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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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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

时空穿越

  瓢泼大雨,出租车司机残酷的对我说:“小姐,前面坡太高上不去。”
  我大怒:“你不会是想这么大雨让我下车吧?”
  那位司机冷着脸说:“不是想,就是!大不了不收你钱了。”
  我还是下了车,出租车扬长而去,要不是雨势太大,我一定开口问候他家十八代亲属。
  我紧紧抱着怀中花了三个月写成的计划书,我在失恋之余,那么用心写成的东西,结果总监对我说:“你根本缺乏对工作应有的尊敬。”
  你母亲的,(对不起,实在忍不了了)当时我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
  这比苏悦然跟我分手,更令我不知所措,他的意思很明确,不是我的东西不好,是我这个人不对。
  我知道打雷是不能往高处走,我还知道不该在树下经过,我更知道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使用电话。
  可是我回家必须经过那个高坡,那高坡上正好长着一棵不知年代的大树,经过时我该死的手机正好响了,十分期待是那该死的总监,给我送来了好消息,于是下意识就接了。
  然后,然后我就成了教育小朋友爱惜生命,关注科学的典型案例。
  是的,我被雷劈了。
  天打雷劈!我从没想过这个词会和我有关,可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也无可奈何。
  可恨的苏悦然,可恨的总监,可恨的老天。
  哗哗的水声,水仿佛从我的眼耳口鼻灌进,咕咚一口水,灌醒了我的神志,我在水里?我怎么会在水里?拼尽全力,把头抬出水面,喊一声“救命”。
  我昏过去,前情往事历历在目。一件件,一桩桩。
  苏悦然说:“北方的习惯是院子在屋子前面,让我觉得没有退路。”
  他喜欢有退路,却没有给我留余地。他飞赴美利坚,我嘲笑他“去亲吻自由女神的脚后跟吧。”我不肯示弱,绝不示弱。
  他说:“你等着我。”我不知他说这句话时,到底有多少信心。我嘴上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答应了。
  三年了,我一点也不顾惜我的青春。我愿意与他过一辈子,哪怕辛苦。富豪?生下来就是富豪吗?
  赵希希给我打越洋电话,“我与悦然已经结婚,去看看我们的婚礼视频。”
  她追求悦然不是一天两日了,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她富足殷实的家境是值得骄傲的,可是我的悦然比她骄傲。
  我曾经问悦然为什么追求我?他微笑:“你比我牛。”我哈哈笑,这样一个帅哥,开始时我正眼也不肯瞧他。
  我去看了,我的悦然穿着雪白的礼服,像个王子。
  时代果然不同了,不必学习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一个电话就解决。前后都不必十分钟。
  我失了恋,他连一个电话也没打,原因,心理动态,没有一分解释。
  我并不坚强,我并不像悦然想的那样牛。我不看他因为怕喜欢上他,我不肯示弱,是因为怕我没有自尊。
  我爱苏悦然,我爱他,却从没对他说。
  有嘤嘤的哭泣之声,“嫂子,别哭了,大夫说,没大碍,水也吐净了,醒了就好了。”
  哭泣的妇人仍然哭:“我怎么这样命苦,我就这么一个,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去见她死去的阿玛。”
  妈,把电视关上,吵死了!我被雷劈您还有心思看电视?我是您亲生的吗?却说不出话来。
  拼命睁开眼,有白光刺目,忙举手当眼,大惊失色,我看见的是一只很小的手。我尖叫,小女孩细细的声音。再次晕倒。
  忽然想哭,警察叔叔,你在哪?
  这一定是梦,就算不是医院那可爱的白墙,至少也得是‘110干警勇救遭雷劈女青年’专题报道什么的。可是这破烂地方是哪里再次醒来,目力所及,破旧二字便蹦将出来。幽暗的环境,身上还有一条半旧却还干净的被子。
  我怎么会变成小女孩,一个憔悴的中年妇人,一脸愁苦。
  我穿越时空,外带返老还童!
  暗自苦笑,我的命怎么是这样的。从小虽不是大富之家,可也是没愁过吃穿。现在清贫寒酸的让人灰心。为什么有这样的奇遇,也不能落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当当。
  我现在的名字叫初九。那哭哭啼啼的妇人是我的娘。这妇人穷苦一生,大约也没听过世上有失忆这种病症。不能多说话。
  那位一直在的婶子,嘴里直念佛:“看看,嫂子,这不是好了。”又对我说:“初九,以后可别这么淘气,你娘不知多担心。”
  总得说点什么,就低着头:“我错了。”我确实错了,我错的太多了。
  初九的娘愣一下,微笑:“这一吓,倒乖巧了。”
  我装乖巧适应新生活。额娘还有那个隔壁的宋婶,天天念叨。从这一天天的絮叨中,我知道了很多。
  现在是康熙三十年,初九,今年六岁,父亲鄂松是安亲王府的侍卫。三年前因为跟主子去狩猎,救了一个阿哥,救了人家结果把自己赔上了。就只剩了这母女俩,相依为命的过生活。初九的娘平时给庙里做些香袋,给王府做些针线。
  宋婶的老公和初九的阿玛原先在一个营里,两家住在一个院子里。关系很好,经常接济这母女俩。宋婶有个儿子,十二了叫富贵。听说跟着他阿玛去军营了。童子军?古代真残酷。
  我整日在家不出门,让我和外面那群小屁孩玩?我又不是疯了。
  既没电视,也没书籍,在院子里土地上画画玩,真是郁闷大了。
  额娘要去庙里送做好的香袋,我坚决要跟去。
  宋婶也帮我说话:“让她去吧!听话着呢,不会给你惹事的。”
  额娘也笑了让我去,又说不能乱跑。我赶紧答应下来。额娘抚摸我的头:“也该去一次,就当还愿。”
  
