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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紫电-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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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少见!你刚才提醒过我,要不,我可能会吃她‘天蚕绳’的亏,基于这一点,我也放你一马!”随手解了燕雁的穴道。

燕雁跃起,回头就走了。

龙三道;“怎么?连个‘谢’字也没有?”

燕雁道:“不必!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刚才我不提示你,你闪不过她的‘天蚕绳’。”

燕雁走了,龙三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天蚕绳”。

龙三也住在“一瓢山庄”。他迭次要求几位长辈,要在潜龙堡废墟中建一小屋为亡父守灵,但长辈们不准。

他当然也能知道原因,长辈们以为他是龙家一脉单传,不能让他发生危险。

在“一瓢山庄”外,遇上巡逻的小唐和冷雪舫,龙三说了一切,小唐为之动容。

冷雪舫道:“燕雁会不会到这儿来?”

“应该不会!”

“她现在是有家归不得。”

“好象很冲,似乎是受了打击,视死如归!”

小唐道:“她有兄弟三人,怎么只有她一个?”

龙三道:“我只看到她—个人,喏!这是洪天娇的‘天蚕绳’,听燕雁说十分霸道。”

小唐和冷雪舫看了一阵子又交还给龙三,龙三进入“一瓢山庄”,冷雪舫道:“谭家兄妹的遭遇很可怜。”

唐耕心道:“可怜的只是燕子飞和燕雁,据我所知,燕子翔毫无手足之情。”

冷雪舫道:“尤其是燕雁,可能落了单,最是危险!”

唐耕心喟然道:“冷兄,的确,燕雁的家庭破碎,真是可怜,只不过我们目前自顾不暇,不能去找她。”

冷雪舫没有说什么,上次为了李芳菲(即江荪)的事,若非小唐机警老练,八成危险,所以和小唐在一起,他不敢自作主张。

口 口 口

深夜,小唐和小唐迟亲热了好一阵子,把孩子交还菊嫂,回到他的院落中。就在他似睡非睡时,忽然听到“捉拿奸细”之声。

这呼喊声有龙三、冷雪舫甚至还有江豪的声音。

唐耕心下床把衣衫整了一下,正要去抓剑,突然愣住,一件兵刃抵在他的背上。

以唐耕心的身手怎么会敌人进入室内而未觉察?

这是因为外面人声吵杂,其中还有小唐迟的哭闹声。

骨肉连心,自会分神。

“是哪一位?”

“是我!江荪。”

“你?奸细就是你?”

“大概是的,只不过我绝非来此刺探虚实的……”

“你来此的目的是……”

“只是好奇,想来看看。”

“这只怕不是肺腑之言吧?”

“真的,也可以说想看看你……”

“你扯得远了……”

“不远,我一直以为,年轻—辈中我能拔尖,可是那夜在‘人间天上’和你动手,居然平手!”

唐耕心道:“你不服?”

“当时有那点意思,可是不久我服了!”

“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你掩护我,也就是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在‘人间天上’我也救过你!”

“胡说!”

“老实说,当时我没有全力以赴。”

“别吹了!”

“真的! 只不过我当时就是全力以赴,百招内也击不败你!”

外面有人声,江荪道,“救不救?”

“你杀了我不是可以逃走?”

“我是说别人不会放过我!”

“你怎知我会放过你?”

“因为我此刻能杀你而不杀,你一定也能放我一马。”

唐耕心道:“潜龙堡屠堡事件你参加过吗?”

“我刚到‘人间天上’,那时我在别处。”

“你知道潜龙堡一百七十余口的血仇势在必报?”

“我知道。”

“你知道江欢是罪魁祸首?”

“当然!”

“既然知道,你怎知我会放过你?”

“因为我未参加屠堡,再说,我能放过你,你必能相信我的话。”她果然收回了兵刃,那是一柄窄长的刀。

这工夫显然有人落入院中。

江荪往床上一倒,顺手一拉小唐,小唐也倒在床上,甚至于江荪拉上棉被箍紧了他的身子。

这工夫江豪已探进头来,道:“小子,你睡了没有?”

