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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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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文会,他是出了一大笔钱的,加上他的文采的确上佳,从一开场就被书生们环绕,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甚至连一些教习也放下身段,与他和颜悦色论学问,他当然有自豪的本钱。

一旁的6天寿,毫不掩饰鄙夷之色,冷笑道:“他也就是滥竽充数应个景,王家要倒了,连吃饭也没地方,恐怕那时连武夫也做不成。”

几名正在评论的书生,齐齐看向王秀,脸色颇为古怪。

张启元摇摇头,压低声音道:“王大郎家境困顿不假,但也算我辈中人,不要轻易羞辱。”

6天寿一怔,最想夺取王家家业的张启元,竟然毫不客气地反驳他,让他面子上太不好看。

再低的声音,也有人听到,尤其是那个‘算’字,不能不说精妙到了极点,把王秀列入文人边缘,引导士子们无限遐想。

果然,一个胖书生摇头晃脑地道:“张兄真君子,竟能优容那呆子,小弟佩服。”

张启元谦虚地一笑,温声道:“朱老弟此言差矣,王大郎若能回头,善莫大焉,我辈即为同窗,岂可轻辱之。”

又有一人摇头晃脑,咬文嚼字地酸道:“老兄高义,颇有古君子之风。”

周围几人,纷纷点头称是,张启元不得不温言谦让,自称粗鄙,不敢当同窗赞誉。

6天寿算是明白过来,心下暗骂张启元跟他爹张文山一样,是个伪君子,都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货色。不过,他也只能腹诽一下,脸上挂着仰慕的表情,这货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王秀身上,见其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呆,想到老爹让他刻意结交张启元,还要不惜放低身段,一腔怒火转到王秀身上,越看越是心烦。忍不住抬高嗓门道:“张兄是高雅人,小弟自愧不如,但县学群英荟萃,一个连诗赋也做不好的呆子也来,简直是有辱斯文。”

一些正在讨论的人纷纷停下,眼色诧异地看着6天寿,某些机灵人,纷纷吃味地瞥向王秀,脸色怪异。

王秀眉头一动,并没有有任何异样,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钟离秋身上,非常惊讶钟离秋学识的渊博,看着一个个难题,钟离秋几乎都在三息内开口,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倒,简直是无所不知。

他对钟离秋产生强烈的兴趣,至于6天寿那点心思,直接被他忽略。昨天五更,他才想出一个暂时应付的办法,最后一点产业被夺,他丧失从容应付的时间,那就从另一个角度入手,有破釜沉舟的味道。

他轻步来到钟离秋身边,作揖行礼道:“先生,学生有一问,还请先生指教。”。

当钟离秋放下书,他惊讶地现竟然是山海经,这可是奇物志,士人用作消遣时光,却被钟离秋拿到学堂,堂而皇之地看,不免有些吃味。

“说来听听。”钟离秋见王秀盯着书本,脸色恍惚,不由咳了两声,指尖点了点书页,道:“此书,乃上古大同之事,可惜为时人所轻。”

“先生说的是。”王秀忍不住一阵冷汗,太有才了!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可见历朝历代能人志士不少,只不过不显史册罢了。

他压了压心神,保持谦恭的姿态,轻声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弟子偶有所感,却又有不解,还请先生赐教。”

钟离秋正闲情若羌的脸色,瞬间一变,双目紧紧盯着王秀。好半天,才生硬地道:“这是你的见解?”

