大哥,你先下去休息,好好准备下今日的晚宴。我给这老薛聊聊。”

“明白,元庆。放心便是。”

陈忠离去不多时,薛国观便被杨磊引领着,小心来到了李元庆的大帐内。

但令李元庆也没有想到的是,薛国观刚进帐门片刻,忙直接一拂袖子,恭敬跪倒在地上,规规整整的对李元庆磕了几个头,“下官薛国观,见过定海伯大人,伯爷身体安康。”

说完,薛国观大气儿也不敢喘,屁股朝天,绝不敢多看李元庆半眼。

李元庆深深吸了一口雪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雾,盯着薛国观看了半晌,直到薛国观冷汗都快要渗出来,这才淡淡笑道:“薛大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呃?是,是。多谢伯爷。”

片刻,薛国观这才有些吃力的爬起身来,陪着笑脸,小心而又恭敬的侍立在一侧,绝不敢多说半字。

按照大明的惯例,李元庆此时虽已经封伯,但薛国观这种朝廷大员,又是钦差,只需对李元庆拱手行礼便可,李元庆还要拱手回礼,根本就不需要跪地。

但此时,薛国观不仅规整的跪地了,还给李元庆规规整整的磕了几个头。

这里面的韵味,那就有些深远了。

看着不远处的虎皮宝座上,那个被映衬在烟雾缭绕中的年轻新贵,薛国观虽是有一肚子话想说,但真正面临着李元庆的威势,他早已经准备好多时的措辞,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李元庆微微一笑:“薛大人,咱们可真不是生人那。坐,请坐。来人,上好茶。”

“是。”

门外传来了亲兵的恭敬回应。

薛国观被吓了一跳,片刻才反应过来,忙笑道:“多谢伯爷。”

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身侧不远的客座上。

李元庆慢斯条理的品了一口雪茄,笑道:“薛大人,我听说,这段时间,您一直在山海关巡视防务?怎的有时间,到元庆这里来呀?”