“正要睡,江大叔,外面发生什么事?”

“有个奸细混了进来,迄未找到。”

“这奸细可真不简单,莫非已经逃出庄外了?”

“据估计还在庄内,好象是个女人。”

“江叔,我也帮忙去找!”

“算了!我只是进来看看,我们可以找到那奸细的,你还是继续梦见周公吧……”江豪走后,唐耕心道:“走了!”

江荪并没有马上坐起来,甚至还紧紧地搂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

“唐耕心,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以为咱们的接近已经必须彼此负责了?”

唐耕心下了床冷冷地道;“请吧!我自信已经十分宽大了! ”

“如果我不走呢?”

“我只有把你交出,你知不知道把你交给龙三会有什么结局?”

“他会剐了我。”

“你知道就好! ”

“我会走的 唐耕心,今夜我们不能不说是有缘吧?”

“我目前不谈这个。”

“你是说未来可以谈?”

“我没有那么说。”

江荪毕竟有她的身份和自尊,道:“唐耕心,我今夜总算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个君子。”

“谬奖!我只是做了应做的事!”

“我要走了!唐耕心,我会记住你这个君子! ”

唐耕心道:“别被人发现你是自我院中出去的,你等于帮了我的忙,走吧!”

江荪道:“唐耕心,你能不能再抱我—下?”

“我根本未抱过你 怎可用一个‘再’字?”

“刚才在床上……”

“刚才是你主动抱我,我抱过你吗?”

江荪跺跺脚穿窗而出,唐耕心倾听了—会,远处传来了“捉奸细”之声,但不久就沉寂下来。

他相信江荪已经逃山“一瓢山庄’了,想想刚才在床上江荪紧紧搂着他的情形,他几乎能感到她剧烈的心跳。

她也许是故意地以胸部紧压他的腰部,没有几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只不过小唐绝不想入非非,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江荪出了“一瓢山庄”十余里,见到谈天仪。

谈天仪是谭起风的高足,也可以说是唯一的门下,特别受钟爱,也就倾囊相授。

加之谈天仪人品也不错,江欢也喜欢他。

财多无子和艺高无徒的情况差不多,也算是人生一大不幸,江欢希望谈天仪能变成他的孙女婿。

江荪的意下如何呢?

她并不排斥谈天仪,只不过就缺乏那种非他不可的强烈意识。

“江姑娘怎么一个人在‘—瓢山庄’附近?”

“我想进去看看。”

“千万别莽撞!去不得的。”

“谈天仪,我说我刚才进去过,你信不信?”

“这……。”谈天仪道;“我不大相信!”

“不信就算了!你追上下辛南星和洪天娇没有?”

“没有,一个也未追上。”

“有没有遇上谭起凤和石绵绵?”

“也没有。”

“如果你遇上燕氏兄妹,能不能大义灭亲把他们生擒回帮?”

“能!帮主至上,个人的事要摆在—边。”

“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谈天仪越是献殷勤,江荪就越是别扭,结果她偷偷地和他分了手。谈天仪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想为她端洗脸水,侍候早餐,结果叫了半天门没有动静,由窗中进入,才发现她已经走了。

她随身携带的包袱也不见了,自是不辞而别。

谈天仪有一份自负,像他这条件的武林年轻人太少了,江荪要找个对象,到哪里去找?所以他不信江荪会不告而别。

他搜索这房间和床上枕下,就在枕下捡到—颗男人的琵琶扣子,女人的似乎没有这么大,而且女人的必是颜色鲜艳的,甚至可以看出,这是内衣上的扣子。

“这到底是别的客人留下来的,抑是江荪失落的,如果是江荪的,哪来的男人扣子?”