说真的,王秀还真是一知半解,只是凭记忆还原原文,试试钟离秋的水。他淡然一笑,道:“天有感,梦中所悟。”笑话,这可是明代心学大家王守仁,对自己一生学术的概论,难怪让钟离秋吃惊,要是还稳坐钓鱼台,那才是怪事。

不过,他也不能说我是穿越者,盗用明代大儒的学术问你。如果非得说是盗用,他也顾不得了,因为他不能失败,只能逆风而上,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抬起来,拔高到让人昂望的高度,在这个文人至上的时代,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那时,他不再是一个潦倒书生,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是一位有前途的贫困士子,一个值得去投资的奇货,要往死里得罪,任谁也的掂量掂量后果,从而为自己赢得喘息的时间。

说实在的,他对程颐到朱熹那套事事物物追求“至理”的“格物致知”方法很不感冒,王守仁恰恰对程朱理学做出批判。不能不说,从内心中去寻找“理”,是有合理性的。

这是第一次,钟离秋第一次没有直接回答学子的问题,周边关注王秀的书生都诧异地看着,张启元、6天寿更是目有妒色。

“梦中所悟?”钟离秋莞尔一笑,很坦白地道:“似简实繁,寓意深邃,我暂时想不出来,明日或许可以给你答复。”

一旁几名书生大摔眼镜,在他们印象中,钟离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竟被一个连诗赋也做不好的呆子给问住了,他们仿佛受到了羞辱。

为什么不是我?每个人都在滋生嫉妒,钟离秋是书生们心目中的高山,需要仰望的存在啊!

“好了,我去去就来。”钟离秋收起山海经,慢慢站起身来,疑惑地扫了眼王秀,似有无限心思地慢慢度步出去。

在场的教习和书生,脸色都很玩味,一些人看王秀的目光,却不是那么友善。

偌大的青瓦学舍内一片寂静,人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王秀,人人都有疑问,这家伙怎地就问住先生?

“王秀,你区区粗鄙之人,不老实地窝着混饭吃,也敢向先生请教。”在张启元的示意下,6天寿拍案而起。

王秀根本就没搭理这厮,对于无知的挑衅,他选择了无视。

6天寿脸色大变,王秀一而再地不给他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拍案而起,指着王秀鼻子骂道:“你这厮,果然是愚顽不冥,连反驳一句也没胆量,真是废物一个。”

在场众书生见王秀难住钟离秋,多少有点嫉妒心,见6天寿当了出头鸟,一个个幸灾乐祸地观战,纷纷肆无忌惮地大笑。

“我就知道这个废物哗众取宠,想要在先生面前摆显,先生理也不理你。呵呵,废物就是废物。”

众书生又是一阵大笑,一些人甚至曲意附和,连几名教习也颇有兴致地观望,书生争闲气常见,爆粗口可不多见。

王秀放下手,慢慢站起身来,冷眼环顾昔日同窗,不禁有些心寒。那位“他”固然天生怯弱,不善与人交往,去招箭社不过是通过射御,掩饰内心的胆怯,是个很可怜很矛盾的人,其实肚子里的货一点不少,不善运用表达而已。

但这又有什么?难道大家不是同窗吗?难道内秀于里是错?难道差生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你不管不问,散你的步、读你的书,大家互不干扰就是,还当面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面对这群冷冰冰地同窗,他真的很失望,失望透顶后是愤怒,极端愤怒后是冷静。

“废物?我心外无物,你又是什么东西?”王秀冷冷一笑,目光中尽是讥讽味道。

6天寿一怔,没完全明白王秀意思,但他知道最后一句,根本就是打脸的话,不禁脸色大变,怒道:“王秀,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竟然羞辱我,还赖死赖活不放我家妹子,看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小经济,赶紧与我滚开。”

王秀一阵无语,6天寿好歹也读了几年书,怎么一点水平也没有,你不敢上来打架,那也就算了,说话还那么没水平。都退了婚,还拿你妹子说什么鸟事,没看到张启元那张脸阴的都要滴水了,真是朽木不可雕。

忽然他很想笑,但又硬生生忍住,继续刺激道:“乱七八糟的什么话,心乃万物之本,一切皆空,我看是狗便是狗,是猪便是猪,绝不会是猪狗不如。”

6天寿连涨成猪肝色,他哪懂‘心无外理’,但知道王秀骂他,县学里又不敢动手,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不过,有几个书生笑容戛然而止,脸色郑重,都在品味王秀的话。