…………

第1326章 滚雪球效应!

~~~~~~

老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

只不过,言语再深刻,却始终有些轻飘飘。

具体到实际,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等什么时候真正亲身体验了,才能感觉到,这刀子入肉,究竟有多深。

身为阉党成员、半核心骨干,薛国观虽是在崇祯元年时,通过他巧夺天工的‘鱼目混珠’之计,逃过了第一场大~清~洗。

之后,又屡次故技重施,转移天子和朝廷的注意力,屡屡蒙混过关。

但纸究竟是包不住火。

此时,薛国观的新靠山、刚刚升到内阁首辅没多久的温体仁,虽然依然在尽力庇护着他,但当年东林的熊明遇、萧近高、乔允升诸人,实在是被他折腾的太惨了。

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这些人的门生故旧,又怎可能会放过他?

数不清的‘黑状’,数不清的弹劾,便是温体仁此时也有些压不住了,要‘弃车保帅’,他薛国观只能是自生自灭。

但他薛国观此时才四十出头啊,又怎可能甘心几十年的寒窗苦读,一汪心血,就这样付诸东流?

有句话说,‘惊弓之鸟’。

此时的薛国观,虽是小心躲到了山海关疗伤,但京里前几天又有消息传过来,形势已经愈发危机。

甚至,连温体仁也亲自规劝薛国观,让他‘自行了断’,免的伤了和气。

毕竟,只要他温体仁还在,他薛国观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薛国观这种人,怎可能会坐以待毙、等待命运的审判?

此时,李元庆这言语虽然有些轻飘飘,但很快,薛国观便抓到了其中的一丝‘真气’,忙笑道:“伯爷,实不相瞒,下官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自身难保,又怎敢插手地方事务?伯爷,有人,有人想要下官去死,可~~,可下官还不想死。求~,求伯爷救下官!”

说着,薛国观‘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李元庆。

李元庆不疾不徐的品了一口雪茄,淡淡笑道:“薛大人,您这~~~,这让元庆很为难那。您也不是不知道,元庆此时也是风口浪尖那。”

薛国观何等精明?

转瞬,他便抓到了李元庆的核心主旨。忙用力对李元庆磕了个头道:“伯爷,下官本就与伯爷同气连枝!下官别无所求,只求与伯爷同生共死,同舟而济!”

薛国观这话说的极为果断,简直有些斩钉截铁。

说完,用力对李元庆磕着头,不再多说半字。

李元庆一时也不由对薛国观刮目相看。

有句老话讲:“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换句直白点的话来说,起势难,挫折后跌落低谷,再起势更难!

在华夏历史的璀璨长河中,前者,能做到的简直不知凡几。

有人运气好,有人点子正,有人奋发图强、拼命奋斗,当机遇合适的时候,很多人通过努力、甚至是通过运气,都可以达到他想要的人生制高点。

但~~,在制高点之后,一旦出现挫折,再爬起来的,那可就是寥落孤星了。

正如光武帝刘秀的名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也无怪乎~~,薛国观这厮,能在阉党的大风暴之后,沉浸十年,却依然可以东山再起,甚至做到了内阁首辅的宝座了。

这厮~,其政治能力先不论,但其政治~敏感性,或者说站队能力~,怕绝对算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的佼佼者了。

李元庆此时在打量着薛国观,薛国观却也在小心打量着李元庆。

时已至此,薛国观不是没有考虑过投靠李元庆的后果。

甚至,早在平谷之战之初,薛国观便已经考虑过此事,只不过,他迟迟下不定决心。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有着魏公公的先例,薛国观已经切身体会到了走捷径、需要付出的代价。

但平谷之役,李元庆简直是横扫千军,令日月都失光,尤其是李元庆所表现出来的控制力、掌控力,他薛国观都忍不住拍手叫绝啊。

这些时日,薛国观足足研究了李元庆的生平上百遍!

像是李元庆这样的枭雄,不成功则已,一成功,天下间,谁人敢掠其锋芒?

此时大明的政治意识形态发展到现在,很多东西,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

但薛国观深信,哪怕李元庆出现了什么致命的错误,但有他这个‘子房’在,必定可以帮李元庆化险为夷,从而‘云起而从龙之’。

今日与李元庆的对话,薛国观临阵却抛弃了他准备已久的言辞。

因为他发现,李元庆此人,比他想象的要更沉稳,他也很想试一试,李元庆的接受力、心胸、掌控力,到底是何程度!

反正他现在已经是这个模样,如果李元庆是明主,必定可将他拉出水火,反之,他也没有什么可损失的了。

室内的空气仿似凝滞了。

只有李元庆手中,雪茄淡淡燃烧的烟雾,依然惯性的向帐内上方缥缈。

半晌,李元庆忽然一笑,将桌上的两封战报,丢到了薛国观的面前。

“呃?”

薛国观不由一愣,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拿起战报查看。

只不过,刚开始他还非常小心谨慎,但片刻之后,他的双手却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到最后,他的眼泪简直犹如涌泉,用力跪倒在地上,淘淘大哭,久久不愿意起身来。

李元庆这时却是笑着来到了薛国观身边,亲自伸手将薛国观扶起来,扶薛国观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薛大人,你知道,我李元庆最欣赏薛大人哪一点么?”

“呃。。。。”

薛国观忙抬起头看向李元庆,片刻,下意识道:“伯爷,下官,下官……”

李元庆笑着摆了摆手,“我很欣赏薛大人对我李元庆的直白。我希望~,这种直白,可以一直保持下去,荣及子孙!”

“伯爷……”

薛国观怎还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深意?不由大喜,忙又跪地对李元庆拼命磕头,“伯爷对下官的提携拂照之恩,下官永世不忘。为伯爷效力,是下官最大的荣幸!”

…………

晚宴非常盛大。

长生营把总级以上将官,陈忠部千总级以上将官,以及金士麒、姚宇这些外镇将官,皆有出席。

李元庆更是亲自介绍了薛国观的钦差身份,给足了薛国观面子。

一顿晚宴,宾主尽欢,李元庆都喝了不少酒。

不过,散席后,陈忠却是有些不爽,来到李元庆的大帐这边,低声道:“元庆,薛国观这厮,活脱脱的一个投机者,你,你这样厚待他,恐怕,恐怕会生变数啊。”

李元庆笑着丢给陈忠一颗雪茄,“大哥,橘生淮南是为橘,生淮北是为枳!凡事都有两面性。咱们此时,需要薛国观这颗棋子啊。再者,我知晓薛国观这厮想要什么。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陈忠虽还有些不太明白李元庆的深意,但李元庆既然这般胸有成竹,陈忠也放下心来。

薛国观不过是个文人爬虫而已,若这厮真的敢来什么阴的,一刀了结掉便是!

身为李元庆的兄长,他需要做的,就是帮李元庆把李元庆不好动手的杂质,意义剔除掉!

…………

此时,与明军营地将士们还在尽情的狂欢不同,此时的海州城,后金军十万主力大军,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两天之内,两场大败。

两旗加起来,损伤奴才近两万人。

饶是此时后金已经立国,又扎根辽中多年,可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啊。

海州官厅内,烟雾缭绕,顶部已经仿似云海,济尔哈朗还好些,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但岳托可就没有这么舒坦了,跪在地上,指甲恨不得把地毯下的青石地板掐破。

与济尔哈朗一样,岳托也被皇太极‘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

虽然这顿板子并不重,岳托的身体也不是太疼痛,但心底里的痛苦,却几乎要把他的身心都烧破。

尤其是看着上方、皇太极手中一颗接着一颗,简直不曾间断的雪茄,岳托简直恨不得自行了断在皇太极面前。

良久,岳托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破了沉默,低声道:“大汗,此事,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恳请大汗,将奴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以安稳我大金军心!”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种话,皇太极怕必定会认为这是有人在要挟他,要以退为进。

但岳托却是皇太极看着长大的,对岳托的性子,他无比了解,也非常信任。

如果说整个后金王族中,最值得皇太极信任的三个人,一个是济尔哈朗,另一个是萨哈廉,再者,便是眼前的岳托了。

甚至,岳托还要排在萨哈廉之前。

但此时,连岳托都生出了这种……这种意思,这仗还怎么打?

如果是仅仅只有塔山铺济尔哈朗的失利,那也就算了,大金不过只是遭遇小挫,休养几天,便可缓过神来。

但此时~~,耀州紧接着再来一场……

就像是一个雄壮的大汗,表演胸口碎大石,这第一场戏,大家都会叫个好,但第二场呢?

“呼~~~。”

半晌,皇太极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有些说不出疲惫的摇了摇头,“岳托,休要再说这种胡话!此事,错不在你啊!若是我早些反应过来,彻底放弃耀州……”

说着,皇太极止不住的摇头失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诚不欺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太极简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但片刻,他的表情却骤然一凛,直勾勾的盯着岳托道:“岳托,你以为,孔有德、张三顺,之所以会如此顺利的杀进耀州城,究竟所为何?”

…………

第1327章 朝阳外的阴云!