就在这时,背后衣袂声传来,谈天仪急转身,发现竟是江荪,道:“姑娘去而复返?”

“不错。”

“姑娘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使我十分焦急!”

“多谢!拿来!”

“什……什么拿来?”

“琵琶扣子。”

“这扣子是你的?”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

“姑娘怎会有男人的扣子的?”

“少罗嗦!拿来。”

谈天仪不免怀疑,一气之下,把扣子丢在床上,回到他自己的屋中去了。江荪捡起扣子,看了一下,收藏起来,哼了一声找谈天仪,而他已经走了,立刻追出镇外。

原来这个扣子是唐耕心的,不久前二人在床上密接,她扯下他内衣上一个扣子,算是纪念。这扣子既是这样得来的,自然地十分珍贵了。

在郊外她追上了谈天仪,她道:“谈天仪,你对我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你没有礼貌!”

“你是谁呀?”

“不要管我是谁,你对我要客气点!”

谈天仪冷笑不答,扭身就走。

江荪道:“你冷笑什么?”

谈天仪不出声,江荪厉声道:“说!你冷笑什么?”

“你真想知道?”

“当然!”

“古人说过‘窃国者侯,窃钩者诛’的话对不?”

“不错!”

“不知窃帮者应该何罪?”

江荪一字字地道;“谈天仪,原来你有叛意!”

“这不是叛,这是明辨是非。你爷爷代人托管‘人间天上’,那也算是一份知遇之情,结果竟然食言而肥,霸占而不让出,你说,是谁叛逆?谁是叛逆?”

江荪撤刀攻了上去。

谈天仪只好接着,虽然江欢的武功了得,甚至连谭起风也学过他几招武功,这并不代表谭的武功就远不如他。

谭起风的武学如无特殊之处,哪会在武林造成这等气候?

江荪以为绝对可以在五十招内击败他,自是轻估。

结果六十招也仅是走了点下风,直到第八十招,谈天仪才显示明显的不支。

“谈天仪,你说,你是不是叛了本帮?”

“帮主是家师,我为什么要叛?”

“帮主是谭起风?”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难道是江欢?此话出口,你也不脸红?”

江荪刀下加紧,谈天仪即使有点左支右绌,仍然不会在十招八招内被挫败或击伤,只不过已经不会太久了。

谈天仪的内力比江荪厚些,他此刻就是赖此维持。

只不过以内力补招式之不足,时间久了还是不行。

谈天仪一剑用老,长刀趁虚而入,“刷”地一声,胸衣裂开三、四寸的口子,且伤及皮肉。

于是两三招就失招一次,虽非重伤,多了也支持不住。

江荪道:“现在跪下来忏悔还来得及!”

谈天仪当然不会,他表面上服从江欢,内心却极为反感,也看出江欢似有不让出的架势。

只可惜谈天仪不在帮中,还不知道他的师父和石绵绵回去过一次,而且差点被留下,事后才听别人谈过此事。”

此刻谈天仪已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刻。

也许谈天仪是五行有救,这时一条巨大人影迅速接近,到了近前,此人念了一声“无量寿佛”,道:“两位小施主请住手!”

谈天仪疾退三步,江荪也未追击,道:“老道,你是何人?”

这位老道长道:“贫道乃是武当派掌门人长春子……。”

江荪道:“原来是长春子道长,请别管我们的闲事。”

长春子道:“小施主何谓闲事?”

“我们都是‘人间天上’的人,是不是闲事?”

“噢噢!原来如此!”

“老前辈,此事和她说的略有出人,晚辈谈天仪,乃是该帮帮主谭起凤之徒,家师委托她的祖父‘十不全老人’江欢暂综理帮务,结果他们祖孙霸占而不交出,家师返帮收回帮权,差点被留下,前辈请评评理;家师这次回帮,本是想解散‘人间天上’的。”

长春子为之动容,道:“小施主此言可真?”