                   
偶遇疯僧

  这迦叶寺离我家实在很近,转两条街就到了。庙里自古就有第二产业,找人做香袋,既救济穷人,又可以卖给善男信女们。真有经济头脑。
  我在街上,仰头看街上人来人往,第一次用大人的心,用孩子的视角去看这一切,实在稀奇。不禁呵呵的笑。
  额娘低头问我:“什么事这么高兴。”我也只是微笑。
  我们从角门进去,有庙祝来取东西,验好了。额娘就跟着去取工钱,对我说:“在这里等额娘,别乱跑。”我答应着。
  正当百无聊赖之际,有萧声传来,曲调婉转缠绵。
  寺庙里不念经,吹箫?好奇,就顺声找到那个院落。
  院门半掩。满院杂草,一个穿青色僧袍的僧人,侧坐在一个石墩上,吹奏萧管。
  我被迷住了。如同一个故事,萧声里有故事,这个人更神秘。
  我被这场景蛊惑,一步步走进去,在他身边站下。
  他停了萧声,对我温柔的微笑。我喜欢这个笑容。
  “师傅,您的萧吹得真好。”我微笑。他也微笑看我,“怎么个好法儿?”
  我微笑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觉得好就说出来。”
  他哈哈一笑:“佛曰‘不可说’”
  我笑:“佛不可说因他是佛,我却可说,我只是凡人。”
  他愣住,细细打量我,我喜欢这个人,他的目光柔和,面目慈善。与他说话十分自然,我不必装小孩子。他微笑问我:“愿不愿当我的徒弟?”
  我问:“您想教我什么?” 他想一下问:“你想学什么?”
  我微笑:“我想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您教得?” 他微笑点头:“教得。”
  我很久没这么跟人说话了,非常开心,本就为了逗他,接着说:“您教的,我却学不得。”他疑惑看我我微笑又说:“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家境清苦,再大些就要找活计帮补家用,哪有这些功夫。”
  他呆呆的看我,不知在想什么? 我拿手在他眼前晃“师傅,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慢慢的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齐夏末。”
  说完意识到,说了本名,正在踌躇该不该改口。
  外面我额娘轻声唤我的声音。我对他说:“我该走了,我娘在找我。”
  他却拉住我:“你听错了,她在叫初九。”我无可奈何:“我有两个名字。”
  他微笑:“有两个名字的人,往往有两个灵魂。”我傻住呆呆看他。
  他不放开我,抬头看天:“有时我叫德凤,有时叫我无心。”
  我汗!我基本确定一件事,他是个神经病。科学点叫精神分裂。
  后来住持师傅来了,“无心,不要闹了。”
  他冷笑:“师兄,你又认错了,我是德凤。”一旁的我十分郁闷。
  “我要她当徒弟,无心也同意。”他态度坚决。语气肯定。
  我就忐忑的很,双重人格可以接受,会不会有暴力倾向?
  看住持沉着的圆脸,再看额娘不知所措的样子。
  心里哀叹。这么倒霉,这个额娘根本靠不住,这么需要她出面拿主意的事,她连话都说不出。
  只好自立救济,对住持微笑:“师傅,初九家境差,不比大家小姐……。”我话还没说完。
  德凤忽然温和的说:“师兄,我也同意他收这个徒弟,每个月给她些银子,就当请她来照顾我吧。”
  我晕,当场玩变脸,给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我问:“你是无心师傅吧?”他淡笑微点头那住持问我:“你分得出。”我点头。废话,他们两个最大不同就是,德凤的微笑是清高的。很好认。那住持又问:“你不怕?”
  我摇头:“只要师傅不打人,我就不怕。”我现在小孩子一名,就着小短腿,跑都跑不了。打人绝对不行。
  住持师傅也微笑了点头:“他不会打人,放心好了。”
  于是我有了工作,就是每天到庙里照顾德凤。
  说是照顾,其实我吃这里的,喝这里的。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跟德凤上课。临了月底,他们还得给我工钱。天大的好事。
  我那额娘一头雾水,不明白我们再说什么?却明白每个月,我能往家领银子了。感激的不得了。
  要靠这样的妈保护。我看是前途无‘亮’了!
  