~~~~~~

岳托自是明白皇太极的意思。

事实上,从今天凌晨逃出耀州城之后,岳托也一直在思量此事。

身为沙场宿将,又与长生营对阵多年,他自是不难明白孔有德和顺子的战略意图。

思量片刻,岳托恭敬道:“大汗,奴才现在想,孔有德和张三顺此计,其实没有什么奇妙。不过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而已。他们先清掉了奴才在耀州外围的部署,给奴才造成了他们要强攻耀州西线的假象,而后,再实施偷袭之策!”

“大汗,如果放在寻常,奴才可以断定,饶是他们做的已经非常紧密,几乎天衣无缝,但想要渡过耀州城宽阔的护城河,炸开城门,那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关键是今夜有雨,便是奴才也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要在雨夜,对耀州城实施放火工事。尤其是他们的那什么火油弹,实在是太过犀利。便是在大雨中,依然可以强力燃烧,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大汗,这一战,奴才输的心服口服!不过,若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却必定不会让孔有德、张三顺两人得逞了!”

皇太极缓缓点了点头,“岳托,说说你的应对之计。”

岳托忙恭敬对皇太极磕了个头,又道:“大汗,奴才以为,李元庆和长生营的优势,在与局部和整体的战斗力。直白点说,他们非常善于配合,武器火力也是极为先进,很容易逐步推进。而我大金的勇士们,受迫于他们的火力威势,在这些小规模战斗中,往往选择退让,这就失去了我大金的空间,也浪费了我大金最大的优势。”

“依奴才思量,我大金若再与李元庆对阵,一味的退缩防御,绝不是可取之道。因为这很容易就会让李元庆抓到空子,从而,利用他们强大的火器优势,对我大金形成压制之势。但若与其对峙,长生营的火力往往也会对我大金的勇士们造成太多的杀伤,令我大金勇士们损失惨重。所以,这种战斗,必须要取巧!”

“说下去!”

皇太极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济尔哈朗也是若有所思,看向岳托的眼睛。

岳托又道:“大汗,依照奴才的思量,我大金应该发挥勇士们的真正优势,而不是。。。。。局限于一时一地。”

皇太极和济尔哈朗都是宿将,片刻,也明白了岳托的深意。

济尔哈朗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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