谈天仪躬身道:“晚辈的话句句是实,家师自和石姑娘交好之后,就有洗手之意。反之,也绝不会把全部帮务委由江欢代理,这次返帮确为解散,但江欢的野心太大,他怎肯解散?因而家师差点陷入他们手中……。”

长春子道:“贫道奉劝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荪道,“长春子,出家人以不管闲事为妙。”

“错了!”长春子肃容道:“出家是人入世而非出世,天下人管天下事,谁曰不宜?”

“老道,你不怕屠山?”

“本派已有一次被屠山的经验,有些事怕也没有用,有所谓:耻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对待小人之法,唯有迎头痛击!”

江荪抡刀攻了上去。

长春子绝对不轻敌,因为他刚才看到二人恶斗,都非等闲之辈。

江荪是顶尖人物之后,乃是武林新锐,长春子是一代掌门人,造诣和经验都非等闲。两人激战了七、八十招,江荪已落下风,她被捧抬奉承惯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直以为数大门派不过是虚有其名,外强中干。

现在她知道这想法错了,长春子心地善良,他还留了点情,若以臂力攻其短,只怕已经失招了吧?

要不是江荪轻敌,大慨也不会这么快就显原形。

江荪格开一剑,疾退三步,道:“长春子,这梁子结下了!”

“其实早就结下了!并非始自今日。”

“那次屠山的指挥者是谭起凤非祖父。”

“都差不多。”

江荪狠声道:“长春子,你等着瞧吧……”悻悻离去。

谈天仪深深—礼,道:“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不必多礼,贫道只是阻止了一次屠杀,却不是专程救你的,上次冒充崆峒派到本派去杀人,小施主也是其中之一了?”

“谈天仪不敢相瞒,那一次正好晚辈下山办事,并未参与。”

长春子道:“念在你未参与屠山而且尊师重道,宁折不弯的份上,贫道破例饶你一次,去吧!”

“晚辈告别……”

口 口 口

燕雨丝和辛南星决定远走归隐,永不出世。只不过冥冥中真有所谓定数,有人暗中盯上了他们,那就是洪天娇。

暗中看到辛、燕二人卿卿我我那股子劲儿,恨得猛咬银牙。

洪是在酒楼下发现辛、燕二人的,但二人并未注意到洪天娇。

正好燕、辛二人坐在靠窗附近,洪天娇在窗外偷听他们的交谈,有些话,似也曾对她说过。

她十分震怒,辛南星居然是个首鼠两端的坏胚子。

最后,她看到他们住入福来客栈。

洪天娇想了一下,找来小二,道:“伙计,麻烦你一件事。”

“姑娘有事自管吩咐!”

“刚才进去的一男一女是我的朋友,你把男的请出来一下……。”把五两银子塞入小二手中。

“这……这可不好意思……”小二纳银入怀,道:“小的这就去请那位贵客。”

“慢着,那位客人姓辛,辛苦的‘辛’,你就说有位男士找他,是老朋友!”

“成,客倌,小的记住下!”

不一会辛南星走了出来,道:“是哪一位朋友找我……”一脚踏出大门外,“刷”地一声,“天蚕绳”这玩艺用之施袭威力更大,辛南星根本未防。

辛南星的颈部被套牢,自己已发现是洪天娇,他知道这下子八成完了。“天娇,你听我说……”穴道被制,洪天娇挟起疾奔而去,待小二追出,连个影子也不见了。

在七里外另一小镇上一家客栈中,洪天娇把他丢在地上,“哗”地一声,把一杯冷茶泼在他的脸上。

和燕雨丝一样,似要先摧毁他的自尊。

洪天娇绕着他走了三匝,又把他的下衣扯下,使那话儿露出来,把一口浓痰吐在上面,表示她的厌恶与不屑。

“原末你是一匹狼!”

“天娇,你听我说……”

“我再也不会听你说了!辛南星,刚才我在那镇上酒楼下窗外听到你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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