                   
初入王府

  他不定什么时候会变脸,我只叫他师傅,反正两个人都是我师傅。
  但是基本可以肯定,教我吹箫弹琵琶的一定是德凤,而要教我念书的一定是无心。
  德凤教我弹过古琴,听得他直皱眉。他问我:“你弹琴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微笑:“国仇家恨。”他哼笑,便不肯再让我弹。只叫我弹琵琶,吹箫。
  他说:“琵琶曲之中,依你的心境,十面埋伏弹得最好。”我竟然有恨。笑不出来。
  古琴不适合我,我静不下心来。弹琴时只有苏悦然会出现在我脑海里。
  德凤看我微笑:“不必伤心,只有无心才弹得好,因为他无心。”
  无心不甚管我,只是给本书给我,有不认识的字,就问他。有不明白的话他就解释。他丝毫不在意,为什么?我一个小孩子,会认识这么多字。
  总之我喜欢这里,在这里我才是我自己。
  无心在时,经常会念经,我常听,渐渐平心静气。
  看看为生活奔波的人,想想作为初九,这不知前路如何的命运。忽然觉得苏悦然并不是那样重要。
  以前,以前我的生活太平静,于是把他,把爱情看的重于泰山。现在这困苦的人生中才明白,那不光如鹅毛般无足轻重,简直就是毫无用处。
  春秋寒暑容易过。转眼初九的我已经十岁了。德凤说:“基本算个才女了。”
  我抱着琵琶微笑:“日后,走投无路,还可以卖艺去。”德凤也笑。
  后来无心微笑着说:“德凤说要和你卖艺去。”我问他:“您去不去?”
  他叹息轻声说:“我要自由。”
  我愣住,我一直把他们当两个人来相处。忘了他们是一个人。束缚彼此这么多年,谁也走不了。
  不自主就说:“每个灵魂都是自由的,身体不过是躯壳,心自由了,是可以舍弃身体的。”
  无心看着我微笑,:“原来,是我贪恋俗世,却一直责怪德凤凡心拖累。”
  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忽然意识到我不该说这样的话。然而就像我的奇遇一样,似乎有些事是不可阻止的。
  康熙三十四年开了春,我就要去安亲王府作丫鬟,这就是命运。初九的命运,由不得我做主。不去王府就等着嫁人。我想逃跑。
  我最后一次去看师傅时,德凤在院中发呆,脸上是忧伤。他说:“无心走了。”
  是我的错,我无言以对,我也要走。只剩他一个人,他那么怕寂寞的一个人。
  他微微苦笑对我说:“无心说,有句话让咱们都记住。”
  他轻轻的念诵:“放下,你的外六根,内六性,中六识,一直舍去,舍至无可舍处,是汝放生命处。”
  普普通通一句佛谒,竟让我流了泪。
  何处?何处才是我放生命处?
  额娘一直絮絮的念叨:“过几天就要进府里当差,可不能再像以前,就知道野着性子来。”这样一个女人,女儿失踪了,估计天就塌了。我不忍心,我不该这样善良。
  我和我的娘一早就走着去王府,我们母女在王府后门等着。
  王府的曹管家来了,高傲的仿佛他是王爷。我心里冷笑,只是装乖巧的低着头。
  “多谢,大管家。”初九的娘道谢。他摆摆手,:“主子们都是慈悲人,刚来得有日子见不着,以后两个月能回一趟家。”
  初九的娘感恩戴德:“您真是咱们母女的恩人。”又抹泪:“她爹若知道,也能闭眼了。”
  那管家看我抱着包袱,用手一指:“别带这些脏东西,府里什么都有,别带了虱子进去。”
  额娘忙把包袱拿回来,又赔笑 :“别的不敢自夸,因常给贵人们做活计,这虱子是没有的。”
  那管家冷笑:“如不是看你们母女还算干净明白,早就在外面买人了,何用这样的好事落在你们头上。”
  这么久我第一次开了口:“大管家放心,这其中的恩德,咱们母女都记着,以后就算不多,也不会忘了孝敬您的。”
  管家才有了笑模样说:“你这丫头是明白的。”
  我的娘愣愣的盯着我,我冲她微笑说:“娘,我走了。”她半天才点头。
  管家带着我从后门进去,我始终垂着头。
  先带我去下人住的,偏僻院落。正在给我指点住处时。有人来报:“大管家,您想想办法吧,格格今天又把屋里的丫头给撵了。”
  管家沉着脸问:“又是为什么?”
  那人苦着脸:“为什么?说是不认识字,连个书画都收不好。让咱们上那儿去找,会读书识字的丫头啊?”
  管家微怒:“什么话?她是主子,就是要星星上头也得答应,你抱怨什么?”那人脸更苦把头低下赔罪。
  这也许是我的机会,我走一步低声对管家说:“大管家,奴婢倒是认识几个字。”
  “哦?”有冷笑的意思,他上下打量我,:“别夸海口,这可是伺候主子的事,咱们那位格格,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心里冷笑,依然面色平静,:“是偷偷学过的,虽不多,可大约也够用了。至少论语,女戒还分得清。”
  那管家愣一下,倒微笑了:“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认字的。”
  于是吩咐,来人:“你去忙别的事,我先带这个丫头去见见福晋,看怎么个处置,不行再说。”
  又对我说:“看来你还挺有造化,一切等见了福晋就有定夺了。”
  我微微笑:“还不得靠大管家的美言,今日若真有运气,得了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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