张启元亦是暗惊,他可不是6天寿那蠢货,学识甚至得到钟离秋“尚可”的评价,自然能品味一二,暗道这呆子言出惊人,难道以往都是扮猪吃老虎?不太可能啊!他稳了稳心神,颇有风度地笑道:“说的很有道理,但都是妄言。”

王秀看了眼张启元,风淡云轻地道:“哦,还请指教。”

第十章 文斗

“探求事理,在于居敬穷理,格物致知,怎么到同窗嘴里变成唯心而已?”张启元很有风度,一直是温和地在笑,口气平和地道:“难怪同窗如此,边镇横刀立马,方为同窗志向。天籁『小说”

大半的人还是笑了,认为张启元抬出了程颐,平时肚子里的文章又多,王秀怎么能和他对抗,这不是找没趣吗?张启元说的听在他们耳中似乎恰如其分。

6天寿更是一扫郁闷,大声笑道:“王秀,你一商人贱民,也配在这里读书。”

这话说的那个蠢啊!连张启元也翻了白眼,几名书生更是目有恨意,他们可都是县里知名商人子弟,这巴掌是打了王秀,但同时也刮到了他们。

王秀对6天寿投以同情眼色,自宋开国自今,读书博取功名深入人心,大行真宗皇帝曾做劝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相对于士子,甚至有功名的商贾,白身商人的身份是相当卑贱的,连稍有矜持的有名歌女,也看不上他们一身铜臭。

但是,这是大宋皇朝啊!商人在士人眼中是言利之徒不假,但并不被人特别排斥,商贾子弟上登科榜就和士人没两样,看整个士林的名士又有几个家中不做个买卖?这蠢货6天寿,一句话得罪半数的同窗。

“贱民之论就不说了,在场同窗心里有数,虽然我心外无物,也能勉强答应和你再辩,倒是张兄高论,不知能不能否共同研讨。”王秀笑咪咪地,打一个抬一个,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心理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又具有无以伦比的见识。

“既然同窗有兴趣,那我抛砖引玉见识一下。”张启元怕6天寿再出丑,急忙挡了下来。

虽然,他也气恼6天寿的不智,却不能不站出来维护,毕竟6天寿是他的一条狗,不能不给点甜头。

倒是有几个书生,听了心外无物,又是一阵轻笑,6天寿受到轻蔑,恨不得把王秀大卸八块才高兴。可惜,当他看到张启元不善的眼神,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穷理以致其知,岂不知事理无穷无尽,格之则未免烦累。世间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外乎人心善恶所致,为天地万物本吾一体。何故舍本求末,弃简就繁,作那愚夫愚妇行径。”王秀对心学了解不少,而6王心学恰恰吃定程朱理学,他有十足信心。

张启元是识货的人,听王秀一说顿感压力倍增,他眼珠子一转,高声地道:“寥论,我辈先知后行,身体力行,以事最求天理,方为正道,难道天地万物本吾一体,就可以不读书,也能解贡举人,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这是学术之争,他倒可以放开辩论,无需顾忌别人看法,连那些文质彬彬、名声卓著的大儒,在辩论学术时也是疾言厉色,更何况是他。

“那好,6兄要和我辩论,一个也是,两个也是,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那你我就辩上一辩,不知各位许下什么彩头”王秀目光如炬,一阵坏笑,既然那么上道,他不介意打打落水狗。

“我来做东。”钟离秋恰当好处地出现,目光扫过王秀时,充满了玩味。

钟离秋忽然言,众书生惊诧不已,平时先生可是举止淡若风云,一副漠不关心样子,怎么今个上进了?却见他淡淡一笑,道:“王秀,刚才你说需要彩头,那说说该怎么办?”

王秀稍加沉吟,谨慎地道:“还能要什么彩头,要是理屈词穷,就给对方跪下磕三个响头。”反正6天寿注定成为他的垫脚石,那就来的更猛烈些吧!

张启元眼珠子一转,闪过一抹厉色,给6天寿使个眼色。

6天寿正恨的牙痒痒,得到张启元授意,犹豫一下,脸色激动,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模样,说道:“我来跟你赌,愿者服输。”

“先生,刚才说的是经义,就算是平手,下面有策论和诗赋,学生先问策论,先生意下如何?”有了冲锋陷阵的,张启元显得游刃有余,反正输是6天寿承担,试一试王秀这潭水也不错。

钟离秋神色很玩味,难得地诙谐道:“那就进行一场小解试,就当是温故知新。”

王秀哪能不知张启元阴谋,无非是田忌赛马,利用6天寿当靶子,想要搞臭他。要知道那位“他”虽内心自卑,想在弓马上挽回自信,但经义是烂熟在胸。

他结合王守仁理论精华,可以把当今理学观点一一驳倒,但张启元不是傻瓜,相反极为精明,不是好对付的人。

“先生,学生不才,但也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他恭敬有礼,似乎有点牵强,但目光中的那份镇定,无疑在有心人眼中,暴露了他胸有成竹的一面。

钟离秋看了眼王秀,颇具智慧的眼睛眨了眨,玩味地道:“那好,我取前唐论,点评兴衰得失。”

6天寿学业仅是中下等,哪里有策论能耐,他不过是张启元的马前卒,当即道:“先生,能不能请人代答。”

钟离秋面无表情,瞥了眼王秀,玩味地笑道:“王秀坐庄,你们皆为棋子,以6天寿为注,皆可议论。”

王秀惊讶地看了眼钟离秋,以人为棋,气魄不小,让他感觉很不好,虽说是庄,却仍受制于人。前唐论?似乎有点意思,他倒是能接受,道:“一切请先生做主。”

机会难得,几名县里大户出身书生,开始卖萌,显然向在钟离秋面前摆显,纷纷说唐兴衰得失。

在张启元说罢,钟离秋仍是半眯双目,老神常在,甚至连点下头也没有,只是慢慢摇着招牌式地泥金扇,下面轮到了王秀,才道:“该你了。”

王秀利用书生们献好时机,结合他们对前唐的议论,细细琢磨网络上的牛人高论,逐渐有了些计较。

稍稍躬身,他才一甩袖子,浅浅笑道:“各位同窗议论各有所长,在下有所得。”

此言一出,几名书生各有喜色,连钟离秋也眼皮一动。

张启元嘴角挂着谦和地笑,心下却鄙夷不已,这武夫倒是一砖头因祸得福,会讨好人了,6天寿更是冷笑不已。

不料,王秀话峰一转,抬高嗓门道:“不知史哪位论唐失政于玄宗,简直狗屁不值,妄读许多年的史书。”

张启元脸色一变,这不是骂他吗?自个刚刚才议论完毕,这厮竟揣着明白当糊涂,公然打他的脸,简直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顾不上保持风度了,指着王秀厉声道:“王大郎,你这厮骂谁呢?”

王秀翻个白眼,有些无辜地道:“骂人,难道你不懂君子坦荡,绝不能做面上善事、底下男盗女娼的事。”

有两个书生嘴角猛抽,似乎强烈压抑笑意,他们可是县里的大吏子弟,张文山那点龌蹉事,多半要通过他们的父辈叔伯,哪能不知道王秀把张家父子骂个通透。

“你们论事情,不要扯远了。”钟离秋饱含深意地看了眼王秀,语气极为平淡,却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虽然,张启元恼怒万分,却不敢在学舍公然违逆钟离秋,经营已久的形象决不能被破坏,他只能恨恨地压了口气,渐渐恢复文雅的姿态,心里算计找个机会,好好出口气,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那道杀伐的虐气,当然逃不过王秀眼睛,自从张文山谋夺王家产业,又勾结6家,他已经决定对付张家,所以直接来个无视。

“唐代看是衰于安史之乱,乱于宦官干政,亡于藩镇割据,但学生却认为根本所在,是在玄武门。”

“嗯。”钟离秋眉头微动,却未曾表态。

第十一章 九步成章

6天寿见王秀刺激张启元,正琢磨着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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